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那天的烏龍事件,她可能到死都不可能遇見像他這樣的男人~姑且不論他的職業,以他自身條件的優勢,即使他不當伴游,肯定也能吸引很多條件一樣好的女人。
身在侖裡島的這幾天,他在人前對她溫柔體貼,照顧得無微不至,無論是否做戲,這個男人既美麗也危險,當他用深邃的眼神凝視她,她的心是顫抖的,完全沉迷其中無可自拔。
好幾回她其至心生迷惑,懷疑自己跟他真只是做戲嗎?他握住她的手時,好用力,好真心,拉著她走在鋪滿貝殼細沙的海灘上,對她眨眼微笑,每個表情都是那樣自然。
而剛才,當他用著扦衛自己心爰女人的姿態出聲解圍,多曰以來累積在心上的悸動,已是澎湃得讓她無法招架。
盡管她不停告訴自己,兩人只是短暫的主雇關系,一切都是假象……但如果真是假象,她的心跳何以這般劇烈,曖流湧上心口,迷惘的眼神
無法從他深邃曜黑的眸海移開?
只能不斷陷落,沉淪,耽溺……
艾小恬,別再猶豫了,即使只能短暫擁有這樣的男人幾天幾夜,這應該會成為人生中最奇妙美好的一段回憶…….心中的小惡魔飛出來這樣對她說。
「zack……我想要你。」撇開強烈的羞恥感,艾括喃喃地說,不再壓抑眼底盈滿的熱切渴望。
「很好。因為我也想要你。」勾起她發燙的臉蛋,他低下頭,俊臉揚起令人窒息的性感魅笑,然後再次吻了她。
這個吻,熱情得能把整個泳池的水都滾沸,好像有熱氣不停從腳底板竄上來,爬過僵直的背脊,鑽上腦門。
她的體溫高了好幾度,軟嫩的小舌被他叼含,吮出濕潤嘖聲,像是想把她嘴裡的每一絲蜜津都卷走。
他的手掌繞到她身後,潛入水中,從脊椎與臀部連接的凹處開始往上摸索,靈巧的手指用著按摩般的力道,慢慢揉捏著她的背部肌膚。
然後來到她的後頸,偷偷解開了比基尼的結,在她發出訝呼之前,結著薄繭的大掌已經罩上了白軟的嫩乳,輕重不一的揉按。
他的喉頭滾出了一陣輕歎,很滿意掌心所感受的柔嫩觸感,至於艾恬,已經羞得不知該把眼神擺哪兒。
她只能看著黑色比基尼被他扯開,動作粗魯而急切,那片布料就這樣飄浮在水面上,無聲透露著情欲漸濃……
在月光與粼粼水光照映下,聳立的雪白乳峰完全展現,頂端兩朵嬌嫩的朱蕊已經招搖地挺立。
他改用雙掌托住飽滿的美乳,拇指擦過圓潤的乳失,故意來回摩擦,將潛藏在她體內的情欲一分分挑起。
……
艾恬渾身無力地趴倒下來,一連串高潮所帶來的快慰仍在體內蔓延,男人從身後欺覆上來,舔吻著她的後頸,她發出小貓般的滿足咕噥聲。 昏沉沉睡去之前,她腦中突然想起了羅娜說過的另一句名言——
可以帶給女人瘋狂高潮的男人,才是真爰。
馬的,她居然覺得這句話說得很對!她一定是瘋了!
回台灣的飛機上,艾括超想死的。
她不敢相信五天四夜的侖裡島之旅,剩下的一天一夜,她都跟自己砸錢聘來的伴游先生躲在villa裡上床廝混。
那一天一夜的時間,他們毫無節制的做愛,床上,躺椅上,發呆亭,小泳池,他們簡直就跟發情的兔子沒兩樣。
直到旅游正式告終,這場假扮男朋友的游戲也即將畫下休止符,她失蹤已久的羞恥心才冒出來sayhello。
然後她默默的囧了。
啊啊啊啊!藍天白雲海灘什麼的,全都成了浮雲,回憶起這趟侖裡島之旅,烙印在腦海中的,全都是糟糕的黃色廢料。
他們交纏著四肢,在彼此火熱的歎息中得到高潮……
啊啊啊啊!停止這一切!否則她可能會敲破窗戶,從飛在雲海上方的飛機縱身跳下。
「你的表情看起來好像是剛被某個男人強暴。」觀察了身側的女人表情變化萬千,齊仲鎧眼角一睞,冷冷調侃。艾恬心中淚流滿面。
她是正在被自己的羞恥心「強暴」,以及默哀自己逝去的處女身分一盡管失去那層薄膜,為她帶來了數不清的高潮,滋潤了她「哀桑」已久的剩女。
「你跟那些包養你的女人都這樣嗎?」她心底最糾結的,還是他那不光彩的職業。
雖說這年代的價值觀很扭曲,眾人是笑貧不笑媢,可是……有哪個女人會高興自己愛上了一個伴游先生啊啊啊!更何況,也不知道他對她是不是真心的……
齊仲鎧假裝尋思了片刻,丟出了一抹性感魅笑。「通常是她們主動居多。」
廢話!那些心靈與肉體都空虛饑渴的富婆,一看到他這種完美極品,肯定就跟餓昏的野狼看到肥美肉塊一樣,恨不得就地撲倒,哪還會留他活口。
「你……沒有得病吧?」她郁悶又問。
「你當我很隨便嗎?」他不悅地瞪了她一眼。
「你跟過很多女人嗎?」
「不多。」看她神經質的不停發問,眼神緊張兮兮,還滿有趣的。
「所以都是固定的女人包養你?」
「差不多吧。」
吼,什麼叫做差不多!對她來說,差一個就差很多了好不好!
「不過你是讓我最喜歡的一個。」這句話倒是不假,這幾天的相處下來,她的可愛逗趣,率真不造作的表現,全都讓他感到無比舒心。
也許是不清楚他的真實身分,她對他不會刻意逢迎恭維,更不會獻媚,他可以清楚了解,她的每個舉動都是出於自然,不必猜忌疑心。
他喜歡她的自然,喜歡她口是心非的矛盾表情,喜歡她用覬覦又顧忌的眼神凝視他。
太多的喜歡累積下來,他甚至……還動了想跟她穩定交往的念頭。
心思一起,齊仲鎧撈過她氣僨的臉蛋,親了她臉頻一口,還故意輕啃了一記,讓柔嫩肌膚泛起了迷人的粉暈。
想不到他那張說話刻薄的壞嘴,居然也有吐出甜言蜜語的時候,艾恬被萌得整顆心都融化了,像澆上了蜜似的,整個人樂滋滋。
不過……等飛機降落,入境台灣之後,他們之間短暫的親密關系也將畫下句點。
說不定他只是想在分開前,敬業的繼續扮演他的角色,這幾日的甜蜜終究是虛幻的,不是真的……
思及此,艾恬長了翅膀輕飄飄飛起的心,瞬間又重重摔下來,應聲裂成兩半。
五個鍾頭的飛行時間,一走神便過去,辦完入境手續之後,艾恬在老同學們艷羨又妒忌的目送中,和齊仲鎧親密地坐入賓利轎車中。
事實證明,用錢買來的歡偷,果真短暫。
攤牌的時間到了。
艾恬心中暗自歎息,從皮夾中抽出一小疊千元大鈔,遞給駕駛座上的男人。「謝謝你這幾天的配合,後續如果還有需要,我會再跟你聯絡。」
齊仲鎧不客氣地接過紙鈔,卻連一眼都沒睞,隨手塞在裡程表的熒幕邊框上。他怎可能在乎那點錢,他在乎的是她接下來想做什麼。
「你都不用清點一下嗎?」她驚呼,他那種隨意扔錢的態度真教人氣憤耶。
「你以為那有多少,只是三萬塊,又不是一百萬。」
「三萬塊很多了好不好!」
她知道是比不上那些出手闊綽的富婆,不過也是她辛苦賺的錢啊,他狂妄的口吻真讓人生氣!
「艾小恬,你喜不喜歡我?」他忽然握住她的手腕,把她往自己這方扯過來,她跌入了他渾厚寬大的胸膛,鼻端飄入了男性氣息。
他們身上的香味一樣,同是villa提供的寶格麗品牌沐浴乳,那氣味若有似無地喚醒了兩人體溫交融的猶新回憶,車中的氛圍震時染上了曖
「我我我……」她嚴重語塞,嗓音卡在纖細的咽喉中出不來,還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我不想這麼快結束我們的關系,你繼續雇用我。」他揚唇竊笑,扮演愛錢風流的伴游先生上了癮,不想讓她結束兩人的主雇關系。
跟她在一起,每分每秒都很新鮮,讓他一點也不覺無聊,她好笑的反應,床上與他天生融洽的契合度,令他無法輕易中止這個假扮身分的游戲。
「我、我為什麼要繼續雇用你?我又不是性饑渴的老富婆,也沒可憐到必須花錢買男人享受,你不要亂來!」
況且,她又不是鈔票多到當柴燒,哪可能包養得起他這種明顯就是被名牌生活寵壞的美麗壞男人。
「如果你是擔心費用的問題,別擔心,我不介意你先欠著。」哎,她這人也太簡單好懂了,他幾乎一眼就能看穿她的心思。
「欠著? !那你要怎麼過生活?」她深感驚奇的瞪大圊眸。「放心,只要我陪陪女人逛街吃個飯,錢自然就進口袋了,我根本不在乎你那點錢。」
商人的第一要件是什麼?那就是說謊,誰說的謊最真,誰就能在波詭雲譎的商場上存活下來,成為最後的霸主——無疑地,齊仲鎧就是說謊如吃飯那般輕松的商人。
加上他那張美麗的俊臉,壞壞的氣質,優雅的舉止,艾恬根本無從懷疑起。
她早已經將他定義為「光靠外貌就能吃穿不愁,坐擁名車豪宅的伴游先生」。
也因如此,她的心情才會如此糾結啊!她生平第一次想瘋狂去愛的男人,居然是無數女人亟欲包養的極品伴游,超級囧的!
「既然你沒想從我身上賺錢,那為什麼還要我繼續雇用你?」完全無法明白他的用意,太匪夷所思了。
「因為我對你很有感覺。」
「什麼感覺?」她囧囧的問。別跟她說是在床上特別有感覺……雖然她心底也默默這樣覺得。
「說不清楚的感覺。」出乎意料,他給了她曖昧不清的答案。
「我還翦不斷理還亂咧。」她忍不住想吐槽。
「總之,我不想結束我們之間的關系。」
「我們之間沒有關系好嗎。」瞄見他眼中的曖昧暗示,她雙頻漾開了曖紅,心頭顫顫,古怪的騷動在體內流竄。
「喔?看來是我服務得不夠透徹,沒讓你感覺到我們的關系有多親密。」他輕歎,故意將灼燙的氣息吹入她微張的唇。「顧客不滿意,那我 只好重新努力。」歎畢,他作勢欲吻上她。
艾恬驚呆了,連忙伸手擋住,讓他的吻落在細嫩的手背上,泛起了一陣奇異的酥麻。
太糟糕了她,她的身子已經被這只費洛蒙怪獸調教得很敏感,光是輕輕一吻,熟悉的情熱便蠢蠢欲動,隨時都會綁架她的羞恥心,讓她沉淪在本能欲 望中。
「別鬧了!我沒有多余的預算再雇用你,你你你哪邊有多金富婆哪邊滾過去!」
見她神情氣憤,異常堅持,齊仲鎧向來心高氣傲,從沒女人當面拒絕過他,這女人卻恨不得他滾得越遠越好。
「他整張俊臉瞬息被寒霜籠罩,口氣也急轉直下:「艾小恬,你有骨氣,好,我們到此結束。」
語落,他放開她,撇正俊臉,發動引擎專心開車。
沒想到他會突然改變態度,干脆俐落的喊停,艾恬呆了好片刻才回過神,心中有抹隱隱的剌痛。
沒錯,這樣才對,她要回到正常的現實生活,不能再被這個美麗壞男人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