巔峰進化 第三卷:盛大祭典 第一百三十九章:隕落與救援
    一百三十九章:救援

    地面上,無數的人抬起頭來,看著天空。那詭異的天氣狀態,讓無數的人心驚膽戰,以為2012前到來了,人們真的到了世界末日了。

    而在這些人中,伊繁華穿著一件兜帽外衣,面帶冷笑,看著天空。

    你們這些自以為是的人,或許你們曾經抓住我、羞辱我,但是現在我的靠山回來了,你們能如何?

    黑暗的世界就要降臨,早點找對自己的路,才是真正的智者,如果站錯了隊,從而丟掉了性命,那才是傻瓜。

    所以,王磊,你們錯了,我才是對的。

    還有薛陽,你以為你是什人?你是救世主麼?若是你不來我們的隊伍,我們的隊伍現在一定會更好。

    我看你要怎辦?你以為聯合那麼多人就可以對抗黑靈?別做夢了。弱小的你,只能對比你更弱小的人耀武揚威吧。

    一開始,伊繁華確實是這樣想的,以為黑靈到來,所向披靡,那些欺世盜名的家伙們,在黑靈大人的力量下,根本就不堪一擊,因為他早就已經看過了黑靈展現出來的實力,其他任何人的力量,都和他不在一個檔次上。

    而後來,他就慢慢發現,:己錯了。

    驚、難以置信。甚至說不能相信地情緒。慢慢充塞他地心中。

    他已經覺到了那和黑靈對抗地龐大力量。到底是誰。

    那熟悉地。卻又陌生地力量。不是薛陽。又是誰?

    他。竟然已經強大到了那種程度?

    伊繁華突然想起了之前薛陽地樣子。那個愛笑地。什麼都不在乎一樣地少年。在他地眼裡乎沒有任何事情是難題。

    伊繁華就是討厭他那種胸有成竹地樣子乎什麼都難不住他一般。伊繁華討厭那種自信。討厭那種灑脫。討厭那種淡然厭薛陽地一切。

    然後,他才發現,自己是忌妒了。

    他總是覺得是自己也有薛陽的出身,他一定比薛陽更厲害,更優秀。

    而現在,他已經被一種莫名的感覺緊緊抓住乎窒息。

    這個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天與地,日與月,而是……人與人之間的差距。

    有些人,他高高在上,一句話可以決定人的生死外一些人,他永遠被壓在最下層百幾千個人的話語,都趕不上別人一聲令下。

    這就是差距就是差距嗎?

    可是這種世界,不公平啊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

    兜帽下,伊繁華的面孔已經扭曲,他的雙手緊緊握住,許久沒有修剪的指甲,已經刺入了掌心。

    “你不行的,不要掙扎了,你不行,不行!”他心中瘋狂吶喊著,但是回應他的,卻是一聲響徹雲霄的慘嗥。

    那聲音,是黑靈的。

    然後,天空的黑雲突然狂暴了起來,無數的黑雲以天空中的某個地方為中心,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

    而那漩渦暫時收斂的剎那,天空中兩個人影也顯現出來。

    一個一身黑衣,身體扭曲,而另外一個,一身白衣,一對巨大的翅膀在背後輕輕扇動,不知道是天使,還是魔鬼。

    這一剎那轉瞬即逝,普通人是絕對看不到的,就連那些攝像頭和高精密的望遠鏡,也只是看到了一剎那的影像。

    然後,黑雲如同倒卷的江河一般,向那中心位置會聚過去。

    恐怖的碰撞,在那一瞬間爆發,無盡的氣浪吹開了泥漿,吹散了黑雲,甚至讓整個草原上的草,都一瞬間倒伏下去,在碰撞的中心,世界已經處於了混沌狀態,無盡的靈力、血能在空氣中糾纏、爆發、再糾纏。

    幾百公裡外,一道黑影以駭人的速度劃破天空,遠比普通飛機快得多的速度,在飛過天空時,帶起的巨大轟鳴幾乎讓人暈眩。

    而那黑影一對巨大的翅膀輕輕扇動一下,就是數公裡之外,他瘋狂扇動著翅膀,絲毫沒有顧慮到自己的身體能否承受住。

    他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堅持住,堅持住,一定要堅持住!

    “薛陽!我來了!”當他看到前面的黑雲和泥漿時,他輕輕松了一口氣,既然泥漿還在,那就說明薛陽還在,還沒有出事。

    就在他打算一頭扎進戰場中時,那驚人的氣浪突然爆發開來,就連他都被直接吹飛到了幾公裡之外。

    地面上,所有能夠飛走的東西,都飛走了。所有能夠倒塌的,都倒塌了。

    若不是這裡是軍事基地,建築格外堅韌,恐怕此時眾人已經全被狂風卷飛了。

    辛強他們看著這如同世界末日一般的景象,心中一陣無力。

    為什麼,這個世界上,會有這麼強大的力量?這讓他們這種沒有力量的人,情何以堪?

    在這狂暴如同二十級台風的世界中,人力幾乎已經忽略不計。

    而當狂暴的風慢慢停下時,天空只剩下一個黑色的影子,薛陽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

    薛陽他……到底還是失敗了,可是,他到底在哪裡?

    兜帽下,伊繁華的嘴角露出了微笑,他感覺到,薛陽的氣息消失了,只是,他的心中卻又突然有些莫名的惆悵。

    人啊,真實復雜。

    他自嘲。

    這一刻,有無數的人,恨自己為什麼沒有力量,甚至連加入這場戰斗的資格都沒有。

    辛強突然覺得自己的心中很痛、很痛,那個少年,那個曾經扯著自己的胳膊,叫自己強哥的少年,那個總是微笑的少年,那個一頭長發飄飄的少年。

    他竟然,就這樣消失了?

    “啊!”孟獲突然瘋狂地大喊起來,他的雙眼之中,兩行血淚汨汨流出,而他的身上,竟然瘋狂地冒出了白色的光芒,一把劍慢慢從他的體內飛出來他的身邊盤旋時還很黯淡,慢慢得,那劍上,慢慢冒出了耀眼的光芒。

    這個覺醒失敗的少年時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一把劍,他只是握住了劍,就那麼任由這把劍帶著自己了出去,如同箭矢一般,直射天空的黑影。

    站在一旁的劉晟已經驚訝地說不出話來,而他又突然感覺不對因為他突然感覺到體內,似乎有什麼力量,慢慢沸騰起來,那力量不知道從何而來,卻似乎無窮無盡。

    而更讓他驚駭的事情發生了,就連辛強的身上冒出了無盡的光芒,那力量之強大人幾乎無法相信。

    只是,辛強的身上一道道的血光。

    這力量……這力量……為什麼如此熟悉,又如此讓人心傷?

    遠在千裡之外的薛衛和薛從幾乎同時停下了手中所有的動作,他們難以置信地感受著體內突然瘋狂湧出來的,那近乎無窮的力量,雖然這種力量是如此的澎湃,但是兩個人的心中

    乎同時感受到了一種近乎絕望的無力。

    “光當……”薛衛站立不穩,直接倒在了地上,他身邊兩個正在請教問題的士兵嚇得一擁而上,抱住了他。

    瘋狂的血光冒出,他的力量從來沒有這麼強大過,但是,他的心卻突然沉到了谷底。

    這力量……這力量,到底怎麼回事?

    薛陽……薛陽,你別嚇我,別嚇我啊!

    “彭!”薛菲手中的子,突然炸裂,自從她端起杯子,而路天罡突然闖進來開始,她就忘記了自己還端著杯子,裡面裝著滾燙的咖啡。

    她呆呆地看著眼前的熒,淚水滾滾而下。

    空牢之中,風嵐突然心口一陣劇痛,她忍不住俯下腰去,強忍住要哭泣的沖動,口中喃喃道:“楓染……楓染,看好我們的兒子,看好我們的兒子啊!”

    “退下!”瘋狂狀態下的孟獲,突然被聲斷喝驚醒了,他猛然收住了勢頭,不知道什麼時候,眼前已經有一個拍打著巨大翅膀的青年站在那裡。

    孟獲認識這個人,他是父親,姜楓染。

    看,孟獲幾乎是立刻就找到了主心骨,他大喊道:“叔叔,是他,是他……”

    “冷靜點。”楓染道,他的聲音還是很平靜,盡管他的心中,已經卷起了軒然大波。

    他就這樣靜靜地看著眼前的黑衣人,那黑衣人面容格外蒼老,身上全是一層層的褶皺,說出的恐怖,他一雙眼睛靜靜地看著姜楓染,冷冷道:“你是姜楓染?你打算為你的兒子報仇?”

    “我沒有打算為他報仇,因為他不會死。”姜楓染冷冷道,“而你,也根本就不用我出手。”

    “呵……你太自信了吧,年輕人……”黑靈冷冷道,“我的力量,不是你所能想象的,你以為你……啊……怎麼……啊!”

    黑靈伸出一只手想要指著姜楓染,但是他抬起來的,卻只是一只斷臂,不,不是斷臂,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他的身體開始崩潰,一股強大無比的力量在他的體內施虐,那力量,他無法控制,更無法抵御。

    他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身體從四肢開始崩塌,然後,他發現自己已經看不到東西,已經聽不到東西……

    看著眼前慢慢化為了粉塵的黑衣人,姜楓染沒有說話。

    隨著黑靈的崩潰,天空的黑雲也迅速消散,那感覺就像是有人用橡皮擦掉了一般,突兀而又迅速。

    無數人發出了驚喜的歡呼,他們看著那突然變得明媚的天空,一聲高過一聲的歡呼差點把雲層都掀開。

    站在歡呼的人群中,伊繁華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他此時才感覺到自己身上衣服的單薄,他瑟縮著,佝僂著,蹣跚著轉身,慢慢走出了人群,走向了這個城市的深處。

    黑靈的身體完全潰散完畢,一滴鮮血從那潰散後的粉末中慢慢會聚,然後滴落,跨越了三千多米的高度,落在了無盡的草原上,啪的一聲,摔成了粉碎。

    天地渺渺,姜楓染極目遠望然不見一點薛陽的影子。

    薛陽……莫非你真的……不會的,絕對不會的。

    但是,你不愧是我的兒子,薛陽做得很好,做得很好……

    只是,如果你不那麼做的話或許我會更高興一些,你為什麼這麼傻,這麼傻。

    姜楓染在空中收斂了雙翼,閉上了眼睛中,一片死灰。

    一場轟轟烈烈的尋找行動,正式展開,尋找的隊伍,甚至推進到了幾百公裡外,卻都沒有找到薛陽的影子。

    盡管如此有人放棄,他們一遍遍在這片荒原上尋找著喊著,似乎想要把誰喚回來。

    但是薛陽他再也不會回來了。

    姜行默突然嚎啕大哭,坐在地上也不站起來,既然已經是徒勞,又何必自己騙自己?

    哭聲好像是會傳染一般,和薛陽交好的那些各家子弟們頓時哀鴻遍野。

    “哭什麼!”一個聲音突然傳來,“都閉嘴!我兒子,他沒有死,也不會死,給我繼續找!”

    日子總是會過去,有些東西也會被人遺忘,但是有些人,卻是注定無法被遺忘的。

    驚才絕艷的少年,以一己之力,對抗強大的對手,拯救了一群進化者和一個城市,而這個少年,卻已經消失在了風中,只留下那滿頭白發飄揚的一瞬。

    可憐白發生。

    尋找的人逐漸減少,薛陽的比賽已經無法繼續,很多人都放棄了希望,他們對著總是默默站在找到了一滴血跡的地方的姜行默行了一禮,然後一言不發地離開。

    雖然有人離開了搜尋,但是還有很多人,卻又加入了進來,他們從五湖四海會聚過來,那已經不是一種搜尋,而是一種祭奠的儀式。

    這時候,已經沒有人再認為薛陽會活著。

    就連他的親人們,心中都不相信。

    但是,有些人,會永遠尋找下去,永遠不會放棄,哪怕天長地久,哪怕世界末日,哪怕二一二,哪怕BT被封,魔獸被禁,被斷電斷網……哪怕初級階段還有一萬年。

    全書完……

    呃,若是這樣就完了,小哈一定會被殺死。

    所以,還沒完。

    白雪皚皚、密林重重,深深淺淺的腳步聲漸漸靠近。

    對一名優秀的獵人來說,即便是大雪封山,雪窩子裡面,也到處都是食物。

    大山就像是慷慨的母親,總是為自己的寵兒們,准備好足夠的糧食。

    不過,這些食物,有些時候很是奇怪,比如現在,劉伯萬就很是惑,這深山老林裡面,怎麼會有這東西。

    眼前的東西,很明顯是一只猴子,不過從它那並不長的皮毛,和瑟瑟發抖的身軀來看,這只猴子,顯然不應該出現在這冰天雪地之中,它更應該出現在遙遠的南方。

    而這只猴子顯然不怕人,看到他之後,竟然吱吱叫著,向他的方向飛撲了過來,一邊在他的身邊拼命叫,一邊指著某個方向。

    劉伯萬被這只猴子嚇了一跳,然後他才發現,這只猴子其實是打算讓自己跟它到什麼地方去。

    劉伯萬惑地跟上去,走了幾百米,他就看到,在前面樹杈上,掛著一個人。

    那人凍得面色鐵青,身邊有幾灘鮮血,已經凍成了一團紅色的冰,看來是受了傷,而那猴子在他的面前拼命跳著,顯然是為了他來得。

    劉伯萬連忙跑過去,這才看到,那人顯然是一個少年,雖然滿臉血污,面色鐵青,卻也掩蓋不了他的清秀,這樣一個少年,怎麼會出現在密林之中,而且還穿這麼少,滿身血污。

    看到他凍得滿臉鐵青的樣子,劉伯萬連忙脫下了身上厚厚的皮祅給把少年包起來,然後拿下口中的酒瓶,咕咚咕咚灌了幾口,借著這股

    抱著薛陽一步步趟著山上的積雪,走下山去。

    雖然劉伯萬一直在深山老林裡面活動,體力很好,但是也架不住年紀大了,而且薛陽此時昏迷不醒,身體死沉死沉得,雪地裡面又難走,走了一段距離,就沒有了力氣。

    劉伯萬歎口氣,看看還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少年,左右看了看不得不把他放下後拿出了自己的小酒壺,向少年口中灌了幾口,然後直起腰來,使勁錘著自己的肩膀。

    看著劉伯萬轉身打算離開子卻急了,他跳到了劉伯萬的身上,又蹦又跳然後躺在了劉伯萬的身前,指著自己的脖子,做了一個切菜的動作。

    劉伯萬愣了一下,然後突然笑了。

    這猴子不知是怎麼教的,他分明是在說,如果自己救了它的主人,它就寧願做自己的食物。

    可是,猴子這東西,劉伯萬陣不打算吃不要說這猴子如此靈性。

    他搖頭苦笑:“我可不是打算丟下他,我實在是背不動他了只能下山去找人來幫忙了。”

    猴子吱吱叫著,指著自己然後又了指山下,劉伯萬都呆了家伙的意思是,他去山下叫人?

    猴子在那邊比比劃劃,吱呀呀不停,劉伯萬愣了半天,才發現,這猴子竟然在說,它下山去找人。

    劉萬漸漸發現,這猴子還真不是一般的生靈,不論劉伯萬說什麼,他都能聽清楚。

    “你聽好小猴子,你下山,繞過這個山頭。山下面有十多座房子。”劉伯萬說了兩句,突然住口,他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傻,然後搖頭歎了口氣,打算繼續下山,猴子卻急了,他拉住了劉伯萬的褲子,指著山下,然後在雪地上開始畫畫。

    猴子畫了一個彎彎曲曲的線,正是他說的路線圖,然後又在畫了一個山,在山的下面,畫了幾座房子。

    “對,對。”劉伯萬的腦袋都開始發光了,在他看來,這家伙簡直就是猴子精,這世界上,怎麼有這麼聰明的猴子?

    “在第一個房子,門口掛著一串辣椒,對……”劉伯萬越看越驚奇,那猴子竟然指出了第一座房子,然後畫了一個大門,在門上畫了一只辣椒。

    “對,第一個房子,門口有辣椒的這個,就是我家的房子。”劉伯萬道,“我兒子現在就在家,你拿著這個。”

    劉伯萬拿出了自己的鼻煙壺,給了這只奇怪的猴子,然後就看猴子連蹦帶跳地,飛快得走了。

    劉伯萬把那躺在地上的少年扶起來,抱在懷裡,然後又灌了一口酒在口中。

    過了不到十分鍾,他就開始後悔了,這山上雪窩子裡實在是太冷了,他干脆把少年整個抱在懷裡,然後用大皮祅把兩個人緊緊裹住。

    左等右等,一個多小時過去了,天色都有些黑了,他都沒有看到猴子會來,他心說,這猴子……畢竟不是人,不會是沒有找到,或則路上就把自己的鼻煙壺丟了,被自家兒子抓回來了吧。

    正想著呢,卻突然聽到了呼喊聲,聲音雄渾,在大山中來回回蕩,震得樹上的雪索索下落,正是自己兒子的聲音。

    他連忙喊了幾聲,就看自己的兒子帶著兩個鄰居一起跑了過來,那只猴子就站在兒子的肩膀上,左顧右盼。

    “爹,你沒事吧。”劉伯萬的兒子沖過來,抱住了爹,嚇得聲音都哆嗦了,他正在家裡劈材,卻看到剛才說上山上轉轉的老爹的鼻煙壺被一只猴子拿著,狂奔過來,抓著他就亂叫,他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情。

    人多好辦事,劉伯萬的兒子,劉繼明今年二十七歲,正是最壯的年齡,他把薛陽背在背上,輕若無物,其他兩個年輕的小伙子在旁邊招呼著,劉伯萬也穿上了自己的皮祅,又咕嘟咕嘟灌了幾口酒,這才喘口氣,跟著兒子下山了。

    看兒子生龍活虎的樣子,他在心中歎了一口氣,不得不承認,真是年齡大了,這樣一點力氣都出不了了。

    而那只猴子,在他身邊一拐一拐地用兩只後腿走,一邊走,還一邊發抖,他笑了一笑,身手把猴子拽起來,揣在了懷裡。

    回到家,天已經黑了,門口劉大媽和女兒劉百靈還在焦急地等待,鄰居幾個人都在旁邊勸慰著她,看到遠方隱隱約約來了幾個人,她連忙喊起來。

    眾人進了屋子裡,劉大媽對幾個幫忙的鄰居千恩萬謝,這才看到了躺在兒子背上的少年。

    “唉,作孽啊!”看到少年鐵青的臉,劉大媽連忙招呼人燒水。

    “這是後生還是姑娘啊!”幾個大媽大嬸卻在旁邊評頭論足,薛陽一頭長發雖然糾結在一起還是很長。

    劉伯萬解開了懷抱,猴子從他的懷裡跳出來,跳到了薛陽的身上,吱吱叫個不停。眾人一般忙活萬一般把自己的遭遇講給眾人聽,眾人聽了之後,都很是驚訝這小猴子的靈性。

    一番忙活下來薛陽的面色終於開始泛紅,躺在燒得熱熱的炕上,卻是呻吟不已,竟然發起了高燒。

    “唉是作孽,作孽啊。”把薛陽臉上的髒東西擦干淨,看著薛陽白白淨淨的小臉,劉大媽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這麼俊的後生,竟然差點凍死在山上。

    薛陽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兩天後了,這兩天裡一直在說著別人聽不懂的胡話,劉家四口幾乎是衣不解帶地在旁邊伺候著。

    大雪封山小山村裡面也沒有醫生,更沒有醫生願意來薛陽能夠挺過來,實在是讓很多人都松了一口氣。

    最忙的是那只小猴子,這兩天它一直呆在薛陽的身邊,哪裡也不去,不吃不喝得,讓人看著就心痛。

    薛陽醒來的時候,看到用舊報紙糊起來的天花板,感受著身體下面滾燙的火炕,卻是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他還以為,自己死定了。

    當時……是誰救了自己了吧。

    “吱吱……吱吱……”綠靈的猴臉出現在他的面前,他虛弱地笑了笑:“綠靈,你還在啊……”

    “爹,娘,這個小哥哥醒了!”薛陽突然聽到了一個好聽的聲音響起來,他艱難轉頭,卻是看到一對又粗又大的大辮子,在自己的眼前直晃悠。

    “你咋樣了?”一個健壯的中年漢子出現在薛陽的面前,面上帶著關切。

    “伯伯,是你救了我?”薛陽虛弱問道。

    “你這娃子,怎麼自己在山上,還凍成了那樣?”

    薛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只是苦笑著搖搖頭。

    “來,你餓了吧。”一個慈祥的女人面容出現在薛陽的面前,她的手中端著一碗熱乎乎的湯,道:“來,別說話,先喝點東西吧。”

    中年人把薛陽扶起來,然後喂了他一點吃的東西,薛陽只覺得自己饑腸轆轆,中年人卻不讓他

    道:“你餓了好幾天,先吃點東西養養,不能一下多。”

    薛陽點點頭,剛才還沒感覺,現在卻是覺得自己的肚子裡如同長了七八個小手一般,拼命向外撓,餓的心慌慌的。

    他從小到大,從來沒有這麼虛弱過,即便是呼吸都有些吃力,抬抬腦袋都可以累得喘氣。

    他閉上眼睛,感受著自己體內的力量,卻發現,自己體內已經賊去樓空,一絲靈力也無。

    薛陽心中咯登一下,然後再去感應血能,發現血能似乎還殘留了那麼一點,若不是這點血能保護,恐怕自己真的已經在雪山上凍死了。

    薛陽閉上眼睛,心引導那點血能,在體內慢慢轉動,修補著體內的創傷。

    沒有了靈力,薛陽只覺得:己簡直成了聾子瞎子,什麼也感覺不到,那種莫名的空虛感,讓他很難適應。

    如果沒有力,也就罷了,他已經擁有了力量,現在突然失去了力量,實在是有點無法適應。

    好在,那股血能沒有讓他失望,雖沒有壯大,卻依然擁有強大的再生力,在他的調動下,慢慢滋養著受傷的身軀,過了不到半天,他就可以坐起來了。

    不過,僅僅依靠這點血,他的實力,不過是比普通的壯年人好上一點點而已。

    這候,他卻想到了黑靈,不知道最後怎麼樣了,自己和黑靈全力一拼,不知道有沒有阻止他繼續前進,而自己……怎麼會到了這裡?

    綠靈在的身邊挨挨擦擦,淚珠撲簌撲簌落下來,他自然也能感覺到,薛陽的力量,已經消失不見了。

    “哭什麼。”薛陽笑了笑,他本就是一個灑脫的人,凡事隨遇而安就是了。

    在那種情況下,能夠逃得性命,就已經是萬幸。

    山村生活,有一種讓人難以置信的平靜。

    在這個沒有電、沒有電話、更沒有網絡的世界裡外界的聯系就是一台已經很老的收音機,收音機還不能多聽,因為一直到化雪之前,都沒有辦法去買電池那些電池,還要放在手電筒裡面,應急用。

    這裡是沒有辦法和外界聯系的薛陽的力量,也根本就沒有恢復,想這樣走出大山,也可以說是癡人說夢。

    所以薛陽就暫時在劉家住了下來,成了劉家的第五口人。

    薛陽的身體恢復的很快,在劉家人的精心照顧下,雖然粗茶淡飯,薛陽卻還是胖了一些,又有點恢復成了剛剛大學時的小肚腩了。

    薛陽對小劉村的人說是同慶大學的大學生,是來山上探險人走散了,不小心從山上掉了下來才受了傷。

    劉伯萬為此嘮叨了他好幾天,說他娃子不學好什麼探險,這冬天的大雪山,可不是能來探險的。

    薛陽只是笑著點頭,之前從來沒有人嘮叨他,這次被人嘮叨,他竟然感覺很是高興。

    小劉村人很少,只有十多戶人家,六十多個人,家家戶戶關系都很好,就跟一家人一般,這種關系,薛陽是從來沒有遇到過的。他在小劉莊,就像是珍稀動物,很多人都專門來看他。

    而劉家的小女兒劉百靈,最喜歡聽他講外面的事情,每次聽,眼睛都亮晶晶的。

    在薛陽的印象中,劉家大兒子劉繼明好像總是在劈材,他總是默不作聲地在院子角落裡揮動著斧頭,卡嚓、卡嚓得把木頭劈成細細的木條。

    薛陽身體剛好的時候,就穿著劉伯萬的大皮祅,搬著一個小板凳,坐在院子裡,一邊看劉繼明劈材,一邊給劉百靈講山外面的故事。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但是和這寧靜而安逸的世界,似乎格格不入,薛陽講著講著,就覺得外面的一切,似乎都是虛假的,似乎這裡的生活,才是真實的。

    一開始,他的聽眾只有劉百靈,後來家家戶戶的小娃子,都搬個小板凳來他身邊,再後來,那些因為大雪封山,無所事事的大人,也在旁邊圍著他,問東問西。

    過了兩三天,那些人的好奇勁兒過去了,薛陽也閒了下來,薛陽看著劉繼明劈材,看了半天,忍不住問道:“大哥,你怎麼整天劈柴啊!”

    劉繼明直起腰來,輕輕抹了抹額頭上的細汗,笑著搖搖頭。

    劉繼明是個很不愛說話的人,薛陽這幾天聽老鄉們閒聊,大概知道,他一直發愁找媳婦的事情,這願意呆在山裡的年輕人越來越少,十裡八鄉都沒有一個和劉繼明同歲的女娃子,要不然就沾親帶故,劉繼明眼看著就要打一輩子光棍了。

    這一身火氣發不出來,也就只能每天劈柴做點力氣活了。

    薛陽眼睛轉了一轉,拿了一根劉繼明劈好的柴,在手裡揮舞了一下。

    劉繼明大概是劈柴劈的多了,這些木棍不但平滑,而且一根根粗細都差不多,拿起來也不扎手,好像是專門切割好的一樣。

    薛陽拿著木棍,對劉繼明笑道:“大哥,你看。”

    說著,他手中的木棍輕輕一抖,一朵劍花從木棍上跳出來。

    “咦。”劉繼明愣了一下,薛陽手中拿著的明明是一根木棍,但是薛陽輕輕一抖,竟然真的如同在棍子上開出了一朵花一般。

    旁邊劉百靈驚呼一聲,也站了起來。

    薛陽手中的木棍,就像是有靈性一般,在薛陽的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開滿了一朵朵劍花。

    雖然薛陽的靈力不在,但是一身鍛煉出來的劍法,卻還是保留著,而且那點血能,催動這種劍法,卻是游刃有余,劉家兄妹看著薛陽把一根木棍使出了萬千氣象,都瞪大了眼睛,不能言語。

    薛陽笑了一笑,手中的木棍突然在劉繼明的手腕上點了一下,然後一挑,劉繼明手中的斧子脫手飛出,薛陽在那斧子的柄上一點,斧子就飛到了半空,薛陽手中的招式連綿不絕,每一招都點在斧子上,斧子如同穿花蝴蝶一般,在空中飛來飛去,亮閃閃的斧刃反著光,很是耀眼。

    “叮!”斧子突然落下,釘在了樹墩上,而薛陽也收起了木棍,笑道:“大哥,這個有趣不?”

    劉繼明呆呆地點頭,他哪裡看過如此神奇的劍法,薛陽只是牛刀小試,他就震驚了。

    “大哥,我教你,好不?”薛陽又問。

    劉繼明點點頭,道:“好!”

    薛陽也不廢話,他先教劉繼明擺了幾個姿勢,旁邊劉百靈也看著有趣,站在旁邊跟著一起學。

    晚上的飯桌上,百靈一如既往地嘰嘰喳喳說個不停,他跟劉伯萬夫婦說薛陽可以讓木頭上生出花來,說的是天花亂墜,劉伯萬夫婦卻只當她是小孩子胡說八道。夫妻兩個只是相視而笑。

    (抱歉,久等了,各位元旦快樂,今天小哈回家了,白天都在路上……現在在家裡小孩的吵吵嚷嚷中碼字,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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