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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假裝情侶
「什麼不是我想的那樣?」這回周麗娜也感覺有點暈了。
蕭冰焰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說道:「這事情許太太沒有跟我說起過,我並不知道你過來是……是跟我相親的,我一點都不知道這情況。」
「怎麼可能?」周麗娜急說道:「你騙我,小姨娘跟我說過了,她說你看過我的照片,說你很喜歡我的,怎麼可能。你……你還想抵賴啊?我長得可比照片上好看多了,我這人不是很上鏡,你該驚喜才對。」
蕭冰焰看著周麗娜一臉認真的樣子,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這其中一定是有著許多的誤會,也不知道許太太怎麼搞的,為什麼要這麼做,她發神經了嗎?蕭冰焰別說還沒有答應做她的乾兒子,就算是作了乾兒子也不能這麼比親媽還要自作主張吧,這都什麼年代了。
蕭冰焰想了想,覺得這事也不能怪周麗娜了,她也是一個受害者,千里迢迢跑到這邊來,這完全是一個鬧劇嘛。所以,蕭冰焰平靜地說:「麗娜,我想這其中可能有一些誤會,我們回去問清楚許太太先,這事情我根本就不知道。走吧,咱們先回去吧。」
「這……這怎麼可能,姨娘不可能騙我。」周麗娜還是一臉的堅決。
蕭冰焰也不想多說些什麼,心想著回去找許太太那麼一問,事情自然也就清楚了。
兩人急急回到了家中後,蕭冰焰沒好氣地直直走進了客廳,剛好看到了許太太和許婉婷在看電視。見到兩人回來,許太太立即笑問道:「喲,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你們兩,不是說去夜市找小吃嗎?」。當她看到了蕭冰焰的臉色似乎不是很好時,她就馬上停嘴了。
蕭冰焰走到了許太太的面前,帶著有一些質問的語氣問道:「怎麼回事?許媽媽,你……你說麗娜的事情怎麼一回事?你說讓她跑過來和我相……」
「哎呀——」許太太忽然大聲叫了起來,故意將蕭冰焰的話打斷,似乎不希望他繼續說下去,然後就急急將蕭冰焰拉出去,同時說道:「來來來,冰焰啊,我有些事情想跟你說,你先出來一下。」
那邊的周麗娜也一臉無奈地說道:「姨娘,冰焰說他不知道,說他……」
「沒事——沒事。」許太太又用她的高音打斷了周麗娜的說話,然後湊到了她旁邊說道:「他跟你開玩笑的,他這個人就是這樣,喜歡開玩笑,你不要介意,來來來,你先坐在這裡和婷婷看會電視,我先跟冰焰說些事,我現在才想起來,今天早上有點事情還沒有跟他說,來來來,冰焰,咱們走出去說。出去說。」
說著,許太太就將蕭冰焰拉了出去。
許婉婷把這一幕看得莫名其妙,真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也不知道這幾個人怎麼一回事,似乎是有些什麼事情在瞞著她。她不喜歡這樣的感覺,因為這樣就讓她覺著她是外人一般,好像那個周麗娜才是許家的小姐似的。特別是看到了蕭冰焰和周麗娜一起,心裡特別的不舒服。
門口外,蕭冰焰第一時間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怎麼回事?許太太,我什麼時候跟你說過我要相親了?你怎麼能這麼擅做主張呢?這是我的個人事情,你這麼做是什麼意思嘛?」蕭冰焰一向對於許太太還有一些尊重的,現在也採取了一種質問的語氣,因為他覺得許太太這次真的在點過份了。
許太太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冰焰,這……我這也不是沒有辦法嘛。」
「什麼沒有辦法?這是我個人的私事,你有沒有辦法……那壓根就不用你操心嘛。」蕭冰焰說道。
許太太笑說:「你先不要生氣嘛。這事情是來得突然一點,我今天下午本來想跟你說的,但這不是沒有來得及嘛。」
「你今天下午想跟我說?你早就該問過我的意見才決定要不要讓人家周麗娜過來?你這是先斬後奏啊,我跟你說,許太太,這後果你自己承擔,我可不管。」蕭冰焰認真地說道。
許太太這時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說:「唉,我這還不都是為了婷婷嗎?為人父母可真是不容易啊。可憐天下父母心,唉。你說,婷婷她現在跟你越來越親密,眼看她就在陷入了愛你的泥潭裡了,你說我能不著急嗎?我們都知道,婷婷跟你是不可能的,你說是吧?這一點你可是答應過康永的。」
「你這都是哪跟哪啊?這和你找周麗娜來和我相親有什麼關係?這根本就是兩碼事嘛。再過一段時間我就要回大陸了,到時婷婷自然會忘了我的。你叫周麗娜來是什麼意思嘛?」蕭冰焰很不滿地說道。
許太太不以為然地說道:「哎呀,我是過來人,你以為我瞧不出婷婷那點花花腸子嗎?她可是從我肚子裡生出來的。她現在已經越陷越深,再不採取措施,那就完了。」
蕭冰焰很不喜歡她的這話,好像是把蕭冰焰說成什麼萬惡不赦的大壞蛋似的,就算許婉婷跟了他也不見得就不幸福了。不過,蕭冰焰沒有就這說些什麼,而是說:「那你叫周麗娜過來是什麼意思?」
許太太說:「我就是想介紹一個姑娘給你,你看這周麗娜也沒有什麼不好的。如果你喜歡,你們兩情相悅,那也是美事一樁嘛,到時你們兩個早點確定了關係,以後什麼事都好辦了。婷婷就不會再對你有什麼想法了嘛,讓她死了那條心。」
「你……你這什麼跟什麼嘛?」蕭冰焰大聲叫了起來,他忽然覺得這許太太也太自以為是了,怎麼能按自己的意願,不經過別人同意就拿別人的事情來擅作主張呢。蕭冰焰說:「那是我的終身大事,我媽都沒急,您急什麼呀。這……你怎麼可以這樣呢,你這是胡鬧嘛。」
許太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是,我沒事先通知你確實是我的錯,那是因為我覺得你們就是天生一對嘛,我猜你們一定會一見鍾情的。現在不就是這樣嘛?你們這不是聊得挺好的嘛,而且,如果你不喜歡,那也沒有關係啊,反正先試試看唄,不喜歡就現另找啊。不過,冰焰,你可要可憐可憐我啊,我就這麼一個乖女兒,你就是演戲也要演出與周麗娜好起來,等過完這陣子,你回大陸,你愛怎麼樣都行。你看行不?」
蕭冰焰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了。這個許太太,真是自私到了極點,她的女兒要疼,別人家的兒子就不用疼了,她的女兒不能輕易喜歡上一個,別人家的兒子就可以胡亂湊一對。真是太自以為是了,這些有錢人就總以為全世界都在圍繞著她轉似的。
「冰焰,就當阿姨我求求你了,你看行不?你看看我們家大業大,那個兒子就是一個不孝兒,以後不去給我惹事就行了,哪裡還能求他給我們許家做點什麼呢。而大女兒一年365天有360天在外面奔波,以後也是要嫁遠了。我們這整個許家就後繼無人了,就只能靠婷婷了。我們都希望婷婷找到一個上門女婿,要會做生意高學歷的那種才能管理我們整個許家的業務。難道你就忍心看著老爺子嘔心瀝血創下的家業就這麼毀了嗎?你就當可憐可憐我們許家,可憐可憐我們家婷婷吧?」
許太太說得很悲情,搞得好像是十分大災大難似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的家已經家破人亡了呢。蕭冰焰長長歎了一口氣,說:「那你也不能這樣啊,我是有女朋友的人了,我女朋友知道了那怎麼辦?你……你這也太過份了一點了。」
許太太語音都哽咽了,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她說:「不會的,就這麼幾天,你女朋友不會知道的。其實你就是要演個戲給婷婷看就知了。就當阿姨求你了,難道你還要我給你跪下不成嗎?」。說著就要做勢要跪下。
蕭冰焰趕緊扶起她,說:「好啦好啦,你也不要再說那麼多了,好吧,我可以跟她演一下戲。不過,這事你可得跟周麗娜說清楚,說好了是要演戲,到時間了我就走人了,到時別說我什麼不負責之類的話。而且,只是在婷婷面前演戲,其他時候就各做各事。」
許太太有些為難地說:「冰焰啊,你好人做到底。周麗娜那個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哪裡會演什麼戲啊,你就讓她假演真做,這樣才逼真。等過了時間後,我再跟她解釋。你放心吧,像她那種沒心沒肺的人一定很容易就過去的。」
「不是吧?許太太,你……你也太狠心了吧?你怎麼能為了你自己而不顧他人的感受呢?」蕭冰焰頓時覺得周麗娜那姑娘真是可憐,怎麼有這麼樣的一個姨娘。
「哎呀,沒事沒事的,這事我會跟她解決的,你就按照我剛才所說的那樣就行了,啊?算是阿姨我拜託你了。這事完了之後阿姨會好好感謝你的。就這麼定了,早點休息啊。」說完,許太太根本就沒有再給蕭冰焰任何的反駁的機會了,馬上就走回家裡去了。
「哎——」蕭冰焰還想再說些什麼,可是也沒有辦法說出來了,只好無奈地苦笑了。心想還好,只十來天了,再過十來天,老爺子的七七四十九天的調理期就到了,到時就可以回去了。也免得再受這種苦。過來一趟,沒玩到些什麼,倒是給他許家做了這麼多的事情。
到了第二天,早上,蕭冰焰還是一如既往地給老爺子做治療。做完治療後就陪老爺子出公園走走。現在,蕭冰焰還是比較喜歡跟老爺了聊天,之前覺得老爺子的話實在有點煩,但是跟其他人比起來,現在蕭冰焰覺得老爺子好多了。
下午,老爺子說要帶蕭冰焰去一個地方走走。許婉婷也說要跟著一起去,蕭冰焰說:「婷婷,你還是在家裡吧,若是要出去,你要帶保鏢一起出去。我陪老爺子出去就行了,你就別跟著瞎摻和了,上次的事情你還不怕呀。」
「就是就是,婷婷,你呆在家裡,晚上媽帶你去參加一個聚會。」許太太也立即附和說道。
「我怎麼就是瞎摻和了?我才不去參加什麼聚會,不去就不去。哼。」說著,許婷婷就生氣地走開了。
「哎,婷婷——你看看你,婷婷要去就讓她去嘛。」老爺子對於許太太有一些埋怨。
最終,還是蕭冰焰一個人陪著許老爺子出去了。那個周麗娜沒有主動要求去,她似乎並不想跟蕭冰焰以外的人一起出去玩,特別是一個老頭子,跟一個老頭子有什麼好玩的。還是一個生了病的老頭子,萬一出個什麼閃失,那罪名可不小了。
許家裡有專門的司機和保鏢,那位司機兼保鏢就開著一輛很舒適的轎車帶著蕭冰焰和許老爺子一起出發了。
蕭冰焰並不知道許老爺了要帶他去什麼地方,直到二十分鐘後,兩人來到了海邊,蕭冰焰才知道原來老爺了是來看海。只是老爺子的身體並不是很好,這麼大的海風吹來,蕭冰焰很怕他會感冒。
蕭冰焰大聲地問:「老爺子,你帶我來海邊做什麼?你的身體還沒有完全好,這裡風大,很空易感冒的。」
「我帶你去見一個人。」老爺子也大聲回應道。
由於海風呼呼地吹,浪花打在那些岩石上,弄出了很大的聲響,所以兩人說話都要很大聲才能聽得到。可是老爺子年紀大了,看他說一句話都那麼吃力,蕭冰焰也沒有再多問,心想等會看到了就知道老爺子帶他來見什麼人了。
兩人沿著海邊走,忽然,老爺子停下了腳步,望向了前方。前方是一望無邊的海洋,太平洋的風吹了過來。對,沒錯,前面就是太平洋了,那是世界上最大的海洋。浪花一道一道地撲過來,讓人心曠神怡。
老爺子的眼神很迷璃,彷彿是望著遠方,又彷彿是什麼都沒有望,彷彿是回憶起一些美好的事情,似乎,在他的人生中曾有過一些美好的記憶是在這裡,在這片海邊度過的。
最終,蕭冰焰看到了老爺子望到了一塊被海浪沖刷的岩石上,那個岩石上其實刻有一些字。由於太遠,蕭冰焰沒有看到是什麼字,但可以猜得出,一定是老爺子和她的愛人在此留下的字。或許,他們的愛情就是從這裡開始的。
過了很久,老爺子才開始說:「我跟我的妻子就是在這裡結婚的。那塊石頭就是我們的見證物。還有一個見證人,就是我要帶你去找的那個人。」
蕭冰焰點了點頭。
老爺子過了好一會兒,就開始帶著蕭冰焰往前走了。走了好久,終於看一了幾艘漁船停在一個小港口邊。那是一些簡單的水泥漁船,看起來就是一般很貧困的漁民才擁有的漁船。漁般上有幾個小孩子,估計大人都出海捕漁去了,留著艘較老舊的漁艘給家裡人住。
老爺子走了過去,用方言跟那些小孩子說了一些話,像是問他們一些什麼。蕭冰焰也聽不懂。然後老爺子就回頭對蕭冰焰說:「咱們上船去,那人就在船裡面。」
蕭冰焰感覺到很奇,那人為什麼不出來接待一下,還要這麼老的人家上船去。蕭冰焰扶著老爺子上了船,船有點搖,所以蕭冰焰扶著老爺子走得很小心,生怕他摔了。兩人十分小心翼翼地走進了船裡面。
船子裡面的空間很小,要蹲著身子鑽進去才行。到了船裡面,蕭冰焰就看到了一個老人還躺在了床上。由於蕭冰焰從小學醫,所以一眼就看到了那個老人身體上是患了疾病的。那老人看樣子也和許老爺子年紀相仿,應該還要小一點。
只是,那位老人家的頭髮已全白了,他看到了老爺子,立即就激動地坐了起來,是由兩個小孩子扶著他,他自己拉著旁邊的東西才坐起來的,他的兩條腿雖然還在,可是顯然已經不能用了。
老爺子跟這個老人家聊起天來,兩人聊得十分的盡興。過了好一會兒,他們就聊起了旁邊坐著的蕭冰焰,那個老人家望向了蕭冰焰,眼神中似乎充滿了一些懷疑,也不知道他們在談些什麼。
過了好久,老爺子才回頭對蕭冰焰說:「這個老胡算是我的朋友了,也是一個很有骨氣的人,當年就是他給我和我的妻子做了證婚人,我們的婚禮就是在那海邊舉起的。這老胡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他的雙腿就麻木了,再也走不動了。可是他一直都不願意接受我的邀請,讓他去到養老院裡住。他說他就算是死也要死在海裡。」
「冰焰,我知道你的道醫術很高明,你能不能幫他看看,看看能不能給他治好這雙腿。」許老爺子說道。從許老爺子的神情來看,他跟老胡的感情還真的非同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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