她又能在他懷裡撒嬌,又能做他的小綿羊。
好幸福,好高興。
想著想著,莫曉然困意襲來,眼睛越瞇越小,眼前一黑,合目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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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莫曉然一直睡到中午時分。太陽公公暖暖的照在頭頂,影子變成侏儒。風少迷瞪瞪從夢裡醒來,瞧見曉然熟睡中的美顏,忍不住撩起她的長髮,繞指纏。「嗯…」睡夢中,莫曉然哼唧一聲,翻身,企圖繼續春秋大夢。然,天太亮,又太吵,大夢繼續不下,她燒餅一樣翻來覆去,漸漸醒來。
「嗯…早安。」莫曉然揉揉眼睛,餘光看到趴在旁邊的風太狼,喃喃道。「現在幾點了?」
「十二點二十。」風少道,眼睛不離曉然,專注程度好似地球人看到外星人。眸子半瞇,浮光閃爍,吞口水。
「看什麼啊?」莫曉然頭頂升起無數問號,順著他的目光看看自己,「唰」得一下臉紅透。
她害羞的拉拉被單,抱住玲瓏的曲線。
風太狼惋惜的發出一聲嗚咽,真可惜,真小器,他又不是外人,看幾眼有什麼關係?
手輕輕罩到那道疤,神色幽暗。
不用多問,他知道這疤是怎麼來的。
抓來的醫生把曉然生產全部情形都告訴了他。
懊悔懊悔懊悔,每每想起恨不得頭撞牆。
如今罪魁禍首已經伏誅,他們的生活終於可以恢復正軌。
他要好好珍惜才是。
「然兒,我錯了…我不該不信你。」風少把曉然揣到懷裡,曉然頭緊貼在他懷裡,說道。
這是風曄生平第一次認錯…
以前犯錯,被韓樹影打得不成人形,他也沒有服過軟。
硬度堪比鈦合金的風少被曉然變成了繞指柔,為世界第九奇跡。
莫曉然聽完身子一振,也是難以置信。
她瞪著清水眼,仰望風少,他側面的弧線讓人著迷。曉然伸出白嫩小手,摸上他的臉頰,幽幽道:「不…我也有錯…要不是我心裡覺得虧欠他,放不下他,你也不會誤會我們。」
「然兒,以後我一定信你,這事絕不會發生第二次!」風少信誓旦旦道,莫曉然欣慰的笑。
「再有一次,我就躲到地底下,讓你一輩子再也找不到我。」風少聽完臉色突變,摟曉然的胳膊忽然一緊,生怕她再不見。
失而復得不是每個人都能遇到,經歷過分別,他更加珍惜眼前的幸福,更加珍惜眼前人。他的胸膛很舒服,莫曉然愜意的躲在他的懷裡,太陽暖暖的照在身上,瞇眼享受狀。
「啊!你剛才說現在幾點?」一道霹靂擊中曉然,她從風少懷裡彈起,驚恐道。
「十二點二十,怎麼了?」風少不解,二人難得的甜蜜被她打斷,心裡有小小的不滿。
「完了完了!曄,你送我去機場好不好?」莫曉然想起在機場苦等的莫媽媽,心頭澆了一把熱油…
五點的飛機,她遲到了七個小時,莫媽媽不抓狂,不發瘋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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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您還要繼續改簽麼?已經第三次改簽了,不然我給您改簽明天的吧?」櫃檯小姐面露難色,提議道。
這位太太真奇怪,凌晨的飛機改成上午,上午的飛機又改到中午,眼看飛機就要起飛,她又改成下午…奇怪的事天天有,今天這件最奇怪。
「嗯…也好。」莫媽媽想想,點頭。莫曉然這丫頭不知幹什麼去,找個護照用了半天。該不會出什麼意外吧?莫媽媽想到這兒,心揪揪。
可惜她身上沒有手提電話。
「改簽好了,給您,明天中午的機票,兩人單程飛往法國巴黎。」
「謝謝。」莫媽媽拉著行李箱走出候機大廳,心想著如果見了莫曉然第一句話,第一件事便是將她當場咬死。
「噠噠噠噠噠噠噠」莫曉然飛速奔進候機大廳,左看看,右瞄瞄,上瞧瞧,沒有看到莫媽媽。
二人錯身而過。
隨後追上的風曄一把拽住曉然的後襟,眼睛突起,怪聲吼道:「莫曉然,你個沒臉皮的死女。答應我不逃,不逃,現在卻跑到機場來?」
「哎呀,你別煩我。」曉然甩開風少的手,嗖嗖嗖嗖在人群裡穿梭,身形高挑,一副游刃有餘模樣。可苦了在後面追擊的風少,左躲右閃,眼看曉然顛顛顛顛要從視線消失,風少不管不顧,甩開大掌,飛奔上去,途中擱到一大群無辜群眾。
「莫曉然!你給我站住,你到底要幹嘛?」風少追上,鐵手握住曉然的雙臂,問道。
「怎麼不見了?怎麼沒了?」莫曉然望向四周,自顧自說道,似是忽略眼前猙獰太狼。「彭」風少情急,直接用額頭撞向曉然。「哎喲,好痛!你幹嘛啊?」
「幹嘛?我問你幹嘛,敢無視我。」欠扁欠扁,再拖回去好好教育一番。
「我哪有無視你,我在找我媽!」莫曉然拽住一顆盆栽,道。風少聽完,鬆手,「找你媽?」
「嗯~~還不都怪你,把我騙到醫院…害的我把媽媽丟在機場…趕快幫我找嘛。」莫曉然指著風少的鼻子,埋怨道。這羊真會脫罪,明明是她忘了帶護照把莫媽媽丟在機場,卻要賴到風少身上。
「哦。笨死羊,廣播尋人你沒聽過麼?」莫曉然聽完,恍然大悟,二人一路小跑直奔廣播室。
他們哪裡知道莫媽媽已經離開機場,站到某市公安局的大門口,準備報案抓風太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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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曉然尋了一圈,不見莫媽媽。
沮喪的低著腦袋,沒精打采的踢著石子。風少在一旁看得有些心疼,想要逗她開心。
「然兒,別擔心,你媽也許去找你表哥了呢?」
「開心點兒,老愁眉苦臉的會長皺紋。你要是滿臉皺紋,我就換羊。」莫曉然聽完,小臉皺成一團疙瘩,清水眼憤憤的看著風少,秒殺秒殺秒殺。後者被她看得有種不好的預感。
「哼!我再有皺紋,也比你年輕!你換羊?我還要換郎呢,換一隻比你年輕,比你帥的郎!」風少吃癟,隨著時光流失,年齡問題成了他的死穴。掐指一算,分別四年,浪費了四年,如今他已是三十七歲,眼看就要奔四張。而那羊,活蹦亂跳依舊,還不到而立之年…
裡外裡差了將近十歲。俊顏爬滿黑線,十歲啊,他小學四年級時,莫曉然剛剛出生。
「咳咳咳咳」風少被噎得乾咳,「你夠狠,專門找我死穴掐。」
他忽而看懂曉然的玄機,看似每每都是她被他欺負,實際上是他被她欺負。
高,實在是高。
有心機,絕對有心機。
莫曉然看他吃癟,心裡說不出的爽。哼哼!誰規定羊只能被狼吃?她這只曉然不是把太狼吃得死死的麼?嘿嘿,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他們慢慢走著瞧。
「然兒,是不是該把寶寶們也接回來?我還沒見過他們呢。」風少拽拽莫曉然的袖子,問道。
說出去真丟面子,堂堂風大少爺竟然混到這個地步,連親生兒子,親生女兒都沒見過。莫曉然斜著眼,瞟瞟風少,說出的話叫人恨不得海扁她。
只見她一撇小嘴,背過兩隻小手,眼睛看天,道:「這個問題,我會根據你的表現酌情安排…如果表現得好,自然會讓你見,表現的不好…哼哼~~」
風少只聽到她的前半句,一股火「噌噌噌」直衝腦門。他奶奶的,還有沒有天理?他要見自己的寶寶們還要根據表現酌情安排…她當他是什麼?監獄裡的犯人?幼兒園裡的小朋友?
氣死氣死,這羊越來越難管教,越來越過分。
風少噴火,步步逼近莫曉然,後者絲毫不畏懼,一挭脖子,「就現在這樣…你還是不要想見他們了。」
「你…我要見我的寶寶,你管不著。」風少兩個鼻孔噴氣,吼道。
「誰說我管不著?他們是我生的,當然歸我管。」
「沒有我的種子,你這破地方能生出寶寶來?種子是我的,耕種也是我,種出來的果實當然歸我!」風少指著莫曉然平坦的肚子,講出一套理論。莫曉然微愣,想不出怎麼辯解,心一橫,講理不成,就來蠻橫的。
「哼!我說管得著,就管得著。他們是我一把屎一把尿養到現在,你種了又怎樣?種了不養,罪加一等!寶寶不認你也是理所當然。」莫曉然越講越生氣,一張嘴剎不住。
「我風曄的兒子女兒豈能被人當做私生子?寶寶必須認我,我是他們的爸爸。」風少挭回脖子,臉紅脖子粗道。
「寶寶們已經有兩個爸爸。他們才不要你這個老頭當爸爸!」莫曉然說完,風少啞然,眨眨眼,聳聳肩,揉揉太陽穴,一聽到她說他老,二聽到他的孩子認別人做爸爸,自尊心嚴重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