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瞇起眼,臉還板著,但唇角微微顫動,像是被她的笑意給感染的而固守不住,就連他的心也被拉扯著,不住的鼓噪。
“不氣了?”她笑露編貝。
她要的很簡單,只要懂她,知道她想吃雜芋餅便陪她一道吃,知道她不捨得短匕就幫她找回,哪怕他待她還有許多瞞騙,她也願意信他,甚至把心交給他。
他哼了聲,略松開她。
“趕緊吃餅,涼了就不好吃了。”
說完,干脆把她拉下往床上一坐。
梁歌雅喜孜孜地吃著雜芋餅,捏了一口問:“要不要吃?”
像個大爺似的,巳九蓮微張嘴等著。
她苦笑搖頭,心想他既是自己夫婿,喂他也無妨,就把雜芋餅送到他嘴裡,然而他咬得極快,連她的手指也咬住了。
“啊……”她想要抽回手,卻感覺他的舌正舔著自己的指頭,登時羞紅了臉。
“你你你……”
看她羞得連玉潤耳廓都紅透,他更加的心蕩神馳。
“快吃吧。”他催促著。
“我、我在吃了啊。”她小口小口咬著,心跳得有些不順。
過往以為他是太傅,一旦他有些過分親密的舉措就覺不妥,而今知曉他的身分,似乎一切都名正言順了,可太名正言順,反倒教她覺得很難為情。
“吃完我買的雜芋餅,就輪到我吃你。”
“吃……吃我?”她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巳九蓮湊近,探出舌往她臉煩舔過,嚇得她搗著臉,險些放聲尖叫。
“你要做什麼?!”她心跳加劇,想起小時候半夜哭著找娘,卻發現爹娘都沒穿衣裳地睡在一塊……對了,蘇璘說過夫妻同睡一床,就是在行周公之禮。
所以,他所謂的吃,就是想要她的身子?
“你說呢?”
“等等、等等。”她忙往床內側退。
她沒有心理准備,雖然蘇璘早交代過,可她根本沒放在心上,畢竟太子一直沒出現,她當自己被打入冷宮,以為兩人會一直是對有名無實的夫妻,哪裡曉得他早就現身,現在還打算將生米煮成熟飯!
“等什麼?難不成還要等著蘇璘伺候?”
“我還沒吃完!”她趕緊揚著吃不到一半的雜芋餅當藉口。
“冷了,別吃了。”他搶過手,往後一丟。
“等等!”
他不由分說張口封了她的唇,她驚詫地瞪大眼,趁她微愕之余,他的舌竄入她唇臉裡,撩撥她的情欲,她不知所措到連心跳都亂了序,仿佛快要喘不過氣,又驚又慌的,而淚水己在眸底打轉。
“你這是怎麼著?”他好笑地在她的唇上琢了下。
“我不知道……”她手足無措,不敢看他。
那嬌羞模樣和她平常豪爽作風大相徑庭,教他看得目不轉睛,下腹一緊,他口干舌燥,伸手輕扯著她的腰帶,卻見她渾身顫得厲害。
“怕嗎?”
她搖搖頭,看他拉開她的衣襟,長指在她不曾被他人碰觸過的肌膚上游移。
“討厭嗎?”他粗嘎喃問,咬開抹胸上的系繩。
她屏住氣息,別說開口,連動都不敢動,當那涅熱吻上胸口,她體內頓時翻起驚濤駭很,身子也繃得更緊。
“別怕,我不會傷著你。”他沙啞著聲音保證,逐而褪去她的衣裳,那嫩白肌膚像是染上玫瑰色般,美得令人想以唇舌膜拜。
“歌雅……”
真美……他沒想到自己竟能得到如此完美的女人,一個聰領又有美色的女人,是他親自挑選的太子妃,最有價值的棋子。
梁歌雅覺得像是遭火焚身,尤其是他唇舌肆虐過的每一處,燙著、顫著又酥麻著,磨人的滋昧在體內不斷翻騰,她無法反抗,只能沉淪,領略那陌生又令人顫栗的情潮。
直到當他的吻滑落在私 密 處,她幾乎要發出尖叫,不敢相信他竟這麼做,與此同時那快意隨著他的舔吮像在休內爆開,猶如巨大的漣漪,一圈圈地往外蕩,沖擎得她的心魂像要被分離。
而當他的手指侵略著她,在她體內徐緩地抽 動,一道難以形容的痛楚棍著吊詭的愉悅,從那地方蔓延到四膠百骸,教她不住地顫抖,直到他突然停下動作,微微退開。
她氣息紊亂,當耳邊傳來衣物的愈章聲,她張眼看去,只驚見他褪去衣物。
在那斯文俊美的面貌下,竟有著精實的好體魄,不像武將那般剛硬,又不似文官那般溫弱,是一種恰到好處,寬肩下的胸膛像是刀系似的,腰腹處肌理分明,而底下……
她羞得卷起被子,連人帶被滾到內側去。
“我親愛的太子妃,你想逃哪去?”
被子被他一把掀開,接著往床下一丟,梁歌雅幾乎要尖叫,不知道雙手到底該遮哪,是要遮他還是遮自己,還是干脆遮雙眼算了。
“都不用,用我的身體遮著你不就好了。”
說著,他己經欺近她,緩慢地進入她的身體。
她猛地抽氣,他卻溫柔吻上她的唇,唇舌糾纏問,像是逗弄著玩鬧著,也悄悄轉移著她的注意力。
下一刻她的世界像是被徹底撕裂,她再也變不回以往無憂無慮的小歌雅,從這一刻開始,她是巳九蓮的妻,金烏王朝的太子妃。
而她,心甘情願為他折斷羽翼,做一只不自由的金絲雀。
打從有了夫妻之實後,兩人朝夕相伴,她膩在他的懷裡,他則撫著她的發,吻著她的煩。
梁歌雅發覺,自己漸漸體會到當年娘為愛癡狂的滋味。
原來,愛上一個人,會讓人的心產生這麼大的變化,如今她感覺自己不再無依無靠,像是飄零的落葉,找不到歸根之處。
但纏著他還是有分寸的,她可不想有朝一日,害他成了昏君。
“小九蓮,該起床了。”看著外頭天色己經大亮,她推了推他。
入秋後,天色不再如夏日那般燦亮,一股蕭索的氣息彌漫在寢殿外的庭園問,萬物調萎,但卻開始傳來陣陣的木揮香。
“吻我。”他雙眼未張,啞聲要求。
她瞪著他,以指代唇,在他唇上壓了下。
但還來不及縮回,他便咬上她的手指,且咬著不放。
“喂,會疼的。”她抓著他的手反咬一口。
驀地,他微瞇起眼,起身將她壓制在床上。
“不聽話的太子妃,要怎麼處罰?”他粗聲粗氣地恫嚇著。
“親頰。”她笑瞇眼道,壓根不以為許。
在她眼裡,他是紙扎的老虎,怒火全都是假的。
“這不是便宜你了?我要……”
恐嚇未竟,外頭傳來持祿很無奈的嗓音。
“殿下……皇上有旨,要殿下和太子妃陪侍用膳。”
梁歌雅聞言,趕忙推著他。
“還不快起來,父皇等著呢。”分明是扶天子令諸侯的口吻,還摻著一絲的得逞笑意。
巳九蓮為她的天真而咽嘴搖頭。
“你以為把父皇端出來我就怕了?”
“可父皇在等咱們一起用膳呀……”
這幾日,他們常陪父皇用膳,而父皇的氣色也一日日地轉好。在她看未,家人一道用膳是天經地義,哪像他們以往,總是一人一處,飯菜吃起未都不香了。
“跟父皇說咱們正准備生娃兒,沒空陪他用膳。”他笑得傭那。
“你你你……這種話你也說得出口,羞不羞?”梁歌雅小臉紅通通的,不住地推著他。
“不可以啦,天都亮了,你快點起來。”
“把床慢拉下,天就黑了。”他順手解開床慢,隔絕了天色,瞬間昏暗不少。
“與其陪父皇用膳,咱們倒不如趕緊生個娃兒讓他開心。”
“可是……”來不及抗議,她抵擋不了他野蠻的行徑,由著他帶領,墜入甜蜜折磨裡。
待結束後,都快要日正當中,巳九蓮滿意了,決定帶她陪父皇用午膳去。
“不去了!”她生氣了,偷偷瑞他一腳。
他垂眼看著她,剛搭上的外衣又褪下,嚇得她趕緊抱著被子爬下床。
“你還想做什麼?”
“有人想賴在床上,我陪著一起。”她跑他就追。
“少來!”她嬌笑著,閃避他的魔掌。
寢殿裡滿是兩人的笑聲,讓守在外頭的宮人不禁跟著展顏。
兩人笑著鬧著玩著,儼然就是一對恩愛的新婚夫妻。
後來,巳九蓮又帶著她溜出宮,到賣雜芋餅的鋪子去,就為讓她解解饞,結果就聽那老板娘說:“夫人,你家相公可真疼你,有回下著大雨,他還特地跑未買餅,結果那天也不知怎麼回事,客人多到數不清,他一等就是半個時辰,身上還淋到雨呢,說是因為你愛吃,再久也得等,真羨煞我了。”
梁歌雅聽著羞紅了雙頰,心底甜滋滋。
那晚的事,她記憶猶新,但他沒說等了多久……這人看起來就不是那麼窩心的人,偏偏舉措總出人意表,教人驚喜又感動。
抬眼看著身旁,面有故然的男人,她不禁打趣道:“相公,你對我真好。”
“是啊,愛妻,你該知道我早己把你擱進心裡了。”他皮笑肉不笑說。
她哈哈笑著。盡管他的表現別扭又不可愛,可她知道,這個人是愛著她的。
沒想到進了東宮竟能讓她覓得真愛,就算是牢籠,有他的地方,就是她的家啊。
“先警告你,別再點一桌的浮水千層酥餅。”
“你會幫我吃的嘛。”她嘿嘿笑著。
“唉,想當初就是吃到你的口水,才會栽在你手裡。”他搖頭歎氣,拿看小人的眼神打量她。
“小歌雅,你的心機真重吶。”
“嘿,你那時也說是我先拈到你口水的,你……”
她話未完,驚見他揚起手,寬袖隔絕著外人視線,而他傾身吻上她的唇。
轟的,紅潮爬上她的臉,梁歌雅只能膛大美目,征怔的看他笑得像偷腥的貓,完全反應不過來。
“那就當是你被我給騙了。”他得意的宣告。
她應該要回嘴,可她沒辦法,她的心跳得快要沖出胸口。
這人的臉皮是拿什麼做的,在大街上也敢明目張膽地親她……可,她不討厭呢,她是不是在不知不覺中被他給帶壞了?
看他笑斂長睫的模樣,她跟著染上喜悅。
管他的,他們是夫妻,偶爾有失禮教,有什麼關系?
九月底時,巳慎思的身體己經恢復得差不多,於是補辦的秋賞宴也同時帶有慶賀龍體康復之意,就連百官以及其家眷也破例得以進宮同歡。
地點就選在金闊宮後方的楓苑,三座亭台樓閣穿過一片燦紅楓林,由拱廊穿銜,接連到明華池畔的海林裡。
“太子妃,這身打扮太樸素了。”瞧她身無首飾,蘇璘直想再拿些金步搖往她頭上妝點。
“這樣就好。”梁歌雅趕忙站起身,就怕再坐下去,蘇璘會失心瘋地把檬盒裡的首飾全加到她頭上去。
“可是……”
“歌雅。”
門開瞬間傳來巳九蓮的聲音,她寢殿內的一干宮女齊齊欠身問安。
巳九蓮擺擺手,笑睇著她。
那笑意溫煦透著那氣,令她不由得臉紅心跳。
“時侯差不多了。”
她回神,笑著牽住他的手。
“走吧。”
一行人浩浩蕩蕩,旭撥在前開路,持祿和蘇璘領著一干宮人簇擁在後,走了幾步,梁歌雅不禁歎氣。
“不過是參加秋賞宴,需要帶上這麼多人嗎?”
“這是儀仗,後宮嬪妃想帶多少人還得技照品級,過與不及都於禮不合。”巳九蓮簡單地解釋著。
“麻煩。”她小聲咕咳,一邊走上曲廊,卻瞥見蓮池裡有不少翻肚的魚,不禁皺起眉。
“怪了,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