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看什麼?」紀典修蹙眉看向面色不正常的艾可。
「短信。」
顧暖抬起頭看紀典修,目光澄淨中是晶瑩。
「我,出去一下!」
紀典修並未發現艾可的異常,起身之時順勢拿起了他的手機,艾可坐在那裡,目送著紀典修的身影走出辦公室溴。
門關上的一剎那,艾可有點恍惚不定,一道門,隔開的不是她和他的身體,還有心是不是?
她以為她非常瞭解他的,可是這條彩信怎麼解釋。
他為了誰心神不寧?接了誰的電話,又是出去打給誰亦或是去找誰了禱?
把手機裡的短消息又仔細看了一次,紀典修靠在一條長長的走廊牆壁邊上,亮色的牆紙很高檔,那個看不到臉的女人,一隻手,從紀典修的皮帶處伸了進去,紀典修的一隻手,摟著女人的腰部。
艾可一下子眼淚啪嗒啪嗒掉出來,怎麼擦都還是忍不住。
撥過去,那邊占線,在通話中……
艾可起身,太著急,膝蓋撞在辦公桌上,顧不得多疼,顧不得撞得辦公桌都搖晃了,推開辦公室的門跑出去,著急的按著電梯,可是明顯追紀典修已經來不及了。
一邊撥打紀典修的手機一邊下樓去,他的手機也在通話中,艾可心何止是碎了,從未有過的天崩地裂,等她跑到了一樓的時候,紀典修和他的車均已消失不見。
艾可走到門口,精神恍惚地問保安,「紀總呢?」
「開車走了!很著急!」保安回答。
走了……
艾可吸了吸鼻子轉身,不顧形象不顧地點的默默落淚,魂不守舍的回了頂層,望著空蕩蕩的辦公室沒了精神,就像一具軀殼一般在那一動不動,手顫抖著拿起手機,翻開來看,她再撥打那個發來短消息的號碼,通話中,再試著撥打紀典修的手機,也還是在通話中。
第一次面對這樣的情況,第一次知道紀典修真的,千真萬確的有了別的女人,艾可無法淡定,無法理智,打了幾次她們還是均在通話中,艾可拔出了手機電池,用力扣在辦公桌上洩憤。
半個小時左右,張秘書推門進來,告訴艾可,紀典修沒聯繫上她,就打到了張秘書那裡,讓她告訴艾可,他臨時有事出差,公司大小事情能拿定主意的自己拿主意,不能的交給方勁或者張秘書。
在張秘書皺眉轉身時,艾可叫住,「他,沒說多久回來嗎?」
張秘書不知道艾可怎麼好像哭過似的,也不好問私事,便是搖了搖頭,「總裁沒有說。」
「嗯。」艾可點了點頭
下午的時候,杜馨桐找來了,艾可情緒不高,杜馨桐說著她就聽著。
杜馨桐是因為董啟瑞的事情來找艾可這個戀愛過結婚了有經驗的女人來問一問意見的,可是艾可卻好像不對勁兒,杜馨桐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我說的你聽沒聽啊?怎麼眼圈那麼紅?你家紀典修欺負你了?他不像那樣的人啊……」
艾可覺得跟她一樣眼睛不明亮的人還真多,又一個完全信任紀典修是好男人的傻瓜。
「你剛才說什麼,再說一遍。」艾可轉移話題,家醜沒到不可收拾的地步還是別外揚了,杜馨桐和楊月不同,杜馨桐年齡小,心性不定,也給不了她什麼看法。
杜馨桐忽然歎氣,啪啪的拍桌子,「董啟瑞回來後,性格更難以捉摸了,經過這麼久的努力他都會對我笑了,也會跟我一起吃飯逛街,哦,主要的是他讓我近距離接觸他了。可是只是一晚上啊,他回來後完全變了個人,對我冷死了,呵斥一聲差點把我魂兒嚇沒了。」
「……」
「變化的這麼突然?」艾可驚訝,她想是不是董啟瑞再那頭遇見什麼不如意的事兒了?本來還能問問紀典修,可是上哪兒找人去,找到了艾可也不知道還怎麼面對他。
並非悲觀,艾可腦海裡想起來那副畫面,眼眶就會不自覺的一熱,是不是這次真的走到了盡頭?
「是啊!我很鬱悶啊!他到底怎麼了?見到我就像是……害怕?我也不會吃了他,他怕什麼呢?」杜馨桐詫異了,都不敢去董啟瑞家裡了,可是又想見他,真是要瘋了。
艾可鼻子發酸地咕噥了一句,「是不是再熟悉的人,都有一張陌生的臉早晚露出來啊?」紀典修就是,感覺隨著感官跑來跑去,愛情才這麼脆弱搖擺不定是不是。
說著說著艾可的眼淚又掉了出來,慌了杜馨桐
紀典修掛斷勒東昊的電話後,去了第三監獄,他並不想見到勒單白,一直的一直,他都對這個長輩無好感!
此刻來這裡,完全是因為勒東昊。
做了該做的,紀典修回到車上,開往另一個城市,路上打給勒東昊撥過來的手機號碼,是另一個人接聽的,轉交給的勒東昊,紀典修疑惑,為什麼不是勒東昊直接接電話。
「怎麼樣了?」勒東昊問。
「沒事,你媽媽好好的,我找人跟獄警打了招呼,放心吧,不會有事兒。裡面鬧事兒的人被分到了別的監。」紀典修覺得這事兒不簡單。
勒東昊聽了如釋重負!
紀典修掛斷電話,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水水那個耍把戲的女人!
撥打給喬天祐,紀典修開門見山,「晚上我會到,幫我安排見水水。」
「水水?不是去找你了?我剛才一直打你手機,沒人接。」喬天祐說。
「什麼?」
紀典修驚訝!
猛轉了方向盤,往回開,還好沒上高速。
「剛才手機在車上,我人不在車上,她人在哪!」紀典修憤怒。
喬天祐說不清楚。
紀典修無法見到水水,更無法找到勒東昊,因為勒東昊跟水水現在在一起,紀典修只能請求,「你有時間嗎?來這邊一趟吧。」喬天祐答應的痛快,但到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紀典修在想要不要告訴艾可,他沒有出差,但一想不行,如果跟水水她們那種危險的人物接觸,還是不要讓艾可擔心,也別讓艾可知道的好,雖然都在這座城市,艾可還是置身事外才是對的。
喬天祐自然不是自己開車,女助理全程開車抵達。
「幫我聯繫水水,我要現在就見她。」紀典修從酒店裡面出來,見到喬天祐後的第一句話。
「好歹,讓我洗個澡?」喬天祐走進酒店,紀典修皺眉。
晚上,艾可去了醫院。
張柔見到艾可就問,「他怎麼沒來?」
艾可覺得這個問題真不好回答,但也說道,「他出差了,要幾天才回來還不知道,回來後會立刻來看你的,你好好休息,配合治療。」
張柔的樣子,已經非常可憐了,這種病太折磨人。
「哦。」張柔點了點頭,然後也不跟艾可說話,就低著頭抱著那本日記,還在寫。
自從上次看過那本日記,後來艾可再也沒看過張柔寫的東西,她怕看的多了難受,張柔現在邊寫邊笑的幸福,艾可也真是好奇,她又在自顧自的寫著什麼呢?
也好,抱有幻想人生才有希望,如果希望都熄滅了,人生也就跟著熄滅了,至少現在,張柔的生命就是如此的不堪一擊如此的容易破滅。
艾可不敢百分百的確定紀典修就是跟那個照片中的女主人公在一起,但是如果在一起,該是多無情的男人,不聲不響的去出差,老婆可以不要,可是,張柔的命可不可以稍微,就那麼稍微顧慮一下救一救。
張柔寫日記會寫的臉紅起來,艾可看不下去了,趁早回家蒙頭大睡,否則要被這些奇怪的人折磨的神經出問題了,只是,再怎麼去轉移注意力,心還是在想,在不停猜測,紀典修,你去了哪兒?
見到水水,是在這座城市的一個屬於她們的窩點兒,想進去自然還是不容易,喬天祐在,紀典修就不會出事兒,但是水水的目的那麼明確,喬天祐也無法,既然紀典修因為勒東昊淌了這趟渾水,滿足不滿足水水,那就看他的造化了。
「東昊在哪兒?」紀典修進去直接問。
水水叼著一支煙,喬天祐進去後沒找到打火機,從水水的嘴裡把香煙拔出來,火炭對準自己的煙,對著了,吸了一口,還給了水水,喬天祐坐在了沙發裡認真地吸煙,不理會她們之間的事。
「死不了,因為他是你朋友,我就是想見你而已。」水水靠近紀典修,
紀典修掂量著水水的話,冷笑!
水水站在紀典修面前,朝他吐了一口煙霧,紅唇嘟了起來,「為什麼不告訴我就走了?害得我還要這麼遠來找你。你說……我要是找到你家裡去,多不好?」
水水刻意把『你家裡』三個字咬的特別重!
紀典修深深皺眉,「你敢!」
「沒有什麼是我不敢的。」水水笑的風輕雲淡,對紀典修挑眉說道,「不過我沒有那個時間去你家裡拜訪那些跟我無關,甚至我會嫉妒的那個身份的人。我只想見你,不想讓你躲著我躲得那麼遠。」
「沒有躲你,但我也不能丟了公司不管不是?」紀典修走進去,捏著眉心橫著躺在沙發裡。
水水笑,走過去,眼神示意喬天祐……
「什麼意思?」喬天祐看向水水,然後點了點頭起身,「我礙事了,OK。」
喬天祐起身離開,眼眸小心地跟紀典修對視了一眼,紀典修斂眸表示他能應付,喬天祐才咧起嘴角,出門前吊兒郎當地說了句,「悠著點。」
喬天祐離開,水水就走到了紀典修身邊,手指碰上紀典修的太陽穴,給他捏著太陽穴,問,「舒服嗎?」
紀典修沉默。
水水站在紀典修身後,紀典修是躺著的姿勢,水水的手指順著他的太陽穴,滑過他精緻的五官,順便紀典修的脖頸到他的鎖骨和胸膛,熟練地去解開他的襯衫扣子,水水的手指平滑地撫摸著紀典修的胸膛,小嘴溢出一聲呻吟,低頭去吻紀典修五官。
在她的小嘴要吻上紀典修的唇時,紀典修伸手用力一攬,水水整個人跌在了紀典修堅硬的懷裡!
「看來,你比我還等不及?」水水在他懷中問。
紀典修絕對不准她碰他的唇!
「你說呢?」紀典修勾唇而笑,在水水又要去吻他的唇時,他已經俯身吻上了水水的脖頸,水水的鎖骨,紀典修順勢解開水水身上的衣服,水水冷眼享受著看著。
紀典修的神色並未讓水水看見,他感覺的到,水水很想要,可是,喬天祐和他已經找了人調查,問了水水的生理期是什麼時候,準確的。
水水身邊的人說,最近這幾天都是!那就不能做!
如果這幾天不是水水的生理期,紀典修絕對不會來見她,定是會等到她的生理期他再出現,雖然勒東昊在她的手裡,但因為他,水水一定會善待勒東昊,勒東昊沒危險。
可是,她這是幹什麼呢?難道消息不準確?
水水的呻吟直叫人的骨頭酥麻,臉上浮起潮紅,衣服幾乎從身體上盡數脫落,紀典修應付著,沒到最後一道防線關卡他都不能停止,也許,這只是水水的試探?
紀典修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動作很重!生理期的女人應該不適合被這樣搬來搬去的摔!
果真,水水皺了一下眉頭,不過很快恢復。
「我以為,你跟我都是做戲,其實接近我是有別的目的呢……看來不是……啊……」水水說完笑著呻吟在他身下。
紀典修咬著她極其優美的肩膀,閉著眼睛說道,「接近你的目的,現在正在做……」
「單純的,你為我著迷?」水水問,半起身吻著他的胸膛,順勢脫掉紀典修的襯衫。
「是的,我為你著迷。」紀典修回答,大手揉捏著她的身子。
「啊……我受不了了……」水水難受地扭捏,她太想要紀典修這個男人。紀典修同樣受不了了,再這樣下去,他非被這個女人折磨死不可!迫於無奈碰一個女人這比殺了他還受罪,是不是生理期,是不是試探他,紀典修認為剝了她便知。
「那就別忍了。」
紀典修去解開她的女款皮帶,脫下她的褲子,水水突然直視著紀典修,想要看穿他,紀典修惑人一笑,先解開了自己的皮帶,表示他是玩真的!
釋放了自己才去脫水水的褲子,水水推開他,然後坐起身,「好了好了,不跟你鬧了,今天不行。」
「什麼?」
紀典修不悅,「你玩我?」
「沒有啦。」水水穿好衣服去安撫紀典修,「不要生氣,我就是好幾天沒見太想你了,知道你也這麼想我,我很高興,好啦,過幾天我一定讓你吃。」
「掃興!」
紀典修站起身,整理好衣服,打開門走出去房間,皺眉深深地出了一口氣。
「回家!」
紀典修和喬天祐出了水水的老巢,拎著車鑰匙說,他本是打算,在跟水水打交道的期間,不能回家,但是,實在不舒服,艾可不在身邊他心裡不能安。
聽水水話裡的意思,知道他的情況,也知道他有老婆和孩子。
喬天祐打開車門,皺眉看紀典修,「你這樣子回家?」指了指他的襯衫和脖頸。
「怎麼了?」紀典修問。
「照鏡子看看。」喬天祐指著他。
紀典修關上車門,走進裡面,站在一面大鏡子前打量著自己,衣冠楚楚倒是沒什麼問題,還是從公司出來時的樣子,只是,襯衫的領口有一點女人的唇膏印,還有,脖頸上也有。
紀典修咬牙切齒用手指擦著,煩躁地離開!
紀典修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讓他意外的是,艾可在床上睡覺,這麼熱的天氣蒙著被子再睡,雖然窗子都開著,可是不熱麼?
艾可挺笨的,不清楚紀典修為什麼會出軌,是自己哪裡不好了?還是單純的就是對她乏味了。
得到的就不珍惜了,還能做他的妻子是不是就是因為她生了幾個孩子。
原來真是的,才發現她對紀典修這種男人,是霧裡看花終隔一層。
「怎麼了?臉色這麼不好?」紀典修坐在大床邊緣,捧著艾可的小臉湊近了她問。
艾可神情呆滯,從被子出來了,那麼跪在大床上看著面前這個近距離在打量自己的男人,她也用怪異的眼神打量他,她不知道自己的眼神是不是一種幽怨,總之是不好看,眼神掃過他溫柔的五官,他還會對她溫柔。
紀典修的表演能力真的好強好強,艾可甘拜下風!
她起身,光著腳走出房間,去了浴室。
紀典修緊張的不能呼吸了,剛才艾可看著他的時候,他嚇死了,真怕艾可看出他的身上哪裡又有問題,他已經處理了,洗了澡了。
艾可再回來時,已經洗了澡,頭髮胡亂擦了擦,就上了床。
紀典修發現她很不對勁兒,問她,「你手機哪去了?」他給她打了幾個電話,都是關機。
「扔了。」艾可回答,摳碎了扔了,連帶那個看了會張針眼的照片。
「扔了?為什麼?」紀典修擔憂地摸了摸艾可的額頭,沒發燒啊。
艾可沒有半點表情,水嫩嫩的小嘴一張一合,「就是想扔就扔了,你別這麼看我,我沒病!」
「……」紀典修更害怕了,他,是不是惹她生氣了?
睡覺時,艾可去親紀典修,紀典修也回吻她,他很熱情,可是,艾可表面熱情,身體卻一點反應也沒有。
紀典修把她按在身下,發現她閉著眼睛不敢看他,而且情緒不在狀態,紀典修不想折騰她,便親了親她的鼻尖兒,「乖……好好休息吧,別鬧了。」
「我不!我就鬧!」
艾可扯著他的手臂讓他上來,紀典修被她嚇得心一沉,他的小妻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完全不在狀態,都是擔憂,紀典修溫柔無比地捧著她的小臉,用力親了親,「真的,聽話,好好睡覺,你需要多休息。」
艾可瞪著他,一副棄婦摸樣,自然流露的淋漓盡致!
「紀典修,你太讓我失望了!我想我真的不想要你了……」說完,艾可抱著枕頭出了被子裡,去了隔壁房間睡覺,艾寶不在家,她就反鎖了門進去睡。
眼淚剎不住閘的往出流,他都對她沒興趣了,太明顯了……
紀典修被關在了門外,有點摸不著頭腦,就因為沒那個,她就不要他了,還不是怕她太累,早知道先滿足了自己在說,也許她就高興了……
這事兒紀典修第一次遇到,真如方勁所說,女人果真比武林秘籍還難懂。
艾可第二天頂著腫起來的眼睛,外加兩個超級大的黑眼圈去上班,很早就出門了,紀典修起床的時候都沒找到人,他到公司時,艾可早就到了,並且已經整理好了手上的工作,一整天她都不打算在公司裡面待著,去了醫院!
紀典修在她後面跟了一會兒,本來打算解釋下昨晚沒能那個那個的原因,可是也不好張嘴。
中間一個電話又把他叫走了,公司的重要事兒。
張柔在醫院裡見到艾可從來都跟沒看見一樣,除了紀典修,似乎誰也不能牽動張柔的情緒有變化。
艾可就在走廊裡坐著,雙手支著下巴跟對面的牆壁大眼瞪小眼兒。
突然陸以驍出現在了她的眼珠裡,艾可想這是不是幻覺?伸手揮了揮,倒是把陸以驍給招了來,大少爺坐在了艾可旁邊的位置上,問她,「你怎麼了?憔悴的比我病重的姑姑還可憐。」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艾可沒搭理他。
「你老公呢?」陸以驍不怕死的問。
艾可終於抬頭了,轉頭看向陸以驍,這一看不要緊,把陸以驍嚇得往後退了退……
艾可的樣子挺狼狽叫人不忍的,陸以驍反應了一會兒,看著艾可幽怨的眼神兒,還有腫起來的眼睛,可憐兮兮地好像淋了雨的小寵物狗,又湊了過來,問她,「你不會挨欺負了吧?」
想點頭,又覺得陸以驍這人沒個正經話,沒準兒一會兒就沒完沒了的問起來了,便搖了搖頭。「沒挨欺負?那你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陸以驍生氣了,什麼也不說,他看的都著急了!
欲.求不滿……
是啊,她就是欲.求不滿了……
艾可一下子從椅子上下來,指著陸以驍大發脾氣,「我就是欲.求佈滿了怎麼了,你想我跟你撒潑是不是?你怎麼這麼討厭啊!老是管別人的事兒幹什麼!」
陸以驍沒想到開玩笑的話她卻哭了。
趕緊站起來抓住她,捂著她的嘴巴,「別喊啊,這是醫院!」多丟人。
艾可被捂著嘴巴,一邊淚珠子往陸以驍手上掉,一邊烏拉烏拉的哭著。
陸以驍試探著放開艾可的嘴巴,相當害怕地說,「千萬別哭了。真可怕。」
「我就是欲。求不滿了,怎麼一個外人都瞭解啊,我是不是最傻了,什麼都後知後覺?」艾可聲音不大,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
「呃……」陸以驍無比尷尬,「關於你欲。求不滿導致的流淚不止,我,能為你效勞點什麼?」
「臭流氓!」艾可用力跺腳踩他,擦了一把眼淚跑向了電梯。
陸以驍想哭,真想抱頭痛哭,他什麼時候流氓了,這女人欲。求不滿流淚不止,他只要她一句話,完全樂意效勞去揍那個男人一頓!
艾可跑出醫院外面,看了一眼手錶,這麼久了怎麼才中午十一點,真是人倒霉的時候時間都過的不是一般慢……
不想回去公司,心裡憋得難受,呼吸都是帶著疼痛感覺,蹲在醫院外的地上失去了方向感,不知道該去哪兒!
陸以驍蹲在她面前,好言好語的,「別生氣,我沒有惡意,餓不餓,中午了。」
艾可點頭,「餓!」
站起來,黑他一頓吧,當時佔便宜了,「走吧,請我吃個大餐,幾百塊能吃下來的都不去。」
「OK!」
陸以驍是誰,大公子哥!
當艾可坐上他的跑車,馳聘過數條街道後抵達另一個城市後,艾可囧了,想哭,這是哪兒啊?陸以驍不是會耍她要把她扔在這兒不管了吧?
陸以驍太不低調了,開的跑車快的艾可都不敢往外面看,眼前的酒店,大,很大,豪華,很豪華,門口穿著特殊服飾的侍者見到陸以驍都在鞠躬,也在對艾可鞠躬,艾可也對這些人鞠躬。
陸以驍大搖大擺地走進去,裡面走出一個穿著軍裝的男人,瞄了一眼艾可,用手裡的槍寵溺地砸了一下陸以驍的腦門,(☉o☉)…艾可沒看錯,是槍!
「不是玩具槍?」艾可問陸以驍,那個軍長男人已經走遠了。
「什麼?」陸以驍臉都綠了,回頭看艾可,「要麼我把他叫回來,給你看看是不是玩具的?」他的親大哥要是聽見,那個臭脾氣非放一槍不可!
「哦,那就真的!」艾可灰了臉。
艾可跟著他往裡走,有點後悔了,「不餓了。」
「不餓了那就看著我吃,」陸以驍看透艾可的心思了,就是怕了不敢進來了,也對,一般人進來這種只有軍人才能進來的地方吃東西怕是都會覺得奇怪。
「……」艾可在後面伸腿準備踢死他,如果不是在他的地盤的話。
吃飯期間,陸以驍告訴她,別理會這是哪裡,也別理會那些穿軍裝守著的人,就敞開了架勢吃吃喝喝就好。
艾可懂了,就是化悲憤為食慾唄。
紀典修根本聯繫不上艾可,處理完手上的事情到醫院,發現艾可不在,問了護士,護士說艾可跟一個好朋友走了,是不是好朋友紀典修不在乎,她去哪兒才是關鍵!還有,男的女的!
護士很不客氣又怕怕地說:男的。
至於去了哪兒:不知道!
紀典修煩躁的在醫院走廊裡來回徘徊,實在太悶,又不讓吸煙,他又怕被張柔看到自己,纏住怎麼辦。
只能下樓,去醫院外面等,紀典修倚著他的車吸煙,足足等了一個半小時,才看到艾可回來,是從陸以驍那輛跑車上下來的。
紀典修走過去,聲音是有些不悅,「去哪了!」
「吃飯!我餓了!」艾可不看他,看旁邊那棵大樹,雖然幾個樹枝都枯乾了,可也比紀典修好看,紀典修再帥,從現在起,在她眼裡都不如一個枯樹枝了。
「為什麼不找我一起?」那個小子算個什麼東西!
「手機扔了。」艾可公式化的答。
「走,去買手機。」
「不去。」
「走!」
「你沒資格吼我!」艾可恨死了他壓低呵斥的聲音。
紀典修怔住,皺眉,「沒吼你,聽話,去買個手機。」
「……」
艾可討厭死了自己這麼沒骨氣,紀典修到底是有多麼大的魅力,都背著她出軌了,都已經有了別的女人了,她為什麼還是在他溫柔的一個聲音時,還是控制不住這麼愛他依賴他的感覺?
用力踢了一下腳下路上的馬路邊,不管腳是不是踢疼了,艾可就是想踢走自己對紀典修這個犯賤的勁兒!
陸以驍觀看了半天走了過來,站在兩個人中間,那架勢好像是在調節他們夫妻倆的矛盾似的,可是嘴巴裡冒出來的一句話卻那麼不中聽!陸以驍先是看了一眼艾可,接著看紀典修,「她慾求不滿的直哭,我滿足她一切,她不哭了,然後……」
陸以驍話沒說完,紀典修陰鷙地眸子瞬間冷到了冰點,抓住陸以驍的衣領,狠狠一拳頭朝陸以驍的鼻樑砸了下午!
瞬間陸以驍的鼻子血流如注,艾可嚇得立刻去扯住紀典修,「你別打人啊,他說話就這樣,表達方式有問題。」艾可見紀典修今兒的架勢非要拆了陸以驍不可似的,趕緊喊,「陸以驍,你快走啊!」
陸以驍單打獨鬥肯定不是紀典修的對手,紀典修伸手敏捷練過的人,陸以驍不行,而且個子也沒有紀典修高,體力差一大截,只能好漢不吃眼前虧,上了車後指著紀典修,「我會毫不吝嗇的給你一粒槍子!」
陸以驍走了,艾可心才放下。紀典修回身甩開艾可的手,心裡實則是憤怒的,憤怒艾可認識的這是什麼東西!
甩開後又覺得自己是不是太用力,上前用力抱住艾可,手摸著她的頭髮,呢喃著,「不要這麼折磨我,再也不要,跟我去買個手機,別讓我聯繫不上你……你別不聽話……」
他很怕攥不住她。
顧暖呆呆地望著路邊,是陸以驍跑車消失的方向,突然驚叫,「他有槍!」
「什麼?」紀典修皺眉,他在說什麼,她又在想什麼?
艾可給他說清楚,他帶她吃飯的地方是一處很大很大的府邸,戒備森嚴,那些穿著軍裝的人都在對陸以驍鞠躬,他大哥還有槍,想起陸以驍鋼材走的時候丟下的那句話,艾可頭皮發麻!
紀典修一隻手摸了摸艾可的小臉蛋兒,「別擔心,我認識他大哥!」調查後才知道,陸以驍只是一個小他四歲的小弟弟!
陸以驍的爺爺,跟紀典修的爺爺,是老戰友……
這會兒,艾可又覺得紀典修對她沒變化,可是照片是鐵證!昨晚他的確對她失去了興趣,都不愛碰了……
被他哄著騙著上了車,艾可仔細看著紀典修的側臉,問,「紀典修,你外面是不是有了女人?」
咯吱——
紀典修嚇得立刻剎車!
心裡有鬼!
「有?」艾可咬著嘴唇要哭了。
「怎麼可能!」紀典修裝,使勁裝,「我就你一個!別的女人我都一直當男人看的!」
當男人看這年代也不保險,艾可忘記告訴他了,生活中要時刻防著對你獻慇勤的男人,沒準兒就是盯上你找機會下手什麼的。
「在走廊裡,長的很妖艷的,打扮的很火辣的,手碰了你皮帶的,你也摟住人家腰了的女人你千萬別說沒有!敢找女人不敢承認紀典修那麼你在我眼中就是個孬種!!!」艾可說的夠清楚了!這會兒她眼睛都冒火了,攤牌了,結果怎麼樣艾可承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