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於正邪交戰的曉然沒有注意風曄改變了呼吸頻率。他細長的睫毛正在輕輕抖動,冷峻的嘴角抽動。
他醒了,但是卻沒睜眼的意思。他也想知道,這一刀她到底會不會砍下去。
答案很快就揭曉了。
莫曉然舉刀的手臂傳來一陣酸麻,她一鬆勁兒,刀子沒拿穩,只聽「噗」的一聲掉到了風曄的耳邊…
插在了鬆軟的枕頭上。
「啊!」說時遲那時快,莫曉然又莫名其妙的被風太狼按到了身下。風曄惱得很,她竟然真的下手?他難道就那麼窮凶極惡,罪無可恕麼?
狹長黝黑的眸子危險半瞇,伸手拔起那把剔骨刀,「女人,你真夠狠的。我不過是欺負你,你就想要我命?」
「啊?你…你醒了還裝昏迷,好不要臉!」曉然的手臂又被他扣到了頭頂,她看到他眼底熟悉的光芒,拚命掙扎。
她不要再落入惡夢裡。「放開我!」
「別瞎動!絲…」曉然掙扎中胳膊頂到了風曄胸前的傷口,他倒吸一口冷氣。
曉然飛速的眨眨眼睛,哦,對了,他受傷了。
「你…」即便是黑漆漆的一片,曉然聞到了熟悉的血腥味和消毒藥水的味道,眼睛怔怔看向他未敞的領口,那裡似乎有一大片白色的東西,不用想就知道是什麼。
「幹嘛?後悔沒砍下去是不是?告訴你,今天晚上有人替你砍了我一刀,聽了是不是很開心?」風曄扣著曉然的那隻手,鬆開,撐起身體。拿住那把剔骨刀,邪肆的逼近曉然的粉頸,憑空一劃。
「下回記著別把刀舉得那麼高,要殺人,只要在這兒輕輕一劃…我就只有等死的份兒了。」莫曉然冷哼,他真是不可理喻。
「你才開心!你個大變態!」哪
有正常人教別人怎麼殺自己的?她不屑的撇唇。
呵呵呵呵,幾天下來,她的動作舉止竟然和他有幾分相似了。
「哈哈~~我是大變態,你就是膽小鬼!」風曄指著她的鼻子說道,笑容轉瞬即逝,因為扯動了傷口,因為腦袋一陣暈眩。
曉然得空伸手開燈,但見殷紅毫不客氣的透出了白色繃帶。
「…你流血了。」莫曉然出於職業本能,將風曄當作了病人。「你家有沒有藥水繃帶?」風曄無力指指床頭櫃上的袋子,呵呵,他終於不拽了,留了好多血誰還拽的起來?
莫曉然越過男子的身體,伸手夠袋子。風曄對著身上的溫香軟玉,情不自禁,上下其手。
唉…都這個時候了,他的手還是不老實。莫曉然無可奈何的看著腰間多了的手臂,歎氣。
「你別亂摸!」
風曄不斷地往曉然身邊靠攏,蹭著她軟軟的身體,好像她就是他的雲南白藥。
「我說了,別亂摸,大色狼!」再摸我,我就給你傷口上撒鹽!
莫曉然威脅的瞪著風曄,怎奈何後者就是不放手,無賴的笑容爬上他的臉。
「不要,你身子好香…好軟…摸著好舒服。我要一直抱著你…」一言既出,莫曉然的拆繃帶的動作一僵,若有所思的看著男子臉上正氾濫的病態紅暈,伸手,哇,好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