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因為昨夜受了涼啊?」柳雙笑急切的問道。張少逸暗思一下即明瞭,昨天吹了一天的風再受了那麼大的氣惱,不病才怪呢!「沒事!受了點風寒而已!」「那趕緊先吃點兒飯,一會兒我陪你去醫院看看。」「不用了。待會兒我開個方子,你幫我抓點中藥就行了。」柳雙笑不再堅持,因為他相信張少逸也瞭解她的脾氣。
張少逸躺在床上在柳雙笑的服侍下洗刷完畢並用完了早餐。之後用筆寫下了幾行娟秀小字,開好了方子。柳雙笑拿著便出了門,臨行前還再三叮囑張少逸不許下床。
張少逸甜甜一笑,輕輕點頭。真的,她想苦愛柳雙笑一場能有這麼個美好的回憶也該知足了!自己還是要祝福他跟丁若巖的,上天鑄就的宿命孽緣啊!
卻不知,柳雙笑跟丁若巖在一起時,若巖所扮演的角色正是他跟張少逸在一起時所扮演的角色!愛與被愛啊!
張少逸拿出手機開機一看,除了未接電話便是已經爆滿的收件箱。來不及細看,急忙給徐引玉打了個電話請假。自己不是受了風寒嗎?若是不請假曠工一天罰二百塊,曠工三天她就可以從三雲搬出來了。
徐引玉沒有說太多,只是說了幾句好好調理身子之類的話,末了又加了一句,「其實你哥和於建偉是真的對你好,只不過是用錯了方式而已。他們倆昨夜挺後悔的!」
張少逸淡淡應了一聲,昨夜張少宇的話像針扎似地刺透自己的胸口直扎向心房,鮮血淋淋噬心之痛。自己怎麼也接受不了!所以自己根本都不想再理他們,連短信也不願意去看。
沒多長時間忍不住還是打開了來看,她發現張少宇的語氣由強硬到商量最後直至乞求。張少逸的心有些軟了,但是自尊心啊!張少逸最終還是沒有回復短信。
「咦?那是什麼?」好奇心促使張少逸拿起了柳雙笑忘記收起來的日記本,從頭看到尾,張少逸哭了。原來柳雙笑還有如此不為人知如此曲折的出身背景人生經歷!原來自始至終除了曉文自己是他唯一愛過的人!原來他對自己冷漠時還有那麼多的內心掙扎,為了種種他的心更痛!原來他還有那無窮無盡的凌雲抱負!自己從來都沒看錯過他!{麻衣一相},他真是紅塵中的丈夫,人世間的奇葩之玉!原來他把自己看的那麼重,卻始終徘徊在道德門前。昨夜的那篇日記一言:重會君顏,心倍狂跳,喜自心生,天賜之福啊!
想起過往種種,彷彿一切都不再重要了!便如隔世一般,恍惚成一夢。張少逸的心更痛,雙眼已然模糊……
柳雙笑回來了。提留著兩大包東西,一進門就嚷道:「少逸,我給你抓了藥了。還買了不少滋補品呢!你怎麼了?怎麼又哭了?」看見張少逸淚眼盈盈的模樣他滿心的心疼。
張少逸一見柳雙笑回來了,雙眼更是止不住的流淚。從床上一躍而起,赤腳奔向柳雙笑撲在他的懷裡失聲痛哭。柳雙笑一愕然間竟不知如何開口勸慰。良久,抹乾淚眼,張少逸勾住柳雙笑的脖子踮起腳尖主動獻上初吻。「彭」的一聲,柳雙笑手中的東西轟然落地,雙手捧起張少逸的頭,凝眸相望,化被動為主動。霎時間,愛念迅速淹沒了理智,唇舌交接宛似天雷勾動地火,一發不可收拾。
柳雙笑舌尖輕叩張少逸的齒關,長驅直入,兩舌糾纏。多日來的相思之苦化為深深一吻,彼此品嚐著鹹淚還有歡悅,兩人彷彿醉了一般,情願今生今世再也不要醒過來……
張少逸安靜的躺在床上,看著柳雙笑為自己熬藥,倒入碗裡加糖而後吹涼,一口一口的哄自己喝下去。
手機響了,高諾諾打來的。張少逸接了。她說要跟張少逸聊聊,張少逸心想反正遲早要攤牌還不如早些來,便告訴了她具體的所在位置,等著她下班後過來。但嚴令不許攜帶張少宇或於建偉同來!甚至自己現在所在柳雙笑此處的事情包括具體位置也不許告訴他們!高諾諾聞言而應。
沒一會兒,方若軒也打來了電話。張少逸也讓他下午一同過來,她覺得有必要讓他們兩個人認識一下。以後他們說不定會成為很好的朋友或合作夥伴呢!
柳雙笑一直靜靜的看著張少逸打電話,聽著她用那近乎飛揚跋扈的語氣跟人說話,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髮。而張少逸面對著那碗苦藥湯子——她自己的傑作,苦皺眉頭。任由柳雙笑哄誘才勉強喝那一兩口,被逼急了,來了一招「你喝一口我喝一口」……
渾然忘了還有一個丁若巖的存在!……
方若軒與高諾諾幾乎是同時來的。互相介紹之後,方若軒便說要和柳雙笑出去走走。張少逸默然點頭。他們走後屋子裡只剩下了高諾諾、張少逸二人。
高諾諾坐在了床邊,她知道這兩個人一個是張少逸苦愛的柳雙笑,一個是她的緋聞男友兼好哥們方若軒。 平心而論,兩個都是難得一見的人間龍鳳,並不僅僅是因為帥,而是感覺,就像張少逸所說的氣質,眉宇之間的英氣!
「一個沉穩內斂而又溫柔體貼,一個陽光帥氣又開朗大方,你選誰?」高諾諾忍不住開口問。「可我只愛柳雙笑啊!」張少逸平靜的回答。「可你們中間還有一個丁若巖的存在啊!」
一時之間,兩人都不再說話,空氣中瀰漫著難以言喻的尷尬。半晌,張少逸緩緩開口,「再過幾天丁若巖就回來了,到時不管是什麼結局我都認了!」高諾諾思考了半晌又道:「你哥的本意是讓我來當說客。但他不是女孩不會瞭解我們之間的心思,我看見你這模樣,說實話我實在是開不了口。但我勸你一句,事有輕重緩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