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這上書內容銳是要……要……」
「要什麼,好好說!」趙葆仍是不滿於他的慌張。
「弦月王要削了今年給咱們所有的朝金!」
「什麼?!」趙葆這下嚇得跌了一膠,顧不得什麼樣子,連忙爬起來衝上前去搶過那上書來看,看賓臉色發青的朝劉墨雲道:「真的不好了,冶冷逍說什麼」為君之道,必頂先存百姓。若損百姓以辜其身,猶割股以咳腹,腹飽而身斃。「這廢話一堆,竟以要替陛下積德為由,將今年要撥給陛下的朝金轉饋給百姓!
這麼一來,咱們財政不更加雪上加霜了嗎?「陛下近來可是養了不少探子,這要獲不少錢啊,當初要求增加朝金不成,反倒讓三朝逼得減了原本給的錢,這會若又少了弦月這一筆,那咱們可養不起這些人!」趙葆急得抓頭扯發。
劉墨雲一怒之下用力砸了桌,「這可惡的冶冷逍,定是報復朕破壞他的冊立王后大典,才來這一下教訓朕!」
「啊?陛下是說,咱們安排刺客假意扶持的事冶冷逍瞧出來了,這是扶怨報復?」
「廢話,那冶冷逍何等精明,可能在咱們計劃前就已經有防備了,偏又讓那丫頭出來壞事,那時他為了順利完成大典,這才沒有當場對朕出手,這會是秋後算賬了。」
「那姓祭的連人都給搶走了,他真要算該去找祭天星算才是,此時居然還有空來理陛下!」
「冶冷逍是什麼人,任何與他有仇的人他都不會放過,眼下還對付不了祭天星,就先讓朕好看!」劉墨雲咬牙切齒的說。
「這……這……陛下,錢不是萬能但沒錢就萬萬不能,這以後咱們沒了錢該怎麼辦?」趙葆愁眉不展的想起眼前的問題。
「還能怎麼辦?外頭那些探子的錢就遲些給了!」
「不行啊,這些可都是他們的賣命錢,若咱們錢給得不爽快,他們不會再肯為陛下賣命的,陛下與其將省錢主意動在他們身上,不如先動動您後宮的人……」趙葆委婉的建議,那後宮七十二嬪妃花消頗驚人,陛下又好大喜公,重享樂,每每將過去三朝給的朝金花得一滴不剩,連庫存都沒有,此刻該刪的應該是這條吧。
劉墨雲雙目一瞪,「朕不能沒有美女,生活用度也不能減少,朕不管,這錢的事你去想辦法,絕不能動朕九華宮的花銷!」
「可是奴才上哪去弄錢啊……」
「別廢話,若不是你出的餿主意,說此舉能讓冶冷逍以後不敢議廢朕之事,朕才依計行事的,但事跡敗露,都是你的錯,理當由你負責,況且,沒責怪你的無能,哪找來的假扮刺客的人,混賬至極,將朕當眾罵得一文不值不說,還弄傷朕,差點害得朕與他一起陪葬,這點朕也還未找你算帳!」
趙葆臉色苦極了,心想這餿主意好像是陛下自己提的,還有那刺客罵的話也是他自己為求逼真讓刺客說的,而刺客會弄傷他,是緊張所致,怎麼這會全怪到他身上了?他的朝天鼻一皺,拿著冶冷逍金封的上書,可愁到極點了。
「陛下,木心娘娘求見。」殿外小太監高喊。
「木心來了,快快快,讓她進來。」木心是他的寵妃之一,一聽見她到來,他馬上眼睛一亮,急著讓美人入內。
不一會一位雲鬢花顏,柔信綽約,身子曼妙的紅衣美人姍姍進來。
劉墨雲一見到她立即將她緊傭入杯,吻得她連開口說句話的機會都沒有,只能頻頻傳出嬌端聲。
趙葆見狀搖頭,這錢的事沒解決他不勞心就算了,方才不是還積極想著要三雄奪花嗎?道什麼全九華宮的後宮都比不上那丫頭,這心變得可真快……
不過,還是這位木心娘娘行,都幾年了,陛下身邊來來去去的女人不知凡幾,唯有她始終在陛下身旁,沒被冷落過,算來,這女人可真是有手段!
「人安全去到宿星了嗎?」在失了主人的下弦宮內,冶冷逍開口問。
「回王上,娘娘已抵達了,祭天星也已為娘娘解毒了,娘娘平安無事。」黃德悲憤的享報,根極祭天星敢在冊立王后的大典上將人奪走。「王上,咱們何時發兵宿星將娘娘搶回來?」宿星王子奪弦月王后,如今已成弦月子民公敵,全朝上下一心誓言奪回王后,踏平宿星的土地!
冶冷逍經撫著手上的兩把玉簫,一把月魂,一把月魄。玫瑰被奪走得倉卒,來不及帶走屬於自己的月魄,如今兩把簫都在他手中。
他修長無垢的手指特別琢磨在月魄上,來回不斷摩拿,神情莫則,令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王上,娘娘已走七天了,您日日都待在下弦宮中,至今也未對外說上一句話,可大伙都枕戈待旦等著您一聲王令下來殺了祭天星,滅了星宿,救回娘娘啊!」黃德揮淚的說。
王上受此大辱,莫不是怒過頭了,竟是一點動靜也沒有,這讓自己以及弦月上下的將士們不知如何做才好?
冶冷逍這才抬首視向自己忠心的近侍。「孤還不能派兵去宿星。」他道。
「為什麼?難道您不救娘娘了嗎?」黃德霎時愕然。王上視娘娘如命,為何說出這等話,這是棄娘娘於不顧了?
「救,當然要救。」冶冷逍臉色一凜,森然無比。
「那為什麼您說……」
「射日在北,地理位置於弦月之上,孤若南下出兵宿星,正落入義先那老賊下杯,他正好趁此機會攻咱們腹背,屆時弦月本土無兵,必遭那老賊暗算成功,所以孤不能輕易對宿星發兵!」他根聲說。
「啊!」黃德聞言忽然驚心起來。「對啊,射日王絕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在咱們背後出刀!」他一時被祭天星奪人之事氣得亂了方寸,才一心想盡快出兵真取宿星,可沒想到弦月後頭還有一個虎視眺眺的小人在!
繼而細想祭天星定也料想弦月腹背受敵這點,因而不會輕易對他出兵,才敢有侍無恐的搶人!
冶冷逍倏然站起身,面向窗外,見外頭正刮起大風,捲起一地的枯葉,五月初起大風,這可真是好兆頭啊!
他緊緊的捏住月魄,黃德擔心那把奇珍玉簫會教他捏斷。
黃德可以想像王上心中有多怒,心愛的女人被奪,還不能立即出兵奪回,王上何曾如此挫敗過,他定是極為的不好受。
「王上,那該如何是好?難不成放娘娘一真待在祭天星身邊受辱嗎?」黃德替王上不甘的問。
冶冷逍冰寒森森的雙眸散射出深沉的殺機。「祭天星不會虧待玫兒的,而玫兒也會一真等到孤去接她,孤雖不能立即出發,但也不會讓她等太久,她是孤的人,爵能讓她真教祭天星奪去不回弦月!」他身上散篇出一股令人慄慄危俱之氣。
黃德流下眼淚來。「可憐的娘娘,竟落入敵人的手中,她定是萬分不安、驚魂難定。」
聽見這話,冶冷逍臉色再變,若可以他馬上就想發兵奪回她,怎奈他身上背負數百萬子民的性命,容不得他背城一戰,所以他必項隱忍,等待時機才能將她救回。
「黃德,讓人將月魄送去給她,見到此物她便知孤的心意,只當保重自己,其餘的事不用擔心。」他將月魄交給黃德。
「可是若祭天星見到這玉簫,不就知曉是咱們送過去的,也就知道咱們在他宮裡安插有密探了?」
「孤就是順便也要他知曉,玫兒身邊隨時有孤的人,他若敢強迫傷害玫兒一根指頭,孤有辦法令他的宿星宮內雞犬不寧!」
黃德精神一振,「奴才明白了,您這是要讓祭天星有所忌偉,不敢真的對娘娘來硬的!」黃德得知他的用意了,如此,祭天星就不致敢強要娘娘的身子,砧污娘娘的清白。「不過,此舉萬一反而激怒祭天星傷害娘娘那該如何是好?」事有兩面,祭天星脾氣也不小,經此刺激,可能適得其反。
「祭天星急於取得玫兒的心,除非萬不得已,否則他不會強迫她,孤也只是防他萬一。」
「也是,祭天星心儀娘娘,若用強迫的手段傷害娘娘,只會讓娘娘離他越來越遠,他是聰明人,不會傻得這麼做,但他若是處處遇柔以待,用盡心機的寵愛,若娘娘自己把持不住,願意與他……」
「住口!玫兒心在孤身上,你以為祭天星用些心思她就會肯?」冶冷逍怒不可遏的回過身怒道。
黃德見他大怒,立刻自打嘴巴,「奴才說話不經大腦,只是一時擔心才脫口而出,娘娘是如何也不會背叛王上順從祭天星的,奴才該死,胡言亂語,奴才自罰……」
「夠了,下去吧,孤想一個人靜一靜!」冶冷逍頓時疲累的說。
黃德停止打自己,他伺候王上十多年,從未曾見過他倦容如此深刻,自娘娘離開後,王上不僅默然,還七日不曾闔目安眠,他是該好好休息了。
「那奴才告退了。」黃德難過的退下了。
獨留他一人在窗前,繼續看著大風刮斷樹枝,不久,天空鳥雲聚集,一聲響天的大雷轟下,轉眼雨磅磚落下,他寒漠的見氣候驚人的變化,嘴角冷冷泛出一道笑痕。
「祭天星,我只是將玫兒暫且交由你照顧,你且替孤好生寶貝好那女人,等孤準備好了,便是你付出代價人頭落地的時候!」
此時天外一道雷劈下,當場將外頭的松樹劈斷成兩截。
玫瑰見宮女與太監們在她住的宮殿裡進進出出的忙碌,一件件、一批批的珠寶、美裳一字擺開呈現在她眼前。
「小姐,這些都是咱們王子為您準備的,請您收下吧。」送東西來的宮女文采極為恭敬的對她說。
「請將這些東西送回給王子,我不能收,還有,請不要稱我小姐,我是弦月王的妃子,你可喚我玫瑰或弦月王妃皆可。」她糾正宮女對自己的稱呼。
她手中緊握月魄,今晨起床忽在枕邊見到此物,她驚喜不己,心知是逍送來給她的,這宿星宮裡也有弦月的人,這令她安心不少。
月魄在手中,那冰涼的感覺就像那涼性子的人在身邊一樣,東西冷,但心是熱的。那男人沒忘記她,會來救她。
「這……」文采有些尷尬為難了。
「弦月人果然最會惺惺作態,咱們王子睿智如星、偉岸不凡,肯瞧上你該萬幸了,還這樣裝模作樣,真教人看了噁心!」另一名宮女香瑩竟如此說。
「香瑩,你怎能這麼對小姐說話,當心王子責罰你!」文采警告她。
「哼,王子見異思遷,對玲公主這樣絕情後,竟帶了個弦月女人回來,我見了就有氣、就不服!」
「你真不懂事,公主是自願去弦月和親的,咱們王子能怎麼樣,再說,這又與小姐何關,你這態度太不應該了!」文采指責香瑩。
「文采姊姊也曾經伺候過公主,明知公主的心意,為何還心向眼前的外人?」
「公主已是弦月王的妃子,你說這做什麼?」
香瑩指著不發一語的玫瑰。「她不也是弦月王的妃子,那她為什麼可以出現在這裡?」
「你……」
「若王子說要娶這人為王子妃,難道文采姊姊也同意?」香瑩氣憤的質問。
「王子娶誰但憑王子的心意,哪是你我可以左有的,你再要胡鬧就出去,別惹小姐不高興!」文采無奈的說,希望香瑩快離去,別再出言不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