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身子緩緩的癱軟在地上,逍一回去就冊立了李玲為王后,莫非他真誤會她與祭天星的關係,所以嫌棄了……真不要她了……
她搖頭不禁的想,他那日在王帳裡拂袖而去是真對她的話失望了,還是本就有心擺脫她?否則又怎會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冊立新王后?
她滿臉的震驚錯愕。
劉墨雲在她身旁蹲下,抓起她一撮髮絲在鼻尖聞香道。「所以說,這麼無情的男人,你還為他守什麼,不如跟著朕,朕會疼愛你的……」他淫穢地竟想吻她。
玫瑰驚慌地推開他,不讓他靠近,「不要碰我!」
他被推得身子微倒,哼笑一聲又試圖傾身過去,她大驚,反手給他一巴掌。
劉墨雲沒料到她敢打他,一愣後,登時勃然大怒,氣憤得一把將她由地上揪起,「你好大的膽子敢打朕?!」
她驚恐的看著他,「您放開我,不要碰我!」她說。
見他怒大高漲,她縮腿往後退去一步,可是他手一拽,將她拽拉到他的鼻尖前,「朕就偏要!」說完嘴就強硬的覆到了她的唇上。
她心驚,拚命掙扎,甚至一耳光要再度送上去,但他似有防備,臉一閃的避開那一掌,回頭手緊揪住她的衣領,「該死的女人,你找死!」他怒目以對。
「我就算死也不會任您經薄!」她緊握拳頭反抗的說。
「住口,你想為冶冷逍守身嗎?愚蠢,到了朕手裡,你若還想著完璧離開那是作夢!朕想要的女人從沒有得不到的,這點冶冷逍應該也清楚,你就算沒被我碰了,只要進過朕這座九華宮,就不會有人相信你的清白,他興許就是因為如此才不要你的,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拒絕朕,朕可以讓你體會男女至高的歡愛到底是何滋昧。」他無恥的說。
玫瑰眼眶被逼出淚水,「不要再說了,我不為任何人保留清白,我為我自己,您若執意碰我,我唯有一死!」她弟零如雨,自己落入他手中若注定被槽蹋,她情願一死。
「你敢威脅朕?」劉墨雲凶相畢露。
她眼睛湧出激烈的怒光,「我絕不從您!」
「你!朕本來對你是有幾分憐借的,想好好待你,畢竟你的氣質與眾不同,不是俗物,但你既然這麼不受教,那還由得了你嗎?」抓住她衣領的手用力一扯,撕破了衣服,露出她雪白的肌膚。
「住手!」她抱住裸露的自己。
瞧著她嬌嫩的玉膚,他的慾望越加的熾熱起來,「好個香肌玉體!」他繼續扯她的衣物,一點也不在意粗魯的動作會在她無瑕的肌膚上留下傷痕。
品瑩的淚珠灑落在玫瑰激烈震動的胸口上,她害怕了,他真會強要她。
他露出邪笑,「怕了嗎?沒什麼好怕的,朕又不會吃了你!」說完便將她撲在地上,動手撕去她身上所有衣物一一
全色流蘇隨著殿廊捲進的清風搖曳,下弦宮中的燭光黯淡,冶冷逍半倚半靠在暖榻上,突然間,胸口一陣推心的刺痛襲來。
他臉龐沉下,如臨深淵,撫胸忍痛。
然而這股劇痛卻久久不去,令他後頭越墅越深,心緒逐漸迷亂起來。
腦中忽然閃出玫瑰的笑容,那動人心魄、無與倫比的絕美笑庸……
轉瞬,笑臉又成了哭顏,她正淚流滿面的哭泣……
「玫兒……」他情不自禁的喚出。
「她已是劉墨雲的人,您為何還呼喚她?」李玲走近他,一臉似笑非笑。
他立即橫眼過去,「誰許你到此地的?」他語氣冰寒。
「臣妾是王后,這裡是下弦宮,在此也是理所當然。」她笑說。
「住口,孤讓你做王后,不表示這座宮殿也是你的,滾回你的儲月宮去!」他斥退她。
李玲是唯一冊立為弦月主後卻沒有被賜下弦宮的人,她撇唇一笑沒走,反而大膽的真視他,「臣妾會滾,不過有些話得說完才能走,王上是不是該將玫妃忘了,她是回不來的。」
他怒目的瞪視她,她雖然心慌,但還是鼓起勇氣的繼續說下去,「劉墨雲好色眾所皆知,玫奴落入他手中蔫能賓好,一個砧了污的妃子,您還要嗎?」
他眼中出現了一股至痛的恨意。
「您既因為薛……公主的關係,無法立即由劉墨雲手中奪回玫妃,那不如就放棄她吧,才不會傷杯傷身,臣妾願意代替她好好……」
「孤若願意放棄她就不會讓你做這個王后了,李玲,你在孤面前還需偽裝什麼嫻熟無知嗎?你不過是孤的一顆棋子罷了!」他冷凜地笑。
她面容一瞬間蒼白,「您果真是想利用臣妾誘您的姊姊轉移目標,讓她來對付臣妾,您為了保護玫奴,卻對臣妾這般狠心,您……」她話說到一半下顎倏然教他捏住。
「孤知你心在祭天星身上,孤答應你,若你好好做這個王后,口後孤會放你回宿星找祭天星。」他陰沉許諾。
這話令李玲的眼眸驟然升起亮光,「您真會放我回去?」她聲音有絲藏不住的歡快。
「當然,弦月只能有一個王后,你不是活著退位,就是死了成歿王后,若非兩者之一,孤的玫兒如何回來登後?」
她驀然頓住了呼吸,「臣妾以為經過您的姊姊之事後,您此生不可能真心愛上誰,原來您還是有真愛,如今臣妾是真的羨慕起玫妃了。」
冶冷逍眸內流轉出許多情緒,但片刻後只剩清明,「既然你已知胞姊的事,若不想死,以後別再提起她。」他手上的力道加重,幾乎捏碎她的下顎,她痛得匆忙點頭,「臣……臣妾會閉上嘴……以……以後會謹言慎行……」她痛得站不住身子。
他這才鬆手,讓她軟下身伏在地上喘息。
「滾吧,事成之後,孤會履行諾言放你走!」
黃德進來將狼狽的李玲帶走,等半響後再進來,冶冷逍已坐回暖榻上,俊顏半垂,不知在沉思什麼。
「王上。」黃德站到他面前去。
他眸瞳縹去,目光深偉如海,「放出去了?」
「回王上,鳥兒全數都放出去了。」黃德答。
「嗯,好……」俊美的臉龐再度凝神沉思。
黃德經歎,不敢打攪,經聲的又走出去,站在外頭候著。
四龍盤旋的香爐,淡淡的檀木薰香飄散開來,深雨的夜裡,只剩寢內的燈大照見出玫瑰驚惶俱怕的樣子。
門聲響起,她立刻如驚弓之鳥的睜大了無助的眼睛朝門口望去。
見進來的是一名花容月貌,丹鳳秀眉,風姿綽約的女子,她屏住的氣息這才呼出。
木心見她這般驚俱,冷冷一笑,「是我呢,你以為是陛下嗎?瞧來你真是受驚不輕啊!」
玫瑰忍不住流下驚駭的眼淚,好半響才有辦法開口問:「你是誰?」自己沒見過這位美人,不知她的身份。
木心逕自在她面前坐下,「我是木心。」她打裡起玫瑰,見玫瑰粉頰晶瑩,俏鼻慢唇,是個可人兒,但卻不是個與她一樣的絕色人物,而這樣的人,卻引起三個男人爭奪,這是……為什麼呢?
「木心?劉墨雲的皇妃?」玫瑰瞧眼前的人華麗的穿著,猜則的問。
「正是,不過,劉墨雲的皇妃沒有十個也有八個,而這只是皇妃等級而已,若再加上那些個皇嬪、皇貴人、皇美人的就不知凡幾了。」木心自己講這話時不知是何種心情,但在她臉上分辨不出來,「我雖然只是劉墨雲眾多的後宮之一,但有個身份卻是獨一無二的,我亦曾經是一一弦月的薛王后。」她說出驚人之語。
玫瑰括地睜大眼睛,「你是逍的親姊姊冶屏君?!」沒人想得到她失蹤多年,而今竟然是劉墨雲的皇妃!玫瑰極為吃驚。
冶屏君瞧向玫瑰的反應,「冶冷逍曾對你說過我的事?」她問。
「他對我說的不多,你的事我大多由鈴……弦月王后那裡聽來的。」想起李玲已是弦月王后的身份,她心揪痛了一下,始終掩不住那份黯然。
「李玲那女人知道的事不少,如今又當上王后,方纔我說自己是獨一無二的弦月王后顯然是說錯了,我那弟弟竟是這樣花 心之人,在我之後又有別人,本以為他看重的是你,結果卻是立了別人做王后,你倒告訴我,他到底愛誰?」有屏君眼底出現疑惑。
玫瑰的眼淚無可仰制的落下,她無法回答冶屏君,那男人總做出令她無法預料的事,此刻他心中到底在想什麼,她真的不知道,但自己聽見他冊立李玲為王后時,心碎是免不了了。
「我這胞弟自幼就心思百轉,從沒有人猜得透他,他愛一個人,討厭一個人,沒人知道虛實,他這人並不會因為喜歡就善待,討厭就遠離,而你,也許被他討厭,又也許被他喜歡,但不管是喜歡也好,討厭也罷,應該都是極為極端吧。」冶屏君漂亮的眼睛像盯緊獵物般盯著她,真教她不寒而慄起來。
「你為何肯成為劉墨雲的玩物,他不是一個好人,不可能善待你的。」她不安的問眼前的冶屏君。
「你認為我是白甘墮落才成為劉墨雲的玩物,那你呢?你跟了冶冷逍就好過我嗎?」冶屏君嗤笑一聲的反問她。
玫瑰心頭一刺,臉瞬間刷白了。
那男人若是真心讓李玲做王后,如今自己的處境就真的悲恆過人,哪還有什麼立場說人家?
她忍著內心的紋痛,朝冶屏君再問道。「當年你離開下弦宮時,究竟發生什麼事?」當年的事就算是李玲也無法全盤知曉,她想問明真正的原因。
「你想知道真相?」
「想。」玫瑰黯然的點頭,也許眼前的有屏君能幫助她更瞭解那個男人。
冶屏君像是看透她的心思,仰頭大笑,笑了一陣子才開口對她說:「你們一定都以為是我纏著冶冷逍,讓他非娶我不可,但你們所不知道的是,是他利用我才順利登上王位的,我非自願脫去公主的身份,委身成為將軍的女兒,是冶冷逍逼我的,是他讓我成
為薛王后,事後還殺了薛將軍一家滅口,他就是如此心狠手辣之人,而你聽明白了嗎?我非自願成為薛王后的!「
玫瑰驚俱的從位子上站起身,「他逼你的?!」她聽李玲之言,是有屏君使了百般心機才如願嫁給冶冷逍,那男人迫於信勢才同意這樣的安排,但冶屏君卻說自己不是自願的?!
「我從沒喜歡過自己的胞弟,是他愛上我,百般逼迫我,甚至逼得我成為他的王后不可,我恨他,更很的是,他竟強暴我,我是他的胞姊啊,他竟不顧倫常的對我做出這種事,我在下弦宮度過了七日生不如死的日子,直到終於找到機會才逃脫出來,遠離那可怕男人的魔掌!」
「你說謊!」聽到這,玫瑰駭然到幾乎被奪去呼吸。
逍不是這樣的人,他不會強暴自己的姊姊!
「真正說謊的人是冶冷逍,若非他如此逼我,讓我無處可逃,我又怎會化名木心隱身在劉墨雲的後宮,供他玩弄?而與其被自己的胞弟凌辱,不如成為劉墨雲的玩物,因為至少不會噁心。」
玫瑰聽得膽顫心驚,冶屏君說的都是真的嗎?玫瑰腿一軟,跌回椅子上。
見她懊驚的模樣,冶屏君絕色的臉龐露出了幾許殘忍笑意,似乎就想見到她這樣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