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驀,你真的要睡在這兒?”她頗為在意地問道。
“嗯。”
“每天都要?”她睜大眼,實在難以想象每天晚上都得與他共處一室,更懷疑自己是否能夠習慣。
這代表她得看著他入睡,也許還能聽見他的呼吸聲,而他也能輕而易舉察覺她差勁的睡相,甚至發現她經常從床上摔下來。
“我不會靠近床榻。”他話中有話的說道,暗示她完全不需要擔心。縱然他們成了親,他也不再尊稱她小姐,依舊不會輕易冒犯她。
小臉更熱,她本能嘟噥道:“我當然知道你不會亂來……”
她清楚他的為人,可不知道為什麼,見他如此克己復禮,甚至自始至終都刻意背對著她,她反倒覺得更不自在。
握著手中的書冊,她就像是為了轉移注意力,故意把視線移回書冊,可翻不到三頁,又不禁將目光溜回到他的身上。
唔,不過就是睡在同個屋簷下,有什麼好在意的?
彼此都還是孩子的時候,她不也經常強迫他趴在身邊讀書寫字,只要他出錯,她就會拿著紙扇敲他的頭,那時他們可是靠得更近呢,小時候都可以,為何現在就不行?
她試著說服自己,不料心中卻有另一道聲音悄悄的提醒她,他們彼此都不再是個孩子了,他也不再是當年那瘦弱矮小、自卑無助的小男孩。
他己經長大了。
瞧瞧他寬闊的肩、厚實的背、削勁的腰、結實修長的腿以及斂藏的氣息,他是個男人。
極為出眾挺拔的男人!
春宮圖上任何一個男人都比不上他出色,光是那窄勁結實的臀,就足以令冰清玉潔的姑娘家芳心大動,她該看的壓根兒不是書冊上那華而不實的男人,她該看的應該是……應該是……
撲通撲通,撲通撲通……
在劇烈急促的心跳聲中,矜矜只覺得自己受到了蠱惑,一雙水眸竟無法自他窄勁結實的臀部上移開。
老實說,他的臀不只窄勁結實,還充滿了彈性,光是用看的就讓人覺得觸感極佳,要是用摸的話……
燭光下,她忽然探出小舌舔了下干燥的唇瓣,覺得體內莫名的忽然燥熱,連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唔,一定是炕裡柴火添得太多了,回頭她得提醒下人減些炭火才行……
她心不在焉的想著,一雙眼卻還是緊緊膠著在那性感誘人的臀部上,整個人想入非非。話說回來,當初她可是因為他苦苦相逼才勉強答應這樁婚事,這些日子以來她全憑他和爹娘擺布,看在她乖乖順從的分上,就算討些回報也不為過吧?
何況既然成婚了,他就是她的人,讓她摸個幾下也是理所當然、天經地義。
心念才定,她立刻扔下手中的春宮圖,手腳並用的爬到他身邊,然後探出纖纖玉指,輕輕推了下他寬闊硬實的厚背。“柴驀,你睡了嗎?”
健碩身軀幾不可察的微微一震,在她看不見的陰影處,炯炯有神的黑眸始終清醒睜著,與她相同,全身感官都在意著對方的存在。
“怎麼了?”他啞著聲嗓問著。
“我覺得這冊春宮圖一點也不實用。”她坐在他的背後你聲埋怨,不著痕跡的替自己接下來想做的事鋪路。
“哪裡不實用?”他依舊動也不動,仍然背對著她。
“重點都用花草故意遮住了,分明是偷工減料,要我怎麼研究?”她又舔了舔紅唇,一瞬間覺得自己似乎變得太過敏感,仿佛不只聽見自己的心跳聲,也清楚聽見他的。“這書是你給我的,所以你得負責。”
屋裡,頓時陷入一陣沉默。
“你說話啊!”她嘶著紅唇,又推了推他的背,不高興他避重就輕。“你不要以為不說話就可以蒙棍過去。”
“…你要我怎麼負責?”許久後,他才又發出聲音,只是聲音變得更加粗啞了。
“當然是你把衣裳脫了讓我摸幾下,好讓我研究個明白。”她說得理所當然,話還沒說完,一雙小手己迫不及待朝著他的俏臀偷襲而去。
千釣一發間,他火速翻身坐起,及時捉住她大膽妄為的小手。
黑眸熾亮,剛毅臉龐依舊波瀾不興,但那古銅色的耳廓卻染著可疑的暗紅。
“那是男人和男人之間的春宮圖。”他試圖點出重點。
“而你就是男人啊。”她不懷好意地笑看著他,竟一點也不知道羞愧,反倒試圖扭著手腕,擺明還想再偷襲。
“但你不是。”他將她捉得更緊,萬萬沒料到她竟是如此大膽。
為了避免欲 望失控,他連她的臉都不敢看,沒想到她卻主動靠了過來,甚至興致勃勃的要求摸他一一
該死,除了聰明絕頂,她更有讓人崩潰的天賦。
“那又怎樣。”她不以為然的哼了一聲。“就算我不是男人,只要我摸你,你的反應像個男人就行啦!”她理所當然的反駁。
她當然知道男人與女人不同,也知道哪裡不同,但是除了不同,她更想“親自觀摩研究”男人在興奮時的所有細微變化,包括神情反應、大小長短、外觀觸感,還有受到刺激時會如何的活躍……
以往她看的那些春宮圖總是男人對女人上下其手,如今她偏要反其道而行。
他是正常的男人,是最好的研究對象,重要的是他們成親了,她諒他也不敢反抗。
他錯愕地瞪大眼。“事情沒有這麼簡單,你不懂一一”
“誰說我不懂了!”她打斷他。“我看過上百冊的春宮圖,什麼都懂,不過是讓我摸幾下,又不會少塊肉。”她慎瞪著他,簡直不敢相信他會如此吝音。
“你聽我說一一”該死,她的腳在做什麼?!
瞳眸驟縮,他連忙騰出一只手捉住她攻其不備的小腳。
只差一點……真的只差那麼一點她的裸足就要碰到他的··…他的男性欲 望……
要命,她真的會逼瘋他!
點墨閣裡溫度不變,可短短時間內柴驀卻己是汗流俠背,若不是珍惜她的想法遠遠勝過勃發的欲 望,恐怕他早己將她撲倒。
“誰准你反抗我的!”見偷襲失敗,她立刻低咒了一聲。“你給我放手,快給我放手!”她大叫著,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單手圈住自己的雙腕,另一只手也壓著自己的雙踩,像是捉小豬似的,將她箔制在雪白地毯上。
“柴驀,你竟敢這樣對我?造反了是不是?”她繼續大叫,整個人不斷掙扎。
“我拜托你……l他重重的粗喘,連額角都淌下了汗水,壓根兒不敢放開她,但又害怕自己會把她弄傷,放與不放都令他煎熬,讓他幾乎想出手點住她的穴道。“我拜托你千萬別亂來……”話是這麼說,他卻無法不注意她那雙雪白無瑕的小腿。
因為踢腿掙扎,她的裙據愈撩愈高,連大腿都露出了大半一一
“你捉著我還敢對我說拜托,有種你再說一遍!”可惡,他這分明是作賊的喊捉賊!
她氣呼呼的叫罵,卻沒往意到胸前衣襟也敞了開來,飽滿的胸脯就在肚兜底下呼之欲出,讓他原就熾亮的黑眸變得更加灼熱,仿佛兩座盛滿巖漿的火山。
此時此刻的她小臉酡紅、眸光晶亮,惹火又性感,在燭火照映下,暴露在衣裳外的肌膚就像是最細致上等的白瓷,薄透光潤、粉質晶瑩,每一道邊都鑲嵌著一圈淡金色的光芒,誘惑著人去親吻觸摸。
他是個再正常不過的男人,更是個渴望她許多年的男人,縱然他不斷告誡自己絕對不能失控,卻怎樣也無法抵抗她如火焰般的美麗。
她若是火焰,那他便是飛蛾,即便注定滅亡也要飛向她。
黑眸黝暗,他粗喘得更加劇烈,腦中有一道聲音不斷提醒他不能失控,同時又有另一道那惡的聲音鼓吹他松手。只要他松手,讓一切順理成章地發生,他就能徹底得到她,再也不用處處如履薄冰,擔心有一天會失去她。
他甚至能借著肌膚之親勾引她、占有她、迷惑她,讓她永遠都離不開他……
那惡的聲音在腦中回蕩,不斷蠱惑著他,甚至鯨吞蠶食瓦解他的意志。
天人交戰間,滾燙汗水迅速染濕了他的衣裳一一
“柴驀,放開我!”
矜矜猶在掙扎,忽然間,他意外瞥見她裙底風光。
呼吸一室,剎那問他只覺得腦中一片空白,竟動搖的松開了雙手。
就是這一瞬間的動搖,讓矜矜覷得反擊的空間。
驀地,她竟毫不留情端上他的胸膛,將他整個人狠狠的往後瑞倒,為了防止他反撲,她甚至奮力一躍,惡狠狠的跨坐在他的腰腹上,反過來將他壓制到了身下。
“哈哈哈,我贏了吧!”她就像是大戰勝利的強盜,跨坐在他身上大笑,卻渾然不知自己也壓上了他的男性欲 望,將自己推向了危險。
“該死!”他低叫一聲,語氣像極了亢奮的咆哮,卻又像極了痛苦哀鳴,始終波瀾不興的臉龐因為她的“大軍壓境”,頓時浮現痛苦、喜悅、壓抑、享受、難忍、痛快等等極端矛盾的情緒。
“你再反抗啊,我就不相信贏不了你。”她得意洋洋的耀武揚威,一雙小手更是迫不及待鑽入他的衣襟,企圖扒開他身上的單衣。
而他,自然是再次迅速地捉住她。
“矜矜,快住手……”他的語氣,簡直像極了求饒。
這輩子他最不想做的事就是傷害她,然而她卻讓他完全沒有選擇的余地。
“閉嘴,給我乖乖的不准動!”她輕哼一聲,用力甩開了他的大掌,接著兩手一扯,終於將他的衣襟徹底扯開。
就在她惡行得逞的同時,他的喉間也迸出了一聲嘶鳴。
他能清楚感覺到,她的渾 圓翹臀是如何擠壓他的欲 望根部,甚至能夠清楚感覺到她腿間的女性柔軟,因為她的“暴行”,更加摩擦貼抵他的欲 望。
他們之間不留縫隙,是那樣的緊密契合,即便隔著衣裳,他也能清楚感受到她的濕熱與柔軟、你小與重量一一
他的欲 望一瀉千裡,理智兵敗如山倒,徹底崩潰了。
“柴驀……”矜矜完全穿受注意到他的崩潰,反倒發出一聲驚歎,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你的身子,跟春宮圖上的男人完全不同耶……”她不可思議的繼續贊歎,青蔥般的玉指就像是膜拜什麼稀奇寶物似的,輕輕撫摸那一塊塊責猛緊繃的肌肉。
同樣是男人,春宮圖上的男人身前總是毫無看頭,哪像他有這麼多性感迷人的肌肉,不但剛健勻稱,還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陽剛美感。
為什麼她看過那麼多的春宮圖,卻從沒看過像他這般性感的身子,難道那些畫師全都故意偷斤減兩、還是,只有他是特別的?
矜矜忘情的膜拜著、贊歎著,忽然感覺到腿問有某樣東西在迅速茁壯,甚至一躍一躍的脈跳。
她一愣,不禁本能的往下察看,然而聰明的腦袋卻更快的猜出答案。
噢,老天,她知道那是什麼,那是男人的一一男人的一一
“夠了!”就在矜矜恍然大悟的同時,柴驀也碎不及防的翻過身,將她壓到了身下。
燭光輝映,將彼此重迭的身影映在東邊的牆面上。他的魁梧,她的你小;他的剛硬,她的柔美……他和她之間,竟是如此的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