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你一百夜 上 第六章
    他難道不怕別人取笑他娶個私生女嗎?

    「那又怎樣?」紀一屜壓根不管,他只知道自己要她,打心底想要她,這就夠了!

    「我……我可以陪你上床,我什麼都不會要求,也不會吵你,我會很乖、很乖……」這是她想了三天,唯一想到的解決方法。

    她太害怕了,一旦嫁給紀一屜,她就得走進他的世界,高高在上的上流社會,她怕人家天天都指著她說私生女,怕得她連著三天睡不好覺。

    「你想當我的情婦?」

    紀一屜像在看怪物似的看著她,如果不是了解她的性格,她甚至要以為卓媛在跟他玩欲擒故縱、以退為進的手段。

    「嗯……」

    「你不想跟我結婚?」抱在她腰上的手施加了力道,摟得更緊。

    她僵了一下身子,而後無聲地點頭。

    「那你知道我為什麼要跟你結婚嗎?」他松開一手,拉過她白皙的手指,握在掌心裡。

    她不敢睜開,不點頭也不搖頭。

    「因為我從第一眼見你,就想占有你,讓你成為我的女人,知道你喜歡方大齊,我甚至想把你囚禁起來,看你還敢不敢喜歡他,我還想過,一旦你不在意卓家是不是會倒閉,那我就毀了方大齊這個人,看你還怎麼喜歡他。」

    十八歲的她,青嫩、稚氣得教他渴望,本以為這種渴望很快就會消退,可惜隨著年齡的增長,一年比一年強烈。

    聽完,卓媛只是沉默地以頭頂對著紀一屜,因為看不到她的表情,所以不知道她在想什麼,當他以為她不會再開口時,她卻突然抬眼望著他,眼眶裡含著淚水,她說「我保證不會再見學長,也不再喜歡學長,只要你肯拿錢幫我大哥,結不結婚都沒關系,我會陪你上床,我也不貪心要什麼名分,你相信我……」如果他只是想占有她,那結不結婚都沒有關系,他應該只是想要得到她的人罷了。

    卓媛哽著聲音保證,雖然知道紀一屜跟她結婚不可能是因為喜歡她,但知道他對自己強烈的占有欲之後,她更害怕他了。

    她不懂,她只是單純喜歡學長,只要偶爾能跟學長見面,她就很滿足了,為什麼連這點願望都成了妄想。

    「只有結婚,方大齊才不敢再跟你有任何牽扯。」他收攏手臂,將她抱得更緊。

    看著卓媛含在眼眶裡的淚水滾落,被拒絕而失望的落寞落入他眼底。

    「現在,告訴我,你是嫁還是不嫁?」本是收攏在她腰上的手,轉而扣住她的下巴,力道不輕,故意捏疼她。

    見她不出聲,只是垂著眼眸,紀一屜再試了力度,強迫她抬頭與他對視,「回答我。」

    被他狠戾的眼神看得害怕,卓媛委屈地看著他說「求求你,我真的會很聽話……」

    「你知道不嫁的後果是什麼嗎?只要你說不,我就放手。」他的臉逼近她,與她的唇不過幾寸距離。

    「你不要這樣……」

    「那你告訴我,你嫁還是不嫁?」他逼著她回答。

    卓媛紅著眼眶,想轉開臉又被他扣著下巴,只得咬咬唇,傷心地點頭。

    「我要聽你說。」

    「我嫁……」除了嫁,她還有其他選擇嗎?

    「那現在讓我看看你的誠意。」她明明都順著他的要求說了嫁他,他卻不放過她,繼續刁難。

    卓媛眼裡的淚水又滾下,為了滿足他,抖著手揪緊他的黑色襯衫,緩緩抬起下巴,嘴唇輕輕印上他的,用生澀的吻對他表示誠意。

    殊不知,在她的唇瓣才印上他的,下一瞬間,她的人就被他用力扯進懷裡,不給她躲開的機會,粗暴地撬開她的齒關,強勢地將舌頭深入她嘴裡,貪婪地舔吻。

    突來粗蠻的吻,嚇壞了卓媛,口中吐出幾聲發疼的呻 吟,卻之敢抖著手抵在他胸膛前,呼吸間盡是他的氣息和淡淡的煙草味。

    被他一再深入的吻弄得有些喘不過氣,卓媛頭暈暈的,像是要窒息地張口要他停止,嗚咽地伸手拍打著,掙扎著,卻被他雙手鉗住。

    就在卓媛以為自己要被吻得昏過去時,盡興了的紀一屜這才移開他的唇,緩緩地往下移,三天前烙在她脖子的吻痕,由本來的深紅轉為淺紅,在她白嫩的脖子上很是醒目。

    在那個淡去的吻痕上,他再次低頭重重地吮著,讓本是要消退的痕跡再烙出個又紅又深、只屬於他的印記,顯眼又刺目,他才罷休,氣息粗喘著「結婚的事,我會准備,你只要乖乖等著嫁給我,懂嗎?」

    回應他的,是被他揉進懷裡,卓媛細弱的哭聲,聽起來無助又難過,像是受盡委屈的小媳婦兒。

    可這委屈的哭聲,卻讓紀一屜才饜足的欲火連同怒火再次高漲,在她以為他已打算放過她,想起身時,他卻壞心地再次執起她的下巴,在她淚眼的注視下,狠狠地再次吻住她紅腫的唇瓣,將她柔嫩的唇連同她的哽咽聲,都一同含進嘴裡,又吮又舔地,像是失控的野獸,等不及將她拆吃入腹。

    順著欲望,他的手滑進她的裙子下擺,在她慌得扭動身子想起身時,他的手卻強勢地往上游移,手掌先是順著她的柔嫩大腿外側滑到她纖細的腰上,來來回回撫摸。

    而後,他的唇移開,順著她的脖子往下滑,來到她的鎖骨上舔了舔,接著又往下,來到她及膝洋裝的領口前。

    他一手隔著布料,罩住她一邊乳房,用力揉著,並順著肩想往下扯開洋裝,另一手則是沿著腰側往下探,直接來到她的下腹部。

    大膽的愛撫,嚇壞了卓媛,她瞪大眼,害怕地並攏雙腿。

    ……

    見她咬緊下唇,不敢讓自己哭出聲音,怕惹他不高興,那小心翼翼又可憐的模樣,讓紀一屜本是打算折騰她以取悅自己的念頭,消減不少。

    紀一屜知道自己些許沖動了,不曾交過男友的她,只暗戀過方大齊,對男女性事,一知半解,他甚至可以感覺被自己抱在懷裡的她,抖得多厲害。

    既然早晚都是他的人了,那他再等一段時間也沒差別。

    低頭埋進她馨香的脖子,嗅聞著她身上淡淡的香氣,紀一屜把手指由她私 處抽了出來,決定先放過她這一回。

    當初,是卓媛自己找上他,自己來招惹他,那麼她現在就別想逃了,就連想都別想!

    而結婚後,他會讓她明白,這些年,他有多渴望她。

    這晚,紀一屜難得主動約了好友沈約出來喝酒,當兩個男人在夜店的包廂見面時,才剛離開公司的沈約,疲倦地在紀一屜一旁空出的沙發坐下,還一並扯了扯領帶,懶懶地問「怎麼會有空找我喝酒?」

    他跟紀一屜從國中念書時就是朋友,少說也有十多年情誼,平時工作之余總會約出來喝酒。

    與一般的有錢人家小孩不同,兩人都為了承襲家業,沒有時間尋歡作樂,除了念書和熟悉家業,相較於其他富家少爺,在紀一屜跟他身上,自然多了份自律跟自愛。

    他們的共同點不少,最讓人津津樂道的是,他們女人不斷,卻從沒鬧過什麼丑聞,不曾在工作上不如意,幾近完美的人生,有點乏味,也有點單調。

    「想喝什麼自己倒。」桌上擺了幾罐高級洋酒,紀一屜隨手一指,而他手裡已經倒了杯加了冰塊的威士忌,同時點了根煙,重重吸了一口。

    「先說好,我明天要飛香港,不能喝太多。」沈約給自己也倒了杯威士忌,加了幾塊冰,隨意喝了幾口。

    「我還以為安娣不會讓你來見我,剛才她在手機那頭還嚷著要找我算賬。」安氏公司之前的資金問題,紀一屜為了成全向震宇,不肯出手幫沈約一把,這件事讓安娣記恨到現在,還動不動就慫恿沈約跟他絕交,甚至稱呼他是沈約的酒肉朋友。

    「難得你找我,我哪會爽約。」

    「安娣跟震宇該不會真打算離婚?」這兩人從小就吵吵鬧鬧,一路這麼過來好不容易結婚,最後卻鬧分居。

    「向震宇那小子不會這麼簡單就離婚。」

    「看得出來,那小子從小就視你家安娣為所有物,哪捨得放手。」紀一屜嗤笑著說,而後又瞄了瞄包廂,手裡捻著煙挑了眉問「你的那位助理呢?怎麼沒見著人?」

    那位助理以為沈約跟他搞斷背山,每次他找沈約出來,總能見她很掃興地坐在他倆中間,意思很明確,要阻隔他們的不純動機。

    被誤會,紀一屜也懶得解釋,不過沈約倒是氣定神閒地由著那位助理胡來,這陣子,只要有沈約的地方,肯定能見到那個傻氣又嬌憨的女孩,天天跟在他身後打轉。

    明眼人誰看不出來,沈約這是假公濟私,打算拿下這女孩自己獨占,不過朋友一場,大家都有默契不點破,只是覺得那女孩可憐了些,被沈約這只老狐狸看上。

    「她今天不舒服,請假休息。」不止請假,還拒接他電話。

    「被你折騰的?」男人在一起,不是喝酒就是聊女人,紀一屜跟沈約的好交情,自然也不例外。

    「我連碰都沒碰呢,她不折騰我就好了。」沈約自我解嘲。

    「這麼喜歡,干嘛不娶回家占為己有,天天這麼看著,心不癢麼?」

    「那你怎麼還不給自己找個女人?連斷背這種無稽之談都被拿來取笑了,你不怕這話傳到你媽耳裡,她又開始找機會逼你相親、找女人結婚?」

    沈約不過是打趣,卻沒想過,紀一屜在聽他說完以後,卻是一口飲盡杯中的烈酒,嘴角稍稍上揚「你說中了,我確實是要結婚了。」

    「你開玩笑嗎?」沈約被他突來的話給震驚到,差點連手裡的酒杯弄翻了。

    紀一屜平淡地點頭,盡管臉上沒多大表情,但嘴角上揚的弧度還是洩露了他的好心情。

    「你該不是在說醉話吧?」沈約見紀一屜又倒了一杯酒給自己,他不確定地問。

    「我沒醉,是真的打算結婚了。」

    「跟誰?我知道你目前沒有交往的對象,難不成你真的接受你媽的逼婚,跑去相親了?」

    「不是相親,是她自己找上門的。」想到卓媛不過是為了錢才同意跟他結婚,紀一屜本是掛著笑的俊雅臉龐,頓時一沉。

    「誰?」沈約忍不住好奇地問。

    「卓媛。」講到這兩個字,紀一屜又拿煙吸了一口,緩緩吐出白煙。

    「卓媛?卓征的妹妹……」沈約這下子眼睛瞪得更大了,難以置信地說不下去。

    「怎麼,不相信?」

    沈約的表情先是一愣,然後聳聳肩,「你家人同意嗎?我如果沒記錯,卓媛好像是私生女,她的身份在我們這個圈子這麼敏感,你不怕家人反對?」憑紀一屜的條件,加上紀家顯赫的家世,卓媛怎麼說都有點高攀了。

    「娶她的人是我,我家人就算反對,我還是要娶,再說我娶的是人,又不是她身份。」那語氣全然不容置疑。

    「你想清楚了?」

    望著手中的香煙,紀一屜自嘲的說「她十八歲的時候,我第一次見她,就想得到她,後來知道她喜歡別人,我不屑橫刀奪愛,況且我要什麼女人沒有?可這麼多年了,女人來來去去的,我還是想要她……或許老天爺看我這些年,跟女人逢場作戲有點太過了,突發好心將她送到我面前,你說,我能拒絕嗎?」他對卓媛的感情,一直隱藏著,無人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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