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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風高,天上無星,雖是午夜,南城的夜se依舊是燈火燦爛。
獨自驅車趕往省院的時候,我還有些宿睡未醒的感覺,不過,腦海之中,卻是已經開始急速地翻騰了起來。
今天晚上的事情,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從來沒有想過,這世上,除了姥爺之外,還有第二個人,會患有崩血之症。
現在,我的想法,自然是被改變了。
玄yīn子,居然也患有崩血之症。
這讓我即驚奇,又有些莫名的舒暢。
想來,這些年,這老狐狸也過得不怎麼樣。
想那崩血之症,爆發之時,整個人,如同死過去一般,痛苦不堪,萬般恐怖,任何人都會在無盡的痛苦之中,被折磨地不成樣子。
以前,我每每見到姥爺的這個樣子,都在心裡暗暗的痛恨玄yīn子,心裡想著,如果有機會,我一定也要讓他嘗嘗這個滋味。
但是,現在,卻不想,原來這老狐狸,其實一直在嘗著這個滋味。
哈哈哈,我很想笑,但是卻有沒能笑出來。
當我趕到病房的時候,玄yīn子已經被轉到了急救室。
我在急救室外面,並沒有等待多久,玄yīn子就被推了出來。
他的jīng神還算不錯,意識很清醒,但是面上明顯帶著驚恐的神se。
見到我,他如獲救星,一下子從擔架車上坐起來,緊緊抓著我的手臂,急聲問道:「小娃子。我,我這是怎麼了,這是怎麼回事?」
「喂。你現在還在觀察期,不能亂動,」護士上來,把他又按了回去。
「小娃子。你,你告訴我啊。」玄yīn子側首死死地盯著我,被強行推進了病房之中。
我並沒有跟進病房,只是在外面的走道上面,抽了一根煙。思索著下一步的對策。
現在看來,想要等到玄yīn子恢復記憶,然後再去獲取關於崩血之症的信息,是來不及了。
如果,一期的療程過去之後,姥爺的症狀還是得不到緩解的話,那我就不能再繼續等待下去了。我必須要找到別的辦法,來拯救姥爺。
這個時候。我想到了我的父母。
已經很久。很久都沒有回去了。
由於一開始跟隨姥爺學藝的時候,就被jǐng告,千萬不能再回去見他們,否則將會把他們害死,所以,這麼多年來。我一直恪守這個原則,從來都沒有回去看過。甚至,連通信都沒有。彼此之間,算是完全中斷了聯繫。我不知道他們現在怎樣了,他們也同樣不知道我在外面怎樣了。
很多人,甚至包括林士學和二子,都不知道,在我的身後,其實還有這樣一個非常正常和普通的家庭存在。
現在,形勢已經逼到這一步了,為了找出姥爺那崩血之症的根源,我必須要回去一趟,去問問他們,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想通了這些之後,我驅車回到了別墅,簡單收拾了一下,然後直接開車,向沭河縣城奔去。
還從來沒有開過這麼遠的距離,而且有不是很認識路,時間花費的有點多。
接近中午的時候,我總算到了沭河縣城。
到了沭河縣城之後,我先去銀行,從專人賬戶裡面,轉了一百萬到一個新的賬戶裡面,然後才開車往家裡趕去,準備把那張新辦的卡,給我爸媽,讓他們拿去養老。
這麼多年了,沒能孝敬他們,而且以後可能也沒有多少機會回來了,這點錢,算是我的一點小小的心意。
到家的時候,時間已經是午後。
村子裡,正在過新年,鞭炮聲,孩子們的歡笑聲,連成一片,很是熱鬧。
每戶人家的門上都新帖了對聯和彩紙,花花綠綠的,氣氛很是溫馨。
有九年了,沒有再回到這裡來了。
小山村子,竟然是沒有多大的變化。
房屋還是低矮的茅屋,少有幾家蓋上了瓦房,村子裡的泥路還是那麼扭曲蜿蜒,路邊的樹林裡面,依然是枯草層生,幾頭山羊正在上面費力地啃著乾草。
樹葉都落了,曬穀場上,空蕩蕩的一片,只在角落裡,對著麥秸桿草垛子,幾隻老母雞,趴在草堆邊上,悠閒地曬著太陽。
我的車子,從一進村,就備受矚目。
村子裡的人都在議論著,還以為是誰家的親戚,開著小轎車,回來過年了。
由於村子裡的泥土很顛簸蜿蜒,我只好放慢速度,一點點往前開去。很多小孩子,都跟在我的車子後面,又笑又叫,看著熱鬧。
我把車子,停在家門口的曬穀場上面的時候,還沒打開車門,車子周圍就已經被小孩子們圍滿了。同時,已經有幾個小孩子,飛跑著去我家裡通報情況去了。
「大嬸,快來看看啊,你們家來了貴客了!」
「什麼?」
聽到小孩子們的喊聲,母親從院子裡走出來,有些疑惑地看著我的車子,也沒鬧明白,是誰來了。
待到我打開車門,站在車邊,喊了一聲「媽」之後,我們對望了數秒之後,禁不住都是熱淚盈眶。
母親老了很多,但是氣se很好,她紅著眼睛,捂著嘴,努力抑制住哭聲,一時間沒敢上來,而是皺眉問我:「你,你怎麼回來了?」
「有點事情要問你們。」我擦乾眼淚,有些緊張地點了一根煙。
母親顯然知道幹我這行的,是不能回家的,所以,她還是有點擔心的。
但是,畢竟,她也想我,所以,既然我回來了,她不可能趕我走。
沒多久的時間,父親和妹妹都出來了。
父親的脊背佝僂了,蒼老了很多,見到我,也是老淚縱橫,拉著母親的手,和她一起哭著,但是就是不敢上來迎接我。
妹妹長成了半大姑娘,臉se紅撲撲的,新年,穿了一身新衣服,認出來我之後,第一個向我衝了過來,一下子撲到了我的懷裡,嗚嗚地哭了起來。
我深吸了一口氣,拍了拍她的肩頭,安慰了她一下,接著還是走到了父親和母親的面前,先把剛剛在市裡辦好的新卡,塞到了他們手裡,然後才對他們道:「密碼直接寫在上面了。你們留著用。這是我的電話號碼,你們拿著,有事情,就打給我。我這次回來,也是不得已,實在是有些事情要問你們。我只待幾分鐘,也不進家了。你們跟我說清楚情況,我馬上就走。」
「有什麼事情,你儘管問。」母親擦擦淚水,鎮定了心情,問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