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緊張,我會慢慢來……」他可沒有忘記上回兩人第一次翻雲覆雨,她可是在昏迷的狀況下失身的,雖然沒有反應,但她的裸體非常誘人、纖合度,白裡透紅的好膚質,更是讓他忍不住的吸吮,在她身上留下許多的吻痕。
她不知道何謂快慢,只能緊閉著眼眸,心驚膽顫的任由他為所欲為。
但在男女交歡時,她只感覺到不舒服的疼痛及痙攣,但她不敢叫喊,緊咬白了下唇,淚如雨下,在他激烈的佔有時,她還被逼出了一身的冷汗。
終於……結束了!
梁文欽裸身躺臥在她身邊,一手仍扣著她的纖腰,不久即呼呼的睡著了。
她的雙腿之間仍有著疼痛,她瞪著天花板,睡不著,淚流不止,不知何時才終於帶著一身疲累沉沉睡去,但好像也就睡了那麼一會兒……
叩叩叩!
陽光正烈,鄔詩媛憋著一肚子火,帶著三名小妾敲了幾下門板,便直接推門而入。
鄔曦恩驚醒的坐起身來,急急拿了掉在床上的單衣套上。
梁文欽也被吵醒,卻一臉無所謂的坐在床上摟著她,看著站在床前三步遠的四名妻妾,雖然各有風華,但已入不了他的眼。
「曦恩,見見你的四位姊姊,你堂姊我就不介紹了,再來是我的二夫人、三夫人、四夫人,你們可以下去了。」新歡在懷,他介紹得很敷衍。
這讓鄔詩媛大為不滿,「夫君,她是最小的妾,爹娘不在府裡,按禮,身為最小的妹妹也該早起跟我們請安,而不是……」
他面露不滿,「她昨天進門亳無排場已夠委屈了,都是一家人,計較什麼?!」
「可是……」
「下去!」
梁文欽也許俊秀斯文,但能娶到五名妻妾,也不是泛泛之輩,事實上,以他的身世,要任何女人大都可以到手,鄔曦恩卻是一個例外,他好面子又不喜熱鬧的爹娘絕不樂見她入梁王府,但白米煮成熟飯,他昨日已修書一封告知南方的父母,可以預見的是,兩老不會
大老遠來看這名有缺陷的媳婦。
鄔曦恩看著堂姊等人以妒嫉的眼眸看她一眼,即怏怏不樂的離開,她心裡很不踏實,急著要下床,「我還是去向她們請安……」
「不必了,還是先侍候我。」
看著他異常炯亮的黑眸,她還來不及說什麼,再次被他推回床上。
一連三天,梁文欽獨佔美人,卻不知道如此獨寵鄔曦恩,讓她在梁王府的日子更難過。
梁文欽承襲父親的親王之位,也得在特定時間上朝,不在王府的日子,鄔詩媛跟其他夫人可是輪流找她的碴兒。
喜新厭舊似乎是男人的通病,鄔曦恩受寵,卻因為地位最低,也成了其他妻妾勾心鬥角下最大的出氣包。
她得到的注視、得到的貴重禮物,總會引來一陣冷嘲熱諷,但一看到梁文欽過來,其他人又會竭盡所能的向他撒嬌央求,一定要得到跟她一樣的禮物。
但就算拿到手了,鄔曦恩的東西她們還是要拿走,而且,是天天來。
「看!這條珍珠項煉可真適合我!」二夫人拿起首飾盒裡新的飾品在脖間對著銅鏡比看著。
「那是小王爺昨晚才給的!」清秀的小夏實在忍不住開口,珠寶盒裡的東西在這段日子幾乎被拿空了呀!
但二夫人立即賞她一記白眼,她嚇得低頭。
「這首飾也還不錯嘛,勉強可以拿。」三夫人從那乏善可陳的首飾盒裡找到一支還算精緻的髮釵給自己的丫鬟。
「主子,那是你從國公府帶來的!」長得圓潤的小朵也急了,一手輕輕推著主子。
但坐立難安的鄔曦恩只是搖頭,她知道,但她不敢不給,何況,只要給了,她們就不會來找她麻煩吧?
可惜,她猜錯了,三夫人馬上就逮著機會教訓她的人,「瞧瞧,主子都不說話了,你們這兩個丫鬟出什麼聲?給我掌嘴!」
「不要!」
鄔曦恩害怕的搖頭,卻阻止不了強勢的三名小妾,她們的丫鬟亳不客氣的對著小夏、小朵猛掌嘴,頓時,房內劈里啪啦全是摑掌聲。
「不要打她們!」她想阻止,但兩名小妾拉住她纖細的手臂,她根本幫不上忙,在見到兩個丫鬟被左右開弓的狠甩耳光,再想到她們是這世上唯一對她好的人,她雙膝跪下,淚如雨下的為她們求饒,「放過她們……求求你們,別打了!」
小妾們這才要丫鬟們放手,捧著她們看中意的珠寶飾品,趾高氣揚的仰頭離開。
兩個丫鬟被打得兩頰腫脹、熱淚紛落,一邊哭一邊去扶起仍跪著的主子,但她們不哭自己的命,而是哭主子老是備受欺凌,梁王府也是世族大家,主子嫁過來合該過著尊榮華貴的生活,但事實呢?!
「為什麼?為什麼主子的命這麼苦……嗚嗚嗚……」
兩個丫鬟哭得涕泗縱橫,鄔曦恩更是悲從中來,她上輩子做了什壞事,老天爺為什麼給她這種悲慘人生?!
主僕三人哭成一團,片刻之後,小朵跟小夏才擦乾眼淚,侍候主子上床後離開。
然而,第二天一早,鄔曦恩就沒有看到她們,詢問其他下人,大家都低頭快走,連停下腳步都不敢。
事實上,梁家的奴僕驚愕於她過人的天仙容貌,卻也為她感到悲哀,她腳跛得太嚴重,走路的姿態與正常人差距太大,一搖一晃,要走得優雅著實比登天還難,但最讓人同情的是,她最依賴的兩名丫鬟也從府裡消失了!
第二天、第三天,鄔曦恩仍不見小夏跟小朵,顧不得自己走路顛簸得厲害,她一拐一拐的走去另外兩名小妾的院落,淚漣漣的請求,「兩位姊姊,我給你們跪下來,我的兩名丫鬟發生什麼事,她們絕不可能棄我於不顧的!」
原本笑著閒聊的兩個小妾見她跪下來又哭得梨花帶雨的,終究有些於心不忍,其中一名遂道:「你去問你親愛的堂姊吧,做人那麼狠!」
「狠?什麼意思?!求求你們告訴我、求求你們……」她再三磕頭。
兩人一臉為難,相視一眼後,異口同聲的道:「我們不敢多言,免得下一個死的就是我們了!」
「死?!」她身形一顫,淚落得洶湧,她知道兩個丫鬟可能已經遭遇不測了。
但她去找堂姊質問,堂姊啥也不說,還狠狠刮了她兩耳光。
「你認清楚自己的身份,敢跟我要人?!」
孤伶伶的她只能一拐一拐的走回房間,等待她的丈夫。
這一晚,梁文欽再度進房,她迫不及待的問,「小夏跟小朵呢?她們不見了!」
「兩個奴才……」他頓了一下,擁著她上了床,柔聲道:「二夫人跟三夫人去跟你堂姊嚼了舌根,說兩個奴才還敢管她們,此舉惹火了你堂姊,她是正室,也有這權利,所以……」他將妻子明著要人派她們送回國公府,實則是在中途就派人下手殺害她們、丟到荒野去的事實說了出來。
她哭著搖頭,「不!不--嗚嗚嗚……她們什麼也沒做,為什麼?這樣就要了她們的命?!」
他不捨的擁著美麗的淚人兒,這事聽來荒謬,可其實,打從一開始,鄔詩媛就沒打算讓兩個陪嫁的丫鬟活著,那會壞了她日後的計劃,所以,她見縫插針,正好有個理由,讓她可以處理掉兩人,但這樣的盤算,他沒打算讓鄔曦恩知道。
「別去想為什麼,我告訴你,是要你乖,你堂姊……最好別忤逆她,我可捨不得你也出事。」至於兩個丫鬟不就是奴才而已,死不足惜,他在乎的只有眼前這張我見猶憐的絕色容顏。
他飢渴的親吻她,大手滑入她衣襟內的肚兜,覆蓋在她的渾圓。
他像個色鬼似的在她身上逞欲,她的淚水沒有停過,腦袋更是模模糊糊,只知道兩個從小陪她的丫鬟死了!
接下來的日子,因為委屈、生氣、悲傷,她落下更多更多的淚,總是靜靜的窩在自己的院落,大多時間,更是呆坐在房裡一整天。
她盡可能不讓自己再摻和進任何紛爭,但她想卻不代表她可以。
死了兩個丫鬟,對梁王府沒有任何差別,那些小妾仍把她當雜耍娛樂的丑角,故意要她到哪一房請安、喝茶,甚至各種莫名其妙的理由,要她跛著腳走過來走過去,所以,她的存在仍然十分惹人注目,即使眼底的怯懦與自卑一樣的明顯,卻讓她看來更加的楚楚可憐。
然而,白天受盡欺侮,夜裡,梁文欽幾乎夜夜往她房裡去,看在鄔詩媛的眼裡,更是深惡痛絕,但她咬牙忍下,為了她朝思夢想多年的孩子。
但一個月又一個月過去,鄔曦恩的肚子竟然一點消息也沒有,疑心一生,她派了丫鬟監視廚房,也找帳房看了帳冊,果真發現另有文章!
她怒氣沖沖的奔進書房,將藥堂的收據及藥方丟在桌上,質問丈夫,「這算什麼?!完事之後,你都讓曦恩喝了事後避孕藥湯!」
梁文欽臉色難看的從椅子上起身,怒拍桌子,「你竟敢調查我的事?!」
「為何不敢?你嘗她也嘗得差不多了,接下來,我做什麼事,你都不許再干涉,不然,我們一起設計陷害她失身一事,我不在乎嚷得人盡皆知!」
「你!」他氣得一臉鐵青。
她刺耳的笑道:「所以,為了不身敗名裂,你別再耍手段,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我不怕死,一點都不怕!」
她說的是真的!梁文欽很不願承認,但她眼眸裡的瘋狂令他震駭,他到底娶了什麼樣的女人?
鄔詩媛是個瘋子!
為了讓鄔曦恩可以快快受孕,她特別找了大夫為她把脈,備了幾帖中藥,日日熬湯給她喝,一旦她的癸水來,補湯照喝,配料就外加幾個耳光、再被踹上幾腳。
懦弱的鄔曦恩不得不屈服於堂姊的暴力,一天喝一帖,但那藥實在太苦,喝了幾十帖後,實在是愈來愈難入口,她一次喝得比一次還慢。
但鄔詩媛哪有耐性看她磨磨蹭蹭的,何況,她是一定要看她喝下去才能安心,「快喝!」
面對堂姊的催促,鄔曦恩只能點點頭,但才喝一口,小臉就皺成一團,反胃想吐,這藥湯像加了好幾斤的黃蓮,實在苦得令人難以下嚥,但她卻不敢要求加點蜂蜜或糖水。
「你喝是不喝?!是不想受孕?搞清楚,你為什麼能嫁進這裡,以為你當寵就可以目中無我?!」鄔詩媛從椅上起身,反手就狠狠甩了她一耳刮子。
她的臉頰火辣腫痛,熱淚立即奪眶而出,但捧著藥湯的雙手卻不敢放鬆,「我沒有……」她哽咽虛弱的聲音低如蚊蚋。
「沒有就給我喝!」
她只能顫抖著手,再次捧高那碗微溫的藥湯,和著一滴滴熱淚,一口一口的嚥下肚子。
房裡,靜靜站立的幾名丫鬟都不敢多言,但心裡是萬分同情五夫人的。
而且,大夫人真的好可怕,心情一不好,就像潑婦罵街,要不就是一耳光一耳光的打五夫人,若還消不了心裡的怨氣,還刻意要她們到市場買壞掉的水果要她吃下,甚至拿了餿水加在菜餚裡,還說是她特地親手煮的,讓五夫人不吃完也不成,末了,再冷笑的加上--
句「你愈早懷孕,受的罪愈少」,真的讓人頭皮發麻!怎麼說也是堂姊妹,卻一點情分也不留。
然而,僅管她們打從心裡也對大夫人感到厭惡,可不敢說什麼,小夏跟小朵的下場,府裡的人大多知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