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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章這丫頭急死人
蕭冰焰看了看那老胡的一雙腿,然後就走了過去,輕輕地在那雙腿上摸了摸,老胡完全沒有感覺。蕭冰焰就知道,他這腿是已經完全麻木了,估計神經已經壞死,造成了身體局部癱瘓。
蕭冰焰對老爺子說:「我可以試試,看看能不能把他的腿刺激過來。他兩條腿的神經都麻木了,而且時間太久,估計有些地方都壞死了。我看看能不能用銀針梳通他的穴位,然後讓他的腿部神經重活。這得試試看。」
老爺子將蕭冰焰的話翻譯給了那個老胡聽,然後他與老胡又交流了一翻,最後老爺子說:「他說沒有問題,反正他的雙腿本來就廢了,死馬當活馬醫,能救好是好事,不能救好大不了就把雙腿給砍了,砍了還痛快,因為不砍,一下雨天就痛。」
「好,我試試。」說著,蕭冰焰示意老**平躺下來,然後蕭冰焰就從口袋裡拿出了銀針。隨身攜帶銀針的習慣是從小就養成的,比隨身攜帶手機要更理所當然了,這已經成了蕭冰焰的習慣,就像是每天穿衣吃飯一樣。
蕭冰焰在老爺子的腿上找到穴位,然後一根一根將銀針插進去。這個過程十分的麻煩,因為老胡的腿已經生斑,很難再找得到精準的穴位,要找到精準的穴位非常的不容易。而且,腿上的穴位很多,蕭冰焰然從上而下的一點一點地找,將所有的穴位都打通。
這個過程很漫長,屋子裡有很多人,包括那幾個小孩子,但是沒有一個人出聲,大家都靜靜地看著蕭冰焰在做。
直到太陽落山,老胡的兩條腿上已經被插滿了銀針。這個時候的蕭冰焰也已經滿頭大汗了。他在老胡的腿上捏了幾下,然後開始做一套推拿。那邊的老胡似乎是有了感覺,表情都在變化了。
最後,蕭冰焰一根一根銀針撥出來,而老胡的腿在慢慢由蒼白變得紅潤,好像是一棵老到枯死的老樹在慢慢地,在重新生根發牙。這讓周圍看到的人都感到了驚訝和不可思議,大家都覺得這真是難以置信。
將老胡腿上的銀針全都撥完了之後,蕭冰焰擦了擦額上的汗水,說:「行不行就看這一下子了。老爺子,你叫老胡試著把腿往上抬一下看看。」
老爺子似乎也有點興奮了,立即向老胡傳達了蕭冰焰的旨意。然後,大家就看到了老胡的腿竟然在動,微微地上揚。這讓在場子的所有人都驚喜得歡呼了起來。就連老胡自己也笑了,那種笑真的是一種激動的笑容。
老爺子笑說:「可以動了,可以動了,冰焰,真是太神奇了,這醫了那麼多年都醫不好的腿,在你的手下,竟然化腐朽為神奇,真是太厲害了。」
蕭冰焰輕輕地將老胡的腿放下,然後說:「可以啦,第一次能抬起這麼高已經很不錯了,不要再抬了。一開始不能動得太厲害,慢慢來,最多過一兩個月,你就能像常人一樣走動了。」
老爺子高興地跟老胡說了這些情況。然後老爺子又問蕭冰焰:「咱們明天還要來嗎?要不讓老胡的兒子把老胡帶到我們家裡去算了,每天都可以給他看看了。」
蕭冰焰搖了搖頭:「不用了,這以後就靠他自己了,拿一些活血的中草藥來擦擦就行,還有就是慢慢加強活動的次數。不能心急,有什麼事情再打電話給我就行了。或者你現在可以直接去找一般的醫生給你護理也行。」
老爺子跟老胡說過了之後,老胡整個人激動地握著蕭冰焰的手,說了許許多多感激的話。一個人的雙腿多年都動不了,卻在蕭冰焰的治療上恢復,這種感激,那還真不是能用言語來形容的,實在是比救人一命還要更重要。
而且,老胡還非要給蕭冰焰和老爺子做晚飯吃,晚飯時就是吃各種各樣的魚。各種各樣的做法,對於漁民來說,魚就和一般人家的米飯一樣平常。對於不常吃的蕭冰焰來說沒有什麼,只是蕭冰焰很難想像,如果是天天吃魚會是什麼結果。
回去時,天已經黑了。老爺子一個電話,那個保鏢兼司機又過來了。然後帶著兩人回家去。
在回去的過程中,老爺子忽然對蕭冰焰說:「冰焰啊,我打算你給我治好了病後就搬過去和你爺爺一起住,讓他教教我一些養生的東西,過過清閒的日子,你看怎麼樣?」
蕭冰焰點了點頭:「當然可以,只要你願意,這沒有什麼不可以的。我爺爺也想找一個伴呢,以前有我陪著他,現在就他一個人,你去了也好。」
回到了家中之後,天已晚了。周麗娜卻還想找蕭冰焰出去,結果蕭冰焰以太累推掉了,洗了澡後就在房間裡上網,跟段柳煙幾個聊聊天。得知那邊的一切都好,公司運作正常,蕭冰焰也就放心了。
到了第二天,在蕭冰焰做完了事情後,周麗娜又走到了他旁邊,找到他說:「冰焰,今天下午咱們出去玩玩吧,去陽明山上走走吧。還有,今天晚上咱們去放孔明燈。怎麼樣?」
「嗯……」蕭冰焰實在不想跟她出去,只是又不好意思拒絕她,而且是特別想到了許太太,這個時候,許太太正在一邊不停地給蕭冰焰使眼色,意思是讓他答應。
猶豫了一會兒,蕭冰焰終於還是答應了:「那好吧,咱們就出去玩一下吧。」
這下坐在另一邊的許婉婷心裡就很不高興了,這兩天蕭冰焰對她好像冷了許多,她本來就很鬱悶,現在又跟那個周麗娜出去,許婉婷心酸酸的,就是一種很不爽的滋味。發火的衝動都有了。只不過,她一向是一個溫柔內向的女生,總是喜歡把心事往自己肚子裡咽,所以也沒有表現出來。
這天下行,蕭冰焰就帶著那周麗娜向陽明山上去。一路上,周麗娜不停地對蕭冰焰說這說那,都是在誇她們家裡如何如何好,她從小學習成績優秀,在學校裡是校花等等一大堆。把蕭冰焰聽得都有點不耐煩的感覺。
好不容易挨到了晚上,蕭冰焰還得帶周麗娜去放孔明燈。這一路上又是各種各樣的話,周麗娜真的是愛說話到了極點,比唐僧還要喜歡說話,又囉嗦。蕭冰焰跟她在一起,還真是很煩人。
不過,蕭冰焰也不能怪她,要怪就怪許太太,是她把周麗娜騙過來的,這麼說來周麗娜也是受害者了。而且,周麗娜這丫頭雖然話多了一些,但是本身的姿色也不是很差,特別是身材好,臉上稍微化下妝也算是美女一枚。只是與段柳煙等比起來還是差上不少的。
終於回到了家中,下了車後,兩人一起走向了屋子中。而這個時候,周麗娜竟然情不自禁地挽起了蕭冰焰的手來,顯得極其的親密。蕭冰焰本來將她的手推開的,可是就在這時,蕭冰焰忽然眼角的餘光看到二樓的許婉婷,她在窗戶上正好看到了兩人親密地走了回來。
蕭冰焰還沒有想到該不該把周麗娜的手推開時,這時這該死的周麗娜竟然忽然嘲蕭冰焰的臉上親了一口,還美美地說:「這是獎勵你今天陪我玩了一天,我今天玩得很開心哦,謝謝你,早點休息,明天見。」說著就歡快得像個孩子似的跳進了屋子中。
而蕭冰焰整個人傻住了,像是一個木頭人一般站在原地。因為他知道,剛才的那一幕一定已經被許婉婷全部看在眼裡了,那丫頭該不會傷心難過死吧。這個周麗娜也真是的,沒經人家同意,親什麼親,親個屁啊。
蕭冰焰沒敢抬頭入上看許婉婷,只是愣了愣,然後就往屋子中走去。不知道為什麼,蕭冰焰的心裡很不舒服,也不知道許婉婷會怎麼想,這麼做是不是太傷她的心了?蕭冰焰感覺到自己的心裡像是塞了什麼東西一般,特難受。
許婉婷是一個好姑娘,好女孩子,蕭冰焰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喜歡上她,但是對於她肯定是有感情的。只是不知道這種感情是男女間的感情還是兄妹間的感情。許婉婷是個好女孩子,蕭冰焰也真沒有辦法入贅她們許家,也真沒有辦法去接他們許家的那些大企業,更不想受他們家裡的那麼多規矩約束。要賺錢,蕭冰焰完全可以自己去賺,不必去靠他們有錢人家,讓別人覺得蕭冰焰是倒插門。
其實蕭冰焰是一個大男人,他希望自己可以自由自在的。可是一但跟許婉在一起,他肯定會受到許許多多的約束。許婉婷本身又是一個很粘人的小鳥依人的可愛女生,可能有許多事情都要照顧著她。像蕭冰焰這樣的人,或許真的不太適合她吧。
而且,現在那邊的三個丫頭已經讓蕭冰焰有點忙不過來了,到時候三個女生在一起時,都不知道怎麼處理呢。特別是歐陽燕和段柳煙,這兩個丫頭都不是簡單的貨色,若有什麼矛盾的話,那可就不好玩了。
這天晚上,蕭冰焰不知道為什麼,想了很多,想這想那,什麼都想,就是睡不著。最後他還做了一個惡夢,醒來感覺一陣空虛感。
到了天快亮前,蕭冰焰才迷迷糊糊入睡。可是沒過多久,他又被許太太的一聲尖叫聲給吵醒了。向來都是一驚一詐的許太太這天早上忽然大聲叫了起來,像是什麼東西又不見了。蕭冰焰迷迷糊糊醒來很不爽。
可是,當蕭冰焰又一次聽到了許太太的大叫聲時,他這下徹底醒了。許太太在外面大聲叫:「婷婷不見了,老公,婷婷走了。」
蕭冰焰感覺到很莫名其妙,什麼叫婷婷走了?啊?該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婷婷她……蕭冰焰的心裡有一種不詳的預感。所以他立即就從床上跳了下來,然後穿著拖鞋,衣服也沒有換,就穿著一身睡衣匆匆地走了出去。
「怎麼了?」蕭冰焰向走廊裡的一個傭人問道。
她回答說:「小姐不知道去哪裡了,太太在小姐房裡呢。今天早上起來時,我看到小姐的房間門是開著的,就推開看,發現屋裡一個人都沒有。我就進去想把床上亂的被子收拾一下,結果發現在書桌上有一封信。然後我就叫太太上來看。太太看了就發出一聲尖叫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蕭冰焰也沒有說什麼,就直直往許婉婷的房間走去。而此時,樓下的許康永也走了過來,估計也是被許太太的尖叫聲給叫來了。兩人一起走進了許婉婷的房間。蕭冰焰心裡有一種不詳的預感,因為前不久許婉婷才剛剛遭綁架了一次,這一次不知道又是怎麼一回事。
蕭冰焰和許康永一進了屋子,裡面手拿著一張信紙的許太太就急道:「婷婷她去美國了,她……她離家出走了。」
「啊?」許康永急急走了過去,然後一把將許太太手上的那張信紙接了過來,然後就匆匆看了起來。看完後一臉擔心地罵道:「你們也真是的,這麼大個大活人都看不住,小姐什麼時候出去的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訂的機票也不知道?你們這群飯桶。」
外面的傭人們沒有一個敢出聲。
而一旁的蕭冰焰不知道怎麼一回事呢,忙問道:「許先生,到底是什麼一回事啊?」
「你看看吧。」說著把信交給了蕭冰焰。而旁邊的許太太對許康永說:「要不,咱們現在叫人去機場看看吧,把她找回來。」
許康永搖了搖頭:「算了,她不一定是在咱們這邊坐的飛機。」
「算了?怎麼能算了呢?她一個孩子跑美國去,這多危險啊。」許太太不滿地說道。
許康永說:「她本來就在美國讀過書,這有什麼好擔心的。再說,不是有親戚在那邊嗎?讓她去你妹那裡。等她到了那邊,讓你妹去找她。」
在許太太和許康永兩人在談話時,蕭冰焰已經在看信了。信封上寫著「爸媽親啟」。然後信內的內容是:
爸媽,我知道你們不喜歡我跟蕭哥哥在一起,你們就只知道自己,就只知道什麼家族企業,卻從來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我愛蕭哥哥,我無法接受他跟那個周麗娜在一起,更無法接受他們就在我的眼前。我不怪蕭哥哥,我知道是你們,就是你們。我走了,我只是想離開一下那個家,那個一點都不溫暖的家。你們不用擔心我,我自然會照顧好我自己,美國那邊有很多同學,我還不至於會餓死,但是我恨你們,我恨你們一輩子。
看到那秀氣中卻帶著一份倔強的字跡,蕭冰焰的心裡很不是滋味,這一定是昨天晚上,許婉婷看到了周麗娜親蕭冰焰的那一幕了。蕭冰焰心裡也有一些自責,大家都確實沒有太考慮許婉婷的感受。無論是老爺子還是她的父母,他們都試圖利用許婉婷來達到自己的目的,卻還大言不慚地說是為了她好。
蕭冰焰也有點自責,竟然沒有能夠勇敢地把自己真實的想法坦露出來。不管愛不愛,至少不要去迴避。他覺得自己這方面還真是不夠大男人。
許婉婷一個女孩子家,又是那麼的單純的一個人,這麼突然離家出去,不擔心是不可能的。蕭冰焰和許康永等人一樣,都對於這丫頭感到很擔心。而且又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離去的,看來應該是大晚上,大晚上更加的危險了。
只是,許婉婷也確實沒有說在什麼地方坐的飛機,或者不是今天的班機,要查到她也確實不容易。蕭冰焰問道:「有打過婷婷的手機嗎?」。
「她的手機關機了。」許太太說道:「這孩子,可去美國也可以好好說了再去嘛,非得這大半夜的出去,讓家裡人多擔心啊。老公,你倒是說句話呀,怎麼辦?難道就這麼瞎等著,不管了?那可是咱們的寶貝女兒呀,萬一要是出個什麼意外,那可怎麼辦?上次的事情可把我嚇死了。怎麼辦?」
許康永搖了搖頭:「這能怎麼辦?婷婷也不小了,她真有意躲著我們,我們找也找不著。倒不如不要去找了,讓她盡快到了美國,然後再讓你妹妹去看看她,只要確保她安全就行。」
「這……這去美國還有好長的路程呢,萬一半路出事怎麼辦?」許太太急得團團轉,然後又問蕭冰焰:「冰焰,你法子多,你有沒有什麼法子可以馬上找到婷婷?你們道醫術不是很厲害嗎?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立即找到婷婷的?」
蕭冰焰苦笑著搖了搖頭:「沒有,除非是事先做了工作,這麼樣是沒有辦法找到她的。我看還是像許先生說的那樣,讓她先去到美國那邊吧。我想,讓她一個人靜一靜也好,讓她好好休養一段時間吧。」
「這……這……唉……這丫頭也真是的,這可不讓人急死了嗎?」。許太太還是很擔心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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