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憑什麼說她們是奇正的妻兒,你既然指責奇正,那你就要拿出證據來,沒有證據,你就不污蔑人。你們說,他是不是你的男人?他是不是你的父親?」張玲玲大聲地叫了起來,最後兩句是對那對母子說道。
那個名叫小輝的小男生被她的大聲叫喝嚇到了,不由得往後縮了縮,而他的母親立即就將他抱住,第一時間保護自己的孩子。或許,這些年來已經形成了習慣了,在沒有父親的孩子眼中,母親成了唯一的保護傘,她會盡一切力量來保護自己的孩子。
「對,你拿出證明來,你憑什麼說我是她的老公,你別胡說八道。我知道,你一直對於我有敵意,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喜歡玲玲,還是別的什麼原因,總之,我不明白你為什麼一直對我有敵意,還這麼蓄心積慮來陷害我。」文奇正裝出了一副受害者的模樣。
蕭冰焰冷笑了一聲:「小渾從來都沒有見過他的父親,當然不可能指認得出來。但是,大不了做DNA就可以證明了,我不至於要找一個陌生男孩子來陷害你。不過,現在倒是不必了,有更直接的辦法可以指認你。小萍姐,你把你與他的合照拿出來吧。」
那個叫小萍的女人從懷裡的口袋中拿出了一張照片,然後伸了出來,蕭冰焰接下,然後給梁書瑤和張玲玲他們看。照片裡確實有兩個人,一個男生和一個女生的合照,穿著樸素,很年輕,很典型的農村孩子。很顯然,這是許多年前照的。
張玲玲和梁書瑤都十分認真的看了。可是文奇正只是看了一眼,然後就十分不屑地說道:「這人根本就不是我,你眼睛有問題吧?」
張玲玲看了很久,然後也說道:「這個男生根本就不是奇正。雖然這照片很久了,可是還是可以看出這個男生不是奇正。人長大會發生變化。可是他的骨架,他的輪廓都是變不了的。你看這照片上的男生下巴很大,鼻子很扁,而且還是單眼皮,可是奇正的下巴尖。鼻子高。還是雙眼皮。蕭冰焰,你要找也要找一個像的人來吧?」
梁書瑤同樣一臉的不解地望向了蕭冰焰。
蕭冰焰這個時候又從自己的包裡拿出了幾份資料,說:「你們現在看好了,這裡還有更多的資料。這個事情確實有些複雜,所以必段地慢慢理清。小萍姐手上的那張照片上的那個男人確實與現在的文奇正不像,因為文奇正整容了。」
蕭冰焰的這話一出,眾人又是一驚,梁書瑤和張玲玲都有些不敢相信地望向了文奇正。而文奇正心裡更是大驚。因為他沒有辦法知道蕭冰焰竟然知道他這麼多的事情,他去整容的事情是完全沒有人知道的,蕭冰焰這小子是怎麼知道的?他到底是什麼人?
蕭冰焰拿出了兩份證明,這兩份證明都是某家醫院裡的證明。蕭冰焰說:「這裡有一張照片是整容前的,你們看,這邊是整容後的,你們再看。整容前的是不是很像小萍姐手上照片上的那個人?整容後的是不是很像現在的文奇正?這裡還有身份證上的照片,你們看。以前,他叫文同生。現在改了,另一張身份證上叫做文奇正。」
這一次已經是鐵證如山了,梁書瑤和張玲玲看了蕭冰焰手上的那些證明後,都臉色大變。特別是張玲玲,似乎是不敢接受這樣的事情。她愣愣地發呆了許多,過了好久才幽幽地轉過頭,望向了文奇正,看他怎麼解釋。
其實現在的文奇正也是一臉的驚訝。他望向蕭冰焰手上的那些東西,再望向了蕭冰焰。不敢相信地說:「你……你……你是怎麼拿到這些東西的?你……他們說過不會把我的資料公開的,醫院裡說過不會把我的資料公開的,他……他們怎麼會這樣?」
蕭冰焰冷笑了一聲,說:「一般情況下,他們當然不會把這些客戶的資料公開,可是,當公安局的人介入的時候,他們就不能不把這些資料公開了。不瞞你們說,我之所以查到了文奇正那麼多的資料,是我虧了有公安局的幫忙。」
「公安局?」文奇正一屁股坐地了椅子上,臉色變得慘白,害怕地說道:「公……公安局……這……這……」
張玲玲也是同樣的驚訝,因為此時此刻的情形,毫無疑問,文奇正已經算是承認了蕭冰焰所說的那些話,原來他是一個拋家棄子的人,原來他的帥氣是整容出來的。張玲玲實在很難接受這樣的事實,眼前一黑,身子一軟,就暈了過去。
「表姐——」梁書瑤立即上前抱住了張玲玲,搖了搖她,過了好一會兒,張玲玲這才又幽幽地睜開了眼睛,望著文奇正:「你……你……你真的是像蕭冰焰所說的那個人?」
文奇正沒有說話,他只是低著頭,愣愣地坐在了椅子上。蕭冰焰說:「你這個問題是多此一問了,你們看他現在這個樣子已經是毫無疑問的了。哼,這種人就是陳世美,背棄了愛他幫助過他的女人不說,其實他在外面還騙過很多別的女生,不單是騙人,還騙錢,不然他哪裡來那麼多的錢去整容。據我的初步查出來,他最少跟十七個女人發生過關係,每一次都是騙了人和錢後就走,每一個女生都被他傷得體無完膚。這種人就是人渣。」
「你……你剛才說公安局?你說……你說的公安局?」這時,文奇正最擔心的就是公安局的人把他抓走。
蕭冰焰搖了搖頭:「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是擔關心自己,你還是最關心自己會不會做牢,你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一些什麼,你完全沒有一點悔意。現在,在你面前的這個女人和孩子是你虧欠最多的,你居然連一聲道歉都沒有,哼,你這種人……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了。公安局的人就在外面,警車就在外面,你自己走出去吧,也不必讓警察進來抓你了。」
眾人轉頭望向窗外。確實有幾輛警車停在了外面了。
「撲。」
文奇正忽然雙腿跪在了地上,對著那個女人哭喊道:「小萍,小萍,你就饒了我吧,我答應你。我以後一定會好好照片你和孩子的。小萍,你跟警察說說,你跟他們說說,讓他們放過我吧。」
小萍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到了今天,她對於這個男人已經徹底死心了,或者說,眼前的這個男人已經早已不再是她所愛的那個男人了。她淡淡地說道:「本來,我是不想再來見你的。要不是為了蕭先生的朋友。我不會再看你一眼。你的父母讓我轉告訴你,他們永遠都不會再想見到你,你給他們帶來的恥辱,你永生都還不了。你已經沒有資格再向我求情。」
對文奇正說完,小萍又轉頭對蕭冰焰說:「蕭先生,你讓我給你做的事情我已經做完了。我也感謝你幫了我們母子倆,以前小輝長大了一定會報答你的。我們現在先走了。」
蕭冰焰點了點頭。他能理解小萍的那種心情。
小萍拉起了小輝的手,然後就往外走去了。那個文奇正愣了愣,然後忽然轉身跪向了蕭冰焰:「蕭先生。蕭兄弟,求求你,幫幫我,我知道你一定有能力幫我的,你幫幫我。我不想坐牢,我真的不想坐牢啊。玲玲,你幫我,書瑤。你幫我……」
文奇正不停地向三人求饒,他的事情顯得很狼狽。很滑稽,很沒有骨氣。三個人沒有一個人出聲,大家都無動於衷。或許,張玲玲的內心裡的那種巨大的打擊使得她的眼睛變得濕潤,可絕對不是為了眼前這個男人,而是在怪自己,她在怪自己怎麼那麼的傻。
求了好一會兒,文奇正終於放棄了,他趴在了地上,如果一個沒有魂魄的人,徹底的絕望了。蕭冰焰對他說:「你現在可以出去了,你總不會讓我把警察叫進來,然後把你拖走吧。你雖然犯了很多的罪,但是有許多被你騙了的女生都沒有找得到,很多事情都沒有證據。我想,你最多進去關個幾年就出來了。如果你真的想改,那你出來之後就重新做人吧。」
文奇正愣了愣,似乎這才想到他雖然做錯了很多事情,可是還不至於要槍斃,他還有改過的機會,他還沒有完全絕望。所以,他呆了一呆,然後就站了起來,如同一具行屍走肉一般走了出去。
蕭冰焰、梁書瑤還有張玲玲三人就這麼愣愣地看著文奇正走了出去,然後,蕭冰焰透過窗戶就看到了那幾輛警車離去。今天他去忙了一天,現在總算是把事情給解解了。他長長地鬆了一口氣,兩個讓他感到擔心的人都給除掉了,他們都受到了因有的懲罰,從今以後,蕭冰焰的日子就可以安心了,他就可能放心地去做他的事情了,放心地去尋找他的親人。
「哇……嗚……嗚……」
這邊的張玲玲卻忽然大哭了起來,梁書瑤立就就將她擁入了懷中,張玲玲緊緊地抱著梁書瑤,同時號陶大哭,哭得像是一個被奪走心愛玩具的孩子。蕭冰焰也沒有多說些什麼,這個時候,也實在沒有什麼好說的,就讓她哭吧,哭出來或許是她此時此刻唯一可以發洩的渠道。
……
今天晚上的月亮很圓,透過窗戶,一抬頭就能看到那如玉盤一般的明月。
梁書瑤給蕭冰焰倒了一杯茶,然後在沙發邊坐下。蕭冰焰淺嘗了一口茶,然後輕聲問道:「你表姐睡著了?」
梁書瑤點了點頭:「她或許是哭累了,或許是身心累了,已經沉沉入睡了。我想,睡著對於她來說是好事。一覺醒來,我想她就會把所有的傷痛都忘掉了。」
「她其實真的很不幸,愛得越深,傷得越深,在感情的世界裡,受傷的總是那個真正付出的人。」蕭冰焰說道。雖然張玲玲並不喜歡蕭冰焰,或許還會有點記恨他,恨他破壞了她的幻想。可是,蕭冰焰還是覺得她是一個很不錯的女生,所有會全身心去愛一個人,在失戀裡會號陶大哭的人,蕭冰焰都覺得她是一個好女孩子。
梁書瑤也點了點頭,然後就問道:「對了,冰焰,你是怎麼知道那個文奇正的這麼多的事情的?」
蕭冰焰說:「我已經跟你們說過很多次了。我們的道醫裡有一門是可以看透人心的。人的心會隨著一個人的正邪所散發出來到氣場是不一樣的。而這個文奇正和那個王嘯寒都是散發出一身濃重的邪氣的人,讓我看到第一眼時就覺得很不舒服。因此,我就想要去調查一下他們。」
「由於我給警方提供了王嘯寒的罪證,公安局的局長岳陽明局長就對我更有好感了。我讓他幫忙查了一下關於文奇正的信息。然後我得知了他曾經整過容,然後我就去到那家整容醫院。一路查下去。由於有警方的幫助,很容易就查到了他的老家,然後我就去到了他的老家中,把小萍姐和她的兒子帶了出來。」
「本來小萍姐是不想出來的。可我知道,如果小萍姐不出現的話,已經被文奇正迷得神魂顛倒的你表姐肯定不會信我的話。所以我就請求她們出來了,她們聽說又有女生被文奇正害,加上我和警方的懇請。最終也答應了。後來,警方補貼了一些錢給她和她的孩子,讓她們能過上更好的生活。小萍姐以為是我的功勞,就很感激我。現在,我想警方早已把她和她的孩子送回家中了。」
梁書瑤聽完了蕭冰焰的話後,長長地歎了一口氣:「這世界真的是很複雜,人心真的很不可測,王嘯寒、文奇正,表面上看來都是那麼的仁義道德。那麼的正人君子,誰能想到內心竟然是如此的邪惡,也真是多虧了有你,冰焰。我們一而再,再而三地誤會你。你還這麼的幫我們,真的是為難你了。」
蕭冰焰笑了笑,說:「我跟你說過許多次了,不要再跟我說謝謝了。我們之間的關係還用得著說謝謝嗎?要不是你們救了我。我想我早就死在海邊了。咱們之前的恩情都是相互的。況且,你這麼好的一個女孩子。我怎麼忍心看著那個文奇正要害你呢,當然也不忍心看到他害你表姐了。」
……
日子終於回歸了平靜,張玲玲雖然很傷心難過,但她一向是一個沒心沒肺的人,傷心得很深,不過平復得也很快,沒過多久,她又恢得了原來的那個開朗的樣子了。而且,對於蕭冰焰的好感也加強了許多,還徹底放下了架子,跑到了學校去親自感謝蕭冰焰,同時邀蕭冰焰回到她那裡住。
蕭冰焰沒有回去,因為他想著離開了。學校裡的學期馬上就結束了,學生們再過大半個月就要期考了,對於梁書瑤這樣的主科老師來說會很忙,可是對於蕭冰焰這樣的體育老師來說反而輕鬆了,因為學生們的體育課都被取消了,要用來複習功課。所以,這段時間蕭冰焰就顯得比較的有空。
蕭冰焰一有空,當然就是想著找回他的記憶的事情了。本來,他以為過一段時間他的記憶就會慢慢恢復的,可是現在過了這麼長的時間,他的記憶還是沒有一點要恢復的樣子。而且,原來說等著他的親人來找他,可是現在也沒有什麼效果。這讓他感覺到有點不妙。
因此,蕭冰焰覺得不能再坐以待斃了,他必須要主動去做點什麼。最後,他選擇離開這裡。現在,蕭冰焰完全不知道自己以前是什麼人,從哪裡來,親人有哪些,什麼都不知道。可是他知道自己會道醫,所以,蕭冰焰打算從道醫這一塊入手。
道醫,就是道教人士的醫術。而道教,在整個神州大地,有四座名山是道教的聖山。分別是:青城山,武當山,龍虎山,齊雲山。蕭冰焰查了一些資料,從表面上的資料來看,這四大名山也可以說是碩果僅存的一些道教人士的聚集地。蕭冰焰能有這麼高的道醫術,他覺得自己應該就是從這四大名山中出來的。所以,去到這四大名山中尋找,說不定就可以尋找到自己的師父呢。
而資料上又說,現在四大名山中,青城山上的道士最多,其次就是武當山,然後是龍虎山,最後是齊雲山。所以,蕭冰焰決定先去青城山,然後再去武當山,然後去龍虎山,最後去齊雲山。這樣,機率就會大一些。
當蕭冰焰把這個想法告訴了梁書瑤和張玲玲時,兩個女生都有點意外,意外過後就顯得有些不捨。畢竟,雖然跟蕭冰焰相處的時間不是很多,可是這段時間裡發生了許許多多的事情,這些事情都讓蕭冰焰和她的之間的感情更為的深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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