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科技軍閥 (六百五十四)草叢中的肉搏
    w楊茂德不能憑借這塊大石頭的抵擋掩護而爭取時間,以期贏來點什麼,他更決不能憑借這塊大石頭趴下躲避9有三個傢伙,分散在他的兩側。)現在只幹掉了一個。無論如何,也要再把這傢伙幹掉這是楊茂德此際唯一的想法目標。

    三秒鐘後,那人終於在經過了漫長而短暫的對she後倒下了。他又幹掉了一個。

    到現在,他得以喘了口氣了,心裡出奇的平靜下來。這種平靜,是帶著某種冷酷無情的。屠殺生命就是熱愛生命,屠殺敵人就是保護自己人,保護自己的祖國和人民。

    這是最簡單的真理,這也是最殘酷的真理。

    大地仍然在顫抖,炮火繼續往他的右前方延伸,而且越來越猛烈。延伸的炮火似乎有下壓之勢,得要馬上離開,免得被自己炮火誤傷了。他很清醒的對眼前情勢做了判斷。但還有三個傢伙沒有消滅,他們應該都在自己周圍二十米範圍內。

    正當他想要轉身搜索時,突然有個什麼東西從他的左邊扔過來,落在他的右腰身上,滾下來在身旁草叢裡躺著沒動靜了。他一回頭,是一顆手榴彈原來敵人已經接近了,狡猾的躲在大石頭的另一邊。他眼疾手快,飛速從地上撿起那嗤嗤冒煙的東西,從自己頭頂上反扔過去。太險了他因為緊張,用力過大,東西被他拋得高了一點,在那邊還沒落地就在空中爆炸了。

    他聽到了幾聲混雜的慘叫。似乎還有人跑了幾步後倒地下去了的聲音。他又迅速將自己擺在眼前的一顆手榴彈拉了環。為避免遭到同樣的手法,等它燃了瞬間,才再扔了過去。

    他趴在地上,靜靜的等待了不到兩秒鐘,手榴彈爆炸了。

    他仔細分辨著,諦聽著。

    是山頭巨大的爆炸響聲將一切再次淹沒,還是周圍顯然不能再聽到有什麼動靜了?楊茂德還不大敢妄下判斷。他現在只記得右邊應該還有人。蘇軍的搜索小分隊是五個人,散開成搜索隊形來的。剛才打掉的那兩個應該是在中間的兩人。現在大石那邊估算死的是兩個的話,那麼右邊灌木叢外,至少應該還有一個。

    顯然這時他有點激動。判斷失誤,如果右邊真的還有人的話,那麼早就向他開火了。但他又等了約半分鐘,還是不敢動。

    華軍炮火像犁土似的往下來了。戰壕工事裡的蘇軍理應在俯身躲避即將到來的炮擊。沒有人會留意到出來搜索的小隊情況了。楊茂德大膽的往草叢外掃she了一下,打了近十發子彈,進行火力試探。彈匣打空了,他嚇了一跳,趕緊換了個彈匣。還是沒什麼動靜,直到這時他才放心了不少,趕緊一點一點的往後面退。他是想退出灌木叢,以讓視野免受阻當,同時開闊些才利於觀測敵情,更主要的是炮火壓下來了。得要向後撤退。

    左邊山頭上繼炮擊過後還不到一分鐘,便響起了激烈的槍聲,夾雜著手榴彈和火箭彈的爆炸聲。友鄰部隊在炮擊過後,從側面開始進攻了。攻奪戰鬥打得似乎異常激烈槍彈聲像是有無數的鞭炮同時在放,吵得不可開交。

    槍聲越來越擴大,犬牙交錯的陣地,一下子變得沸騰起來了,到處都有了槍聲,伴隨著炮擊聲。

    現在周圍很亂,再不能這般慢吞吞的了。

    他爬起來靠著給他擋過子彈的岩石。半蹲在地上,掏出來指南針,大體確定了一下方位,然後決定向著槍聲比較激烈的左邊山頭摸去。那邊打得熱鬧,想必人也多。他想去助陣一把。不管是哪個部隊的,他想人多了就好辦事。不提別的,膽量就要大許多。

    現在時間還早得很,大約7點剛過沒多久。剛轉過岩石,他就發現那邊草叢裡倒著三個蘇軍屍體,全都血肉模糊。有一個還爬出來一條三米多長的血帶,可能最終死於他後來扔過去的手榴彈。他迅速撿過一支「莎」衝鋒鎗,又從他們身上撿取了幾個彈匣。

    要上到左邊山頭去助陣,必須要過一道山灣峽地,山灣裡草長林深,十分豐茂。誰曉得那裡邊有沒有潛伏的蘇軍呢?有的話,有多少?他大著膽子,向著裡面搜索前進。

    楊茂德端著「辯」式突擊步槍,小心翼翼地在山灣裡搜索前進。

    剛才在他消滅五個蘇軍的那邊山上,華軍炮兵的專業技藝幾至於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境地,炮彈在山頭上一排一排的呈直線往下來,很快在他離開的一分鐘之內,將他的戰鬥地點毀滅。當時巨大的爆炸聲和滾滾濃煙往他藏身的那個地方延伸下來,近在咫尺,泥石都打在了身上,楊茂德顧不得再小心搜索了,乃是以最快的速度,在一分鐘內跑出了他有生以來最好的成績。還好,他沒遇到任何蘇軍的抵抗,很順利地就進入到了山灣,躲開了華軍的炮彈。

    到達山灣以後,他才發現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地方是乾的了。汗水和露水,和著剛才趴在地上沾上身的血水,弄得渾身濕透。軍靴裡面,這時走起來也發出噗嗤噗嗤的響聲。他喘息了一陣,很快休息過來,恢復了體力。回想起來,剛才真是死裡逃生,恍如隔世。生命,可以說把握在一霎那間的決定。

    現在山灣裡相對安靜,炮火聲音不再猛烈,而是變得更為沉悶了,又像是隔得很遙遠,但不減驚天動地之勢,整座大山都在顫抖。看樣子炮火不會落到這裡來,但並不表示沒有炮兵飛炮轟炸的地方就是安全的,敵人很可能大部分都躲在了這個沒有價值的深灣裡避炮擊擊也未可知。誰曉得呢?不少蘇軍士兵作戰經驗很豐富。躲避華軍的炮擊自有一手。因此決不能麻痺大意。放鬆jǐng惕。

    他小心翼翼的搜索著。

    看得出來這個山灣裡沒有遭受過華軍及蘇軍的炮擊,但草叢雜亂,倒伏現象嚴重,水溝邊尤其如此,還有很明顯的鞋印。這一切一定是昨夜華軍潛伏部隊留下來的,那麼這地方一定很安全,不用說了。雖然昨夜大軍連營開拔,秘密接敵,潛伏在敵前沿陣地。但現在潛伏部隊已經打進攻上去了,山灣裡靜悄悄的。一個其他人都沒有。

    楊茂德一邊睜大眼睛搜索前進,一邊在心裡面告誡自己,漸漸的草叢倒伏的現象看不到了,但偶有人行進過處的分散痕跡。楊茂德慢慢的往上搜索行進。草長得實在是太豐茂了,密密麻麻,走都走不通,視線有多好可以想見。

    他正在草叢中行進,突然聽到左前方二三十米外嶺上嘩啦一下響動,傳來了蘇軍兇惡簡潔的喊話聲音。

    楊茂德在突然的高度緊張中,來不及臥倒,便立即開火she擊。

    「辯」式突擊步槍的槍口噴著火焰,子彈雨點般猛掃過去。兩秒鐘後,他聽到了有人慘叫。三秒鐘後,他聽到了有人倒下去在草叢滾動的聲音。但也有人開槍反擊了,子彈打在身邊,打得草叢晃動不已。楊茂德並沒有臥倒躲避,而是邊打邊沖,迎了上去。

    直到一口氣打光了一個彈匣,再也聽不到前面有任何的動靜了,楊茂德邊跑邊換了個彈匣,繼續喘息著衝了上去。

    他看到了那是一個蘇軍前沿機槍陣地,有三個人。機槍手顯然在第一時間就中彈報銷了。趴在了那裡。還有一個滾倒在一旁,將草叢壓住了一片,四肢攤開,一隻手裡還拿著一把「莎」衝鋒鎗。還有的一個傢伙是個頭上纏著繃帶的,坐在機槍手旁地上。靠著機槍,腿上枕著支衝鋒鎗。胸口在冒血。楊茂德害怕他們是裝死,到時候自己轉身,中了電影上那一套,於是分別又對幾人頭部點she了幾槍,以防萬一,確保安全。那頭上纏著繃帶的傢伙還是那樣坐著,楊茂德一腳將他踹到,揀取了他身上的彈藥。機槍拿不走,周圍又沒有自己人,這東西不能再落入敵人之手,必須得將他炸了。他四處望了望,四野一片草叢,什麼都看不到。

    如果華軍的攻擊部隊選擇在這裡作戰,這個隱伏得如此好的機槍陣地,不知會給戰友們的行動帶來多少傷亡。機槍陣地上彈藥相當豐富,有三箱蘇制無柄手雷,這可是個好東西z槍子彈近千發,衝鋒鎗彈藥楊茂德一個人取之不盡。他揀取了用得著的滿滿裝備了,現在連兩邊褲兜裡都有了彈匣,裝得鼓鼓的。

    他所有的動作都做得很快,一直都在呼呼喘著,額頭上汗氣騰騰。等將敵人的武器都收集攏來,他用草將自己的一顆有柄手榴彈綁在機槍上,下面又吊起幾顆蘇制的手雷,他看了看,覺得很滿意,而後他扛起半箱手雷,繼續往嶺上去。約摸上去了三十來米,沒見半點動靜,嶺上這邊長草沒有下面多了,變作了灌木林叢與雜草相間,再過去就完全是密林了。相對而言,現在這裡仍還是平靜的,槍炮聲隔得很遠。前面正好有一棵樹,他奔過去,將肩上的半箱手雷放下來,然後將褲兜裡的彈匣取出,換上手雷,提起槍,又順著來路望下面去。下去了十來米,發現旁邊有一塊凸起的巨大石頭,就估摸著往下面扔了幾顆手雷,迅速臥倒在石頭後面。

    引爆成功了,巨大的連環爆炸聲音蓋過了遠處激烈的槍炮聲。待爆炸聲一停,楊茂德即迅速地衝上山嶺。剛跑到臨時的彈藥儲存點,他就聽到有人從密林那邊跑過來了。聽腳步聲音,來人大約有四五個,他看不到他們,不敢開槍,怕誤傷了自己人,於是藉著樹的掩護,大喊一聲:「什麼人?」

    話音未落,衝鋒鎗的子彈就掃過來了。這一次失了先機他迅速扔了幾顆手雷過去,並開槍反擊。

    敵人來勢很猛,「莎」衝鋒鎗的子彈幾乎是狂瀉過來,打得楊茂德不得不趴下在地。抬不起頭。敵人叫喊著。分開呈扇形衝過來。只聽見前方草叢在嘩的響動,敵人越來越近,逼得楊茂德往後退。他一退,那半箱蘇制手雷就在他前面了。

    楊茂德槍聲一停,那幾個蘇軍就喊叫著,從左前右三方衝過來。趁著蘇軍認為他已經死了,停止she擊的這當口,楊茂德迅速半蹲起來,用最快的速度扔出了七顆手榴彈。有兩顆他是一手抓住一起扔出去的。無柄手榴彈在他的10到12米範圍內連環爆炸,他緊緊地趴在地上。一點都不敢抬頭。

    連環爆炸聲中,傳來連環的倒地慘叫之聲。但仍然有沒被炸死的敵人,來自他的右上方,衝鋒鎗的子彈不停的從他身上不到一尺的距離打過。顯然草叢密了。視線不好,she擊是盲目的,角度一點都不對。只剩下一個了,楊茂德大為放心。他早換用了突擊步槍在手,現在他迎著草叢中的槍聲方向,預備猛火反擊。

    可只打得兩發子彈,又空倉了楊茂德趕緊伸手去褲兜裡摸彈匣,褲兜裡哪裡有,他忘了剛才下去炸敵人的機槍陣地,換成了手雷了。好在還剩的有一顆。管他三七二十一,一揚手就拋了出去。

    他扔得太遠了,只是一霎那,敵人就已經狂衝到了他的面前。這傢伙滿臉鮮血,猛烈的搖擺著頭,眨巴著眼睛。原來血水迷糊了他的雙目,可能是剛才手雷的彈片擊中了他的雙眼以上部位,但這傢伙很頑強,也是個勇敢不怕死的,瘋了要拚命來了。

    楊茂德的突擊步槍上本來上得有刺刀。但他沒來得及cāo槍在手,半蹲著往上捅去。情急之下,他赤手空拳,猛地一個蹲步,竄起來就貓著腰向那人一頭撞去。攔腰將他抱住了,使勁往後面推。

    這傢伙也是手忙腳亂。撇了槍,彎腰就用雙手抄抱攏來,也將楊茂德的腰死死緊箍住了,想要將他倒立起來摔倒。這時候,楊茂德扔的那顆手雷爆炸了,兩人誰都沒傷著。這傢伙身材高大,膀闊腰圓,雖然頭部受傷,但絲毫不影響下盤的穩固,楊茂德拚了吃nǎi的力氣,蜻蜓撼大柱,始終摔他不何。但那傢伙想要將他倒立起來,也不是易事。兩人都認了死理,非要往第一個念頭去,於是膠著住了。

    楊茂德臉漲得通紅,一個勁兒的努力,那個俄國人也是如此,兩人在草叢裡就那樣不動了。二人分別代表著兩個敵對的國家,在這生死戰地進行著沒有亞軍的摔跤比賽,進行著殊死搏鬥。

    漸漸的,街狀態改變了,力量發生了傾斜變化。

    楊茂德雙腳慢慢離地,被那名蘇軍一點一點的抬高起來。楊茂德右邊頭臉緊緊貼著蘇軍的右腰,眼睛盯著地下,他本來早應該看到了這名蘇軍士兵右小腿上綁著的匕首,但或許他看見了,只是沒有反應過來,沒有想過要去利用它,只是一味的堅持要摔推倒他而已。現在自己勝不了他,要輸了,不免慌張起來。一慌張,原先的戰術馬上就改變了,他抱住敵人腰的左手一鬆,往下伸去。

    就在這一刻,他馬上被舉高了起來,屁股朝天了。

    楊茂德掙扎著,雙腳在空中亂彈。

    蘇軍士兵抱著他下意識的沒有任何目的的往前努力走了兩步,只走了兩步,楊茂德左手高舉著的匕首,從後面望他的膝彎處狠命扎去,而後猛地抽開出來。那名蘇軍士兵慘叫了一聲,鬆開了手,單腿往旁邊一跳一跳的避開去,那只右腿斜拖著。

    這裡楊茂德頭先著地,腦門「咚」的一聲磕打在草地上,他忍不住「哎喲」一聲,整個前身跟地面來了個全親密接觸。爬起來鼻子也歪歪的,眼淚都出來了。他努力張著鼻孔,匕首交到右手,又往前向著那名蘇軍士兵捅將過去。因為楊茂德剛才扎的地方是腿腳的關鍵處,用力又猛,扎得很深,等於已經廢了那名蘇軍士兵的一條腿,現在楊茂德捅過去的速度很快,他哪裡避開得及?

    匕首捅進胸腹去的那一霎,楊茂德只看到對方弓腰往後一縮,兩手死死的捧抓住了他的握刀的手,向著他這邊用力,想要減輕匕首刺進去的力度。楊茂德看到他滿面血污的臉上佈滿驚恐絕望而又痛苦的表情,那張臉扭曲了,眼神裡流露出無比的哀求的光,死死的盯著他。

    看著蘇軍士兵臉上痛苦的表情和眼裡流露出來的哀求之光,楊茂德有些害怕了。現在匕首往前再用力刺不進,往後縮也不行了。

    兩人又街住了,四隻手手死命握在了一起。慢慢的均衡之勢又起來變化,這一次是楊茂德佔據了主動。二人面對面站著,四手緊握,蘇軍士兵臉上痛苦的扭曲越來越恐怖,眼裡的死光越來越盛,楊茂德拼了全力,大吼一聲,死命用力一刺,然後將手從他的手裡抽脫出來,退了兩步……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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