巔峰進化 第三卷:盛大祭典 第一百四十章:大山靈歌
    一百四十章:大山中的靈歌

    有時候,夫妻兩個看到薛陽和百靈兩人坐一起說說笑笑的時候,突然就會想,若是薛陽一直不走,那該多好。

    到時候,薛陽就和自己父子兩個人一起去山上打獵,而百靈和自家老婆,就一起在家裡做飯等待。若是能再給大明討個媳婦,一家人這就完美了。

    但是,兩個人也知道,這只是一種妄想而已,薛陽他畢竟是屬於山外的世界的。

    那裡燈紅酒綠,不是這白雪皚皚的大山。

    看著父母不信,靈噘起嘴來,薛陽看看劉繼明,他正低頭猛扒飯,然後把筷子一丟,道:「我吃飽了!」

    然後,他就轉身跑出去。

    薛陽和百靈對望一眼,偷不已。

    晚飯吃的是米飯和肉羹,山中糧食少,所以這一頓飯,已經算得上是難得的豐盛,自從薛陽來了之後,夫妻兩個經常變著法子招待薛陽,不知道是怕薛陽吃不慣,還是想給他補身子。

    薛陽吃完飯,到院子裡活動的時,就看到劉繼明正在黑燈瞎火裡拚命揮舞手中的棍子,一套輕靈迅美的劍法,在他手裡,簡直就像是狼牙棒一般。

    薛陽看看劉繼明那鼓囊地肌肉。再看看小小地棒子。突然發現。自己也犯渾了。怎麼能教劉繼明這樣地劍法呢?

    「大哥。你先等下。」薛拿著一根木棍走上去。他還記得幾套很是威猛地劍法。

    晚上。躺在床上。薛陽久久無法入睡。然山村中很是悠閒日子也很舒服。但是薛陽卻總是記掛著山外地那些人(掛著自己地家人。自己地突然失蹤。真不知道會不會讓他們擔心。

    旁邊床上趟著地是劉繼明。他也睜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

    突然明道:「薛陽。你說地是真地?外面到處都是人。有很多很多地人?」

    「是呀。」薛陽道可以理解劉繼明地迷茫。在他生活在小城市地時候。也無法想像大城市裡。需要坐幾個小時地車去上班後再坐幾個小時地車回去睡覺。

    而對劉繼明這樣一直生活在大山裡面的人來說,外面的世界,一定是難以想像的精彩。

    有很多事情,不親眼看看,是不會知道的。

    「大哥,你都問了幾百遍了到開春的時候,你跟我一起出去看看就可以了嗎?」薛陽道。

    劉繼明不說話,薛陽知道是有些害怕了,人對未知的東西是充滿了恐懼。

    過了一會兒,劉繼明騰得坐起來,看著薛陽,道:「薛陽,你上過學,見過世面,是文化人,你說說,那事行不行?」

    「那事?」薛陽一愣,「大哥,你還想著那事呢?」

    劉繼明說的那事兒,薛陽也知道。

    白天的時候,不知道哪個長舌的傢伙說,對面山窩子裡四十歲的老光棍買了一個帶孩子的媳婦,花了兩萬塊錢,結婚那天晚上,整個屯子裡都能聽到他的動靜。

    當時雖然劉繼明在劈柴,不過他顯然是留上了心。當時就曾經問過薛陽,可不可行。

    薛陽不打算說什麼違法不違法的話,只是說:「大哥,你還這麼年輕,怎麼就想著要買女人了?那樣的女人,一般是過不了一塊去的。」

    說家庭糾紛、家庭暴力之類的話,就有些矯情了,國內哪個家庭沒有家庭暴力,不過現在的情形是,薛陽覺得劉繼明現在就開始考慮這種事情,實在是太早了。

    「唉,是太早了,兩萬塊錢,我到哪裡去掙那麼多錢啊。」劉繼明歎息道。

    大山裡經常有皮貨商前來收皮貨,薛陽雖然沒見過,卻聽過不少,這幾天劉伯萬打了獵物,就會喃喃念叨,能夠賣多少。不過在薛陽看來,那皮貨的價格簡直低到了讓人發指,真不知道那些皮貨商會從中盤剝多少。

    外面那一件七八萬的裘皮大衣,用的皮子還不如劉伯萬身上的老皮祅,而這樣的老皮祅,這裡哪個人都有兩三件。

    而這樣的上好的皮子,卻只能換幾百甚至幾十塊錢,隨著山上的動物越來越少,這些獵戶的日子更難過。

    更何況現在政府對槍支的管制很嚴,很多動物更是成了保護動物,賣出去也要冒風險。

    「不是錢不錢的問題。」薛陽道,「關鍵是,大哥你不覺得可惜嗎?」

    劉繼明搖頭,他覺得薛陽不明白他,他已經快要三十了,他不想真一輩子打光棍。

    「大哥,你一點也老,在外面,三十歲還沒結婚的大有人在。」薛陽道。

    劉繼明還是搖頭。

    薛陽看他坐在那裡,愁眉苦臉的樣子,於是也坐起來,道:「大哥,你說,你會一輩子呆在大山裡嗎?」

    「不會。」劉繼明想了想,道。

    「那……等開春我走的時候,你和我一起出去吧。」薛陽道,「我幫大哥你找份工作,在外面女人有的是。大哥你一定能給我找個好嫂子。」

    劉繼明遺傳了劉伯萬的相貌,很是硬朗,虎背熊腰的樣子,很MAN,雖然沒有什麼文化,但是薛陽卻覺得自家這個大哥處事穩重,做人也不蠻橫,很是一個可靠的人,若是自己幫他找個好點的工作,再努力兩年,討個好媳婦,絕對不成問題。就算是有問題,自己那麼多錢,想辦法給大哥一些,那些女人還不倒貼上來,當然,自家大哥不能受這種委屈,反正女人是不用愁的。

    劉繼明卻是搖搖頭,薛陽知道他的顧慮,一方面是擔心家裡父母妹妹,另外一方面,應該是對外面還有很多的恐懼感。

    「大哥,你想,如果你現在出去身體正好,正是可以奮鬥的時候而且家裡的伯伯他們年齡還不大,還能照顧自己。」薛陽道,「等過兩年,你在外面混出了名堂,伯伯他們想要出去住就可以把他們接出去,他們想要在這裡養老,你也可以改善他們的生活。到時候百靈也能出去上學,不好嗎?」

    這兩天,薛陽除了教劉繼明劍法、拳法之外,還會抽空教兩個人認字用具,就是牆

    牆的報紙。

    那些小娃子,也都跟在薛陽的屁股後面,很是好奇。

    這是一個思想很貧瘠的世界,這麼長時間沒有小說看,沒有網絡用有遊戲玩,薛陽都覺得自己的腦袋開始發木了實在是沒辦法,他就開始胡思亂想。

    很多事情知道的話,也就不想了是薛陽的到來,卻好像是為這兄妹兩個人打開了一扇窗,兩個人都開始嚮往外面的世界。

    劉繼明不知道在想什麼,躺下來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兒,薛又坐起來,道:「大哥,你睡了嗎?」

    劉繼明嗯了一聲,顯然想麼東西出神了。

    「大哥……」薛陽本想要說一下自己和綠靈的計劃,但是看劉繼明在出神,他就沒有說。

    今天白天的時候,綠靈看薛陽的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於是向薛陽建議,他想辦法出山去求援,因為深山老林裡面,還有兩個月才能開化。

    薛陽卻知道,綠靈雖然面上沒事,但是實際上,它已經虛弱到了極點。當時薛陽和黑靈的碰撞中,實際上是綠靈想辦法撕裂了空間,把薛陽救了出來,卻沒想到,竟然來到了大山深處。

    而撕裂空間需要力量非常大,綠靈也難以承受。

    它本來是被薛陽束縛在猴子的體的,若是薛陽力量沒有消失,可以解開這種束縛,然後它完全可以佔據一隻飛鳥的身體,直接飛出大山,可惜現在它已經被這猴子的軀體牢牢綁定了。

    當時,薛陽沒有同意他的想法,但是兩個人也開始想辦法,怎麼才能快點離開大山。

    只要把消息發出去,他們肯定會來接自己,那就不是什麼難題了。

    第二天早上,薛陽起床時,對面床上已經沒有了人影,薛陽坐起來,發現桌子上放著一把木劍。

    簡單的木劍,線條簡潔而流暢,上面塗了桐油,很是光潔。

    木劍的手柄上細細地纏著絲線,後面還有一個很是漂亮的紅色吊墜,不用想,顯然是百靈的手筆。

    院子裡,往常都在劈柴的劉繼明並沒有再劈柴,他正揮舞著一把木劍,虎虎生風。

    他手中的劍比薛陽的那把長了一些,也粗大了一些,顯然是根據他自己的身材做的。

    看到薛陽出來,他笑了一笑,繼續揮汗如雨地練個不停。

    對劉繼明來說,能夠找點事情做,發洩多餘的精力,是很難得的事情。

    百靈坐在他身旁,正拿著兩塊皮子,不知道在做什麼。

    或許是坐膩了,她突然唱起歌來,脆生生的嗓音,就像是樹上的冰稜在撞擊。

    「八十里的水八十里的山,八十里的路呦八十里的汗。十八歲的小二憨,今天娶了媳婦喲,問一聲妹子怎麼來,哥哥的背上顫又顫。問一問哥哥幾畝田,伸開巴掌翻兩翻。喜得那妹子,一笑笑到了十里外,七十里的水七十里的山……」

    薛陽搬著一個凳子在旁邊坐著聽,這山歌很有意思,唱得是一個山裡的少年,娶了一個媳婦回家,一路背回來的時候,小兩口在路上的對話,小小少年把自家的情況使勁誇,而媳婦信以為真,滿心歡欣。誰知道到了之後,才知道說的是十畝山田,十畝水田。山田里面長著野兔山雞,不過要去下套子,十畝水田里面長著魚蝦河蚌,就是要下水撈。

    劉百靈雖然叫做百靈,但是家裡的人卻都叫她雀兒,因為他們從來沒有見過百靈,只是聽說百靈唱歌很好聽,所以才給她起名百靈,而卻希望她就像是無處不在的雀兒一般好養活。

    「雀兒,你唱得這是什麼啊。」薛陽問道。

    「好聽嗎?」雀兒的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

    薛陽連連點頭,雀兒笑道:「小哥哥,你會不會唱歌?」

    「我?」若是平時,薛陽絕對不會唱的是此時,他卻實在是閒得無聊。

    這幾日直在心中盤旋的那些音符,此時卻都噴薄欲出,他閉上了眼睛,唱了起來。

    那是一首奇怪的歌,沒有歌詞似乎沒有意義,但是聽在耳中,卻好像是有無數的畫面滾過。

    渾厚古樸的調子同穿過了蒼涼的荒漠,看著日月如梭流過,掠過天空的白色的鷹,發出了一聲響亮的啼叫空中雲卷雲舒,永遠沒有定型,地面上春去冬來,一番又一番得輪迴。

    時光荏,滄海桑田,世間的一切終將化為虛無是又有嶄新的生命,屹立在這大地之上。

    這是薛陽心中盤旋了許久的一首歌首靈歌。

    當薛陽的體內有靈力時,他根本就唱不出來這首歌何一個音節念出來,都會引動他體內的靈力若是從頭唱下來,怕是會直接爆體而亡。

    而現在,他的體內早就沒有了靈力,反而可以這樣流暢地唱出來。

    能夠使用靈歌,是薛陽一直的目標,他的靈力不足,便只能在心中拚命想,靈歌要是怎樣唱,而想得多了,就爛熟於胸。

    這或許是靈歌第一次出現在世界上,在這古樸的調子突然響起來時,似乎空氣都凝固了,即便是沒有靈力,但是這靈歌本身就蘊涵著無盡的力量,天地的至理。

    無數的音符在薛陽的腦海裡盤旋,薛陽忍不住把那些音節全唱了出來,無數種組合,一遍又一遍,似乎永無止歇,等到薛陽突然覺得心中猛然一痛,歌聲嘎然而止時,才發現,太陽已經上了三竿,而更讓他覺得奇怪的是,他的身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落了滿地的飛鳥,不論是尾巴長長的山雞,還是尖喙利爪的鷹隼,此時都如此地溫順地停在他身邊,而樹上,更是被密密麻麻的飛鳥壓彎了枝頭。

    更遠的地方,十多隻兔子正趴在那裡,一對對紅紅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著薛陽。

    在牆角、門外,房頂上,不知道什麼時候,都有人的腦袋冒出來,呆呆地看著薛陽。

    薛陽愣了一下,然後一個虎撲上去,抓住了一隻兔子,嘿嘿笑道:「今天晚上可以吃兔子了。」

    「放了吧

    子是來聽你的歌的,你也忍心。」劉繼明手中的劍地上,他愣了半天,然後道,「薛陽,你……」

    你什麼,他卻沒有繼續說下去,或許,沒有人能夠在聽到薛陽的歌聲之後,還能再無動於衷。

    雀兒則突然清醒過來,抱著薛陽的胳膊,道:「小哥哥,小哥哥,你唱得那是什麼歌,教給我,教給我!」

    薛陽無奈,只能教給雀兒聽,只是,她能不能學會,卻是很難說了。

    這天晚上,薛陽才發現,綠靈不見了,不用猜,他定然是想辦法離開大山,出去送信去了,這時候薛陽也不能出去尋找它,只能在心中默默地祈禱,祈禱他能夠安然離開大山,而不會成為山中其他猛獸的食物。

    而第二天早上,醒來時,發現那木劍,已經配上了一個簡陋的劍鞘,那劍鞘,是雀兒用皮子自己做的,襯上了木襯,而劍柄顯然是重新纏過,那是細細的頭髮絲和棉線合在一起,又結實,又吸汗。

    薛陽抹著那劍柄,似乎看,雀兒坐在板凳上,解開自己一頭長髮,一邊梳頭,一邊把一根根的頭髮和細線合在一起,纏在劍柄上。

    不知道為什,薛陽覺得自己的心中暖暖的,卻又酸酸的。

    看到雀兒的時候,他竟然有些緊,不敢再出去曬太陽,再和雀兒一起聊天說話。

    日子過得很快,一晃眼,個月就過去了,這一個多月來,薛陽外表上看,幾乎完全成了一個山中的少年,他的皮膚黑了些,臉頰上被寒風吹出了兩抹腮紅,一頭長髮,也修剪了一次,看起來清爽了許多,這些天他經常會和劉伯萬、劉繼明一起到山上去,獵些野兔山雞之類的。

    隨著開化的日子:來越近子裡的人們面上逐漸多了笑容,積攢了一冬的皮革可以賣出去,又可以換很多的日用品回來了。

    這天,他剛剛和劉繼明一起從山上來,突然聽到天空中傳來了轟隆隆的聲音,薛陽抬頭看過去看到天邊來了一個小小的黑點,顯然是一架直升機。

    薛陽呆了一呆,然後丟下肩膀上背著的野兔向山下狂奔而去,來到山下時,飛機已經盤旋著,打算降落了。

    薛陽大喊著命揮手,飛機距離地面還有十多米遠,就有一個人從飛機上直接跳了下來,薛陽大叫著撲上去,撲進了那人的懷裡。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薛衛。

    「薛衛薛衛,你來救我了!」薛陽又哭又笑從薛衛的肩膀上,卻跳下來一隻小小的猴子住了薛陽的腦袋,一頓尖叫。

    瘋了好一陣子薛陽這才從薛衛的身邊離開,村子裡的人此時都出來了,在旁邊圍了一圈,他們估計一輩子都沒有見過飛機。

    薛陽高興地把薛衛介紹給劉家夫婦,但是他還是看到了劉家夫婦眼中的失落和失望,而百靈,則是直接跑了出去,鑽進了房間裡,再也不出來。

    在飛機沒有來的時候,他無數次幻想過救援的人來了之後會怎麼樣,他會多麼激動,那時候他覺得,自己會一秒鐘也不等,直接跳上飛機離開。

    而真正等到這時候,他卻發現,自己竟然捨不得這個村子,捨不得這裡的人,劉伯伯他們都是好人,而劉繼明對他更如同親兄弟一般親厚,而雀兒……

    「雀兒,你出來啊。」薛陽在雀兒的房門外敲著門,「我可是要走了,你再不出來,就見不到我了。」

    雀兒開了門,看著薛陽,眼睛紅紅得,顯然剛剛哭過。

    「你哭啥,我只是回家而已,而且,我會來看你的。」薛陽摸摸雀兒的腦袋,她剛剛到自己的肩頭,也比自己小上兩歲,還是一個小姑娘,但是那水靈靈的樣子,卻一點也不像是一個小姑娘。

    「不然,雀兒你和我一起走吧,還有伯伯,你們都和我一起走吧,我們一起去山外面。」薛陽道,他絕對可以讓這一家人過上無憂無慮的生活。

    雀兒卻是使勁搖頭,紅著眼睛看著薛陽,然後又跑到了自家母親身邊,把頭埋到了母親的懷裡。

    劉大媽也紅著眼眶,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小哥哥,你就不能留下來嗎?我每天都給你唱歌,給你梳頭。」過了半晌,雀兒才抬起頭來,問道。

    薛陽看看雀兒,再看看薛陽,道:「對不起雀兒,我的家人和朋友,都在山外面……我一定會來看你的,我發誓,等到我放暑假了,我就進山來。」

    雀兒不說話,只是紅著眼睛,低著頭。

    薛陽的目光又轉向了劉繼明,劉繼明低頭,卻不敢看薛陽。

    薛陽不知道是失望還是什麼感覺,劉繼明他不敢,還是不想?誰知道呢?

    「薛陽,大家找你都找瘋了,你再不回去,他們快要把全世界都翻過來了。」薛衛道,「不要耽擱時間了。」

    薛陽點點頭,道:「我收拾一點東西。」

    薛陽回到了房間裡,拿起了那把劍,掛在了腰上。

    白色的劍鞘,還帶點毛茸茸的翻毛邊,猩紅的吊墜,在薛陽的腰間輕輕晃蕩,薛陽穿著一身白色的皮袍,跟著眾人上了飛機,飛機慢慢發動,薛陽在窗口上拚命揮手,而下面的雀兒,卻是拚命地又跳又叫。

    劉繼明突然決定了什麼,飛一般地衝進了房間,然後背著一個包袱衝了出來,對著飛機拚命招手。

    薛陽對薛衛點點頭,薛衛讓飛機降下去,劉繼明也跳了進來。

    飛機慢慢升高,等到下面的人都變成了一個個的小點,直至再也看不到。

    隱隱約約的,薛陽似乎聽到了雀兒的歌聲。

    「八十里的水八十里的山,八十里的路呦八十里的汗。十八歲的小二憨,今天娶了媳婦喲,問一聲妹子怎麼來,哥哥的背上顫又顫。問一問哥哥幾畝田,伸開巴掌翻兩翻。喜得那妹子呦,一笑笑到了十里外,七十里的水呦七十里的山……」

    那小小的山村,漸漸被淹沒在了一片雪白中,被山中漸漸生氣的濃霧所掩蓋,薛陽的眼淚,也終於啪嗒啪嗒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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