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煙兒只有三個月的生命?你這個庸醫,我命令你無論發如何代價也要將她救起,否則我殺了你。」
北院大王府上,傳來的是耶律楚近乎咆哮的怒吼,整個北院大王府被陰霾籠罩著,一群人在門前徘徊,擔憂。
他們是一群被耶律楚抓到的醫生。
剛才被抓到的那一幕至今還讓他們心有餘悸。只知道,一群侍衛來到他們家二話不說就將他們抓了來,說要給人看病,結果病人沒見著卻看見一大堆的醫生華麗麗的進門卻慘慼慼的出門,著實把他們嚇得不輕。
而此時,府內一派陰霾。
一盆又一盆的血從房內抬出,透著鮮艷的大紅色,帶著冰冷的寒氣,讓人不忍去看。
下人門搖搖頭,為了這個可憐的女人。
耶律楚寒著一張臉看著跪在地下瑟瑟發抖的大夫們,恨不能親手了結了他們。
「王爺,奴才等無能,奴才等無能,不能治好這個姑娘的病。」眾大夫一致同詞。
耶律楚猛的拍一下桌子,嚇得他們狠狠的哆嗦了一下。
看著床上睡的痛苦的人兒,心裡再次狠狠的抽痛了一下。這幾天忙於邊境的事情而沒有去看她,本以為耶律齊會好好對待她,可卻沒想到她竟過的如此艱難。
如果早點回去,早點去看她,她是不是就不會死了呢?
一時情難自禁,耶律楚無聲的走到趙如煙的跟前,靜靜的看著她的睡顏,貪婪的撫著她的發,她的臉,痛惜的看著她。
揮揮手,他示意所有人都退下。
待眾人都退下後,小寒才哽咽的說道:「王爺,公主的病是因為十年前的那場變故留下的,當年公主曾被皇上扔至門柱留下後遺症,而後公主又因為十年的鬱鬱寡歡而加重病情,終於……」小寒說到這早已泣不成聲,捂著臉退至一旁默默的落淚。
執起她纖細的手腕,讓它緊緊的貼在自己的臉上,耶律楚後悔當初不戳穿這個謊言而讓她陷入險境。
感覺到人兒的害怕,他拿過濕巾輕輕的擦去額頭上的密汗,替他掖好被子。
「不要在這,不要在這……」受傷的小嘴無意識的喃喃自語,卻透露著此時的她是有多麼的心慌,多麼的懼怕。
看到那微腫的唇瓣,耶律楚慘淡一笑,「怎麼就這麼傻呢,為何要咬舌自盡?幸好發現的及時,否則就成啞巴了。」
他寵溺的說道,卻惹來床上女子更多的夢靨。
「我求你,不要在這裡,賤婢知錯了,賤婢只是羨慕不是嫉妒,賤婢知錯了。」
輕輕的捉住她在半空中飛舞的小手,耶律楚愛憐的吻了又吻。眼眸裡溢滿疼惜。
「小寒,這些年你們是怎麼生活過來的?」他驚歎於她竟有如此頑強的生命力,如此逆境竟能夠活的如此讓人感動。
話說到這,小寒開始嚎啕大哭,「王爺,不聞不問,自生自滅就是我們過的十年的生活。皇上昏庸,不分奸詐,讓公主如此溫婉之人變成這般……」
許是回應般,還在昏睡中的人兒好像感應到了似得,貝扇般的睫毛裡濕漉漉的,豆大的淚珠鑽出眼簾,滑落到床褥上,浸濕了,在燈火的照耀下更縣淒涼和無奈。
夜,還很深沉,時間卻很少,耶律楚靜靜的聆聽著小寒訴說如煙的生活,心裡一絲暖意閃過,這樣的女子啊,真的值得讓人疼惜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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