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李念青的燈油足夠五年之用,而且五年之內絕對可以再籌來一批,青鸞非常心滿意足的撲進了陣法中央的星辰之力之中。至於李念青想問的那些高家、姚家以及明朝初年那些八卦,青鸞前輩表示自己相當忙,而且活的太久,記憶已經模糊,根本就沒什麼可說的。這讓李念青相當無奈,但神獸不比妖獸,雖有馭獸訣的主僕契約,卻也做不到完全控制,只能徒勞興歎,這和收了個奶奶回來也沒啥兩樣啊。
算了,反正自己之前就想請她回來療傷的,現在起碼她也背叛不了自己了,也算是皆大歡喜。只不過,蕭遙老頭可就幽怨了。他認為李念青這種毫無原則的傢伙,居然也能在這種環境下收到一頭神獸,簡直就是老天瞎眼。說了許多嫉妒的噁心話之後,被李念青催動一下主僕契約,折騰的欲仙欲死,然後才眉開眼笑的接著研究星辰之力如何應用的課題去了。
原本以為要等到法力煉化之後才有望打探的紫金山妖獸,就這麼陰差陽錯的搞定了。雖說最後揀了個吃力不討好的差事回來,可也白得了一道南明離火的本源真火種子,這對李念青來說,就已經是意外之財,值得驚喜了。這南明離火的真火種子之珍貴,若是在修界,足以引發宗門覆滅的寶物,就這麼輕易被他得了來。
這也是他被蕭遙咒罵的因素之一,須知,這真火種子對煉丹煉器之人有著致命的吸引力。身為丹器兩道宗師的蕭遙,在修界混了一輩子,結果都沒能弄到一道真火種子。結果這傢伙倒好,明明身在靈氣枯竭之地,卻接二連三的走狗屎運,現在還讓他白揀了一道真火種子,真真豈有此理!
李念青才沒功夫去研究老頭是個什麼心態,在他看來。目前大家都被困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如果找不到飛昇途徑,最終也還是只能化做一抔黃土,那麼這期間得來那麼多寶物,有意義嗎?所以。在現階段,無論得到什麼寶物,他都非常淡然無視之。
折騰到第二天。總算安排好了青鸞的事,李念青就趕到潛龍去詢問那些俘虜的消息。經過一天一夜的審訊,這些傢伙終於被撬開了口。當李念青見到負責審訊的文慎時。老頭一副憔悴卻滿足的模樣,讓他很是意外。一打聽,原來這老傢伙在刑訊一途居然有些獨門技巧,以前一直打算傳給關門弟子當棺材本的,這幾年受李念青的影響,也貢獻給了潛龍。這一次,正好讓他拿這些洋鬼子們來當教學試驗。
見到李念青。文慎是打心眼裡佩服。眼前這少年,比起自己這些半截埋進土裡的老傢伙來。無論是修為、眼界、手段、見識、心胸都高了不止一籌。自己這些人視為珍寶的功法秘術,在人家眼裡,根本連垃圾都算不上。而最可貴的就是,人家這麼厲害的存在,無論有什麼好東西,都會毫不藏私的貢獻出來,在促進大家進步的同時,自己也同樣會獲得巨大利益。或許,這才是正確的發展方式,而之前傳承了數千年的秘傳法門,似乎只能越傳越窄,乃至最後失傳。
有了那個先決條件在,文慎見了李念青那是相當客氣的,不過對那些落入他手的洋鬼子們來說,可就完全稱得上噩夢了。老頭看到李念青,相當興奮,帶著他參觀了一下自己的傑作。然後就連李念青也被那淒慘的場景給震住了。十幾個洋鬼子早已沒了人形,要不是李念青怕這些傢伙又要自爆靈魂,所以提前用了雪芒針封印了體內生機的話,估計這些人早死八百回了。
酷刑之下,何物不可得。文慎很淡定的打開手中的文件夾向李念青匯報,沒錯,就是匯報,理論上來講,李念青是總教官,老頭只是個供奉教官,雖然並沒有明確的上下級關係,但這幾年李念青在潛龍內部的地位已經高到了一種令人敬畏的地步,老頭也不能免俗,畢竟丹藥這些關係自己直接利益的東西,可還要指望人家李教官呢。
「和上次撞到你手裡那幾個傢伙一樣!」文慎道:「這些洋鬼子都是來自那個叫『白銀之手』的組織。不過這個組織的保密措施做的相當到位。這些人平時訓練的地方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平時出入都是用的特殊手段,比如麻醉運輸之類。所以想從這方面找到他們的根,難度很大。而他們每一次行動,都是臨時發佈命令,完成之後各自潛伏,互不統屬聯絡。這就更增大了我們摸底的難度……」
李念青笑了笑:「你就直接說結果吧,繞這麼多有什麼意思?」老頭那點花花心思,李念青其實也清楚,無非就是訴點苦,在他心裡多拉點分,然後多爭取點丹藥供應量,甚至是批次序列提前一點。
文慎訕訕一笑道:「那我就直說了,這個『白銀之手』,咱們暫時還真摸不著邊。不過這些傢伙提供了一個非常有意思的消息,說是這一次行動,其實牽涉到了一件日本平安時期的寶刀。他們除了捕捉其中的妖獸之外,還要負責把那柄寶刀帶回去。而關於這柄寶刀的事,卻是他們接受了一個日本人的委託,順手而為的。」
李念青搖頭苦笑:「這算什麼?大魚不來小魚來?」心中一動,翻手將那柄妖刀取了出來:「他們說的倭刀,應該就是這把吧?」
文慎很好奇的接過刀來,抽刀出鞘之後,也有些詫異刀體的長度與刀鞘不太相符,不過他也沒怎麼在意,反覆的打量那把刀的刃口,又取出一張手帕來搭在刀刃上,輕輕一吹,那張手帕應風裂成兩斷飄落。
「好刀!」文慎大讚:「傳說是繼承唐刀的樣式和打造工藝,像這種吹毛斷髮的寶刀,已經那個時代最頂尖的手藝了。想不到,今天有幸能見到一件。」
李念青搖頭笑了笑,雙手一分,又把另外一柄短刀抽了出來。
文慎更好奇了,連忙接過手中,翻來覆去的看,嘖嘖感慨:「咱們老祖宗的那些好東西,全都被那種短視行為給弄丟了。堂堂華夏上邦,這麼好的手藝居然沒能保住,反而是小日本那幫人學了去卻給發揚光大了。真不能不說是個絕大的諷刺!」
李念青道:「那日本人的身份弄清楚了嗎?」
文慎的表情尷尬了:「沒有!這些傢伙嘴都嚴的很,而且根據他們所說的那樣,就算真的能撬開嘴,只怕也得不到什麼有用的消息。我是這樣想的,既然知道這日本人可以和『白銀之手』勾搭上,咱們是不是可以用這把刀來引一引那個日本人現身?然後再反過來,從那頭下手?」
李念青苦笑:「這種法子,談何容易?既然那日本人會委託別人來做,就說明他們有自知之明,不敢來冒犯。現在,明知白銀之手的人都栽了,那日本人就算再傻,也不會再貿然出手了吧。」
文慎道:「咱們可以試試別的路子啊。」
李念青覺得這老頭今天有點奇怪,不過還是問了一句:「比如呢?」
文慎面露得色:「拍賣啊!我們把刀的消息放出去,不信那幫日本人不動心!然後咱們再看,有誰會不惜一切代價來買它,最後順著刀去查。」
李念青不屑道:「這是個什麼法子?如果這刀被那些喜歡古玩的傢伙弄去呢……嗯?你別急,容我想想……」很快,他就想到了其中關竅,沒錯啊,只要把刀的消息放出去,任是誰得了刀,都會直接成為那個想得到刀的傢伙的直接目標。然後,不管是買還是下黑手搶,他總會出手的!
「嘿嘿!」李念青樂了:「果然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啊。這麼損的招,也就是你這種人能想出來。」
文慎笑的很難看:「我怎麼覺得你這不像是在誇我呢?」
「怎麼會?我這就是在誇你呢,絕對的!」
李念青興沖沖跑去找龍頭商量佈局。
審訊室裡,文慎向那些正拿著一群洋鬼子練手的潛龍隊員擺擺手:「再撬不出東西,這些人留著也就沒什麼用了,清了吧!」
一個隊員悄然湊過來:「文教官,咱們撬出來關於教廷的事,真不告訴李教官嗎?」
文慎眉毛一跳:「這是上頭的直接命令!記住,不管是誰,都沒從這幫人嘴裡掏到任何有價值的信息,明白嗎?」
「是!」那隊員雖然應的很乾脆,卻還是有點不放心:「我總覺得咱們這麼瞞著李教官有點不厚道。」
文慎敲他一下:「你懂個屁呀!教廷是什麼樣的存在?豈是輕易可以隨便去碰?如果李教官知道那些消息,以他的脾氣,怎麼可能善罷甘休?這麼一來,咱們和教廷之間的平衡必將被打破,咱們辛辛苦苦的佈局都會被攪亂。得不償失啊!所以,關於教廷的事,一定要保密!」
「是!」
三天後,華夏京城燕家拍賣行,悄然放出一則消息,前幾天金陵紫金山夜發異狀,山現天坑,事後經調查發掘,得到太刀一把,因某種眾所周知的原因,現將這把得自金陵山的神秘太刀拍賣。
消息一經傳出,登時引爆了許多人的眼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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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潰,居然斷網了,真不知道電信在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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