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年下來,也讓小餘風的醫術大進,只是張老見他年齡太小,不放心他一個人開方治人,而病人也不相信這樣一個十幾歲的小孩能治好他們的病——因此張老只能還在一邊扶持。
"這位大娘,你是否經常感到流鼻涕、咽喉痛、或者頭重。"餘風一手給旁邊的婦人把脈,一邊問道。
而張老只是站在旁邊一手背在身後,一手摸著雪白的長鬚一邊笑著點頭。
「是啊,是啊,小神醫。你怎麼知道呢,我都四五天了,有時還吃不下東西,喉哤可老痛了,頭總是覺得好重,總像有什麼東西壓著一樣。」
「嗯,大娘,你沒得什麼重病,只是稍微得了些風寒而已,我給你開個方子,二天就好,不用去買藥,你家裡肯定有的。你用馬鈴薯切片煮白水,不要加鹽與糖,開水開後半刻後10分鐘喝湯就好,記住要在飯後喝的,還有菠菜半斤,別切斷,洗淨後下鍋放3碗水,滾後半刻就可喝,也不要加任何東西,但這個要在飯前喝才有效。」餘風一邊拿著筆寫著一邊道。
「爺爺,你看這樣行嗎?」余寫完方子問道。
"嗯,還行,記得讓這位大娘這幾天少幹些活,多休息二天,還要注意保暖。"張老笑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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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後,廬山。
一縷縷雲霧罩著整座山林,還不時傳來陣陣嘰嘰喳喳的鳥鳴聲。一座瀑布從而下,落下的水花又歸於溪流,使山的霧氣更加濃重。「日照香爐生紫煙,遙看瀑布掛前川,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這下是唐代詩人李白對廬山瀑布的豪邁之言。不親臨其境感受不到這大自然的氣息如何讓人膜拜。
偶爾還一二隻走獸從樹後面露出頭來,機警的四處探了探小腦袋,這才小心翼翼的走了出來,慢悠悠的啃著溪邊的水草。匆然,那隻小
野獸頭也不回驚慌跑開。因為從瀑布中竟然走出一個身赤祼的年青人。他一邊用手抹去臉的水一邊回頭望著那直流而下的瀑布。
這青年正是數年前和張老四處行醫的小餘風。他心中一片感慨,四年多了,這些日子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熬過來的,後來還好些,剛開始那年簡直是地獄一般的生活。
數年前,餘風的《清心訣》因為給人治病的同時,又勤練不綴,後來俞發純熟,竟在十四歲多一點就達到先天之境。這種速度張老連想不都不敢想,記得自己剛達先天之境的時候已經四十多了,就那些都被朋稱歎為百年難遇的奇才。而如今,相比起餘風,他又算什麼。
當時餘風的醫術已有所成,再想更進一步只能靠時間來累積,不可能在很短時間內達到張老的那種水平,而又因為清王朝在國事失利,相繼簽下《南京條約》、《五口通商章程》、《虎門條約》、《望廈條約》和《黃埔條約》一系列喪權辱國的條藥,清朝境內又到處都煙館橫立,洋人在國內飛揚跋扈,整個清王朝陷入水深火熱之中。
張老便想讓小餘風在武學方向更進一步,他感覺到自己身體越來越差,雖然《清心訣》有延年益壽的功效,但也不能長生不老啊。所以便帶著餘風來到廬山瀑布下隱居,在瀑布下修行也是張老的主意,一來可鍛煉其心志又能磨練其肉體。他想在最後的時間裡能看到餘風在修行更一層樓。
而餘風也如往常一樣沒有讓張老失望,剛開始在一二個月在瀑布下站都站不穩,才去就被水沖下來,還暈過去了幾次,每天都是全身淤青,張老看著心痛,立馬想讓餘風放棄這種殘酷的修行。可這反而把小餘風的牛脾氣給吊了,死也不肯放棄,然後張老也只能隨他了。
二三個月後餘風終於能在面站穩了,但是時間不長,不到半柱香的時間就會再次被水沖下來,而餘風總是咬著牙再小心跑去。二年多後,餘風已經可以再面站著整整一天一夜十二個時辰不下來。這其中不知道吃多少苦頭,其中的血汗更不知道流了多少。
而他又開始在瀑布下運行《清心訣》,在這種大自然的壓力下運行內功實在是一件危險至極的事情,也是幸好他有剛開始二年多在瀑布下的底子,而《清心訣》又有保護心神的功效,要是換其他人,還不立馬走火入魔而死。又是二年的堅持下來,餘風已經可以視若這大瀑布如無物,不管做什麼已經不再受它的影響。
這四年多慘不忍睹的修行,今天也終於有了回報。在瀑布下運行內功,使他現在對清心決熟悉無比,甚至比原創者還要熟透。
今天修行完後他突然發現自已的內功運行速度比以前一下快了數倍不止,便知道自己已達前人所能達到的武學至高境界先天大圓滿,這才有了以的一些感慨。
想想現在太陽又快下山了,便飛身從林間飄然而去,看著很慢的動作卻又眨眼不見了,原來那樹竟是他因為太快的速度而留下的殘影。隨著他飛身而過,驚起了無數的飛禽走獸。
「爺爺,我回來了!」餘風一邊推開門一邊喊道。
「早知道了,你喊那麼大聲,來!餓了,快點吃飯。」張老回身把早已弄好的飯菜全搬到桌,笑著不停看著小風那狼吞虎嚥的樣子。
「嗯,小風你突破了?」張老那渾濁的眼神突然冒出一個老人不該有的精光,因為他發現自己如果不是親眼看到再也察覺不到餘風的氣息,這對他一個已經達先天境界的人來說是不可能的。
除了二個原因,一個是死人,小風當然不是死人,那麼只能是小風在武道修為已經遠遠的超越了他。也就是說餘風在平常情況下的真氣已經不自覺地完全隱匿起來,一旦動手必定是狂風暴雨。正如典籍說言的,「靜若處子,動如脫兔」。
「是啊,爺爺。今天我修煉完後出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的真氣運行速度快了好多呢,我也不知道是今天什麼時候突破的,你也知道,我在瀑布下一邊運行清心決一邊還抵抗著那瀑布的壓力是不可能分心觀察真氣的運行狀況的。哇,在那下面呆了四年,那水潭裡面的每塊石頭我閉著眼睛也能知道在哪裡。我打算再在那修煉個把月就不去了。估計現在再修更長的時間也沒有什麼用處了。」餘風邊吃著邊把話說完,
然後看著張老。
「好!好!好!沒想到在我的有生之年還見到武道的這種境界,不愧是我的孫兒,哈哈哈先天大圓滿啊,我這輩子的目標沒想到你在十九歲就完成了,你去拿酒來,我們爺倆好好喝一晚,明天別去了,好好睡一覺,這四年來真是苦了你了。"張老摸著那雪白的長鬚大笑,真是老懷心慰啊」。
「嗯,好咧!喝酒囉哦。」餘風笑著小跑屋後面去挖酒出來。雖然張老對他其餘的很寬鬆,但是喝酒這件事一直認為他還小,只是偶爾在逢年過節的時候才讓他喝幾口。餘風最眼讒張老的東西也就是這酒了。回來時已經一手托著一大罈子酒。好不容易喝一次,肯定得喝個夠。餘風心裡大樂。
「你個小兔崽子,讓你拿酒竟然拿了二大壇,想睡到明天晚啊。」張老一見到餘風托出二罈酒時立時笑罵。
這酒的配方是他幾十年前得來的,那時他江南遊醫,碰一酒樓的老闆兒子得了重病,幸虧他出手才讓那孩子無事,事後他不肯收診金,那酒樓老闆見性情喜烈酒,便把酒樓的家傳釀酒密方送給他。這讓張老大樂,直道老闆好性情。他們爺倆數年前回來時便釀了數十罈酒埋在地下,當時幾乎花光了二人的一半積畜。現在數年下來,已經不多了。
二人隨後就在那推杯換盞,一個時辰後,二個酒鬼到一起再也不分爺倆,就像是兄弟一樣摟著對方的肩膀倒在地全睡著了,餘風嘴裡還不停的嘖嘖道:"爺爺爺,你別喝我的,喝我的"。
二人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這還是餘風餓醒的,他這時才十九歲,正長身體,餓醒也是正常,他把張老抱到床,隨便吃了點昨天的飯菜便開始新一天的修行,他今天並沒有去瀑布下,因為時間已經晚了,這兒離廬山那瀑布還有很遠的路程,以他的腳力最少也要一個時辰才能到那兒,來去就得二個時辰,如果還要在那呆幾個時辰的話,天早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