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這兒聚餐吃火鍋慶祝,倒是沒什麼問題,但你們居然把酒帶進校園,是不是有點過於藐視校規了啊?」我瞪著在面前一字排開的八瓶高檔葡萄酒,無力地質問著雪城月、阿加力等人。
「有肉無酒,不如餵狗!」雪城月舉拳高呼道。
「你到底從哪兒學來的這種歪論啊?」
「你師兄啊!」她叼著一片剛撈出鍋的牛肉卷,無辜地看著我。
聽到這個答案,已喝得薄暈熏腮的龍吟瑤笑趴在桌上,直捶著我的腿,揶揄道:「不如餵狗……你師兄這話還真有道理。」
直到此刻才姍姍來遲的暗月楓,在門口換著鞋,道歉道:「不好意思啊各位,今天我那些寶貝學妹們集體造反,好不容易才安撫下去。我這月的錢包,估計要癟到月底了……」
阿加力聽得直咬牙道:「這個天天在我們面前曬學妹的混蛋,真真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古克則舉杯哀歎道:「我們學校的商學院美女如雲,可惜憑我的金融科目成績,恐怕是無緣得見了……楓哥,什麼時候也給我輔導一下啊!」
暗月楓哈哈笑道:「你就別做夢了,你們三個中也就龍迪有希望能當我的學弟,而且憑他的長相,還能再多幫我勾幾個可愛的學妹進來。龍迪,你可要努力哦,千萬別辜負了我對你的殷切期望啊!」
見龍迪滿臉通紅地點了點頭,麗絲雅在一旁急得直噘嘴道:「楓哥,你怎麼這樣啊!盡不教些好的!阿瑤,你快幫我教訓他啊!」
龍吟瑤便裝模作樣地一拍桌子,瞪眼道:「阿楓,你怎麼這樣?你不知道阿雅對龍迪早就……」
還沒說完,就被羞得哇哇大叫的麗絲雅給摀住了嘴,眾人頓時笑作笑做一團。
「你安撫學妹的方式就是砸錢麼?」我無奈地看著暗月楓:「再這麼搞下去,你們商學院的前景還真是令人堪憂啊!」
「唉……老大,這還不都得怨你麼!」他坐下來苦著張臉哭訴道:「你今天陪著雅子的時候,湊巧被我一個學妹看見了,更不幸的是當時我還在你身旁有說有笑……於是什麼胳膊肘向外拐啦,吃裡扒外啦,甚至連戀童癖這類的罪名都砸到我頭上來了。我說當時校長也在的,我只是身不由已啊!結果好嘛,她們連校長也一起罵進去了……」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她們明明只是在害怕你被人給拐走了而已。」我趕忙撇清關係後,卻見身旁的龍吟瑤正瞇著眼睛斜睨著我,不由心虛道:「怎麼了?」
「你現在的人氣還真高啊!」她頗有些不是滋味地扭開頭去道:「不光是雅子,聽說前些天,還有個妹妹被你勾引了的可憐人來討公道呢!」
「別提這事兒……」我頭痛地捂額道:「一想起來,我現在還想揍人呢!」
完全無視我的龍吟瑤,笑嘻嘻對著眾人道:「於是呢,我就在網上把這事兒告訴了阿冰,結果你們猜阿冰說什麼了……」
見眾人紛紛好奇地搖頭,直覺不妙的我立刻尿遁曰:「啊,我去趟洗手間!」
結果,還未起身,就已被龍吟瑤一把牢牢按在了椅子上。
似乎當時也在現場的雪城月,突然就忍不住咯咯直笑起來,趴在桌上捂著肚子道:「阿瑤,你真是太壞了!這種事情,別當著當事人的面說出來啊!不然會再也做不成朋友了的啊!」
暗月楓則若有所悟道:「莫非……是跟老大那顆莫須有的黑痣有關?」
「叮咚!」龍吟瑤笑咪咪地衝著暗月楓點頭道:「回答正確,加十分!」
「我真的真的很想去洗手間……」我欲哭無淚地哀求道。
「好啊好啊,我們大家跟你一起去。」龍吟瑤掩嘴嬌笑道:「正好讓大家親眼驗證一下阿冰說的是不是真的……」
阿加力急得連火鍋裡剛燙熟的牛肉卷都顧不上搶了,瞪著眼道:「阿冰到底說什麼了,阿瑤你倒是快說啊!」
「阿冰當時很氣憤地說……」龍吟瑤挺直了身子,學著阿冰的口吻道:「這怎麼可能嘛,那人根本就是在胡說。以前和羽住一個宿舍時,他在浴室洗澡可從來都不關門的,我從沒看見過他有什麼黑痣啊!」
聽完後,眾人的表情可謂是精彩紛呈,有瞠目結舌的,有滿臉通紅的,有捶桌狂笑的,當然也有暗月楓這種淡定自若,笑咪咪夾著牛肉大快朵頤的……
我則看著咕嘟嘟滾著濃湯的火鍋淚流滿面,當然並不僅僅是因為丟臉的緣故,阿冰的仗義執言也讓我相當感動……雖說也太心直口快了點……
龍吟瑤促狹地用胳膊肘頂了頂我,「你洗澡都不關門的麼,也太放心了吧?」
我無奈地聳聳肩道:「當時整棟宿舍樓裡就住了我們兩個人,關不關門有什麼區別麼?再說,我那時又不知道阿冰是個女生……」
阿加力不知死活地腆著臉問道:「那你有沒有看到過阿冰洗澡的樣子?是不是特別白啊?」
見一眾女生全都惡狠狠地瞪了過去,他趕忙埋頭用筷子扒個空碗,假裝吃菜。
我見狀不由哂笑道:「你看看你們這些女生,我們男生洗澡被看到了,就嘻嘻哈哈地拿來當個笑料講,一涉及到女生,立刻拉下臉來,連問都不讓問呢!」
「就是,就是!」阿加力舉手支持道:「羽老大說得太好了!」
「好啊,那你說啊,你看到過阿冰洗澡的樣子沒?」龍吟瑤不服氣地抬起下巴斜睨著我。
我不無遺憾地歎了口氣道:「我要是看到了,還能被她一直蒙在鼓裡麼……」
一眾男生無比同情地看著我,已灌了半瓶葡萄酒的暗月楓更不怕死地出言安慰:「老大,別灰心,憑你那什麼洞世之眼的能力,我相信遲早還是會看到的。」
龍吟瑤立刻分外警惕地瞪著我,「洞世之眼?你又學了些什麼歪門邪道?」
「這哪是什麼歪門邪道,這可是相當高深的武學境界啊!」我振振有詞地反駁道:「憑著心眼洞察世界,能將周圍一切事物的動向都看得清清楚楚,連阿冰的師父都說這功夫特別厲害呢!」
「心眼?」她聽得一呆,有些難以置信道:「你竟然已經領悟了心眼?!」
「啊!」我剛要點頭,卻見她表情似乎有些不太對勁,不禁猶豫起來,「稍……稍微算是……領悟了點吧!」
「老大,你別謙虛了,你那哪叫稍微領悟了一點,不是說連十公里外都不知道在哪兒的飛龍也被你一箭射落了麼?」暗月楓指著雪城月道:「這可是月丫頭親口告訴我的啊!」
雪城月當即點頭,「是呢是呢!當時還是夜裡,四周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到,更別說什麼幾公里外的龍了,結果羽抬手就連射四箭,瞄都不瞄的,真是厲害!」
龍吟瑤聞言愣了半晌,突然抱起身旁的抱枕便撲倒在沙發上,像個孩子般「哇——」的一聲,悲悲切切地哭了起來。
被嚇了一跳的我,趕忙問雪城月道:「這這這……這是怎麼回事兒?」
同樣目瞪口呆的雪城月不知所措地搖了搖頭,暗月楓卻無奈地好聲勸道:「阿瑤,你別這麼想不開嘛,老大可是神戀派的關門弟子,天賦自然是舉世無雙,我等凡人,只要安靜地仰望就好了,何必非要拿他來跟自己比呢?這不純屬自尋煩惱麼?」
龍吟瑤聽得起身,紅著雙眼嗔道:「你怎麼現在又改口了啊!你當初不是說只要努力就一定能趕上的麼!虧我還那麼信任你,你這個騙子!」
說著,她抓起抱枕就朝著暗月楓砸了過去,暗月楓「哎喲」一聲,佯裝被抱枕砸倒在地。
在他身旁坐著的阿加力納悶道:「楓哥,你怎麼都渾身抽搐了還在笑啊?」
躺在地上的暗月楓氣得笑罵道:「阿力,你到底有沒有點眼力啊,阿瑤還在那邊哭呢,你怎麼能拆穿我呢!」
古克在一旁淡淡笑道:「想不到阿瑤老大還是那麼要強啊,從小就處處跟人競爭,當初不還跟阿月的哥哥說要決鬥來著的麼,輸了後也是傷心了好久呢!」
雪城月翻了個白眼道:「我哥那個人啊,真是一點都不會做人……阿瑤那時才十二歲,他一個十七八歲的男生居然還好意思出全力。」
我瞭然地「哦」了一聲,拍著還在悶悶不樂的龍吟瑤安慰道:「放心 ,你要跟我決鬥的話,我絕對會輸給你的。」
她扭頭狠狠瞪了我一眼,抓起我的胳膊就一口咬了上去,一邊咬一邊還含糊不清地喊著:「氣死我了!我要把你的功力統統吸過來!」
我被她咬得哇哇大叫,旁邊的人已全都笑得滾在了地上。
咬了好一會兒後,她才放開我,噘嘴忿然道:「怎麼吸了半天,一點用都沒有!書上果然都是騙人的呢!」說完卻又不懷好意地盯上了我的脖子。
我被她盯得渾身毛骨悚然,連忙向暗月楓求救道:「你快點勸勸她!再這樣下去的話,我會被活活咬死的啊!」
暗月楓抬頭看著天花板,無奈地攤著手道:「阿瑤喝醉了,可是誰都攔不住的,老大你還是自求多福吧!」
聽他這麼一說,臉色倏變的古克連忙拿起龍吟瑤身前桌上的那瓶酒晃了晃,立時駭然道:「一整瓶十六度的葡萄酒竟然全被她給喝光了,你們怎麼都不攔著她啊?!……呃,今天教授交待的作業,我好像還沒做完,我……我、我、我先走了啊!」說完起身就要開溜。
同樣變了臉色的阿加力、龍迪等人,也趕忙跟著起身告辭。
已經喝得有些暈頭的麗絲雅則像只被主人遺棄了的小狗,坐在地上迷迷糊糊地左看看右看看,還沒看完就被換完鞋子跑回來的阿加力一把拎起來扛出了門去。
暗月楓看著已駭得面無人色的我,笑了笑道:「沒事兒的,老大,以前阿瑤也經常喝醉,但只要還能走路,就不會出什麼問題……」
他話還沒說完呢,正撐著沙發想撲過來咬我的龍吟瑤就已經「撲通」一聲栽倒在了地毯上。
「呃……」瞅著眼前的情形,暗月楓的臉色也開始發白了,「老大,我突然想起來我家的鸚鵡今天還沒喂……我就先撤了!」
「喂!你家那只鸚鵡不早就死了麼,怎麼這麼沒義氣啊!」我衝著溜得比兔子還快的他破口大罵,扭頭卻看到不知何時已坐在電視前看起了電視劇的雪城月,不由感動得熱淚盈眶道:「還是阿月你夠仗義,不愧是一同出生入死過的戰友啊,就是跟別人不一樣呢!」
「放心啦!」似乎也喝了不少的雪城月,晃晃悠悠地回頭衝我擺擺手,嘟囔道:「阿瑤喝醉了也沒什麼的,頂多也就會透視一下,評論幾句罷了,那些男生真是太沒用了。」
「透視一下……評論幾句?」我驚得瞪圓了眼睛。
「是啊,比如誰長了個痔瘡什麼的,誰的體毛太長了之類的……有時候也會順便評論一下身材啊、長短啊什麼的而已,大家都是自己人,從小穿著開襠褲一起長大的,這又沒什麼大不了的……」
我終於理解那幫人為何會如此驚恐了,當著異性的面被人對自己的裸體評頭論足,確實是一件相當羞恥的事情……
「你就不怕也被阿瑤評論麼?」我好奇地看著她。
她晃著小腦袋,分外得意道:「哼,阿瑤可是每次都誇我呢!說我身材超棒,皮膚白嫩,又圓又挺的,當然不怕了!」
說到這裡,似乎突然意識到我並不是跟她從小一起穿開襠褲長大的,雪城月猛然起身指著我「咦……咦咦?!」了幾聲後,接著又「啊——」的尖叫一聲,捂著臉便飛也似的逃到樓上去了……
就聽到二樓阿蘭房間的寢室門剛「砰」的一聲闔上了鎖,本應該已醉得爬不起來的龍吟瑤卻又神色自若地起身坐回了沙發上,環視著只剩下我和她的大廳,撇撇嘴道:「果然稍微一嚇就全逃掉了,還真是一群膽小鬼呢!」
見我正驚恐無比地瞪著她,她沒好氣地回瞪一眼,「怕什麼啊?我又沒喝醉,酒裡的酒精早就被我偷偷蒸發掉了。因為有正事兒要談,才故意把他們嚇跑的。」
「呃……就算有正事兒談,也不用這樣吧!實話實話就是了麼,他們應該會理解的。」
「呸!那幫八卦黨徒怎麼可能這麼乖,肯定是要使勁偷聽的。」她就像個寵溺弟弟們的大姐姐般很是無奈地搖了搖頭,接著卻又蹭到我身旁,笑咪咪地嗲聲道:「上次可是說好了的,這次我回來,你可要陪我出去走一趟哦!」
「啊!去哪兒?」
「去……」她歪著頭想了想,「應該算是我家吧!」
「你家?!你家不就在這兒麼?」我詫異道:「該不會……你在外面自己買了間房子?」
「不是啦……上次和詩籐蕊在一起時,她曾說過我長得很像她媽媽,結果她跑回去後就跟她媽媽提起了我,她媽媽很驚慌地問她在哪兒看到的,後來才支支吾吾地告訴她,其實她還有個姐姐,只是剛出生不久,就被送走了……」她說到這裡,不由苦笑了一聲,「然後阿蕊就把這事兒告訴了璐娜,璐娜又打電話過來告訴了我。我算了一下她媽媽送走她姐姐的時間,還正好跟老白毛撿到我的時間一致,就跟璐娜說這還真是巧了呢,再然後……嗯,再然後又是互相之間的一大堆電話聯絡,我和我媽就算是相認了吧!」
「確認她就是你媽媽了?」
「嗯,應該沒錯了。畢竟,她連龍飆翎這個名字都知道,這可是能證明我身世的唯一證據了。」
我不由納悶道:「奇怪,詩籐蕊的老爸好歹也是一代宗師,家境應該不錯啊,那你媽好端端的,當初為什麼要把你送走呢?」
「不清楚,我曾問她是不是因為外遇才生下了我,她否認之後,除了一個勁兒地哭著跟我道歉外,基本上也沒說什麼其他的了。」
「會不會因為你不是男孩子,怕被你爸罵,就謊稱難產,然後送人了?」我揣測道。
「那阿蕊為啥沒被送走?」她白了我一眼。
「估計是因為良心不安,捨不得再送了吧!」
「不知道,我也懶得猜了。」她無所謂地聳聳肩,「反正我現在過得很幸福啊,在外面有瑪麗姐和數不清的歌迷疼愛關照,回了赫氏又有一大群可愛無比的弟弟妹妹可以調戲,當然你要是能再聽話點,我就別無所求了呢!」
我直接無視了她的最後一句調侃,有些不相信地瞅著她道:「你真的不在乎?那你上次哭哭啼啼地跟我講小時候把音樂老師當媽媽的事情又是什麼意思?」
「誰哭哭啼啼的了?!」她紅著臉嗔了句,扭開頭去道:「你不跟我一樣沒爹沒娘的麼,也沒看你活得多苦悶啊,還動不動就跑出去殺人放火的,身邊又有個美女成日裡貼身服侍著,這日子真是過得比神仙都快活呢!要是突然蹦出個娘天天在你耳邊嘮叨說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做,你豈不是得煩死了?」
「……」我聽她說到「殺人放火」,不知為何便突然想起了拉奇特,接著又猛然記起當初菲麗斯初見陸雲清時互相之間的那番對話,不由怔怔呆住。(註:詳情請參閱第二十一集)
見我沒了反應,她扭回頭來好奇地瞟了我一眼:「幹嘛不說話了啊?」
見我依舊皺眉不語,她噘嘴道:「哼……真小氣,說兩句就生氣……」便又扭開頭去不再理我。
過了一會兒,她卻又主動靠了過來,幽怨地瞪著我,小聲嘟囔道:「好啦好啦,別生氣了,我錯了還不行麼?」
「你怎麼跟阿月一個德行的……我只是突然覺得這整件事情似乎不太對勁兒,但又想不通是哪兒不對……」被她打斷了思路的我,很無奈地歎了口氣,自嘲地苦笑一聲,心說還不如直接去天堂島問問埃菲爾更省事兒些。
剛起身要走,卻覺得腳踝驟然一緊,竟是被她那兩隻穿著拖鞋的玉足給牢牢勾住了。
「喂!不許走!」她伸手拽住我的胳膊,含嗔帶怨地佯怒道:「還沒說完呢,你怎麼就想跑了?」
「我要去問一下你媽媽的事情啊!」
「那又不急,你先坐下來嘛!」她一把將我拽回到沙發上,又深怕我會跑掉般牢牢抱住了我的胳膊。
「喂喂,別鬧了,你難道真的一點都……」我剛想掙脫,卻突然覺得她胸前那對如小兔子般軟彈圓挺的肉球正在我胳膊上滑溜溜顫巍巍地擠來蹭去,心頭倏然一蕩,半個身子都差點酥掉了,那尚未出口的後半截話也隨之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咦?你的臉怎麼突然這麼紅了?」她瞅著我的臉,好奇地問了句。
順著我的視線低頭看了看自己正壓在我胳膊上的半裸酥胸,她臉上登時飛起兩朵紅雲,這才依依不捨地鬆開我的胳膊,手指卻依然緊緊勾著我的小指。
「那,我好不容易找到我媽媽了,你話都沒說上幾句就想跑掉,都不知道該向我道喜的麼?」她半瞇起眼睛,拿出姐姐般的威嚴斜睨著我,語氣卻帶著幾分撒嬌的味道:「虧我還第一個告訴你呢?」
「又來?」我頭皮發麻地看著她,「你不要每次總找一些亂七八糟的借口來勒索我好不好?」
「怎麼!你有什麼意見?」她很是不爽地瞪著我,還振振有詞地斥責道:「跟你談正事吧,不是發呆就是發神經,一點恭敬之心都沒,本來就是你不對嘛!」
「……」我仔細想了想自己剛才的反應,似乎真的很不妥當,不由洩氣地點頭道:「好吧好吧,是我錯了……」
她「噗哧」一聲忍不住笑了出來,一邊還自言自語般地喃喃得意道:「果然,戴著面具的羽就特別好欺負呢!」
「喂……」
她立刻又板起俏臉,斜睨著我道:「那,賠罪該怎麼賠,道喜該怎麼道,你知道規矩的吧?」
「對不起,我錯了。」我先低頭認錯道,接著又堆起笑,啪啪啪地鼓著掌說:「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呸!」她用腳後跟狠狠碾在我的大腳拇指上,碾得我呲牙裂嘴、痛不欲生,才道:「枉我千里迢迢飛回來看你,哪兒有你這麼敷衍了事的!」
「是……是……」我頗為無奈地點點頭,張開雙臂,慢慢將她摟進了懷裡。
「呵呵……好乖……」她忍不住在我耳旁咯咯直笑道,香暖的氣息拂得我耳根酥麻無比,一對脂滑圓軟的嬌嫩乳球也隨之在我胸前一陣亂顫。
我實在有些忍受不住了,輕輕拍了拍她的背,抗議道:「別亂動好不好?」
結果,卻只換來她氣哼哼的一句,「閉嘴!」
過了好一會兒,似是已完全放鬆下來的她,彷彿渾身都沒了骨頭般整個人軟在了我懷中。
隨著一聲歎息般勾魂無比的清軟鼻音,她將頭埋在我肩上,含糊不清地低聲呢喃了句,「嗯∼這才像是家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