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婚 第八章
    卓家上上下下、老老少少都對這位新娶進門的媳婦滿意地不得了,尤其是太老夫人,她原本最疼愛的就是自己這個唯一的孫子,恨不得把天下所有的好東西都堆到孫子的眼前,他要什麼,她就給什麼;所以當初孫子說要娶夏家女兒,雖然對方是商賈之家,可只是孫兒想要的,她自然就給,立刻派了媒人上門去提親。

    現在娶入門快三個月了,她更是從心裡喜歡這個孫媳婦。

    誰會不喜歡這麼賢慧、端莊得體的女子呢?孝順長輩、知書識禮,又勤快又細心,最重專的是,對她的孫兒千依百順、體貼入微,就連北陽清晨練功,她都陪在身邊,端茶遞水,伺候周全;而且自從她入門之後,卓北陽就很少出去跟那些狐群狗友鬼混,大部分時間都乖乖在房裡練練武、陪陪長輩,這可是從他會走路開始,就沒有發生過的事情呀!

    古人說,先成家後立業果然沒有錯,男人還是要娶妻之後,才會成熟起來,而且看若淨那麼溫柔懂事,也正好可以讓北陽收收心。

    「奶奶,這是老君眉,用完飯喝一杯可以消食解膩。」一杯香馥濃郁的茶遞到太夫人手邊。

    太夫人笑容滿面地接過來,「還是淨兒最乖。」拍拍身邊的坐椅,「快坐下歇會,一頓飯淨服侍我跟北陽,你也累了吧?」

    「淨兒不累。」夏若淨站在老夫人身後,輕輕地為她捶肩。

    「乖孩子。」太夫人笑得見牙不見眼了,這麼好的孫媳婦,教人怎麼可能不疼愛她?

    卓北陽瞪著自己的妻子,眉毛微皺;真是搞不明白這個女人,一頓飯吃下來,只會不停地為別人挾菜,自己根本就沒有吃到什麼,現在好不容易吃完飯,她還要站在那裡,腳要是酸了怎麼辦?丫環們在一旁都是擺設嗎?順便再狠瞪幾眼那些沒眼色的丫環們,她們一瞬間都嚇得僵住不敢動。

    「淨兒,有時間回去看看你娘,離得還算近,也該經常回家探望一下。」太夫人汪心梅也是大家出身,慈祥和氣,不是那種老古板,認為女兒嫁出去就不能回娘家,而且她也從心底裡感謝夏夫人調教出這麼好的女兒,嫁到他們家來。

    「娘親一切安好,謝謝奶奶關心。」夏若淨力道均勻地輕捶。

    「前兒北陽的爹爹從京城讓人帶了些老參回來,我讓進福送些給親家母。」

    「奶奶不用客氣的,那些老參肯定是極好的,還是留給爺爺、奶奶補身子,謝謝奶奶想著我娘。」

    「我老人家也吃不了那麼多,我讓他們給你們倆口子留了些,其他的就都給親家母送去吧,東西雖然不算特別稀罕,卻也算是難得;前些日子大羅國進貢皇上賞下的,你公公就派人送回家來。」

    怎麼會不稀罕呢?這東西錢可值大發了!皇家賜的東西,不僅昂貴,而且是民間根本沒有辦法得到的,夏若淨知道這份禮的厚度,立刻想要再推辭:「奶奶……」

    「奶奶給你的,就收下。」卓北陽不耐煩地打斷她:「那些東西我從來都不喝的,都給你娘送去。」他可是身體好到不行,從來不需要進補什麼的,從小到大,奶奶總是不斷地往他肚子塞這些什麼雜七雜八,聞到都要吐了!

    「可是……」

    「廢話什麼,我讓你收下,你收下便是。」虎眼一瞪。

    「好的,夫君。」果然,她立刻溫順地低頭應下。

    這才乖,他滿意地點頭。

    「北陽,你不要總是欺負淨兒。」老人家看不下去了,淨兒這麼乖巧,可孫子的脾氣卻壞成這樣,讓她怎麼想,都覺得虧欠了淨兒。

    「知道了、知道了。」他站起來,「奶奶,我累了。」

    太夫人拍拍夏若淨的手背,「你們回去吧。」

    夏若淨手指微微一緊,然後再度輕握,「我再陪奶奶說說話,若剛吃了飯就睡,容易積食。」抬頭朝卓北陽笑笑,「夫君,我為你沏一杯鐵觀音吧。」

    哼,這個笨女人!卓北陽氣到不行,眉皺得更緊,「我好累,要、去、睡、覺。」一個字、一個字地說出來,再用力地瞪她。

    「好了、好了,淨兒,奶奶這裡丫環婆子一大堆呢,你陪北陽回房吧。」年輕夫妻黏得緊,是她最樂見的,這樣她抱孫就有望了,老人家開心著呢。

    這下沒有辦法再推辭,夏若淨只得點頭,溫柔應下,「是。」

    這個休息,當然不會是真的「休息」了。

    「唔……你不要夾那麼緊……我會……不好動……」男性的粗喘聲,間或悶哼地讚歎,「對,乖,就是這樣,再分開一點……」

    ……

    九淺一深,八淺兩深,一點一點地加,卻不會一次給足了她,一直到她再也忍受不住,婉轉的嬌吟從她嘴裡逸出來,聽得他眼眸漲紅,瘋狂地撞擊起來。

    上好的梨花木大床被搖得「吱吱」作響,半勾半放的薄薄紗帳終於禁不住那劇烈的搖晃,蕩了開來,將滿床的春色遮得朦朦朧朧。

    她被他弄得擺出丟臉的姿勢,承受著他一波一波更加猛烈地佔有,重重地喘、細細地吟,還有那種清亮的水聲及身體的撞擊聲,這……簡直是不像話!

    嫁給他這段時間,一切她都尚算滿意,只除了……在床上。

    她真是情願他就像外面所傳的那般,天天在鶯聲燕語中狂歡,至少,那樣經驗豐富之後,不會對這種閨房之事這般熱衷了吧?可如今像他這般,這麼多年首次嘗到個中樂趣,不再像新婚之夜初次行房那樣,找不到地方,也不知道該怎麼做。

    他現在越來越熟練,簡直就是著迷於不斷研究新鮮事物。

    她的眼眸不自覺地望向不遠處桌面上攤開的那冊避火圖,恨得紅了眼。

    這個東西,她真是恨不得一把火燒掉它。

    也不知道他從哪裡弄來的東西,裡面全是些亂七八糟的圖片,還有文字,字他看不懂沒關係,他可看得懂那些讓人臉紅到極點的圖片;不但看得懂,他細細地、努力地研究,最可恨地是,自然研究便也罷了,他還要拉著她一起實踐。

    最初她尚生嫩,被他得逞好多次之後,把自己累得連走路的腳都是浮的;後來她想著要對這事有所節制,雖然在她心底是希望最好一個月做個一次、兩次,可惜,那是不可能的!

    尤其是對一個剛剛嘗到其間絕妙滋味的人來說,更是不可能!

    她使了很多辦法,幾經努力,他才勉強同意只有休息時間才可以做這個,平時在外面要規規矩矩,不能失了儀態。

    可誰想到,他的腦子也不是擺好看的。休息時間是吧?沒有關係。

    於是,從來不午睡的她,被迫午睡了。

    像今天這樣的場景、這樣的癲狂,簡直就要讓人吃不消!她很努力地想要讓自己不要那麼失態,可是,失控了,還是失控了。

    這種能將人滅頂的強烈快感實在是太可怕了!她躺在枕頭上,雪白的臉蛋漲得通紅,烏黑的長髮濕濕地黏在頰畔,被他激烈地需索著,除了喘息別無其它。

    不知過了多久,也不知幾經那種讓人連呼吸都來不及的兇猛狂潮,等他終於大汗淋漓地躺倒在她的身上時,她發現自己連抬一下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

    很好,他真是,一點都沒有浪費「休息」時間。

    這個精力充沛的男人,完事之後只是趴在她身上粗喘著,那種灼熱的呼吸噴在她的頸間,還有他那沉沉的重量壓在她的身上,然後手又開始不安分起來,撫過她沾滿汗水的皮膚,他的汗水與她的汗水混合在一起,是一種說不出來的奇妙感覺;他的手在她身上輕輕地游移,他對她身體的熱衷程度,真是……

    「還沒喘過來?」他低低地笑聲傳來,「那麼累嗎?」

    「嗯。」

    「那我幫你揉一揉。」

    他聲音裡面的興奮,讓她立刻睜開眼睛,「不用勞煩夫君了,若淨不累。」

    「怎麼會不累?」他興致勃勃地拉起她的小腿,握住那隻小巧的蓮足,「我們習武之人都知道,腳底可是百穴匯聚處,按這裡對恢復精力很有效果的。」

    再有效果,她也不能這樣讓他按呀?她身上早就被他……剝光了,這樣被拉開雙腿在他面前……

    「請讓若淨穿上中衣,再勞煩夫君好嗎?」

    「不用了,我喜歡這樣一邊按,一邊看。」

    看什麼?

    他緊盯著她某處的眼睛太過炯亮,她實在是想裝不懂都不行。

    夏若淨無奈歎息,真是,太傷腦筋了!

    他在床上從來都不按規矩走棋,花招百出,每每都讓她覺得控制地好累。

    她受的教育還有所看的書本裡,在在都告訴她,那些不合禮教的東西是不能如此地放肆,身為一個好人家的小姐,也不該如此……放縱;日日被翻紅浪,做出一些……甚至連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不過,卓北陽可沒那麼多細膩的心思想那些,他全副的心神都放在她剛被他肆意疼愛過的地方,想到那裡的絕美與緊窒,他好想撲過去,再將她從頭到腳好好地啃一遍。

    不過,據某個小女人說,如果一天做超過兩次的話,女人的身子就會壞掉,而且會得一些很古怪的病,治也治不好,最後還會很快就死掉。

    好吧,她說得有理有據,而且還引經據典外加舉例的,再說看她每次做完喘得真是快要呼吸困難了,可能,那會是真的。

    嘖,女人真是又麻煩又嬌弱,可女人也很……他再度微瞇著眼睛打量著那個讓他越來越沉醉的幽微之處,嗯,真的很銷魂;而他看到她那種趴在枕上喘不過氣來的樣子,心裡也會充滿憐惜,他又會心軟,可是,還是好想……

    他的眼神越來越直接,也越來越下流,夏若淨連看都不必看,也知道他腦中現在翻騰的是些什麼念頭;想到他現在注視的某個地方,因為他之前的折騰,早就已經一片狼籍,她甚至感覺到他之前留在她體內的某些東西正緩緩地……

    果然,他的呼吸越來越沉重,吞嚥聲清晰可聞,這人……

    如果當初不是怕因為說得太誇張,他會懷疑地跑去問人,她真的很想說其實一年只能做一次;可是,雖然只是短短地相處一段日子,她已經很瞭解他的性格,如果那樣講,他肯定會沒羞沒臊地跑去問人,一旦真的問了,恐怕她以後的日子會過得很「辛苦」。

    可他的體力那麼好,再這樣讓他一直盯著,怕是……

    「夫君,謝謝你,若淨不累了。」她微笑著抽回腿,很快地側轉過身避開他越來越燙的目光,拉過被子蓋在身上,「不過我好睏,夫君,我可以睡覺嗎?」

    就算不甘心,他能說不好嗎?而且,看她眼底的那片疲累之色,他的心又泛出那種古怪的酸疼來,為了趕跑這種怪異,他低吼道:「囉嗦的女人,想睡就睡,問什麼問?」

    她微微地朝他一笑,「多謝夫君。」

    輕輕地閉上眼睛,緩緩地入睡。

    她睡覺的模樣,很恬靜、很安寧,眉稍眼間還帶著剛剛激 情留下來的淺淺的紅,但眉毛已經輕輕地舒展開來,濃濃的睫毛又翹又長,像美玉細細雕琢出來的鼻子,還有鮮艷的嘴唇……他貪看她頰畔像芙蓉花瓣一樣的好顏色,不自覺地慢慢靠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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