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數周,風曄沒有跟曉然說過一句話。
不說話歸不說話,他每天依舊早出晚歸,一回家不忘強迫曉然,奴役曉然給他做一日兩餐。稍有不順,他就直接拎起莫曉然放到床上進行「再教育」,動作依舊暴虐,不知溫柔為何物。
不怕死,學不乖的曉然晚上做飯時故意在他的湯裡撒了一大勺鹽巴,眼見風曄面無表情的將湯喝完,曉然還來不及沾沾自喜就被風太狼壓倒在地毯上。身上衣服瞬間成了抹布,漫天飛舞。
男子在地上和她「嘿咻嘿咻」做起了飯後運動。
一場激戰之後,莫曉然苦兮兮的皺著小臉,風曄則神清氣爽的點燃了香煙,扣上皮帶,手指敲著桌面,意思是:趕緊給我把桌子給我收拾了!
完後,看也不看她,瀟灑轉身,坐到書房裡。
「你媽!」跟他呆久了,莫曉然也學會罵人了,彷彿還不解氣,她蹬著小白腿,撲騰撲騰在地毯上暴打一番。打得手掌,腳掌都紅了,才肯罷休。
哼!他以為他是誰?拽的跟個大爺似的。他在她眼裡充其量不過是一個免費牛郎!將近一個月下來,她也想明白了,既然不能抗拒命運的強暴,不如好好的享受,反正他的條件也不差,除了不懂得憐香惜玉。
曉然從地上艱難的爬起身,「哎呀…我說你個混球,就不能對我溫柔點兒麼?我的衣服都被你撕光了。」莫曉然伸腿,輕輕踢著書房的門,抱怨他的暴力。
怎知,風曄好像長了順風耳,一拉門,曉然來不及收回腿,剛好踢到了他的西褲,一個髒髒的鞋印在黑色的褲子上格外醒目。
「啊…」完,莫曉然覺得自己又有被壓倒的危險,為了避免瘀傷,她索性直挺挺的躺到了地毯上,眼睛一閉,大有慷慨就義的樣子。
風曄看著她這副模樣,好氣又好笑。
媽的,前世一定是欠了她的,不然這輩子怎麼遇到了這麼個玩意兒。
「喂喂!要是剛剛沒吃飽,你就洗乾淨碗筷。脫光光,躺到床上去等老子。現在沒空餵你!」風曄一甩門,「彭」的一聲,將曉然關在了門外。
他的一席話,讓莫曉然兩臉通紅,「你個死風曄!欺男霸女,欺善怕惡,不對,你就是惡!」門裡,風曄沒有挪窩,耳朵還貼在門後,聽著她漸漸遠去的步伐,和嘩嘩水聲,唇邊浮現一絲淡淡的微笑。
「莫曉然,你真是個活寶!我到底要拿你怎麼辦?」他對著黑暗說道,語氣半是無奈,半是……幸福。
廚房裡,莫曉然帶著情緒洗碗,將手裡的碗碟當成了風曄的臉,拿起鐵砂拚命的摸著,嘴裡碎碎念。怎料想,手上一滑,但聽一聲脆響,碟子應聲成了幾塊。「哎呀…真背!碟子啊碟子,你下輩子投胎千萬別被他買走了再,我不是故意的。啊!」一聲尖叫,白目曉然的手上多了一條傷口,點點鮮血順著手掌下流,染紅了池子裡的白色泡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