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人,軍人的職責是什麼?」
在江蘇陸軍航空隊徐州基地機場邊的草地上,穿著一襲野戰軍裝的周勤望著眼前這一百六十名已經改編為「內務部隊特種突擊部隊」的官兵,不無動情的說道
「國有四維,一維絕則傾,二維絕則危,三維絕則覆,四維絕則滅軍人亦有四維,在這裡我,我想重複當我加入江蘇陸軍之後,總理曾經的教導,責任、榮譽、犧牲、國家而這正是軍人四維」
凝視著面前列隊而戰的官兵,周勤的腦海中浮現出的是他在江蘇陸軍第三期軍官教育團的開團儀式上總理的演講,這時他將同樣的話語轉贈給了這些軍人,他的話語很是動情,他知道,眼前的這些官兵能夠理解那篇演講中的字語,他們絕大多數都取得了初中畢業證,甚至取得了高中畢業證,江蘇陸軍絕不同於其它任何一支陸軍,它絕不是一支由文盲組成的軍隊,也正因如此,他的士兵才會知道自己為何而戰,他的軍官才知道什麼是軍人的職責
「……也許今天有可能是著我對你們的最後一次點名但是,我希望你們知道,當我我死去時,我最後自覺的思想一定是這個部隊的——這個部隊的——這個部隊的……光榮屬於你們我的同志們讓我們用鮮血去悍衛軍之四維,用生命去守護這個國家……」
沒有掌聲、沒有歡呼,此時,有的只是軍人們特有肅穆,遠處的攝影師用相機拍下了這一瞬間,突然在隊伍中傳出一個吼聲
「內務軍」
那是一個士兵的爆吼
接著又響起一百六十一人的爆吼
「萬歲」
「幹掉那些像娘們一樣土匪」
肅穆變成了歡呼,歡呼變成了嘲諷,在他們的眼中那些所謂的「敵人」根本就是不值一提的,他們過去所接受的可以用殘酷來形容的嚴格訓練,所針對的敵人是那些陸軍強國的jīng銳陸軍,而現在,他們所要進攻卻只不過是一群人次械遜的匪徒而已
「好了,同志們」
依如過去在江蘇陸軍一樣,在這個軍團之中,所有人都以同志相稱,尤其是對於這些jīng銳軍而言,是如此甚至他們將這種「稱謂」視做自己同他人不同之處
「依然是那句話,我會第一個發起衝鋒」
軍官軍官永遠衝鋒在前,這是江蘇陸軍的要求,軍官需要為士兵作出表率
深夜,晚九時,天se已經全黑,僅只有空中可見些許星月之光
160名「內務部特種突擊部隊」的官兵開在徐州基地登上突擊滑翔機,這應該人類歷史上第一次實戰空降,而他們所針對的目標,並不是官兵們想像的——德國人儘管有些遺憾,不能讓所謂的世界第一陸軍強國,嘗試到「天兵天降」的厲害,但無論如何,這是第一次,第一次空降實戰
「……我們看到有著黝黑面孔的突擊隊員們正在為這一看似並不怎麼「起眼」的軍事行動而整理行裝軍官和士官們在他們中間漫步而行,邁過士兵們的背包以及各種各樣只有這種特種突擊部隊才能配備地裝備,與這個聊著家常或與那個士兵聊著同志間的友誼……或許是因為這是他們中的一些人第一次投入實戰的關係不少戰士們儘管表情肅穆但卻沒有那種決然之se,不過任何人都不會去懷疑他們完成任務的決心……」
一位隨軍記者用筆記錄下了空降一師出發前的最後一刻士兵們的神情而帶一旁的隨軍攝師一直都未放下手頭的攝影機和相機,隨軍記者,是江蘇陸軍的「創造xing」的發明,將大量的記者直接派往一線,甚至在部隊中培訓記者而這麼做的目的並不僅只是為了記錄戰爭,重要為了宣傳,讓世人去瞭解這支部隊,並通過這種宣傳去改變中國人對於軍人和軍隊的偏見
十一月十ri午夜十二時整,在機場待命的空降一師的突擊兵們熄滅了手中香煙喝乾了杯中那不過只有一兩的烈酒或連雲港出的「荷蘭水」,便坐進了機艙中自己的帆布座位上,然後互相看著彼此,終於在沉默中人們開起了各種各樣的玩笑,對此,軍官們不僅沒有制止反而進一步的推波助瀾……
在十二時三十分,機場的靜寂被打破了,探照燈將整個機場照的通亮……」
聽著耳邊傳來的飛機發動機地轟鳴聲滑翔機機艙內的武安國朝著艙外看了一眼,然後他開始等待著,等待著起飛,突然,突擊滑翔機動了起來,那動靜絕不同於普通飛機,就像……在他還沒有想起像什麼的時候,卻感覺到飛機在平衡滑行之後,慢慢的離地升空,終於,在升空之後,滑翔機在運輸機的拖曳下,被拖至空中之後,便不時地晃蕩著
左搖右晃的滑翔機,只讓平素坐慣了運輸機,習慣了運輸機的平穩飛行的他,兩腿發軟喉嚨發乾只能結結巴巴地在心裡喃語了起來
「佛社保佑、觀世音菩薩保佑……」
當他在心下祈禱的時候,從徐州基地機場起飛的運輸機和其拖曳的滑翔機充斥於夜空之中,閃爍著忽明忽暗地紅se和綠se地夜航燈光在機場起飛的飛機在機場上空慢慢的匯在曠野上空嗡嗡作響機群使的徐州城內和鐵路附屬地上那些原本正在酣睡的人們被從上空經過的龐大機群發出的噪聲驚醒
被驚醒的人們走出房屋站在院子裡朝空中望去隱約可以看到昏暗的天空中無數個黑點自北向北飛去
「那是啥啊」
在徐州城內一個酒樓中,披著棉衣的中年男人有些迷茫的看著天空
「東家,那是飛機」
夥計瞧著東家那模樣,連忙顯擺道
「飛機?這大半夜的,飛個啥機」
中年男人嘟嚷一聲,然後便朝著屋裡走去,而夥計瞧見東家進屋後便吐吐舌頭輕聲說道
「沒見過世面的鄉下老財」
凌晨三時四十二分,載有內務部特種突擊隊地滑翔機在到達抱犢崮上空時時碰到了陣陣狂風在拖拽纜的末端,滑翔機開始上下顛簸左右擺動滑翔機穿行於狂風之中有時飛行員能看到牽引飛機的尾燈,偶爾雲縫間現出一輪迅移動的滿月
在搖晃不定地滑翔機艙內全副武裝的空降兵們目光凝重地或是吸著煙或是在靜思著站在艙內的軍士開始作著最後地動員
「……同志們作為你們地班長我希望你們在這次戰鬥中盡到你們的責任這是我們的使命……祝大家好運戰鬥結束後,我請兄弟們喝酒」
此時灰濛濛的夜空已經泛白透過窗照進機艙的光線使戰士們可以看到戰友們的表情所有人的表情都異常的凝重儘管他們接下來所需要面對的不過只是一群缺少訓練的土匪,可是這會卻沒有任何人能夠輕鬆下來,無論如何這都是一場戰鬥,在戰鬥中有可能發生任何意想不到的意外
在上千米的高空,拖曳滑翔機的運輸機飛行員,在確定目標後一座山頂上,三個成點的燈光,立即通過燈光信號與滑翔機取得聯繫,滑翔機飛行員在得到信號後,便解脫拖繩,下一瞬間,機身周圍的怒吼漸漸消沉
在奇異的靜寂中飛機穿過黑暗的夜空向著目標穩地滑翔,此時的被漆成灰藍se的滑翔機像暗夜的jīng靈一般,完全被掩於夜幕之中,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只是靜靜的朝著目標逼近,而目標則是抱犢崮
凝望著機艙外的暗夜,指揮十架滑翔機的飛行員瞥了眼隱約可見的地面上的燈光信號為了盡可能的接近抱犢崮,接近目標,避免撞山,飛行員將滑翔機向上拉起了機身,隨後在取得高度之後,飛機便急俯衝大地驟然隆起下方的原野和樹木以每小時110公里左右的度迅向後移動
「握緊」
飛行員緊張的屏住呼息大聲喊喊道滑翔機機艙內的坐著的兩排突擊隊員立即挽著臂膀腳掌離地互相糾結地坐在一起等待著地面對他們的衝擊
在抱犢崮山頂,背著馬蒂尼亨利步槍的二桿子,這會還是如過去一樣,將手插在衣袖中,流著鼻涕的他,心裡只是盤算著什麼時候能回被窩裡暖和一會隱約的空中似乎傳來一陣有些不同的風聲,當他抬頭朝空中望去時,一個有些模糊的黑影,朝著山頂撲了過來
那有些像是一隻巨鳥的黑影悄無聲息的掠過頂邊壕溝旁樹頂,朝著他所處的位置悄然撲了過來,他整個人完全被那巨大的黑鳥給嚇到了,以至於站在那連動都不敢動,那個巨鳥在接觸地面時發出巨大的撞擊聲接下來便在田地中滑行著,巨鳥撞碎田間的集水的瓦片時發出一陣陣脆響,終於在滑頭數十丈後,那巨鳥才停了下來與此同時,又有幾個黑影自空中滑落至地面
在第一架滑翔機降於山頂上的麥田後還沒回過魂來的二桿子,便聽到田間的那大鳥中傳出一陣陣喊話聲
「快快快」
隨後成群的人影從那怪物裡頭中跳了出來,朝著他撲了過來,在看著那些如狼似虎一般人影,被大鳥嚇的沒了魂的二桿子,甚至連想都沒想便轉身跑去
「妖怪啊……」
由於滑翔機駕駛員的jīng確著陸,前後僅不過一分鐘,第一批十架滑翔機搭載的突擊隊員便成功空降於山頂
而在空中,第二批滑翔機消無聲息的逼近了山頂,在滑翔降落撞擊地面時發出沉悶而劇烈的響聲,一架滑翔機猛然撞穿了一座小屋,結果帶著一張床於小屋的另一端,那些被巨大的撞擊聲驚查的土匪和人質,被這從空中突降到山頂的怪物給驚呆了,這是什麼怪物?
飛機剛一著陸,cāo著衝鋒鎗、機槍的空降兵們,便他們所乘的滑翔機裡衝了出來,那些被驚醒的土匪幾乎是目瞪口呆的看著從怪物的肚子衝出一群人來不過是分鐘左右的靜默,但是對於突擊內員而言也已經足夠了
在滑翔機剛一迫降到訓練場內,機艙頂被便打開,突擊隊員隨即cāo作著艙頂的機槍,朝著遠處的建築猛烈掃she去,而衝出機艙的戰士向近在眼前地甩了一枚手榴彈,戰鬥隨之打響
在被撞擊聲驚醒後,孫梅珠本能的一把推邊身邊的女人,便從床上跳下來,還沒等他喊人問是怎麼回事連綿不斷的槍聲和爆炸聲便傳到了他的耳間被驚醒的土匪打著赤膊,提著槍剛yu反擊,卻被極為準確的火力死死的壓制著,在他們被壓制於房間時,幾名cāo著衝鋒鎗突擊隊員會逼近房屋,然後朝房裡甩上一兩枚手榴彈,在手榴彈爆炸後,立即衝進房中,接著便是一陣猛烈的掃she
整個行動不可不謂之完美,由於提前獲得了情報早已知曉了山頂上的建築,那些是匪巢,那些是人質居住,而且之前他們在訓練場上用木板,按照偵察照片搭建了與山項建築分佈相同的訓練場,所以進攻極為順利
「大當家的……大當家的……官……官兵打過來了……」
提著槍的四當家驚慌失措闖進房中,衝著孫梅珠的喊道
「啥老四,你說啥這咋可能他娘的,是誰守的山道?」
老四的話只讓孫梅珠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大聲吼道,官兵怎麼可能打過來,這抱犢崮就只有那麼一條山道可走,那些官兵就是插上了翅膀,也不見得能飛上來幾乎是下意識的孫梅珠便認準,這些官軍肯定是被人放上山的,否則他們怎麼能上來
「大當家……官、官兵、是……是從天上來的」
身冠不整的老四在喊著,聲中甚至透著十足的恐意,一切來的都太突然了,那些從空中降入抱犢崮山頂的天兵顯然早已經知道了山頂的地形,幾乎是在第一時間就撲進了大傢伙住的地方,以至於大家根本就沒等反應那些人用機關鎗堵住,然後被炸彈炸死,大部分兄弟還沒回過來魂,要麼被槍打死,要不就被炸死多的人則都是跪在那裡,舉著雙手連動都不敢動
「上帝啊……」
趴在地上,透過門縫朝門外看去,亨利被眼前所看到的驚呆了,他望著那些發起進攻的士兵,藉著爆炸的焰火和燃燒的草房,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些人在攻擊時極為果斷,那些土匪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
「快看,是飛機……」
方劍林指著空中數架正在降落到山頂的飛機大喊道,他驚訝的看著那些飛機撞擊在麥田中,看著那些士兵衝出飛機,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江蘇陸軍肯定是江蘇陸軍,除了江蘇陸軍,誰也沒有飛機」
方劍林在那大喊著,就在這時,木門突然被撞開了,就在寺中的眾人一驚時,卻看到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衝了進來,他們端著槍,相互掩護著進入大殿,眾人只是看著他們,他們卻是打量著每一個人,此時,沒有任何人敢動一下,沒有人會懷疑,只要有人一動,他們就會開槍
「安全」
在其中一人吐出這兩字後,方劍林才看到那頭盔下黝黑的臉龐擠出了笑容
「好了,你們安全了」
「大……大當家的抱犢崮是保不住了……」
還未等老四把話說完,就聽到外間傳來一聲猛烈地爆炸聲,同時一陣煙塵從屋外直撲了進來,突擊隊員們已經衝到了他的房邊
「逃……還朝那裡逃」
孫梅珠長歎一口氣,能逃得了嗎?這抱犢崮上山下山一條路,他就是想逃,怕也是插翅難飛,還能逃到那去呢?
就在他思索著逃往何處逃的時候,門被撞開了,下一瞬間,幾個人衝了進來,老四剛一抬槍,一陣急促的槍聲之後,孫梅珠便看到老四倒了下去,胸前冒出一團團鮮血
「繳槍不殺……」
喊聲從那些人嗓間吼出,數支黑洞洞的槍管對準了孫梅珠
槍從孫梅珠的手中掉了下去,就在這時,他看到一個官軍走了過來,他的手中拿著一張照片
「你是孫梅珠?」
「俺、俺……」
不待他說完,他卻看到那官軍抬起了槍,孫梅珠立即意識到了危險,不等他反應過來,那槍口便對準了他,槍聲響起了,縱橫魯南多年的孫梅珠隨之倒了下去,他的那雙眼睛中儘是不甘之se
「咚……」
槍托的撞擊聲中伴著土匪發出的慘叫,那些被營救的中外人質望著周圍的一切,依是一片茫然,他們甚至都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但看到土匪們高舉雙手跪在地上,再看到那些軍人用繩索將土匪捆上,他們還是意識到自己的命運發生了改變
「先生們,我是內務部隊特種突擊大隊大隊長周勤」
右手肘托壓在衝鋒鎗的槍身上,周勤看著這些人質,人質無一傷亡,絕對算是一次完美的營救行動
「你們得救了,很快你們就可以回到自己的家人身邊」
內務部、內務部……
被營救的人質們在心下記下了這個名稱,他們其中不乏記者,此時看著這些軍人,他們隱約的總能意識到一些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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