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派人跟著我,一直嗎?」
「當然,我怎麼可能放心讓你一個人留在這裡?」他理直氣壯地回道,他的手下每隔幾天就會向他詳細匯報她的情況,包括吃了幾頓,笑了幾次……呃,這個細節就不必讓她知道了,免得她又發火,所以他才可以在她快生產前把產婆和御醫都準備好,也算是幸運,他回來的這天,她正好在生他們的孩子。
她被氣得哭笑不得,這個男人,原來那天他看似絕情地離去,居然還留了這麼多的後手,那她當初到底在傷心個什麼勁?氣死她了!
伸手去捏他的手掌,卻發現他的手指包著紗布,她立刻變了臉色,「你怎麼了?」
「一點小傷,沒什麼。」他說得無比輕描淡寫。
「傷?」她突然回想起那天生孩子時她痛得一直在咬……他的手指,她的眼淚又流了出來,心疼地撫著他的手,「是我咬的對不對,痛嗎?」
「比起你來,一點都不痛。」簡單的一句話,她卻已經明白了。
他是想說,比起她這些日子的心碎難過,他的手傷並不痛;比起她生孩子的痛徹心扉,他的手傷並不痛……這個男人,總是可以在最不經意的時刻,攻破她的心房,讓她怎麼也恨不起他,讓她不得不愛他。
「承澤,你還……要我嗎?」她抬起淚眼柔聲地問他。
「當然要。」他冷冷地瞪她一眼,「你忘了,你可是我明媒正娶的娘子!」
「那……你還愛我嗎?」他給了她勇氣敢再問這句話。
「我愛不愛?」他氣得想抓她過來狠狠地吻一頓,「在我說了那麼多,做了那麼多之後,你居然還要問我愛不愛你?」
「我想知道,告訴我,好不好?」
她的溫柔他永難抵擋,只能無奈地屈服,「愛,愛死了,愛得要發狂了,你滿意了嗎?」
在淚眼迷濛中,她的笑越來越甜也越來越美,她躺入他的懷裡,輕輕地靠著他,「我也愛你,龍承澤。」不管他是誰,不管他是什麼身份或什麼地位,她都不再自卑,不再認為自己配不上他,因為她的愛並不少他半分半毫,她完全配得上他!
他的心情隨著她的話語而不斷地飛揚,伸手撫至她的下巴,將她的臉蛋抬起來,低下頭吻上她的唇;剛剛輕碰,一聲細嫩清脆的嬰兒啼哭聲像是掐好時間,打斷了他們的溫馨。
「該死的,忘了那個小傢伙了。」他低咒一聲,小心地鬆開她,起身到偏廳抱來一個號啕大哭的嬰兒,手忙腳亂地哄著;但嬰兒不肯合作一直在哭泣,他煩惱地皺著眉,似乎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能看到他這樣的苦惱,算不算值得呢?
「抱過來給我吧。」
聽到她開口,他眼睛一亮,立刻看過來,「可你的身子……」才剛生完,可以抱孩子嗎?
她微笑著,「我很好,你放心。」除了小腹還有一陣陣的抽痛,全身軟軟的沒有什麼力氣,她一切都好,比起生產時那種沒有日夜的無盡疼痛,現在這樣已無比美好。
「好吧。」他把孩子抱到她的身邊來,放在她的臂彎裡。
她低頭,終於看到這個她辛苦懷了九個多月,又熬了兩天時間才生下來的孩子,皺巴巴的臉蛋漲得通紅,眉頭也緊緊地縮在一起,頭上稀稀疏疏的幾根毛髮,閉著眼睛哭得正起勁。
「他好醜,對不對?」龍承澤望著那小小的肉團,嫌惡地皺了皺眉。
「誰說的?」她伸手撫了撫孩子細軟的髮絲,「明明很漂亮,長得跟你好像。」
「哼,我哪有那麼難看。」他冷哼著,一臉不屑。
那種湧動的溫暖再次衝擊她的心臟,這個她記憶裡熟悉的龍承澤又出現在她的眼前,讓她的眼眶發酸,想要落淚;深吸了幾口氣控制自己的情緒,她低下頭去看自己的孩子。
小傢伙聞到娘親的氣味,立刻急躁地轉頭在她胸前動著,小嘴一噘一噘地,性急得不行。
「看來他是餓了。」雖然是第一次當母親,但該有的常識她還是從周大娘那裡都問清楚了。
「是呀,所以你快餵他吧。」他伸手去解她的衣裳。
她羞得趕緊按住,「你幹嘛?」
「你不解開怎麼餵他?」他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
「我……我自己來。」她的臉蛋更紅了。
「羞什麼,你哪裡我沒有看過?」他理都不理她,直接伸手,熟練地把她的衣裳解開,那對飽滿而晶瑩的乳房袒露出來,因為漲奶而變得異常豐腴。
小傢伙的嘴兒一碰到她的乳頭,就立刻含住,賣力地吸了起來,他雖然還小,但力道卻一都不小,初次漲乳要讓他吸出奶來,帶給她的疼痛不是一點半點的,她疼得臉色發白,卻忍住沒有忽痛。
「你怎麼了?」他立刻察覺到她的不對勁。
「沒……關係。」她朝他微微一笑,「初次餵奶都是這樣,會有一些痛,之後就好了。」
「你會疼?」他立刻臉色大變伸手要抱孩子,「我把他抱出去,隨便找點什麼喂一餵好了。」
「你敢!」母性在此時發揮了作用,她抱住孩子,「我的孩子,我要自己餵養。」她低下頭去看著自己的孩子,孩子終於吸到了甜美的乳汁,皺起的眉兒慢慢鬆開,大口大口地吸吮起來。
真是拿她沒有辦法,龍承澤歎氣地重新坐下,望著拚命吸吮的兒子,心裡的滋味無法用語言來形容。她抱著孩子餵奶的樣子,讓他心裡湧起滿滿的感動,讓他忍不住坐到她的身邊,將她連同兒子一起擁入懷中,「等他滿月,你們就跟我一起回京吧。」
「好。」她知道他有更廣闊的天地要飛翔,而她也只想一直站在他的身邊陪伴他,從此之後,他在哪裡,她就在哪裡。
她的乖巧讓他滿意地微笑,低頭望著賣力喝奶的兒子,他居然吸得滿頭大汗,是有多貪心?
而且那裡可是他的最愛呢,竟然要跟這個小東西一起分享,可惡!
「相公……」
「唔,幹嘛?」
「你的手……」
「手什麼手?他佔了那一個,我拿回自己應得的這個總是應該吧?」
論蠻橫,這世上還有誰可以勝過龍承澤?
顏水柔羞紅了臉無奈地低頭,他就是這樣,偶爾彆扭,偶爾幼稚,但她卻還是好愛好愛他,不管他是誰,不管他是什麼樣,他永遠都是她的相公,最最傲慢的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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