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瑪法瑪法臉上是什麼表情,我很拽,我就是拽,你來咬我啊!
塞瑪法的態度很囂張,以前的他可不是這個樣子的,讓人看到,不得不感歎一聲,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跟著石鐘,別的本事沒有學會,裝逼的本事倒是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巔峰,額,當然,石鍾身上的優點本來就不多,也不能怪塞瑪法。
「嗆!」
兀自得意的塞瑪法忽然感覺自己背後一道清冷的氣息襲來,幾乎是下意識的反應,身體側移,眼睛的餘光瞥到。
一匹刀光劃破夜空,如閃電撕裂空間,匹練如急電,橫斬塞瑪法的腰部!
這一刀,似乎凝聚了對方渾身的力量,刀勢凌厲之極,遠遠地刀鋒未到,森然刺人的殺氣卻已經撲面而來!
此人雖然沒有修煉出刀氣,但是離這個境界卻是不遠了,假以時日,絕對是一位大師級的人物。
眼看一道白色的練光橫斬而來,塞瑪法腳步後移,再後移,不敢攝其鋒芒,畢竟他手中沒有武器,也不慣用武器,爭鬥,還是用拳頭來解決的好。
他的身體飛快的做了兩個奇異的扭曲動作,躲避著刀鋒,分明可以看到,下一刻刀鋒就要劈到他的身體,然而下一秒你會覺得,那只是你的錯覺,塞瑪法的身體迎著刀鋒而退,不多退一步,也不少退一步,身法卻詭異之極!
一旁,石鍾看的也是驚訝。一直以來只是知道塞瑪法單純的力量很強,沒想到鬥戰技巧也是這麼的詭異和讓人吃驚,這凌厲驚人的一刀。卻居然就生生斬空了!
塞瑪法的身體幾乎是貼著刀尖旁擦了過去,詭異地向前一步,「嗤」的一聲。刀尖甚至將塞瑪法地衣服割出了一絲裂縫。
看起來是那麼的詭異,但是塞瑪法確實在貼得極近的刀鋒尖躲過了,而且身體還欺近持刀人,腳步錯開,身體已經越過了刀勢,來到了持刀人的身邊。
這是一個中年人,身著灰白色武士服,肩寬臂長。四方臉,面部線條如刀削,顯示出這是一位大毅力者。
他見到來人竟然欺身近了自己身邊,頓時大驚,一名武士,最好的戰鬥方式就是在刀鋒之間將敵人的喉嚨劃破,然而這位。竟然躲過了自己剛剛那蓄勢的全力一刀。
這些想法只是火花電石之間,幾乎是多年來養成的下意識反應,他握著刀柄的手腕不可思議地朝著常人不能做到的角度轉,一折一轉,刀身瞬間拍向塞瑪法。塞瑪法原本是想利用近戰將敵人解決,但是,沒想到這個日本人反應是如此的迅速,快到自己不能阻止。
蒲扇大小的手掌,夾雜著「呼呼」勁道拍向刀身,「鏘」的一聲,中年人身體急速後退,雙腳在水泥地上滑行,武士刀不斷地顫抖,中年人只覺虎口發麻,竟似被人生生撕裂一般,低頭一看,已經冒出了血跡。
這得多大的力氣啊!
中年人自詡從小訓練,有著常人不能趕及的力量,但是在這個,阿拉伯人面前,卻無異於小巫和大巫。
其實,塞瑪法也有些不好受,他的手掌已經有一絲血跡流了出來,一抹細微的刀痕橫跨掌心,剛剛若非他掌心轉變的快,也許這隻手掌就要報廢了,火花電石之間,對方竟然改變了刀的方向,差點拍在了刀刃上。
「塞瑪法,有些不給力啊!」石鍾不滿道,塞瑪法的實力並沒有完全發揮出來。
「山崎,不要給上辰流丟臉!」同時的,門口走出一群人,為首的是一個長得有些妖艷的年輕人,臉上始終掛著微笑,他的兩側,緊跟著幾個人,個個氣勢不凡,特別是他右邊那個身穿紫色武士服的老頭,石鍾在他身上隱隱感受到了和原野一樣的氣息,只不過原野的氣息比這個老頭要隱晦些,而這個老頭則是隱晦間透露著些許鋒芒。
「櫻!」石鍾在人群中發現了櫻的身影,一身黑色黑色武士服,聽到石鐘的喊聲,櫻朝這邊望了過來,但是馬上就瞥開了,倒是她身前的一個中年人一直盯著石鍾看,石鍾暗自嘀咕:「我可不是小白臉,沒有那種癖好!」
「櫻,他就是你在中國認識的那個中國人?」柳生宮的聲音充斥著淡淡的威嚴,再怎麼說他也是一家之主,雖然剛剛在面對那個妖艷佐籐的時候並沒有保持著一貫所謂的家主風範。
「是!」
櫻的回答很平靜,她對於石鍾能夠來找她很是驚訝也有些莫名的情緒波動,從小一直被當做男孩子訓練只知道武士道的櫻很是慌亂,石鍾為什麼會對自己那麼好?
「那個中國人嗎?」佐籐的眼神飄向石鐘,雖然他恨不得將石鍾碎屍萬段,但是卻不得不忍住這種衝動,衝動是魔鬼,這點他還是知道的,況且這次中國之行是有特殊任務的,豈可因私廢公,如果因此而任務失敗的話,即便是自己以自己的身份,也會遭到長老會的責難。=,佐籐一向是看不起長老會的那些人,除了利益,他們眼中還有什麼,大部分已經喪失了作為一名武士應有的精神,雖然長老會很多已經不是武士了,加入了很多所謂的財團和政客,佐籐不反對財團實力的增強,但是他認為這些都應該在貴族階層的掌控之內,然而,事實卻並非如此。
這點也是佐籐很無奈的,日本古老的幾大家族,已經隱隱不能控制住局勢了,再也不能夠像從前那樣了,這也是時代進步帶來的結果,佐籐家族必須接受這一切並跟上時代潮流,即便是再古老的家族也會沒落,曾經盛極一時的籐原家不就是例子嗎。要知道那可是曾經把握過日本政權的恐怖家族。
武士最看重的是什麼?是聲譽!上辰流的名聲不能在自己的手中落下,這是此時山崎最堅定的念頭。
只見,他口中發出了一聲狂吼。身體「騰騰」往左側踏出詭異的步伐,隨即猛然轉過身來,雙手握武士刀。對著塞瑪法狠狠一劈!
若是有人盯著他的腳步,絕對會看的眼花繚亂,看起來很是凌亂但是卻有著那玄奧的規律可尋。
「嗡!!」
幾道隱隱的勁氣立刻席捲而出!
在刀鋒吞吐,引而不發!
看到山崎的這一刀,佐籐不由得露出了微笑,山崎是家族最忠心的追隨者,一身實力即便是在整個家族也是排在前幾的,上辰流的劍道的精髓他領會的很好。即便是自己,也不敢說能夠接得下山崎的這一刀。
然而,他們似乎忘了,這個世界並不都是武士道,人家也沒有非要硬接你最強的一擊,只見塞瑪法身體忽然停了一下,然後竟然踏著小碎步朝著山崎跑去。這種步伐有點像跆拳道的招式,但是卻又有些不一樣,最有效的效果就是,山崎已經不能鎖定正在不斷接近自己的敵人的具體身形了。
外人看著塞瑪法一蹦一跳的,一左一右。但是在山崎眼裡,卻是同時出現兩個塞瑪法的身影,時而重合時而分開,十分混亂。
隨著兩人距離的拉近,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怒吼一聲,山崎的武士刀斜劈而下,然後只聽得「喀嚓」一聲,地面竟然出現了一道凹痕,一米多長的刀痕,伴隨著的是一米多長的碎裂青石板。
在武士刀親密和地面接觸的剎那,山崎就知道遭了,自己的攻擊落空了,但是想要防禦已然晚了,塞瑪法早已經蓄勢好的拳頭如炮彈轟出。
「喀嚓」
裂骨的聲音是這麼的刺耳,劃破有些平靜夜空,將山裡蟲鳴聲壓制住了,然後就是「彭」的一聲,一道黑影飛出一道優美的拋物線,重重落地,山崎的武士刀先他一步掉落在地,嘴裡吐出濃濃的鮮血,兩眼一翻,看到佐籐少爺那陰沉的要殺人的眼神,果斷地暈了過去。
我都已經暈倒了,你自然不好再找我麻煩吧?
「糟糕,有些興奮,竟然沒有收住力道!」塞瑪法待充血的腦袋平靜下來的時候,已經恢復了平時保鏢的狀態,有些後悔為老闆惹了這麼大的麻煩,剛剛在收拾一幫人的時候最多身上淤青,一時疼痛,但是這個,卻是被自己打的吐血,沒有幾個月的精心調養是萬萬好不了的。
旁邊還有一些武士看見山崎大人施展出如此驚人的一刀,幾乎神擋殺神,還有人想叫好打氣,可是才叫了一聲,卻忽然看見眼前一道黑影飛過,然後就是山崎大人吐血暈倒的場面,心裡震驚的不行,同時偷偷瞄了眼佐籐少爺的臉色,果然陰沉的要滴出水,他們知道,佐籐少爺是徹底的生氣了,雖然這是在中國,但是殺幾個人想來也能應付的過去。
「好,果然好,閣下無故闖入我莊園,然後更是擅自打傷我的手下,這究竟是何意?」佐籐陰鷲地盯著石鍾看,眼神中透露出的冷意,彷彿就像是一條冷血動物一般,蛇!
「至始至終我都是在自保,我才是受害者,你也是看見的,剛剛若非你的手下拿著一把菜刀胡亂砍人,他也不會受傷,總不能讓我站在這裡讓他砍吧?不妨你放心,我這個人大氣,不會把你們送進警局之類的!」石鍾一臉我夠意思吧的表情,渾然不顧周圍人想要掐死他的衝動,「不過你們最好是呼叫120,先送去醫院治療,如果想要告我的話,我不介意!」
「謝謝你的好意,這麼說來,這一切都是我們自找的了?」佐籐道,強忍住劈了這個不要臉的傢伙。
「不是我說的!」石鍾聳聳肩,眼睛看向櫻,旁若無人的打招呼,「櫻,原來你在這裡啊,這些都是你的朋友嗎?」
在場的,無一不額頭流汗臉上冒黑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