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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被婁晗「修理」之後,二子總算老實了一點。
他抽著煙,枕著石頭,在氈布上半躺下來,悠悠地歎了一口氣道:「苦啊,這他娘的,到了現在,我這腦袋裡面還是一團漿糊,不知道到底都發生了什麼事情,也不知道咱們這些人裡面,到底都是些什麼人物,最後居然搞出了那麼多的事情。嘿,也不知道當初這隊伍是怎麼組建起來的。***,怎麼我現在回想起來,感覺咱們這隊伍裡面,就沒一個正常的人類呢?嚮導,嚮導跑的跑,死的死,玩完了。隊員,隊員更是一個個非jiān即詐,不是戴著假面具,就是心懷鬼胎。他娘的,我都不知道你們是來幹什麼的。你們不會是專門來玩老子的?」
二子說完話,彈了彈煙灰,微皺眉頭,一臉的若有所思。
婁晗被他說中的心事,有些慚愧地低下了頭,半晌才自責地說道:「這個狀況,我也沒有想到。當初,當初要組建這個隊伍的時候,信息一直封閉地很死。按道理來說。應該沒多少人知道的。但是誰知道。最後卻來了那麼多別有用心的人。這個事情,我是真心沒能預料到。畢竟,我也只是奉命行事。很多事情,我也不是很瞭解。我估計,問題可能出在上頭。可能是他們上面的人,走漏了消息,所以才惹來這麼多麻煩。」
「嘖嘖,這話說得,你丫的是哪位啊?怎麼搞得好像什麼事情都是你的責任一樣的?」二子撇嘴看著婁晗問道。
「我是——」婁晗張嘴想要說話,但是隨即又停了下來。接著卻是微微低頭,拉了拉我的衣角。
見到她這個舉動,我只好對二子道:「忘了介紹了,這位就是大掌櫃。」
「哎呀。原來是大掌櫃啊,幸會幸會,」聽到我的話,二子連忙一臉崇敬地起身拱手相拜,但是隨即卻是突然臉一冷,對著婁晗冷聲喝道:「你他娘的,也好意思說自己是大掌櫃,你不看看你搞來的這一堆人,都是什麼玩意?我靠,怪不得人說。女人當家牆倒屋塌!我一開始就對這個事情有些不放心來著。負責給我們接頭和安排事情的人,居然是個女人,他娘的,一看就不靠譜,現在好了,整出這麼多爛事兒來。你說說看,這都是怎麼回事?大掌櫃,大掌櫃,我看你就是個大傻蛋,屁都不知道。敵人都快鑽進你被窩了。你還在那邊悠然自得呢!」
「你,」這次,婁晗被二子氣得渾身都抖了起來,臉se煞白地看著他,半天都沒能說出一句話來。
「看。看什麼看?沒能力就是沒能力,別找借口。你別看爺爺我沒上過學,不識字,但是,要說看人,比你狠,比你准!早就該知道那老道還有那個什麼狗屁嚮導都不靠譜的,結果還讓他們加入進來。你的腦子長在屁股上了是不是?一點用都沒有,還大掌櫃,真是笑死人了!」
二子一通喝罵完畢,算是出了一口惡氣,這才拍拍手,擦擦唾沫星子,蹲下來,悶頭抽起了煙。
「我問你,加入隊伍的人,背景你都查清楚沒有?有沒有詳細的記錄?是不是確保無虞,才讓他們加入進來的?」二子抽著煙,斜眼看著婁晗,繼續問道。
「都,都是江湖的人,我,我怎麼查?我只是找人觀察了他們一段時間,發現沒什麼問題,就,就讓他們加入進來了。」聽到二子的話,婁晗再次有些羞愧地說了一句話。
「嘿,查不了,就不查了是?真是的,做事一點都不謹慎,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害死我們?嗯,你知道你的疏忽,給我們造成了多大的麻煩?要不是這些混蛋都在勾心鬥角,我們的行程會這麼困難?你還有理了你!」聽到婁晗的話,二子更加火大地訓斥道。
被二子說得無言以對,婁晗只好低著頭,生悶氣,發起了呆。
「好了,都不要說了,」見到這個狀況,我也只好打了打圓場,接著也是有些鬱悶地點了一根煙,一邊抽著,一邊回想這一路走來的行程,確實是感到驚心動魄,可謂是處處有yīn謀,步步有陷阱,實在是驚險到了極點。
不過,話說回來,最後我們還是挺過來了,這就算是成功,算是勝利了,值得我們好好慶幸一番。
事情到了現在,我已經沒有心情,像二子那樣,去追究誰的過失了。
我心裡所想的事情,和他完全不一樣。
我現在,正在試圖把這一路走來,所遇到的事情,連成一個串,好好梳理一下彼此之間的關係,分析一下眾人的情況,弄清楚,這些混蛋,到底都是個什麼來頭,又有什麼目的。
首先,說說婁晗,這個傢伙的身份,其實很簡單,她其實就是上頭那些人派來跟蹤和監視我們的人。她的身份就是「欽差大臣」。對於她的身份,沒有什麼好研究的,我也無心知道她的具體身份,因為,沒有那個必要。這個事情結束之後,我們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在見面。彼此都是生命中的匆匆過客,互相知悉地少一點,對大家都有好處。
再者說說泰岳,這個傢伙,算是整個隊伍裡面最神秘的一個了。他的身份,我到現在都還沒能弄明白。不過,他加入我們隊伍,卻是因為一種偶然的巧合,也就是二子丟的那些紙張和信息,讓他萌發了跟隨我們一起南下的念頭。而他此行的目的,也很簡單,就是尋找龍涎山髓,去救人。他這一路上,也算是給我們提供了不少幫助。所以,最後總結起來,雖然他是因為有自己的目的,才加入隊伍的,但是卻算不上敵人,因為他的功,明顯大於過。至於他的身份具體是什麼,我想我以後會想辦法弄清楚的,這個事情,暫時就不用費腦筋去考慮了。
接著,就要說說趙天棟和吳良才了。這對冤家,從一開始加入我們的隊伍,其實就心懷叵測。他們一個想要把我們全部扼殺掉,一個則是想要獨吞財寶。總之,都不是好人。趙天棟更是yīn險至極,到了最後,還差點把我們都給坑了,想想就讓人來氣。現在是讓他跑掉了。但是以後若是再讓我碰到,我絕對不會輕饒他。這個混蛋,還號稱什麼崑崙弟子,方外之人,在那邊裝十三,簡直就是不知羞恥的江湖騙子,實在是可氣可恨!
當然了,其實我們剛出發的時候,隊伍中的人,還是很多的,那時候,黑月兒、烏老三、曾嘉辰,都還在。不過,半路上卻是機緣巧合,全部都沒了。走的走,死的死,散的散,也算是一種難以預測的因緣。說起他們三個,我覺得,黑月兒最初加入我們的目的,可能真的是有她自己的用意的。但是,後來她似乎也想通了,沒有刻意要利用我們的意思。所以說,其實他們三個人目的,是最單純的。但是,可惜的是,最單純的人,卻最早折掉了,這不能不說是一種讓人極為惋惜的事情。
最後,就要說說張三公這隻老狐狸了。
現在,我已然知道了這老狐狸的具體身份了。
如果他沒有騙我的話,這老狐狸,應該就是我們yīn陽師門,yīn支的掌門人,也是我們yīn陽師門的現任總掌門,同時也是我姥爺玄陽子的師弟,也就是當年將我姥爺逼出師門的那個混蛋——玄yīn子了。
玄yīn子,這個名字,我已經不止一次聽說過了。
在我剛剛跟隨姥爺混江湖的時候,我就曾經犀利地幹掉過他的兩個弟子,也就是那個狐狸眼和羊頭怪。
說起來,我和他的仇怨,應該是早就埋下了根基,有了深厚的基礎了。
所以,今天在這裡遇到他,我除了覺得時辰和地方不太對勁之外,除此之外,卻並不因此感到有多少驚愕和意外。
在我心中,其實早就做好了與他相遇,甚至與他對決的準備。
長期以來,由於跟隨姥爺修行,一次次目睹姥爺的苦難遭遇,我早已把姥爺所背負的仇恨都轉嫁到了自己的身上。
在我內心深處,我其實對那個什麼所謂的yīn陽師門,並沒有什麼好感,相反,還有一種彌天的仇恨。
因為,就是他們,將姥爺逼出了師門,讓姥爺遭受了如此巨大的痛苦,是他們逼迫一代宗師成為一個孤身寡老,到了最後彌留之際,依舊是困苦不堪,可悲可歎!
每次目睹姥爺的痛苦,我都在心中暗暗發誓,終有一天,我要親手覆滅那個號稱正統的yīn陽師門,讓他們為他們當初的所作所為,付出最為慘重的代價!
我心中早有這個夙願,只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我卻是這麼快就開始接觸到這個「夙願」了。
yīn陽師門,總掌門,玄yīn子,現在,就在我的手裡,我要他死,他就得死,要他活,他就能活!
哼,果然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風水輪流轉!
玄yīn子啊玄yīn子,你當年陷害我姥爺的時候,可曾想到會有今ri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