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悍的野男人 第十四章
    眼淚流淌得更多,枕芯也已經被她的眼淚打濕,深埋在枕頭裡的她,也開始感覺到喘不過氣了,直到在悶得快昏過去的前一刻,她才緩緩地將臉從軟枕上挪開。

    下一刻,童百合整個愣住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因為太過想他,而出現了幻覺,不然怎麼會看到風致帆出現在自己的房間裡?

    「百合。」那個「幻覺』開口輕喚著她。

    童百合已經不想去分辨眼前的「風致帆』是真的,又或者只是自己的幻覺,只是分開了幾天而已,她卻已經覺得自己已經快受不了要發瘋了。

    她不能控制的爬下床,投入男人的懷抱裡,踮起腳尖,主動地將唇覆上他的,用著從他身上學來的方法,熱情地親吻他。

    香軟的小舌一反常態,主動地撬開他的唇齒,闖入他的唇裡,勾動著他的舌,間或還會吸吮他、撩撥他,逼到他忍受不了地反客為主,勾住這頑皮勾引自己的小舌,吻得更深。

    童百合的小手沒有空閒下來地拉扯著他身上的衣物,她異常的主動以及熱情,教風致帆有些詫異,但是男人通常不會拒絕這樣的福利,更何況,她是他最心愛的女人,能被自己心愛的女人所渴望,有什麼比這還有成就感?

    配合著她的動作,風致帆迅速地將兩人剝公,他飢渴地吻過她身上每一寸肌膚,舔遍她身上每一個敏感位置,甚至分開她的雙腿,舔吻她腿間最羞人的女性秘處。

    ……

    童百合渾身酥軟無力,只能汗水淋漓地躺在高壯的身軀下,就好像兩人未分開前,每夜纏綿後的情形一樣。

    她閉上眼,想起自己居然會那麼浪蕩地騎在他的身上,她的臉就無法降溫,她知道自己的臉現在一定紅得不可思議。 「百合。」風致帆摟緊了懷裡的小女人,輕歎地喚著她的名字,想要她睜開眼晴看他。

    童百合卻不回應,假裝自己已經睡著了,可是她裝睡的技巧太差,顫抖的眼睫清楚地反映出她正在裝睡、逃避現實的這個事實。

    「百合……」

    知道自己裝睡沒用,童百合睜開眼睛,「如果你再說一句話,就給我滾出去!」羞窘加上餘怒未消,教她氣勢驚人地吼出這樣的一句話來,然後再次閉上眼裝睡。

    雖然她剛剛是想過,只要風致帆出現在自己面前,就會馬上原諒他這個念頭,可是就這麼原諒他,似乎太過便宜他了,所以在自己真正、完全原諒他之前,她一定要好好的折磨他,好讓他記住,以後絕對不可以再對自己說一句謊話。

    閉著眼的童百合沒有發現,即使被吼了,身邊的男人卻不但一點不悅也沒有,反而露出一個詭異的笑。

    對風致帆而言,沒有馬上被她掃地出門,那已經是一個很大的進步。

    而且,這似乎也印證了,那一句「夫妻床頭吵床尾和』的話似乎是正確的,他盤算著,到底要再滾多少遍床單,她才會完全原諒他?

    不過,不管滾多少遍都沒有關係,因為他都很樂意陪她一起滾的。

    童母有些無奈地看著眼前的女兒以及女婿。

    當日童百合邊哭邊跑回來,她便知道風致帆的秘密被童百合識破了,這個女兒從小就痛恨人家說謊騙她,而且一生起氣來,脾氣更是頑固得很,所以童母早就已經警告過風致帆,讓他該說的話應該早點說清楚,誰知道兩人拉拉扯扯,最終還是落得一個吵架的收場。

    原本還以為兩人真的會這樣散了,尤其當童母發現,風致帆不單只是騙編了童百合,他的工作更是危險得足以讓童百合將他列入最敬而遠之的人物。

    然而這小倆口好像是嫌她這個老人家太清閒一樣,事情居然峰迴路轉,當童百合哭著跑回來後,風致帆的電話隨後便到,先是負荊請罪地一再請求童母的原諒,然後再懇求地幫他安撫女兒,幫他把老婆哄回去。

    童母都一把年紀了,還有什麼好求的?不就是希望女兒嫁個好男人、生幾個孩子、幸幸福福地過完這輩子?

    雖然風致帆是有錯,但至少他知錯能改,而且還是真心地愛著童百合,而且童百合也只不過是嘴硬心軟,根本就不是真心想跟他離婚的,所以童母便暗中幫助風致帆,給他可以登堂入室的機會。

    然後接下來,童母便不時地看到這小倆口,一個裝成餘怒未消,硬要擺出一副後母的模樣,可在對方瞧不見時,目光又悄悄地跑過去黏在對方身上不放;而另一個裝瘋賣傻,臉皮厚得像是連子彈也打不穿,一點也不怕地這個做岳母的取笑。

    他們兩人在那邊打情罵俏,一點也不覺得有問題,卻為難了童母這個局外人,每天都得看著他們一來一往,實在是頗為痛苦,甚至開始想念女兒嫁出去後,自己三不五時叫朋友過來聊天打牌的愜意生活。

    原本童母是真的打算袖手旁觀,任由這對小夫妻自己解決這個問題,可是,當她天天看著這一幕足足有一個月後,她再也忍不下去了。

    藉故支開風玫帆,童母留下了童百合,「百合,你還想等多久才肯原諒致帆?」她也不浪費唇舌,直接地問。

    沒想過母親會問這樣的問題,童百合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只得撒嬌似的喚道:「媽……」

    童母不理會童百合的撒嬌,將事情點明,「你其實已經原諒了致帆,只不過是覺得這麼就原諒他,實在是太便宜他了,媽猜的對不對?」

    自己的心事被母親看得一清二楚,童百合有點尷尬,只不過對方是自己相依為命的毋親,自己心裡想些什麼、高興些什麼、難過些什麼,她總是看得通透,所以童百合也不隱瞞地點頭,承認了,「他騙我……」

    「是,他是騙了你沒錯,但這個月以來,他不是已經任勞任怨,使盡了辦法哄你了嗎?而且,為了你他不也已經調了職?這樣難道還不夠?一個大男人可以容忍你耍多久的脾氣?難道你真的想等他走了,你才在後面苦苦的追著嗎?」童母試著動之以情。

    童百合一頓,「媽,您偶像劇看得太多了?」

    越說越劇本化,她甚至覺得母親所說的,就像是昨天晚上他們一起看的偶像劇劇情。

    不過,她也認同母親所說的話,這一個月裡風致帆為了哄回自己,的確是已經到了千依百順、有求必應的地步,有時候她也覺得自己太過分了,可是又拉不下面子,所以兩人才會一直僵著。

    經女兒這麼一說,童母輕咳一聲,也覺得自己好像說得太誇張了,「我不管你們小倆口怎樣,總之,你們兩個趕快和好,然後搬回去你們的屋子,別老跟我這老人家擠在一起。」她還要找朋友回來打牌聊天呢。

    被母親這麼一說,童百合才後知後覺地察覺自己跟風致帆這樣一直僵著,母親會有多擔憂。

    「你自己好好想想,應該要怎樣跟致帆說,我廚房裡熬著湯,我先進去看看,等致帆回來後就盛一碗給他。」如果不給女兒製造主動的機會,不知道她會等到什麼時候才肯主動跟風致帆說話。

    童百合無奈地看著母親狠心的走進廚房,扔下自己一個人在沙發上。

    她蜷縮在沙發上,反省著這一個月來自己的所作所為,不可否認的一點是,比起以前,她似乎越來越任性了,而養成她這個性格的,就是那個她要他站就站、要他坐就坐的男人。

    一個月的時間其實已經夠了,白天要上班、晚上回來還得伺候地這個生氣中的老婆,即使童母沒說,童百合也自然有察覺到那個硬撐的男人有些累了,只是不想讓她看到而已。

    算了算了,夫妻床頭吵床尾和,而這段時間裡,他們在床尾都不知「和』了多少遍了,再裝就太過了。

    大門這個時候被人從外推開,風致帆提著一袋芭樂回來,一瞧見童百合躺在沙發上,而電風扇正對著她狂吹,他的眉皺了皺,上前將電風扇拿開一點。

    童百合繼續躺在沙發上,看著他放到茶几上的芭樂,這是她最喜歡的水果,所以他一看到都會買回來給她吃,這段日子裡他都有買,可是自己總是拿過來吃了,卻連一聲道謝也沒有。

    仔細想想,其實她真的很壞。

    憶起剛剛毋親要她盛湯給他喝,童百合起身將風致帆按到沙發上坐著,自己則跑進了廚房裡,在童母欣慰的目光下,拿過碗、掀開湯鍋蓋子,準備盛一碗滿滿的補湯給他進補。

    然而不知怎地,當藥味濃郁的湯味傳入鼻中,童百合的頭便一陣昏眩,胃也沒來由的一陣翻滾,教她忍不住地乾嘔出聲。

    「百合,你怎麼了?」見狀,童母也嚇一跳地接過她手中的碗,連忙要扶著她走出廚房。

    還沒有走出廚房,因為聽到童毋的驚呼聲而衝入廚房的風致帆,便緊張地橫抱起童百合,「媽,怎麼了?」

    「我也不知道,百合忽然站不住腳,暈了一下,還乾嘔……等等,致帆,等一下……」童母喚住已經抱著童百合衝出大門的風致帆,可惜才眨眼間,他就已經跑得不見蹤影。

    童母回到廚房裡關上爐火,仔細地回想了下女兒的症狀,而後一抹欣喜的笑便在臉上綻開。

    昏眩這個症狀,說來可大可小。

    風致帆不敢送童百合到附近的小診所,怕醫生不夠專業,無法診出她是因為什麼事而昏眩,所以直接將她送往市內最大醫院裡。

    童百合看著那幢淺色的建築物,雖然還是有不安、還是有恐懼感,但卻發現自己並沒有像上一次那樣感到呼吸困難、喘不過氣,她愣愣地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大門,感覺自己還是好端端的,並沒有異樣。

    這時,耳邊傳來風致帆一句句的輕哄,「別怕,我在這裡。」

    風致帆知道童百合對醫院始終有著心結,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也不會將她送來醫院,感覺她的身子在靠近醫院大門時習慣性地一僵,他俯下首,靠在她的耳邊低哄著她。

    童百合抬起頭,看向明明抱著她抱了一大段路,卻臉色依舊蒼白、沒有一絲血色的風致帆,他的脈搏很快,身上也冒著汗,這樣的反應在他身上很不正常。

    意識到風致帆的反常,全都是因為擔心著自己、害怕著自己會出什麼事,童百合的心一下子就軟了下來,心裡的恐懼以及不安竟然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或許,她知道了自己為什麼沒有感到呼吸困難、不會喘不過氣來的原因。

    那是因為她的身邊有風致帆,他的存在就好像給了自己勇氣似的,也是因為他,所以她之前才可以連續待在醫院裡兩個星期,為的只是照顧他。

    童百合心裡暖暖的,將環在風致帆肩上的手臂收緊,將臉理進他的頸項「帆,我愛你。」不會再有誰比他更愛自己了,而她也不認為自己可以再次愛上另一個男人。

    可能,她的心在第一次見到他時,就已經徹底地淪陷了,這輩子就只能裝著他一個人而已。

    童百合突如其來的愛語,教風致帆一方面欣喜若狂,等了那麼久,終於可以得到她的原諒,他怎麼可能不高興?怎麼可能不感到狂喜?然而另一方面,她的身體正處於不明朗的狀態,所以他不敢用力地抱緊她,就怕自己一時沒有好好控制手勁而會傷到她。

    所以,風致帆只敢在她的額上印下一記輕柔的吻,然後抱著她走進醫院裡,因為等候的人不多,所以很快他們便可以進入診療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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