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行人不是很多。
老四與趙軍並排走在一起,默默地走著,誰都不想開口說話。都在回憶著以前在一起時的種種美好,以及以後的何去何從。
趙軍望著這個女孩忽然內心一動。停下腳步將她擁入懷內。老四初始掙扎了幾番。突然趙軍的話語入耳,「都快見不著面了,就當是最後一次的擁抱吧!」驀地心裡一酸不再掙扎任由趙軍靜靜的抱著。趙軍用力將老四抱緊,恨不得揉進自己的身體裡,曾經兩個人是最親密的甚至裸呈以對。他們的身體彼此是熟悉的,整整一個夏天她們不停地粘在一起,予取予求。那時真是一個浪漫的夏季啊!雖然明知對方家中都已定親。(老四聊城人,趙軍河南人,他們的家鄉婚嫁風俗早)但早有約定,如果各自的婚期到了兩人還是相愛的話,說什麼也要在一起,相反如果愛情被時間沖洗了的話,那就彼此祝福對方、支持對方奔向各自的幸福。
至少他們留下了美好的回憶,至少他們曾經轟轟烈烈的愛過。
只是沒有想到,才短短一年,老四便琵琶另抱,愛上了別人,其始作俑者竟是名不見經傳的張少逸,他還愛著老四啊,為了她他甚至都絕少跟七線的女生說話,只因為老四愛使小性子,愛吃醋。但那是深深地愛戀啊!而今她卻要走了,雖然不知道她會做出什麼樣的決定,但那肯定沒有自己的事了,一切似乎都要結束了!
「決定好了嗎?」他問懷中人,「嗯,」懷中人輕輕答了一聲,眼前的這個男孩雖然長相不好,但對自己的包容和愛卻讓她自己深深地眷戀著他,但到了分開的時候了,怨不得誰,要怨就怨老天無情吧!
「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對不起,跟你在一起時,給你帶來那麼多得困擾,甚至你不惜和你妹妹鬧翻臉,為了我你真不值得……」
話還未說完,趙軍便已吻上了她,雙手抱著她的腦袋,緊緊擁著她的身體,長舌驅入牙關,忘我的吻著,品嚐著彼此的鹹淚,心頭湧起一股酸澀的感覺,他們彼此都知道,這是最後一次的擁抱,最後一次的深吻,一旦放手就再也抓不住對方。
良久,唇分,二人都有些神智不清,淚眼模糊,但卻只見一團白影疾奔而來,未及反應,趙軍已被一拳打到在地,張少宇不解怒火,趕上前去猛踢幾腳,怒喝道:「王八蛋,敢玩我的女人,找死!」說罷又打,而老四則被於建偉雙手鉗住,動彈不得,只能嘶聲力竭的喊道:「張少宇,你放開他,我和他沒什麼!……」
張少宇聞言住手,猛轉身,雙目赤紅像極了發怒的豹子,厲喝道:「老四啊老四,眼見為實!你說和他沒什麼,那麼剛才是怎麼回事。我眼瞎了嗎!我今晚上非得打死他不可!」「不要!」老四狂喊。「那你給我個合理的解釋!」張少宇雙目緊盯著他,雙手握拳狀,他好恨好惱。今夜本來買了些水果準備送去三風給妹妹和老四的。沒想到半路上竟遇見這一幕!今天白天老四家中定親的對象來找我求自己退出。自己去問老四,老四說一輩子也不會背叛自己,這話還在耳朵裡呢,還沒過幾個小時呢,她竟與趙軍擁吻在大街上,恰好還讓自己看見了,少逸說的沒錯,她確實是個水性楊花的人。突的又想起那夜的激情纏綿,老四不是處子之身還罷,床上功夫有那麼嫻熟,還不知經歷過幾個男人呢!也許自己只是她的一個玩物而已!想到老四可能與別的男人激情的畫面,張少宇不由得噌的竄起一股怒火直奔腦門!雙目死死地盯著老四,看她作何解釋。
老四羞紅了臉,這實在是不知如何讓開口,難不成說我要與你逃婚。但難捨舊友情故,故今晚把趙軍約出來說清楚,至於擁吻嘛算做是最後的分手禮物了,能說的出來嗎!越急越惱越羞,吱唔半晌竟無法開口。張少宇卻以為成了她被捉姦在床後的羞愧和尷尬,內心裡越想越涼,冷冷的眸子裡動了殺機。一個男人怎麼可以讓女人這麼的侮辱,真後悔當初沒聽妹妹的話,如今莫名其妙被戴上了綠帽子一頂,好光榮啊!是可忍孰不可忍!
正在僵時,趙軍從地上爬了起來,用袖子擦去了嘴角上的血跡,一臉邪笑,「她的身子我又不是沒見過,何況一個吻而已!用得著大驚小怪嗎!這只能證明她還愛著我!你是個第三者。」
一句話正戳著張少宇的痛處,轉身一腳正踢在趙軍小腹,將他踢倒在地,張少宇迅速上前鉗住他的雙手,單膝壓胸,「王八蛋,再說一句我殺了你!」「再說一遍又怎樣,她曾經是我一個夏天的女人,是我床上的玩伴,是我胯下的征服者,你都不知道,那嬌羞的模樣,那泛紅的小臉,那顫抖卻又迎合你的身子,那令人亢奮的叫聲……」趙軍像個煮熟的鴨子肉爛嘴不爛,一句句話正將張少宇傷個血淋淋,一拳又一拳,直打得手發酸,奇怪趙軍並不還手,張少宇不明白,趙軍畢竟和老四在一起久了瞭解她的脾性。自己越是不還手越是用言語惹怒張少宇打自己,打得越重老四越會憐憫自己,相反的越恨張少宇。
「住手!」眼見趙軍的血越流越多,老四不知哪來的力氣掙脫了於建偉的挾制,大喝一聲奔上前去將趙軍死死護住,畢竟一年多了,鐵打的心也融化了,何況他又是這麼的愛自己。
「你護著他?」張少宇的拳頭停在了半空。「你憑什麼護著他,憑什麼?」「就憑她是我的女人!」趙軍狂笑,計謀得逞了。
張少宇盯向老四,見老四絲毫沒有解釋的意思,心一下子涼透了,緩緩起身緩緩道:「你是他的女人嗎?婊子!你他媽到底有過多少男人!」張少宇被老四徹底激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