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殺手俏總裁 第一百一十八章 塵風往事
    隨著石壁的隆隆響聲,寒風裹挾著雪花,再次吹了進來。// 雲台書屋高速更新//

    林宛瑜按住被風吹散的頭髮,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溫度驟降,她衣衫單薄,只能緊緊的抱住手臂積存體溫。她的兩件外套都在燈油中燒成了灰燼,現在身上只有一件單薄的商務襯衣。低溫襲來,她無從躲避。

    事情已經再明顯不過了。

    操縱者聽到了她說出的「威脅」之語,所以替她打開了逃生之門。只要她知難而退,帶著羅鄴逃出墳墓,逃出南山這個是非之地,羅鄴還有及時得到救治的可能。

    ——又或許根本就沒有救治羅鄴的可能。林宛瑜想起羅鄴之前說的話,操縱者的目的是除掉他,只有除掉羅鄴,才能掃清障礙。林宛瑜望向羅鄴,他正安詳的平躺在地上,發出輕微的鼾聲。如果蜘蛛的毒性不強的話,羅鄴絕對不會直接躺在這裡休息的,操縱者明知道這一點,他一定是以為羅鄴活不到天亮,所以才放心大膽的打開了入口。

    這場暗鬥還遠遠沒有結束,羅鄴絕不會輸掉的。

    林宛瑜捏了捏粉拳,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卻無處發洩。操縱者將機器狼頭中止了運轉,她再說什麼話也不管用了。

    而且除了發洩怒火之外,她還有更為擔心的事情。石梯入口再也沒有關閉上,冷風持續的灌進來,她很難保持住體溫。

    她突然想起背包中還有一塊狼皮,於是急忙翻找了出來,哆哆嗦嗦的展開,卻發現只夠蓋半個人的。如果她蜷縮一下,說不定能很安全的熬上一段時間,可羅鄴該怎麼辦?如果羅鄴死掉了,她多活幾個小時又有什麼用?

    在他跟毒素對抗的過程中,如果身體不能維持發燒一樣的溫度,是不可能殺死毒素細胞的。

    林宛瑜搓了搓手,靠在羅鄴身旁,緊緊的摟住他,然後將狼皮橫蓋在兩人的身上。

    她用力的抱著羅鄴,感覺自己就像抱著一塊逐漸冷去的鋼鐵。

    「堅持住,堅持住,你是夜羅剎,你不會死的……」她在他耳邊喃喃的說道。她解開他身上已經殘破不堪的襯衣,在他堅實緊致的肌肉上來回摩挲,希望摩擦能帶來熱量,可她自己的手都冰冷如鐵,根本起不到什麼作用。

    羅鄴毫無反應,似乎是完全將自己的意識封閉了起來。

    林宛瑜捧過羅鄴的臉頰,顫抖的將嘴唇湊到他的嘴邊。「你這個壞蛋,搶走了我的初吻,別想就這麼輕而易舉的脫身。即使我吻你一百遍一萬遍,也理所應當!」她笨拙的吻了下去,眼淚同時從閉著的雙眼中滴落到羅鄴臉上。

    她雖然未經風月,但卻對男女之事略知一二。她顫抖的將手伸進羅鄴堅硬如鐵的小腹之下,摸到了一根令她心慌意亂的東西。她來來回回試探了幾下,都不敢握住,就好像那東西會像蛇一樣活過來,咬住她,或者鑽進她的身體裡一樣。但最終她還是克服了羞澀和恐懼,閉著眼,一邊吻他的唇,手裡一邊撫弄著,直到那根東西越來越長、越來越硬。

    羅鄴的體溫奇跡般的開始回升。林宛瑜高興的擦去眼淚,一邊親吻著羅鄴的嘴角,一邊繼續摩挲著羅鄴的身體。不知過了多久,羅鄴的體溫終於變得滾燙了起來,林宛瑜內心的一塊石頭落地,迷迷糊糊的抱著羅鄴睡著了過去。

    兩個小時後,羅鄴猛的睜開了眼睛。他身上全是汗,胸口處趴著緊緊依偎的林宛瑜,還蓋著半塊狼皮。體內的毒素暫時被免疫系統遏制住了,只是讓他奇怪的是,嘴角有種淡淡的甜味,而且下半身似乎……呃,難道自己中的是淫毒嗎?

    他沒有多想,輕輕的搖醒了靨如桃花的林宛瑜。「魚碗,醒醒。」

    林宛瑜艱難的睜開了眼睛,看到羅鄴安然無恙,立刻高興的抱住了他的脖頸,「你沒事了,太好了!」

    羅鄴有些不知所措,雙手懸在林宛瑜的背上,卻沒有真的去抱住她。

    林宛瑜也意識到自己有些衝動,畢竟剛才的事情羅鄴並不知情,她這樣的熱情確實稍顯過分。她縮了下身子,然後在羅鄴的胸膛上推了一把,就好像是羅鄴故意把她擁入懷中似的。「我還以為你死了呢。」脫離窘境後,她低頭小聲的說道。

    「要不是你,我應該會死吧?」羅鄴瞇著眼睛,望向空蕩蕩的梯口。「你做了什麼?」

    想到自己趴在羅鄴身上,感受著手裡粗壯的熱度,林宛瑜的臉像被火燒一樣,「我?我什麼都沒做。」

    羅鄴笑了出來,「你長的很漂亮,可惜一點都不會撒謊。」

    林宛瑜咬了咬嘴唇,繼續隱瞞說:「我確實什麼都沒做。」天哪,作為一個以淑女自居的女孩,她總不能說為了救他而幫他……那個吧!

    「那為什麼入口會打開?」羅鄴指著石梯的盡頭說:「這種邏輯樓梯是沒有盡頭的,更別說找到出入口。」

    林宛瑜情不自禁的洩了口氣。「哦,你指的是石梯啊……」話音剛落,她就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

    果然,羅鄴一臉驚奇的望著她,「難道你還有別的事瞞著我?」

    「沒、沒有!」林宛瑜急忙轉移話題:「我只是對著狼頭痛罵了一頓,然後石梯就自己打開了。」

    「你跟操縱者有過交流?」

    林宛瑜仔細想了想,回答說:「沒有,不過我好想聽見他輕輕的歎了口氣,但當時我把狼頭丟在地上,所以不敢確定那是不是一聲歎息。」

    羅鄴撿起狼頭,左右仔細端詳了一下,「已經不工作了。」

    「抱歉,」林宛瑜小聲的說道:「我當時也不知道是怎麼搞的,非常生氣。」

    羅鄴說:「不用跟我道歉,如果不是你,我們恐怕很難從邏輯樓梯裡走出去。」在沒法通過隱形眼鏡聯繫上馬彼得的情況下,要想走出邏輯樓梯確實會費不少功夫。

    「對了,你能聽出那聲歎息是什麼人發出的嗎?」羅鄴追問道。

    林宛瑜搖了搖頭,「我剛才說過了,我都沒辦法確定那是不是一聲歎息。」

    「假設你沒聽錯的話,」羅鄴抓住林宛瑜的肩膀,「你第一感覺那是誰的聲音?是男人還是女人的?是蒼老的還是年輕的?是冷酷無情的還是滿懷悲涼的?拜託,告訴我點有用的信息。」

    林宛瑜被羅鄴弄的生疼,她掙脫了羅鄴的手,揉了揉痛處,腦海中一片亂麻。「是男人的聲音,很低、很輕,但如果真的是歎息聲,那肯定是男人的聲音。」

    「很好,還有呢?」羅鄴繼續問道。

    「我應該沒見過他,至少從沒聽過他說話,如果他是我熟悉的人,我會認出他的聲音來的。」林宛瑜補充道;「聲音不算年輕,但也絕對不蒼老,肯定不是我舅舅的聲音。」

    「那跟李逸風相比呢?」羅鄴問。

    林宛瑜皺了皺眉頭,「絕對不是表哥的聲音。」

    「我問的是兩者相比。」

    林宛瑜按了按太陽穴,「我不知道,我記不起來了!」

    「你一定能記起來的,用你的第一直覺跟我描述一下!」羅鄴再次拉住林宛瑜的手臂,這次他注意了自己的力道,沒有讓她疼痛。

    林宛瑜閉上了眼睛,努力的回想當時的情景。過了好長一段時間,她才開口說道:「痛苦。」

    「痛苦?」羅鄴疑惑的望著她。

    「沒錯,」林宛瑜解釋說:「我對那個聲音的第一印象就是痛苦,不是身體疼痛的那種呻吟,而更像面對人生抉擇時的那種折磨。」

    「我明白了。」羅鄴點了點頭,肩膀重重的鬆了鬆,「我們面對的敵人很可能是李逸風的兄弟。」

    林宛瑜大吃一驚,「兄弟?!」

    「準確的說,是李逸風的哥哥。」

    林宛瑜搖了搖頭,「李逸風是獨生子,沒有哥哥。」

    「包括死去的?」

    林宛瑜回答不上來了。小時候她只關心什麼東西好吃,什麼東西好玩,從來沒在意過別的事情,而且因為鼎新公司股份的關係,父母很少談及李家的家事,但仔細想想,母親確實有一次曾經提起過「如果你大表哥還活著」之類的話——當時她太小了,根本不理解母親的話,而且也記不清那是在什麼場合下母親有了那份感慨,也不敢確定是不是自己的記憶出現了混亂。

    她下意識的舔了舔自己乾裂的嘴唇,「你的意思是,我舅舅有兩個兒子,大兒子名義上已經死了,但其實並沒有死,而是躲在幕後一直出謀劃策?這太天方夜譚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舅舅絕對不會讓他生活在陰影裡的。」

    「或許這樣才能讓他們的大兒子得到更好的保護和治療。」羅鄴接著問道:「你還記得李逸風的父親是怎麼離開公司的嗎?」

    林宛瑜微微點了點頭,「雖然我父親從來都沒有給我講過,但我就任總裁後,查過舅舅的人事資料,上面寫的離職原因是挪用公款,檢舉人是方天鳴。據上面記載,他就任總裁的八年時間裡,一直在挪用公款,數額之大讓人驚訝,我舅舅的生活一直很簡樸,從來沒有過奢侈的消費,所以這些款項不知所蹤,無法追繳。公司的董事局考慮到他的卓越貢獻,才對他網開一面,讓他低價售出股份,退出鼎新決策圈。這間接促成了我父親在董事局的崛起。」

    羅鄴笑了笑,「這樣就說的通了。他早就知道為大兒子治療要花費巨資,為了不被人懷疑,在他成為鼎新總裁之前,他就特意以不引人注意的方式,簡單的宣佈了大兒子的死訊,這樣沒人懷疑他會挪用公款,所以他一幹就是八年。」

    林宛瑜還是不敢確信,「可是逸風表哥從來都沒有提起過他有一個哥哥——」

    「所以說,你的逸風表哥是最悲情之人。」羅鄴微微的歎了一口氣,「他幾乎是在一出生,就背負了重如泰山的家族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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