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輔佐太子登基?」蕭後驚訝道,他原以為陳克復既然將他們擄來此處,肯定是打算利用她們來要挾朝廷,甚至打算拿她們來換取什麼利益,從沒想到過,還有這樣的一種可能。
陳克復點點頭,肅然道,「陛下如今已經無法理事,朝廷已經亂成一鍋粥,此時,身為朝廷重臣,臣責無旁貸。臣認為,按如此形勢,應當盡早請陛下退位為太上皇,請太子登基進位天子,如此才能結束朝廷紛爭,重還天下太平。」
雖然陳克復這番大義凜然的話,在皇后聽來還是有太多的破綻,但是此時皇后也是心中混亂。聽到這話,就彷彿溺水時遇到的一根稻草,本能的就死死的抓住不放。
蕭皇后呼吸急促,臉上帶起了一絲緋se。雙目明亮有神,帶著期盼道,「那大帥打算什麼時候起程,護送太子還東都登基?」
陳克復面se為難的道,「皇后有些消息還不知道,如今天下大亂。因為朝廷大軍近在河東太原,各方大臣和統兵大將們大皆在太原,以致於東南無兵無將。如今江南各地皆已經反隋,就連河南東南諸郡也皆早已經是瓦崗叛軍所據。如今叛軍勢力正盛,二十餘萬兵馬正兵圍洛陽,此時我們卻是無論如何也去不得洛陽了。所以臣以為,先暫時將涿郡改為北京,太子殿下先在北京登基,等朝廷調派大軍圍剿了河南瓦崗軍後,到時再還都洛陽。」
蕭皇后看了陳克復幾眼,心中卻已經有些明瞭。皇帝已經時日無多,太子年幼。繼位後必然將由大臣執掌朝政。陳克復如今將她們握在手中。又怎麼可能會如此輕易的放還?不說如今河南瓦崗軍包圍洛陽是真是假,哪怕是河南通暢,他也會找到借口將年幼的皇帝留在河北吧。
歷史之上,當年曹操不也是如此,在迎接到了漢帝之後,立即將皇帝從洛陽迎往了許昌。那時曹操就將許昌改為許都,將皇帝置於自己的掌握之中,從此挾天子以令諸侯。陳克復當初本來就已經反了朝廷。後來雖然皇帝派公主和親,又加官封王,不過也只是表面上的招撫而已。
只怕是現在陳破軍覺得他們母子還有些利用價值,所以才留著她們罷了。留在河北,早晚有一天,如果覺得他們無用後,肯定就會踢開丟到一邊。
皇后沉默不語,她知道,在這個問題上,她根本沒有半分籌碼能爭奪。
八歲的太子楊杲雖然聰明。但說來也不過是一孩童,此時面對著一桌的美食,一路上風塵僕僕幾天,現在正是大口大口的吃著飯菜。卻根本沒有注意到,眼下蕭皇后與陳破軍兩人正談論著他的未來。
蕭後拿起筷子,幫太子與宇文禪師兩人夾了點菜,無奈的歎息了一聲。
「雁門圍城時,蕭嬪上在協守,被流矢擊中。沒挨幾天就去了。眼下,陛下還不到五十,眼看著又要去了。這孩子才八歲,卻是前世做了什麼孽,得這麼的苦難。」
陳克復知道蕭後所說的蕭嬪,實際上就是太子的生母。楊廣一生只有三子兩女,其中楊昭和楊暕還有南陽公主都是蕭後親生。而出雲公主則是一名蕭xing的宮女所生,那宮女為還是晉王的楊廣擋了一箭身死,死後產一女,即為出雲。而太子楊杲的生母同樣是姓蕭,身份則是九嬪之一。不過楊杲和出雲一樣,生下來就被蕭皇后親自放在身邊帶大。所以從某方面來說,這五個孩子,其實都是她一手帶大的。和親生的沒什麼區別。
「生在帝王之家,如此年幼就注定來天下億萬人之主,此等福份,不知道多少人求都求不來。」陳克復淡然道。無數的人奮鬥一生都不一定能得到這些,而楊杲不過是生在帝王之家,所以還只是幼童之時,就已經成為天下諸君,這事還真無法說是好與壞。
蕭皇后拿出手絹,幫才六歲的宇文禪師擦了擦臉上沾著的飯粒,心中充滿了慈愛。
「南陽現在是在遼東還是在河北?大帥什麼時候肯開恩,讓這可命的孩子和他的親娘在一起?」
被皇后目光直直的盯著,陳克復也只能乾笑了幾聲,又端起酒杯,打算借喝酒掩飾一下。手剛伸過去拿酒壺,指尖卻忽然碰觸到冰涼的蔥白玉指,抬頭一見,卻發現蕭皇后的的手正抓在酒壺之上。原本她是想要幫他倒酒,借此希望陳破軍能讓南陽公主母子相見。卻不想,一下子兩人的手都同時去拿酒壺,一時搭在一起。
手中感受著那冰涼與柔軟,陳克復突然感覺心神一dang。原本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手指接觸,但只因那手的主人是那氣質無雙的蕭皇后,心中就一下子感覺到了一陣jīdang。明知道不合禠,那手卻是不由自主的在那玉手背上輕輕撫mō了一下。
蕭皇后感受到這無視的舉動,臉騰的就紅了。那被陳克復握著的手也立馬就縮了回去,陳克復也一下子清醒了過來。心中罵了自己幾句,低頭咳嗽了幾聲算是掩飾。
再抬起頭,拿眼去瞄蕭後時,發現她臉上依然緋se一片。那目光偏向一邊看著太子,感覺到陳克復的目光時,眼神都有些躲閃。皇后自小就是公主,不過曾經因為是二月所生,風俗傳二月生女子會克家,所以自小送出宮女,交與叔父、舅父撫養。甚至因養父家貧,她還務過農,紡過布,操持過家務。
只是後來被選為晉王妃,入了隋朝大興宮被獨孤皇后撫養,最後一直到成為晉王妃,太子妃,皇后。到如今,蕭後已經年過四十,可是多年的宮廷養尊處優的生活,讓這位訓雍容華貴、氣質無雙的皇后整個人彷彿女神一般。這麼多年了,雖然有許多人驚歎她的美麗,感歎她的氣質,但卻從沒有有一個人敢如陳克復今天般對她無禮。心中jī憤過後,卻又有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感覺滋生。
「南陽公主現在就在遼西,當日我的部下入洛陽紫微宮,本是想接出雲來遼東,沒有想到,最後yīn著陽錯的帶走了南陽公主。這段時間,南陽公主一直在遼西,我也從來沒敢怠慢。等我一會馬上去傳令,讓人將南陽公主接來與皇后一家團聚。」
陳克復一口將事情答應下來,如今大事已定,陳克復倒也不用再堅持將南陽公主和皇后分開了。反正事情都已經議好,見不見都已經無關緊要了。
蕭皇后拿起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飲盡,彷彿要掩飾這有些尷尬的氣氛一般,不過酒喝的有些急,喝完酒,皇后的臉卻是更紅了。
「出雲現在又在哪?當初陛下下旨賜婚,送公主到遼東完婚,不知道完婚否?」
被皇如如此盯著,陳克復也覺得有些尷尬,他口口聲聲說喜歡公主。當初又是帶著公主sī奔,又是派人去皇宮搶人。可上次皇帝將公主送來遼東與他完婚,他卻因為考慮到遼東軍的利益,最後不但拖著沒完婚,甚至連公主面都還沒見過。而且他心中甚至已經同樣了大多數臣子們的想法,打算娶長孫無垢為正妻,至於那曾經海蜇山盟的楊吉兒,他卻只能放到一邊。
此時被丈母娘追問,陳克復甚覺理虧,於是伸出手抓起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道,「我還沒來的及見吉兒,我打算在太子登基後與吉兒完婚。」
看到陳克復的樣子,蕭皇后卻是心中已經有幾分明了。心中暗歎一聲,虧了出雲為了陳克復三番五次的如此付出,可最後換來的卻也敵不過利益罷了。
兩人不再言語,你一杯,我一杯,桌上一壇上好的美酒,就在兩人這般悶聲中飲盡。
不知不覺,陳克復卻是喝的醉了。出了客廳,放了點水後,再回去時已經感覺頭重腳輕,暈暈然再回客廳時卻誤入了一間臥房,ang時,本已經感覺暈炫的陳克復乾脆倒在chuang上睡了起來。
躺在chuang上不知道睡了多久,也不知道到了什麼時辰。他感覺做了一個夢,在夢中,彷彿有一陣香風拂來,一個朦朧身影的女子顫抖著幫他寬衣解帶,沒一會就感覺有一處溫暖濕潤將自己包裹起來,很舒服。隨即有股著如蘭香氣吹在身上,伴隨著那若有若無的壓抑聲音,逐漸挑的他興奮起來。
陳克復朦朦朧朧下伸出手攀上那雙高峰,所觸之處只覺得豐腴tǐng撥柔膩。他一手攀登著那高峰,一手卻撫在那緊到致細膩且無一比贅肉的蜂之上。身上人那極力壓抑仍若有若無洩lu出的低沉shēn呤,叫陳克復也不由的一次次的努力tǐng腰上頂,不斷的尋找著那種極致快樂的感覺。
那夢中不知過了多久,陳克復感覺一陣酸麻,微微一個眩暈,便洩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