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夏彥已將凌清搞定了!”黑衣男子說。
昏暗的小房間內,一名男人背對著黑衣男子,默默地抽著煙。
半晌,他冷冷地開口。“也多虧了她的一片癡心,要是沒有她,我可能得犯上謀殺 親兄弟的大罪。”嘲謔的口吻,更彰顯出他的冷酷。
“少爺您就是太仁慈了!”黑衣男子徐徐地答道。
“哼……仁慈?也許吧!畢竟我們流著相同的血脈呀!”他優雅地吐了口煙,嗤笑 道。
“少爺,您打算何時入主凌的位子?”黑衣男子恭敬地問道。
“盡快,免得老頭子起疑!夏彥的辭呈記得遞上。”男人熄了煙蒂,語氣沉穩地叮 囑道“是的!屬下會安排好一切!”黑衣男子頷首。
“就這樣吧!還有其他事嗎?”見黑衣男子並不准備離去,他挑眉問道。
“凌和夏彥是否有必要繼續監視?少爺的意思……”
“嗯!”他修長的手指輕捻著濃淡適中的劍眉思考著。”他們在哪兒落腳?”
“陽明山半山別墅區,是夏彥的住所。”黑衣男子毫不遲疑地答道。
“只要他們不進入凌氏范圍就好了,暫時別管他們,讓他倆過過甜蜜的兩人生活吧 !
呵……凌清真是好狗命,從凌清氏‘解脫’,還多了美女相伴!呵……”他冷冷地 訕笑伴隨著他森冷的笑聲,許多人的命運將就此有了轉變。
☆☆☆
秋日的清晨,空氣中飄著些許寒意,地上偶爾可看見似雪又像冰的霜,這在終年如 夏的台灣是很罕見的。
夏彥身著工作服,手握著竹耙,在後院的槭樹林裡,努力地耙著落葉。
這片樹林盡是母親生前最愛的紅花槭,一到了秋季,整片樹林便會轉綠為紅,朝陽 投射在紅艷的楓葉上反射出的紅光,往往會經由天窗投入閣樓內。小時候,她總是喜歡 在這樣的秋日清晨跑上閣樓,讓幸福的紅光包圍,仿佛是想透過這樣的接觸,感受父親 為母親種植這片紅花槭的深情蜜意。
“爹地、媽咪!你們現在在天堂一定很幸福吧!你們知道嗎?現在……彥兒有了凌 清,再也不是一個人了,就像爹地和媽咪一樣……你們會祝福彥兒吧!”夏彥雙手相握 抵著竹粑把柄頂端,抬頭仰望著被紅花槭點綴得更絢麗的澄空,微笑低喃著。陽光透過 紅花械落在她的小臉上,使得原來就絕美非凡的臉蛋,更加迷人。
“爹地、媽咪應該還記得他吧!就是那個曾經被綁架……自行逃脫的學長……”夏 彥喃喃地回述著自己對凌清的愛戀……夏彥從小便進入了“聖恩”這所貴族學園,這是 一所從幼稚園到高中部都有的學校,也是一所台灣名流人士最想將小孩送進就讀學校。
一直到夏彥小學四年級為止,她的校園生活始終是無趣的“比較”。每天班上那些 有錢人家的小孩總是穿著名貴的衣服、鞋子到學校爭奇比貴。每天、每天,他們總是在 比較,比家長的頭銜、比家裡的產業,似乎這已成了“聖恩”的文化。
而由於她的長相甜美,讓她備受同性同學的排擠,也造成她漸漸地遠離同學,所以 她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但下意識地,她常常在園內尋找和她一樣孤獨的人。
直到某一天,校園內發生了樁震驚社會的大事,她終於發現了“他”。
那天朝會,講台上站著一位手臂打著石膏吊著三角中的男孩子。他筆直的身形一點 兒都瞧不出是個傷患,他眼神深遠,仿佛望穿遠山丘壑般。那種一世孤獨的姿態,使得 台下的師生全都目不轉睛地望著他。
他好像一匹孤立在懸崖上的狼——這是夏彥的第一眼感覺,她迷惑地看著他。直到 校長宣布他就是日前遭綁架的六年級學生時。才拉回她的思緒。
接著,他冷冷地站在那兒接受校長表揚他急中生智、處變不驚、冷靜脫困後,還帶 領警務人員將歹徒一網打盡的勇氣,以及全校師生熱烈瘋狂的鼓掌。這中間,他臉上沒 有任何表情,只是微微點頭示意。他那種孤冷、倨傲的態度,從此便深刻地烙印在夏彥 的腦海裡,她記住了他的名字——凌清。
自此以後,他成了夏彥到學校的原動力,只不過,她始終只敢遠遠地看他,直到他 高中畢業典禮那天,他們才有了第一次的接觸之後,她成了他的秘書,但他絲毫不記得 那次令她撼動不已的初識,他早已忘了她,也忘了曾將獎杯擲碎在她腳邊的事了……“ 爹地、媽咪!你們說,我在他心目中是不是一點份量都沒有……所以,他始終不記得我 跟他同校……可是你們知道嗎……昨晚……他居然說……他對我一見鍾情,我知道…… 他是因為失憶的不安……期望有人在他身邊,才這麼說的!我想,換作是別的女人…… 他也會如此的……可是我還是很高興,他終於在我身邊了,而且我是他唯一信任的人… …”夏彥將紅葉耙成一堆小山,叨叨絮絮地說著凌清的事給天上的父母聽。
自從雙親去世後,她便當在這片紅花槭林中喃喃自語,雖然從來無人回應,但她始 終相信父母一定就在這兒微笑地聽她發牢騷。因為這片樹林是他們一家三口最常談心的 地方。他們總是在秋天的午後在這兒飲著下午茶,吃著全家同心協力做出來的點心…… 父親時常在這樣的午後,說著「阿波羅與達芙妮”的故事給她聽,每每她聽完後,總會 天真的告訴父母,“彥兒也要像阿波羅一樣守著凌清……”而當她這樣說時,母親總是 寵溺地擁著她,笑她說“人小鬼大”
夏彥長長地歎了口氣,將落葉倒入竹簍中。接著,她又將儲藏室內的割草機推出來 ,准備到前院除草。
凌清手裡拿了瓶牛奶,斜倚在廚房外的門廊下,悄悄地打量著在後院忙碌的夏彥。
這些粗活一點兒都不適合纖細柔弱的地,但她卻有條有理、熟稔地做著費力的工作 ,她一向都是這麼獨立嗎?
看著她吃力地推出割草機,凌清不禁蹙起了雙眉,下意識地步下門廊朝她走去…… 聽到腳步聲的夏彥,猛然回首,雙眸立即撞進來人爍亮沉穩的黑瞳……凌清不語的停下 步伐,定定地與她相凝。
“呃!早!你醒了。”夏彥心慌地避開眼神。
凌清眸光一閃,淡笑地開口道:“早!我餓了!有什麼東西可以吃嗎?”他搖了搖 手中的紙盒。
“呃……我馬上做早餐!”夏彥急急地走進廚房。
凌清跟在她身後,回到屋內。
“吃三明治……”她轉身詢問,未料語未歇,他便單手住她的肩。
“頭發裡有片葉子。”修長的手指撩開她絲絨般的長發挑出一片火紅的槭樹葉。
夏彥抬眼看著他輕柔的舉動。“那是……花槭……”她柔聲地囁嚅著。
“嗯?很漂亮的紅葉!”凌清手指輕夾著那透紅的葉子、一手還輕撫著她與葉片相 映的粉紅嫩頰。
“你……你早上吃三明治好嗎?”她羞赧地躲開,走向他背後的料理台。
凌清轉身,挑眉望著她,語氣有些冷淡地道:“你是不是對現在‘陌生的我’感到 害怕?”
夏彥雙肩微微一顫。“沒……沒有啊!”閉了閉眼.強迫鎮靜地切著酸黃瓜。
凌清沉下臉,繞過料理台來到她身前。“告訴我,你到底怎麼了?為什麼我覺得你 對我的態度變得與昨晚不一樣?告訴我,不要讓我猜測!”奪目的陽光穿過玻璃投射在 他的俊臉上,使他看起來更加的清朗俊逸。
“我……”夏彥閉眼不語,昨晚,她之所以會那麼肆無忌憚的倚偎在他懷裡、耽溺 於他的吻,是因為幽暗的光線隱藏了她的膽怯,給了她勇氣。
而今早,當她看到他那麼真實的在她身旁,她又卻步了。習慣了愉偷戀著他,遠遠 看著他、想著他的日子後,她害怕他的愛會是夢、是幻,她覺得他的“一見鍾情”就像 讓她踩在雲端般飄飄欲仙,但同時她又怕墮入地獄的痛苦,畢竟他對她的情是在他失憶 的情形下,要是他回復了記憶,變回原來的凌清……哦!天,她不敢想像想著想著,她 突然轉身打開櫃子,拿出藥瓶倒出一顆小小的藥錠。“你得先吃藥……”她急促地說道 。
凌清擇開她的手,生氣地吼道:“你若不把話說清楚,我便不吃藥,一輩子失憶算 了!”他以為那藥是醫師開來治療他失憶的。
夏彥苦悶地笑了笑,他一點都不知道這藥本來就是准備讓他永遠失憶用的。
“告訴我!你是不是還愛著以前的我,討厭現在失憶的我,否則何必急著要我吃藥 ?
失億的我讓你討厭嗎?我要聽你的真心話!告訴我呀!”凌清氣急地抓住她的雙臂 搖晃著。
“我沒有!我沒有!不管是以前的你或失憶的你,我都愛!因為那都是你!我愛你 ,凌清!”她終於壓抑不住長久以來對他的愛戀,連聲地哭喊道,頰邊滿是瑩亮的淚水 。
見她激動地哭喊,凌清心口突然一悸,他伸手將她攬進懷裡,半晌不說一句話,只 是默默地擁著她。
他知道不該將她逼急的,只是此時此刻的他是敏感、脆弱的,他自私地希望她可以 馬上接受,甚至愛上現在這個“失憶的凌清”,只是他忽略了也許她需要一段時間來適 應。他該放緩腳步的,不該只是霸道地將她逼進死胡同裡。
“別哭了!對下起!我不是有意這麼對你。別哭了!彥兒……別哭了!”他親匿地 叫著她的名,親吻著她淚濕的小臉。
“我……真的不在意你是……失憶的……真的……”夏彥抽抽噎噎地道。
“別說了!是我不該逼你!”凌清柔聲安慰。“別哭了!眼睛都腫了。”長指笨拙 地輕撫著她的眼瞼。
夏彥吸了吸鼻子,抬手胡亂抹了把臉。“你……相信我嗎?我真的沒有在意你的失 憶……”
凌清看著她柔美的小臉,微微地頷首。他轉身拿起藥錠,自動地服下後,沉沉地開 口:“彥兒.我們找個時間出去走走吧!”
他認為,或許該制造個機會讓她適應“新的他”,而且他們之間的感情也需要再培 養。
“出去走走!”夏彥望著他低語。
“嗯!離開台北去南部玩玩、看看。”凌清出乎意料地建議著。
到南部!夏彥明眸閃過一道光彩。南部不是凌清氏的勢力范圍,的確是個安全的選 擇。
失憶前的凌清成天窩在辦公室裡工作,是個十足十的工作狂。也許該趁這個機會讓 他放松一下。
“好呀!我去找出旅游指南。”夏彥欣喜得像個孩子,躍躍欲試地想馬上行動。
凌清見她如此,不禁笑道:“等等,你還是先幫我做早餐吧!我真的餓了!”
“啊!我差點忘了。”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輕盈的身影開始在廚房裡忙碌起來。
☆☆☆
兩個禮拜後,凌清和夏彥開車南下到谷關去。夏彥的阿姨在那裡有一幢度假小屋, 裡頭有著私人的露天溫泉,他們在那兒可保有相當的隱私。
“阿姨她們家已在三年前移民美國,那屋子平常只有一位李媽媽會去打掃,昨天我 已先告訴她,我們今天會到。”夏彥手裡拿著旅游指南,柔柔的說著。
凌清點了點頭,優雅地轉動方向盤駛入山林小徑中。
李媽媽是位和藹的中年婦人,見到許久未見的夏彥後,開心地要他們多留幾天。
“你幾年沒來了!小彥,可把李媽媽給想慘了!”和室客廳裡,李媽媽爽朗的聲音 打破山林的沉靜。
“阿姨她們也少回來嗎?”夏彥啜了口清茶問道。
“要不是有我定期來打掃,這兒早成了廢墟呢!對了!小彥,這位先生是……”李 媽媽雙眼笑瞇瞇地打量著凌清。
“你好,我叫凌清。”不待夏彥回話,凌清便自我介紹道。
“好好好!”李媽媽笑道,轉頭小聲地對身旁的夏彥說:“是你男朋友吧!不錯的 人喲!”
夏彥雙頰倏地轉紅,半晌不知要說什麼。
凌清則在旁輕笑著她的羞怯。
“好啦!好啦!這幾天你們就好好玩吧!回去時把鑰匙放到信箱裡就行了,天晚了 ,開了一天的車,好好泡個溫泉休息吧!我走了!”李媽媽決定不再打擾小情人獨處的 時光。
待李媽媽走後,夏彥溫柔地問:“肚子餓了嗎?”
凌清搖搖頭,喝了口茶道:“你跟你阿姨家不常來往嗎?”
“阿姨是媽咪的遠房表妹,我最近一次見她是在爹地和媽咪的葬禮時……”她淡淡 地說道,語氣中有著悲愁。
凌清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她。他知道她的父母在五年前的一場意外中喪生,從此之後 ,她便一個人生活,一個柔弱的二十二歲女孩帶著一筆遺產獨自生活著。
“一個人生活很累吧!”凌清心疼地問。
夏彥抬眼有些外他會這麼,她笑笑地搖頭。
凌清沉默的與她對望,兩個禮拜來的相處,讓他了解到她是個柔中帶韌的女子,而 除了她絕美的外表外.吸引他的更是她骨子裡那股不易被折損的韌性。
他看著她的臉,梭巡著她的五官、潛意識裡像是有個什麼被掀了開來,讓他不由自 主他說:“我覺得,我好像認識你很久了……雖然你說你是在兩年前才開始當我的秘書 ,但我總覺得,我們好像在更久之前……呃……算了!也許是失憶使我對時間產生錯覺 了吧!”
聞言,夏彥的心陡然一擰,搭著他的話尾道:“是錯覺吧!”他不可能記得的!高 中時的那次接觸,在他尚未失憶時,他都未曾有印象,何況現在!
“嗯!”凌清自榻榻米上站起身。“你不是說這兒有私人的露天溫泉?我想去泡一 泡。”
“哦!那在後院,我帶你去。”夏彥急急站起身,卻因跪得太久而踉蹌了下,身子 猛然倒向凌清。
“小心!”凌清伸手抱住她,輕輕地扶她坐在矮桌上,大掌握著她纖細的小腿,溫 柔地按摩著。“跪坐容易腳麻,我們又不是日本人,以後不許你再跪坐了。”相對於他 溫柔的手勁,嘴裡說出來的話語顯得霸道。
“你……”夏彥突然哽咽了起來。
“怎麼了,麻得受不了!”凌清不明所以地抬眼問道。
夏彥搖搖頭,感動的淚直是滾滾滴落。
“怎麼了,為什麼哭?”凌清心急地問。“我弄痛你了嗎?”
“沒……沒什麼,只是……你好溫柔。”夏彥低聲哽咽地說。這樣的凌清是她前所 未見的。
凌清不禁皺眉。“我以前不是這樣嗎?”他困惑了。
“有點差別的……”夏彥淡淡地帶過,不想多提“以前的凌清”,免得惹他不快。
凌清將自己失憶前後區隔為兩個不同的人,只要多提以前的他,他便會莫名地生氣 ,就像吃醋一樣。
“我們去泡溫泉吧!”見她愣愣出神,凌清一把將她抱起,走出客廳。
“下來啊!彥兒。”凌清坐在由石塊堆砌成的溫泉池裡,隔著裊裊的熱氣薄霧催促 著呆站在那兒的夏彥。
“嗯!”夏彥低應了聲,紅著雙頰不知所措地站在池邊。
“別站在那兒不動,把浴袍脫下來。你再站著吹冷風,會生病的!快下來!”
山林間的霧氣夾雜著溫泉的水氣,使得夏彥看不清凌清到底在哪兒。只能聽聲辨位 ,猜測他的大略位置。
夏彥小心地褪去浴袍,圍著一條單薄的白巾,緩緩地踏入溫熱的水池中,她小心地 沿著水池周圍走,想找一處離凌清遠一點的位置。
“你在磨蹭什麼?”凌清赫然從她眼前的水面冒出。
“啊!”夏彥嚇了一跳,腳下一滑整個人跌入水中,只剩雙手在水面亂拍。
“彥兒!”凌清快速地潛入水裡,將她撈起。
“咳……咳……咳……”她狼狽的緊攀著他強壯的身軀,不停地劇咳著,一頭及腰 的烏絲凌清亂地覆蓋住她紅的小臉。
“我嚇到你了?”凌清撫開她臉上的亂發,有些自責地說。
“別放開我……咳……”夏彥緊抱著他,生怕再一次落水。
察覺她柔軟的身軀正密切地貼緊自己,凌清猛地倒抽了口氣。“彥兒……”他嗓音 渾濁的低吟,眼光兩公尺外漂浮的白巾吸引。
夏彥順了順氣息,驚魂甫定地抬頭看他。“你怎麼這樣嚇我嘛!”她輕聲埋怨凌清 俯首盯著她,半晌不說句話。
夏彥順著他的眼光往下看。“不可以!”她倏地抬手遮住他灼熱目光緊盯的部位。
原來,她身上的白巾早在剛才掙扎時滑落,不知漂去哪兒了。
此刻,她正一絲不掛的與他相擁。
凌清看著她赤裸的嬌軀,黑眸裡燃燒著情欲的火焰,他的長指輕輕地勾勒著她紅灩 的潤唇,慢慢地低下頭來吻住她。
“嗯……”夏彥下意識地想張口呼吸,凌清則乘隙而入、灼熱的舌滑人她的口中, 激狂地糾纏著她的香舌,他愈吻愈深,直到兩人急需空氣才離開她的唇。夏彥虛軟地癱 在他懷裡直喘氣。
凌清順著她頸部美好的線條啜吻而下,細碎的吻一路落在她的肌膚上,最後銜住她 豐盈頂峰的粉紅色蓓蕾。
“啊……”夏彥緊閉著雙眼,無助的發出低吟,嬌弱的身子隨著他的動作而顫抖。
凌清橫抱著她往一旁的大平台走去,他將夏彥輕輕地放在平台上,俯身在她修長的 雙腿間,愛憐地吻住她。
“啊……好痛……”隨著一抹殷紅在水面暈開,夏彥痛叫出聲。
凌清定住不動,愛憐地吻去她的淚。“對不起……彥兒……很疼嗎?”
“嗯……”他的撩撥減低了她體內不適的痛感,取而代之的是陣陣麻熱,讓她難耐 地低吟。
“彥兒……”凌清試探性的律動起來。
“啊……”難以言喻的快感自她下腹燃開,逼得她嬌喘連連。
“可以嗎?彥兒……”凌清咬牙詢問,她是那麼的嬌弱,他實在怕弄傷她。
夏彥睜開墾眸,隔著氤氳的水氣看著滿頭汗的他,她主動的拉下他、柔柔的吻著他 的唇。“……愛我!”
聞言,凌清抱起她的纖腰,全然放縱自己的欲望。
震撼、快樂同時在夏彥體內燃爆,她大膽地將長腿纏在他腰間,享受著初次結合的 歡愉。
夜深霧濃,裊裊的水氣中,存愛侶間原始的喘息。
☆☆☆
夏彥坐在和式房裡的榻榻米上插著花,凌清還在睡覺,她一早醒來便發現這把李媽 媽放在大門口的花卉,取來花器她邊看新聞邊插著花。
“……知名企業凌清氏集團,股價暴漲……每股攀升至……”電視機裡來的消息令 夏彥睜大雙眸,呆楞地停下手上的動作。
怎麼會呢?凌清莫名的失蹤,對凌清氏的沖擊應該不是這樣呀!但新聞報導的各項 消息顯示著凌清氏的運作是如此的正常、順利,仿佛凌清不曾消失似的……“為什麼? ”夏彥咬唇低喃,不自覺地握緊手中的劍山,完全沒察覺到柔細的手心已滲流出血水。
“你在干什麼?”凌清驚慌的嗓音霎時響起。
夏彥飛快地關掉電視,不想讓他發現她在“關心”凌氏的消息。“沒……沒有啊! ”
凌清急忙移至她身旁,抓起她的手。”你在練鐵掌神功嗎?”他不悅地責罵。
夏彥低頭看向自己的手。“啊!”她倏地放開手中的劍山,只見手心已一片血紅。
“該死的!”凌清低咒,迅速掏出手帕纏住她的手。“走!我帶你去醫院!”
“不用了,這傷口很淺。我自己上藥就好……”夏彥看著他焦急心疼的神情,內心 湧起一陣甜蜜。
凌清見她受了傷還柔柔地笑說不要緊的話,突然生氣地說:“你到底在想什麼?流 了這麼多血還說這種話。走!我帶你去醫院,最近的醫院在哪兒?”拉起她,便要往外 走。
“不用了!我真的不要緊!再說,我們今天不是要去‘清境農場’嗎?別讓我壞了 行程……”夏彥緊拉住他的手臂。
凌清回頭看著她手中已染紅的手帕,長長地歎了口氣道:“醫藥箱在哪兒?以後不 准你再插花!”又是一個溫柔中帶著霸道的命令。
夏彥看著凌清取來醫藥箱,細心、輕柔地替她處理手上的傷。她不禁了眼眶,唇邊 帶抹甜甜的笑容,滿足地感受著他的柔情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