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型服務端 第一卷 第六十一章 最後的一天
    …嘉間巨大的辦公室。陳設卻很簡單,待客沙、辦麼等、展板椅,靠牆還立著一張大書櫃,高達三米,一直接到天花板的書櫃卻沒有放置折疊梯,也許是唯一奇怪的地方。

    辦公室內鋪著光亮瓷磚的地板,乾淨的像鏡子一樣,面南方向的牆壁是一面大大的落地窗,清晨露出天邊的太恥,將光芒從落地窗東角滲透進來,被地板反射,將室內映得一片通明,到處是一片潔白顏色。

    巨大、空曠、純白,整間辦公室風格極為冷硬,讓人一看到,似乎就從心裡升起陣陣寒意。

    一個身材頎長、高大,約三十歲左右的青年站在辦公桌後,低頭在面前笨重的電腦上一下一下點擊著鍵盤,鍵盤出斷續的咦撻敲擊聲,就像沒睜眼的小雞在啄米,緩慢、遲鈍!

    敲了不知多久,青年終於歎口氣,放棄了這份嘗試,端起桌上已放涼的咖啡,輕啜一口,煩惱地揉揉脖子:「唉,看來真要去上計算機課了。」

    這樣的歎息過後,辦公室銀色的門忽然推開,一個中年男人怒氣沖沖地大步闖進來,後面是焦急阻攔,一身打扮的女秘書。

    中年男人很矮,甚至比他身後的女秘書還要矮一頭,但個頭並不妨礙他內心裡熊熊燃燒的怒火。他急步走到青年身前,「啪」地一巴掌拍在硬木桌面上,吼道:「你到底怎麼想的?為什麼把冰刀派到那裡去?現在好了,那個瘋子,那個變態狂,看看他鬧出了多大的事,當初下命令的時候你是不是在用屁股思考?。

    青年沒有管這個中年人的大罵,他看向臉色通紅的女秘書,那個已經工作了很久的年輕女孩抱著文件夾,在老闆審視的目光下低垂著頭,小聲辯解著:「對不起,老闆,,我攔不住他。」

    青年盯了一會兒,擺擺手」「算了,下次注意,你先出去吧!把門帶上,沒有我的話不准再讓任何人進來了。小

    秘書慌忙答應著,臨出去前。向背對著自己的中年男人惡狠狠地揮舞了下小小拳頭。然後在老闆嗔怪的目光中吐吐舌頭小跑出去。

    當室內重歸安靜之後,青年微笑著,向對他怒目而視的中年人作個。延請地手勢,「中川先生,下次再生這種事,請您直接打電話找我,不用興師問罪的親自趕來,要知道,我這裡是做普通人生意的正規公司,所有的僱員都是普通人,你這樣吵吵嚷嚷實在是很不妥當的行為」來,請坐

    「還想有下次?。被延請到待客沙前坐下的中」先生,聞言再次跳了起來,火冒三丈地叫道:「這一次已經夠我頭疼了,還想有下次?你知不知道冰刀那個蠢豬幹了什麼?他綁架了一個學技,」混蛋,混蛋!現在大6特事局到處搜索他的消息,要不了多久,說不定醒獅的力量也會介入進去」,混蛋,兩個國家組織同時搜查一個人,力量有多強大你知不知道?很快他們就會找上門來,你居然還有心情說下次。還有心情管這個破公司?」

    中川先生歇斯底里地大喊,帶著濃重饒舌口音的話,令青年聽得直皺眉頭,但卻沒有阻止,只是耐心等待他洩完內心的焦急與憤怒。直到他喘息著,再次坐回沙的時候,青年才微笑道:「不要這麼生氣,中川先生,請放心,即使特事局或醒獅查來了,我也有辦法撇清關係,不會打擾到貴方的計劃

    「怎麼撇清?人是你派去的,就算話說的再多,特事局和醒獅會信嗎?」

    「為什麼不信?」青年攤開手,一副很莫名其妙的樣子,「我弟弟出去玩的時候,居然被人殺死了,我很憤怒很生氣,所以派冰刀去查查,究竟是誰這麼膽大包天。但出乎意料的是,冰刀居然精神病作了」嘖,我們都很清楚,許多天生進化者都有悲慘的童年,他們的精神很脆弱,任何一點小小的刺激都可能導致精神崩潰,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對他的所作所為給國家與人民帶去的傷害,我致以深切的歉意,但若要我負責任,那是不可能的」小

    漸漸冷靜下來,聽著青年說辭的中」先生,皺了皺眉,「就這樣?你以為這麼說,特事局、醒獅就會結束調查?」

    青年往沙一靠,聳聳肩」「要不然呢?把我抓起來?我死了弟弟啊,我唯一的親人,他不是進化者,和這個圈子沒有關係,為什麼會被殺掉?如果他們不給我足夠的理由,想用暴力來解決問題的話」,哦,我當然不會反抗,但我手下卻不一定,還有崑崙啊,雷澤啊等等兔死狐悲的傢伙們,大家都想特事局和醒獅講規矩一些、公正一些,還有一年就快到新世紀了嘛,作風要開明,要安定團結,逼急了鬧翻天,誰也承擔不了的

    「你這是,,想逼他們妥協?。彷彿不認識面前的青年般,中川先生上下打量著他,忽然怒極而笑:「還說不會打擾我們的計劃」你這麼一逼迫,即使那兩個組織礙於一些顧忌不敢直接動手,也會派人長年盯著你,你任何一點動作都會落在他們眼裡,這樣一來,計劃還怎麼進行下去?」

    說到最後,中剛先生大吼著,站起身,一掌拍在沙扶手上,,「轟」地一聲巨響,整張真皮沙在這一掌下爆成粉末,紛紛揚揚地飛舞起來。

    「說,你這麼做,逼特事局和醒獅監視你,到底想幹什麼?。中川橫眉怒目,指著正對漫天沙粉末作出惋惜表情的青年。

    青年沉默不語,惋惜過後,撇撇嘴,依然露出那種從容的微笑。

    「不說?呵呵,很好!,小中川先生呵呵冷笑:「以為不說我就想不明白?你,不想讓計劃進行下去了,又不敢把計劃的內容說出去,還害怕反悔後會被我們追殺,所以才派去冰刀」你知道他的變態嗜好,知道他會把事情鬧大,知道最終兩個國家組織的目光會盯在你身上。一旦逼他們妥協,所謂派來的監視人手,其實就等於是變相在保護你,因為你明白,我們不敢和特事局或醒獅起正面衝突,只要那些監視的人還在,組織就不敢派人催促你,你…「安倉的把計出,動的時間天限期拖延下尖好啊,王撕刀,好深的心機,黃泉大人真是小看你了!」

    「啊,你終於明白了!」王旭長出口氣,如釋重負地慶幸道:「總算在我口水說干之前腦袋開聳了小中川先生,請原諒我剛剛在心裡罵你蠢豬,其實你比豬聰明,對不起!」

    他說著,很誠懇地鞠躬道歉,有禮貌的就像戴著紅領巾的少先隊員。

    「你」好大膽!」

    中川先生氣的面色通紅。忽然毛根根直立起來,皮膚下大筋糾結,連成片片青黑,龐大的氣血瞬間推動,出「泊泊」如鉛汞流動的聲音。

    公機再深又如何,既然被我識破,今天就用你的血,祭祀我的寶刀吧!」

    「哈!」

    他大喝一聲,沉腰下蹲,雙手往腰間一抹,抽出一柄小太刀。高舉起來馬步一踏就往王旭劈過。

    這一刀迅若閃電,勢若狂風,彷彿一刀之下連風都能斬斷。刀還沒到,凝聚在刀鋒的內勁便四溢而出,如風暴也似將王旭身周完全籠罩,他身後的沙嗤嗤幾聲在風暴下斷成碎塊,地板劃痕遍佈,碎屑飛濺。

    面對如此恐怖的一刀斬來,王旭卻只是搖頭失笑:「這也叫寶刀?」

    他抬起手,遙遙對著那疾劈來的刀鋒,屈指一握,一股無形的沉重力量突然自四面八方洶湧擠來,就像有一隻看不見的巨手從天而降,一抓一捏,那柄晶亮鋼刀劇顫著,「崩」地一聲被捏地粉碎,化作無數金屬片激射上半空。

    在那漫天爆射的金屬片中,王旭翻掌下壓,因刀被瞬間毀滅而露出驚駭眼神的中川先生,立刻像只青蛙一樣四肢大張,被砸進地面,細碎的瓷磚破裂彈跳起來,嘩啦啦摔飛出去,黑色的破碎邊緣連成一條,整片地面都被壓出一個淺淺的巨大手掌痕跡。

    大口噴吐著鮮血與內臟碎塊,被緊緊砸進「手掌」中心的中川,用力抬起頭,絕望、驚駭的目光看著那從容的青年,斷斷續續的嘶啞叫道:「你……隱瞞實力……你……你是五…」

    「隱瞞?」王旭歪頭想了想,隨後慚愧道:「沒有啊,最近才晉陞的,要不然我也沒膽子敢反抗你們」請安心的去吧,中川先生,你死後的價值會很巨大的,至少在第一步。可以給你們的組織帶去很大麻煩。」

    他垂下頭,鞠躬,鞠躬,鞠躬!

    三次之後,那巨大的無形力量向下一沉,「卡」連綿的骨骼碎裂聲頓時響起,等再抬起頭的時候,那個姓中川的劍道大師。已如一攤爛肉般靜靜躺在淺淺的掌形坑底。

    他靜靜看著,忽然輕聲道:「一切都準備好,以後終於可以有點自由了」嗯小貞,進來收拾收拾吧,把這個」這塊新鮮的肉嘔寄給「羅生門」相信他們在檢查之後,會很喜歡終於抓到一個。「六道黃泉,的反*政*府份子雖然不是活的。」

    聲音很輕,但他話音剛落,門便應聲推開,那個穿著裝的年輕女孩蹙眉進來,看著凌亂彷彿颱風過境的辦公室,嘟起嘴抱怨著:「每次都是我來,再說凹不收鮮肉的好吧?」

    「你再客串一下嘛!大不了旅費從財務處支好了,順便加薪。」

    「加多少?」

    寫房」

    本來滿臉不情願的女孩頓時喜笑顏開,沖老闆豎起大拇指,「夠爽快,包給我了」對了,再放半個月假唄,好不容易去東京一次,不痛痛快快地逛逛街就虧大了。」

    「准了!」

    「老闆,你真好,一輩子都是好人!」

    王旭笑笑,伸手往書櫃那邊輕輕一招,一本厚厚的大部頭飛過來,落進他掌中,慢慢翻看著,直到年輕的女秘書收拾完離開了,他才忽然反應過來,「呃,她罵我?」

    當早晨的陽光照進來,揮灑在肌膚上,把那裡映出一片朦朧的紅色,林同書立刻從床上爬起來,穿好衣服。才猛地想起今天不用」或者說在離開這裡之前,都不用再去上學了。

    生那樣的事,死了那麼多人,一中已經停課,在重新聘請補充完教師的空缺之前,大概會很停很久吧!而且街上也到處都有人說。要把孩子轉離一中,這種情況下。也許學生會全都跑掉呢!

    部老頭也許頭都愁掉了吧!如果讓他知道,那些破事都與自己有關,他會不會老夫聊少年狂,擰著把砍刀殺到家裡來?

    本來還想打電話安慰安慰,隱晦地表示一下歉意,但有了這個顧慮,林同書覺得還是不打為好。手從分機縮回,視線轉開,然後便看到樂樂連睡衣都沒換,穿著上個月才買的牛仔裝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一絲口水順著嘴角流在枕邊,暈出一片濕痕。

    「臭丫頭,昨天我離開後,她又出去了?」

    昨天因為從洛紫嫣那回來的晚,一整天沒休息疲憊的很,他回來後也沒注意到小丫頭的衣服都換了,到在床上就睡了過去,現在認識到這個事實,馬上黑了臉,上前一把擰住她耳朵,「樂樂,給我起來昨天你到哪兒去了?」

    被疼痛驚醒的樂樂掙扎著,尖叫:「疼疼疼」哥,耳朵要掉」

    「放手?不聽話的小孩兒就要教育,說,我昨晚離開後,你是不是又出門了?去了哪?」

    「沒,沒出門啊!」臉皺的像個包子,強忍著痛的樂樂,眨眨還有些惺忸的眼,擺出無辜的模樣,「從你把我抱進屋裡來,然後離開我就一直睡著呀!」

    「哦,看來你意識很清醒啊,不但知道是我把你抱進來的,還知道我離開了?」林同書冷笑,「還會玩文字遊戲了是吧?我離開之前你在睡著,是不是說離開後你就跑出去了?」

    女孩心裡一突,暗罵自己笨蛋,居然自己露餡兒了。

    她努力裝出鎮定的模樣,呵呵傻笑:「怎麼會,怎麼會啦!一定是你聽錯了,呵呵,呵…」

    「裝,你就裝吧!說,是不是跟甩了。」

    這每詢問出口,雖然表面上保持著憤怒,但實際上他內心卻很忐忑。剛剛現樂樂出過門,之所以那麼氣憤就是因為心裡有這樣的擔憂,倒是害怕自己的能力被妹妹現,而是想到,如果她看到他殺人了怎麼辦?如果當時同樣跟在後面,好像有點神經兮兮的醒獅三人組現她,順手把她料理了怎麼辦?

    往更深處想,萬一昨天的事出現更大的變故,她也被捲入其中,無論是被阿青劫持,還是被少女冷漠的第二人格隨手滅掉,那」那種後果,他簡直不敢想像,真出現那樣的事,也許他一輩子都會被痛苦與悔恨折磨。

    也許是現哥哥表情不善,詢問的很認真,知道沒辦法繼續隱瞞的女孩鼓起腮幫子,有些不甘地小聲回答道:「我,我沒跟著」我去了洛姐姐那裡,」

    「嗯?洛姐姐?洛紫嫣?」

    女孩小心翼翼地點點頭,可憐巴巴地盯著哥哥還擰在她耳朵上的手,一個勁使眼色,似乎在說「我都老實交代了,還不放開呀?」

    既然不是跟著自己走的,自然不需要那麼緊張了,但也不能馬上消氣,免得這個精靈古怪的妹妹懷疑,說不定下次她好奇心一起真的就會尾行。

    尾行可不是乖孩子應該學的。

    而且他也覺得奇怪,樂樂只是與洛紫嫣第二次見面罷了,關係也不見得有多好,為什麼會去找她?

    所以他依舊沒鬆開手,而是問著:「為什麼去她那裡?」

    「唔……我

    女孩目光躲躲閃閃,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說出理由。看著她那心虛的表情,林同書忽然有些不好的預感,眉頭一皺,試探著問道:「你去向她打聽我的事了?」

    樂樂瞪大眼,一副見到鬼的樣子,「你怎麼知道」

    果然……

    暗暗呻吟一聲,覺得頭有點痛的林同書歎口氣,「就洛紫嫣那種臭脾氣,就算人家欠她一條命,也巴不得離她遠點,免得被氣得腦溢血,誰會嫌著沒事找她啊」你打聽到什麼沒有?洛紫嫣腦子雖然直了些,不會拐彎,但還不至於被你一個小女生套話吧!」

    「打聽到你要離開家,到申城去!」樂樂嘟嘟嘴,也忘記耳朵還被提著了,略有些失落地把玩著被角小然後不知想起了什麼,忽然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神色間卻隱現些得意,「要騙她很簡單啊,我說你有事要辦,抽不開身,讓我過去問一下什麼時候走。很模糊的一句話,也沒說誰要走,她傻乎乎的以為是你要確定時間,就竹筒倒豆子似的全倒出來了,送我出門的時候還讓我放心,說她辦事一定妥妥兒的,要你別著急!」

    邊說著,女孩邊仰起臉,一臉「我很聰明吧,我很聰明吧」期待誇獎的表情。

    「這,,唉!」

    林同該怎麼說了,既為妹妹的精靈古怪頭疼,又為洛紫嫣那根直腸子哭笑不得,他都說了離家的事先不能跟家裡說,沒想到她那麼輕易就被樂樂給騙了,大概在她想來,既然樂樂被自己支使過去,大概也是對交易內容瞭解的吧!

    難怪昨天夜裡和她見面的時候,沒聽她提起樂樂去過,說不定還在心裡埋怨自己把交易內容告訴別人呢!

    「你告訴爸媽沒有?」

    沒有得到誇獎,樂樂很失落,她哼哼一聲:「沒有」說罷,她不知想起什麼,那份失落立刻遠去,眼角一彎又興奮起來,一把抱住林同書的腰,眼睛眨啊眨啊,膩著聲音撒嬌道:「哥你帶我也一起走好不?」

    低頭看著她那副期盼的模樣,林同薦愣了愣,「你沒告訴爸媽」就是打這個主意?」

    「嘿嘿!」

    他立刻板起臉,「不行!」

    樂樂大急,拖著膩膩的腔調,抱緊他腰間用力搖晃,「為麼呀?」

    「不行就是不行,沒得商量!」林同。

    「不要這樣」

    「不行!」

    「最好了對不對。」

    「我很壞,不行!」

    「林同書,再不同意我就告訴爸媽。」

    「威脅也沒用!」

    纏了半天,依然不見哥哥鬆口,樂樂怒了,一腳踢開被子,「放開我耳朵,我生氣了,我要睡覺!」

    「呃」看見妹妹果然瞪起眼生氣了,他呆了呆,雖然便暗歎口氣,離開家,本來就是害怕牽連你們,若帶上你,那離開還有什麼用?

    這番話自然不會說出來的,他歎息一聲,鬆開揪著妹妹耳朵的手,在小丫頭「耳朵都被揪大了」的怒聲抱怨中,林同書坐在床沿上,看著床邊的書桌怔怔愣。

    從窗外射進的一線陽光,已經從他的床頭,走到了書桌上,無數細小的調皮塵埃、纖維,在陽光中飛舞,勾勒出它應有的形狀。被磨的光滑的桌面上,堆疊著兄妹倆從初中到高中的所有課本、練習薄、資料,堆起來彷彿一座高高的山。

    在那山頂,放著的是一張全家福,好幾年前照的了,當時樂樂還是個小學生,為了炫耀自己進了少先隊,照相時還鄭重其事的把紅領巾帶上,面對鏡頭傻呵呵笑著,露出缺了兩顆的門牙。

    不過現在那照片裡,兩顆缺掉的門牙已經被彩筆補上了,自己臉上也多了兩撇鬍子,頭上有小字寫著「6小鳳」爸爸眉毛被連在了一起叫「一眉道人」媽媽的大波浪捲下又接了兩條粗長辮子,改名「小芳」

    不用說,這種惡作劇也只是樂樂會做了。

    看著這張被塗塗畫畫,改得古里古怪的照片,林同書忽然一笑,一股溫馨的暖流湧上心頭。

    只是,這樣會從心底出現的溫暖,以後會很少了吧!

    沉浸在溫馨與愕悵的複雜思緒中的他,自然看不到貌似翻過身生悶氣的樂樂,卻嘴角勾起,露出小狐狸般狡猾的笑容,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6凶叭,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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