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即便是現在,櫻的表情還是一副冷冰冰的,但是能夠回應一聲石鍾卻是覺得櫻已經改觀了很多,總比點點頭好吧,想到這裡,不由得咧開嘴笑了。
「哼,不知死活的中國人!」佐籐和大部分所謂的日本貴族一樣,看不起中國人,認為中國人已經喪失了銳意進取之心,雖然剛剛石鍾表現出了極強的戰鬥力,但那也僅限於他的屬下而已。
「不知死活?」石鍾原本溫煦如花的臉陡然冷了下來,「你們小日本無故來我們中國幹什麼,還有,一個個穿的不倫不類的,我倒是懷疑,你們來中國的目的了。以為穿著武士服就無敵了嗎?」
佐籐臉色微變,但是卻是隱藏的很好,嘴角冷笑:「愚蠢的中國人,坐井觀天,所以你們中國才會發展成這樣。」
「像你們日本那樣才叫發展的好,我說你們日本向我們中國學習,怎麼就沒有學到中國的三貞五烈呢?奇怪!」石鍾自顧說著,渾然不顧佐籐等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唉,其實不是我說,你們完全可以制止一下AV氾濫的情況嘛,你想啊,娶回家的都是不知道被咦,你們怎麼臉色這麼難看?」
「八嘎!」
佐籐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怒氣了,單手從自己身邊一位武士身上抽出太刀,不過卻是被他身邊的那個紫色武士服的老頭阻止住了,只見他望了眼石鐘,淡淡道:「佐籐少爺,這種事,我來代勞就行了,怎麼能夠讓你尊貴的身體涉險!」
「那就有勞服部大宗家了!」佐籐對於這位服部一藏還是很恭敬的,沒有因為自己身份高貴而擺什麼架子,要知道這位服部大宗家雖然比不上原野大師,但卻也相差不遠,前一段北京之行,軍事實驗室就是他摧毀的,不費吹灰之力,中國的第五部隊甚至沒有反應過來服部大宗家已經人去回國了。
服部一藏點點頭,他不同於原野的淡泊名利,對於劍道的理解,服部一藏一直認為,就如同學問賣於帝王家一般,不為貴族服務,那還不如不學,這也他會被佐籐家聘請為指教的原因。
「塞瑪法,好好幹!」石鍾拍了拍塞瑪法的肩膀,果斷地抽身後退,無視佐籐一臉的鄙夷。
塞瑪法點點頭,他倒不覺得石鐘的行為有什麼不對的,作為保鏢,沖在一線是他的本職工作,不過,貌似眼前這個老頭,不簡單啊,自己雖然近來實力有所提升,但是老闆你別跑太遠啊,關鍵時刻得支援我啊!
此時,石鍾已經退到了二十米之外。
「年輕人,我要出刀了!」服部一藏道。
「少廢話!」塞瑪法稍微調整了一下身體,將身體剛剛沉靜下來的細胞激發起來,整個身體充滿活力與戰意,塞瑪法,從來不畏戰,當初在實力如此懸殊之時都敢對抗大自在天,何況眼前的這個用劍老頭,而自己也是非吳下阿蒙了。
其實石鍾一直想不通,日本的那些武士個個用的都是刀,為什麼要稱作劍道呢?
此時,兩個人已經交戰到了一起,這個老頭不愧是高手,剛開始拔刀的剎那,一股驚鴻的氣勢撲面而來,即便是站的遠遠的石鍾也感覺到了彷彿刮起了冷冽的北風。
塞瑪法擅長的是近戰,用拳頭來擊斃敵人,但是顯然在與服部一藏對抗的時候有點縮手縮腳的處境,每當他蓄勢轟拳的時候,服部一藏的武士刀已經在那裡等著了,不得不急忙收住拳勢,每一次,塞瑪法的臉都會漲紅,這是因為強行阻止氣血運行帶來的後果。
可以說,塞瑪法處處險境,已經有好幾次了,被服部一藏那不拖泥帶水的武士刀傷到,不過好在只是些許皮毛,塞瑪法不愧擁有鬥戰天賦,總是在關鍵時刻躲過服部一藏凌厲的必殺招。
實在是太憋屈了,剛剛雖然那個山崎同樣也是拿著武士刀,但是自己可以優雅地避開他的刀勢然後欺身用自己的鐵拳將其轟倒,但是顯然這個老頭不行,別說欺身了,自己連躲避他的刀鋒都有些困難,似乎,每一次他都會提前知曉自己躲閃的方位。
就是把自己打傷了,也比現在順暢啊!
塞瑪法身體遠遠跳開,然後低吼一聲,全身肌肉立即扭曲、墳起,連脊椎都在扭曲翻騰著,整個人竟然開始長高,無論手臂、大腿,還是腰腹、頸部等位置,都膨脹了一號,這種暴走狀態的他,擁有正常情況下,一半的增幅力量和速度。
只見,一道身影閃電般竄起,兔起鶻落,塞瑪法已經逼近了服部一藏的身邊,雙臂如兩隻惡魔的手,不知何時已經搭上了服部一藏的肩部,看其架勢,竟是想要生撕了服部一藏。
沒有人可以懷疑塞瑪法的力量,因為他剛剛站立的青石板在他身體竄起的剎那,竟被震成了碎裂。
佐籐有些擔心,雖然服部大宗家劍道高明,但是畢竟已經年老,比拚力量決計不會是那個阿拉伯人的對手。
塞瑪法雙臂的肌肉開始墳起,服部一藏老頭雙肩的衣服已經被撕裂,可以聽見服部老頭肩膀的骨頭在發出「辟里啪啦」的聲響,好似被塞瑪法捏碎了一般。
服部一藏若是用手中的武士刀去劈斬塞瑪法,那麼沒有絲毫疑問,他的雙臂將會被塞瑪法硬生生扯下來,要知道塞瑪法雙臂的力量足足有幾千斤的力量,足夠將一個成年人生裂。
對於一個熱衷名利的武士來說,失去了雙臂相當於失去了實力,他不可能做出如此愚蠢的交換,在他心中,十條塞瑪法的性命都抵不上他自己的老命。
服部一藏火花電石間,服部一藏竟垂下雙臂看得眾人擔心不已,只見他吐出幾句大家都聽不懂的咒語,彷彿帶著股魔力一般,整片天地都被聲音籠罩,甚至連遠處的樹葉也莎莎作響,猶如萬千老僧盤坐在一起佛唱。
門口的眾武士,突然感覺到心臟好像被電擊了一下,氣血急速跳動起來,那些西裝保鏢更是不濟,一臉驚懼,捂著胸口彷彿心臟要跳出來一般,而佐籐臉色卻是微變,深深地看著服部一藏不斷蠕動的嘴唇,彷彿,這是世界上最優美麗的嘴唇。
「呔!」
嘴裡急速念了一段咒語,服部一藏大嘴一張,然後眾人只覺彷彿地震了一般,整個大腦震盪了一番,竟不自然地閉上眼,人在遇到危險的時候總有這樣的下意識反應。
等睜開眼的時候,服部一藏大師身前的那個怪人已經不見了,十米外的一棵樹下,躺著一個人,正是那個阿拉伯人。
而服部一藏大師的兩鼻,竟然噴出一尺多長的白色氣息,凝而不散,知道服部一藏大師張嘴一吐才消散,這看得眾武士驚愕十分,同時眼中也更露出狂熱的神態,這才是武士道。
一個高手經過堅持不懈的訓練,通過鼓動體內儲藏的強大氣血,然後震盪出來,能把空氣震得顫抖不停,進而影響人體的血液循環,這種氣血外放,分輕重緩急,能殺人,自然也能救人救己。很簡單的道理,通過氣血震盪,可以讓人體內血液循環加速,讓你血脈通暢,自然百病全無,同樣也可以阻斷你體內血液循環,人體只要稍微一阻斷,因為心臟供血不足,立刻便會昏厥,得不到及時救治的話,則會喪命。
塞瑪法完全沒有防備到服部一藏的音攻,音攻襲來的剎那,只覺腦袋失血,身體的機能都在這這瞬間停止了,渾身無力,身體被強大的氣波推出好幾米遠,身體也恢復了正常,不過卻是渾身酸痛,不是體表的痛楚,而是經脈內的痛楚。
重新站起來,塞瑪法有些警惕地看著服部一藏,防止他再次發動類似的攻擊,然而他實在是高估了服部一藏,他已經六十有餘了,若是在年輕的時候,氣血旺盛,完全可以多施展幾次,然而現在卻是不行,隨著剛剛那個音爆發出,他感覺到的是渾身精元的流失,若非想不到如何阻止兩敗俱傷的辦法,他是決計不會用出這招的,一個人的氣血是很難補回來的。
石鍾卻是跟個沒事兒一樣走到塞瑪法身邊,關心問道:「你沒事吧?」搭上塞瑪法的肩膀,渡過一縷生命能量,幫助他恢復身體,剛剛音爆發出的剎那,體內淡金色能量竟自動顯現,將音爆的力量阻擋在身體之外,這倒是讓石鍾很是驚訝。
「精彩,真是精彩!」石鐘鼓掌道,走近,然後看向櫻,道,「櫻,你願意跟我走嗎?」
「年輕人,你和櫻是什麼關係?」一直沉默的柳生宮開口道,他不得不開口,眼前這個中國人表現出的實力實在是讓他驚訝,當然,只是他下屬而已,但是也是自身實力的一種表現。
「很抱歉,原諒我的無知,我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這種鳥語!」石鍾說著這樣的話,臉上卻是沒有絲毫的抱歉之意。
「八嘎!」佐籐喝道,柳生宮聽不懂中文,不代表他不會,竟敢說日語是鳥語,該死的傢伙,如果不是為了任務著想,現在就劈斬了這個傢伙!一向冷靜的佐籐,今天不知道已經發怒了多少次了,一切都是因為眼前這個中國人。
「這是我父親!」櫻開口道,「你先離開吧,我明天會回去的!」
「哦,原來是柳生君,真是幸會幸會,我對您可是久仰大名啊,有空去我家做客啊!」石鍾對著柳生宮一臉微笑,熱情之極,讓得聽不懂中文的柳生宮一臉茫然,只能不斷地點頭,而一旁,佐籐的臉色已經極其陰沉了。
「年輕人,你再不走,就不要怪我們不客氣了!」服部一藏已經調息好,沉聲道,他和佐籐是一個想法,任務沒有完成之前,還是不要節外生枝的好。
石鍾望了眼服部一藏,淡淡道:「老頭,實力不錯!」服部一藏正欲發作,石鍾卻是繼續,「即便是原野在我面前也不會如此托大,你自以為和原野相比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