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小手緊緊的抓住他,「不要!你不要下去啦!如果被蛇咬了——」
她眼中擔憂極了的神情讓他的心一熱,淡笑,「我若真的不小心被咬了,不是有你可以救我嗎?」
「不要。」她緊緊抱住他,「別看了,我已經泡好了,你也不要進去。」
她就是擔心他,完完全全忘了自己現在一絲不掛的站在他面前,還緊緊地摟著他,也完完全全忘了,現在的身分是龍婆婆而不是赫連茉兒,卻在這裡跟他任性的撒嬌。
閻爵失笑,一雙手完全不知該往哪裡擺,眼前活色生香,卻是能看不能碰的日子,根本就是個大折磨!她這樣抱著他,不知是存心呢?還是無意?
「茉兒……」他低啞的嗓音喚著她。
「嗯?」被嚇呆了的赫連茉兒依然沒反應過來——他不是喊她龍婆婆,而是叫她茉兒。
「先把衣服穿上。」
聞言,她一愣,這才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
羞得想大聲喊叫……
而她也真的這麼做了。
那一日的溫泉旁,赫連茉兒才徹頭徹尾的明白,原來自己龍婆婆的身分早已讓閻爵所知曉。
緣自上一回她的重病,他派人去查龍婆婆的底細,花了好一番功夫把龍婆婆出沒的時間、地點相比對,及和那一村人打聽她長相的結果,再加上她染上與村民同樣的病,醒來後又突然拿藥方給大妞去赫連山莊取藥,就這樣把病給醫好了的種種情況,東拼西湊出她可能就是龍婆婆的結論。
一切都只是臆測,他半點沒露出馬腳,暗中觀察著她,那日在山洞內,她以為他昏迷時不由自主伸手替他把脈,證實了她會醫術,只是隱而不露,他也未曾戳破她,直到她說她跟龍老婆婆很熟,提出要龍老婆婆隨他出行,他才親眼看到她的本尊,一切更回昭然若揭。
要不是那日她在溫泉池畔大叫出聲,就這樣赤裸著身子掛在他身上死不放手,他或許一輩子都不會點破她其實就是龍婆婆的事實,任她去玩。
想著,赫連茉兒的唇角露出一抹極淡的笑意,拿起酒壺又灌了自己一口酒。
窗外依稀傳來前廳裡賓客喝酒祝賀的嬉鬧聲,都快子時了,那些人似乎沒有要讓新郎進房的跡象,她也不知道是安心還是懊惱,因為時間拖得越久,她的緊張度卻半點也沒有稍減一分。
是啊,她好緊張,在訂下婚期,她又隨他出行到東北錢莊之後的這兩個月來,他一直保持著君子禮儀,除卻那日在溫泉畔,他私下連抱都沒有抱她一下,她依然用龍婆婆的身分待在他身邊,隨行眾人無不懷疑。
而今夜,她成了他的妻,他總不會也不碰她吧?
赫連茉兒想著,體內浮上一股躁意,頓覺身上的喜服喜冠弄得她全身不舒服,連快入夏的夜風都吹不散臉上身上的熱氣,終是忍不住違了禮數,把喜冠喜帕給摘下,伸手扯去了紅色喜服的外褂,只穿著薄薄的紅色外衣,這樣還不夠,連發上那沉重的簪都給她摘下,瞬間,烏絲流瀉而下,披在那紅色外衣上頭,閃亮得連天上的月兒都要失色。
又提壺喝了一口酒。
她趴在窗台上望天上的月和星兒,鼻尖聞著院落裡淡淡的花香,終是舒服許多,就這樣一口一口慢慢喝著,差點睡去。
閻爵進房時看到的就是她這副酒酣而甜美醉人的模樣,連他進房來都不知道,可見丫頭怕是醉了。
他是聽聞大妞說她家小姐像個小酒鬼似的在新房裡獨自喝酒,還把幾個丫頭全趕出去,這才硬是板起一張冷臉,擺脫前廳那些吵著要鬧洞房的各路人馬,得以回房來尋她。
走近,閻爵站她身後抽出她握在掌心裡的小酒壺——
「我不知道我的新娘竟然是個小酒鬼,還一點耐性也沒有,不知道這酒是該兩個人一起喝的,卻把它喝光了?」他搖了搖已空空如也的酒壺,忍不住取笑。
赫連茉兒卻一點反應也沒有。
他把酒壺往旁邊的桌幾一擱,俯下身來睨著她,那紅紅艷艷的美麗臉蛋像內初綻的牡丹,她才著雙眸似是睡去,呼出的氣息還帶著淡淡的酒香。
「睡著了嗎?」他輕問。
赫連茉兒羽睫微顫,卻是未答他話,依然睡得沉。
閻爵的眸沉下,陡地彎身將她抱起,往兩人的臥榻處行去,極輕的將她放上床。
赫連茉兒動也不敢動一下,連呼吸也不敢太大聲,就怕讓他知道她根本沒睡著,而是裝睡。
天知道她為什麼突然要裝睡?借酒壯膽還不夠,竟然聽見他的腳步聲從後頭傳來時,第一個念頭就是閉上眼睛……
這樣,他就不會怪她把兩人的合巹酒給不小心一口一口的喝光了,這樣,他就不坐怪她半點沒有新娘樣子的把喜服喜冠給脫了……
對吧?沒有人會去罵一個睡著又醉倒的人……
茉兒想著,耳邊聽到窸窣聲,半晌,她感覺到身邊有人躺下,就在以為今日閻爵終將放她一馬的同時,她的胸前卻有一只手在妄動……
她驀地一窒,感覺到自己外衣的領口被扯開,腰間的系帶也被去,甚至是貼身的肚兜也在下一瞬間被解開,一只略微粗糙的大掌覆了上來——
她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喉間,雙手下意識地抓著臥榻上的絲被,任那只大掌在她胸前的嬌乳上或揉或捏,半聲也不敢吭,一張臉脹得紅嫣嫣地,大氣也不敢吐一下。
閻爵見狀輕扯扯唇,眸色更沉,眼前雪白豐盈的春色他不是第一回見,但卻是第一次可以名正言順的擁有它們、逗弄它們,他怎麼可以輕易錯過?
這丫頭要裝睡,他倒要看盾她可以裝多久?
想著,他彎身有嘴親吻上她一邊的椒乳,繞著那粉紅挺立的蓓蕾輕舔慢勾,接著再張嘴整個將它們住,緩級寺吸吮輕咬……
赫連茉兒被逗弄著快要撐不住了,那敏感的尖所專來的感一直漫到她的四肢百骸,讓她全身不自主的輕顫……
她的眉頭蹙起,暗暗咬唇,借酒裝瘋的低嚷了一聲,「別吵……」
說話的同時,細白的手推開他埋在她胸前的頭,假裝翻身又睡去。
未料,前面不行,那張嘴接著吻上她的背,順著她背過身的姿勢把那礙事的衣物全扯得精光,沿著脊椎一路而下,來到她雪白豐嫩的臀瓣,親了又親,啄了又啄,這樣還不打緊,那輕佻的舌尖竟放肆的再往下挑去,勾惹她全身上下最嬌弱無助的那處幽叢……
「啊……」任她再怎麼忍也忍不住了,赫連茉兒終是嬌吟出聲,伸手又想把他埋在身下的頭給推開——
這回,他卻未遂的願,單手扣住她的兩只小手往上一提,高舉過她的肩,用她方才系腰的帶子三兩下將她的手給捆綁住。
她閃亮亮的眸瞪著他,看見他不知何時已脫光他自己的衣服,露出赤祼祼精壯瘦削的迷人身子,又是羞又是氣,「你要做什麼?」
嘖,這丫頭在明知故問呢。
閻爵笑著,「自然是做我想做該做的事了。」
「放開我!」
「若你乖乖地,我自然會放開你。」
「有在新婚之夜綁著新娘子的新郎嗎?」她繼續在為自己雙手的自由抗戰著,不敢想像自己的雙手被綁著,將會如何的受他擺布和欺負……她怕極了,怕自己根本不住……
「那敢問……有在新婚之夜喝醉裝睡的新娘嗎?」
「我……會乖,你松了我罷。」她討饒,一雙眼水汪汪的瞅著他。
「會乖?」
「保證會。」
「那就有證明給我看吧。」閻爵低笑一聲,跪坐在她身前,伸手拔開她雪白滑嫩的長腿讓它們半屈著。
「你……干什麼?」她顫著嗓,急叫,她身上未著一絲半縷,雙後又被捆綁在頭頂上方,現在他又這樣擺弄她,是存心要讓她羞到死嗎?
「只是看看你……」
「不要,這樣很羞人……」她下意識村要攏合腿。卻被他按住。
「不是說要乖嗎?」他低啞的嗓音既輕且柔,目光貪戀著眼前的水色春光,未移半瞬。
「閻爵……」她被他看得連耳根子都要羞慚的燒了起來,兩腿之間更是熱燙不已,還隱隱帶著一股未能被滿足的疼。
「嗯?」
「快……抱我好嗎?」她對男女之事半知半解,偷看過一堆書,卻不知道為何書裡頭的女人會被男人弄得欲仙欲死,只知道,此刻她全身都在疼痛著,涼風拂過她裸露的胸蕊,惹得她益發的疼。
她方說完,他伸出找指輕撫上它——
只是輕輕一觸,她便輕喘嬌喊聲,柔弱纖細的身子抖得不像話,雪白的肌膚泛著潮紅馨香,細細透出香汗。
見狀,他長指或揉或捻的撫弄著它,讓那股柔軟纏綿滿指,同時,再是胸前的嬌蕊,平坦結實又滑嫩的小腹——
她因他的吻而不住扭動著身子,兩腿之間泛著一陣又一陣的暖潮,嬌喘一聲接著一聲,像是要哭了出來。
「閻爵……」
「嗯?」
「求你……」
「求我什麼?」他低笑,咬住她的耳窩,眸色更濃。
「抱我……我要你抱我……啊……」她受不住他長指的折磨而輕泣出聲,小腿肚因這難抑的興奮感向要痙攣。
她美麗的長發披在她雪白震顫的胴體上,顯得那樣妖魅惑人。
任是她不求饒,他也終是要抱了她的……
只是,她是個女人,天生要比男人多受點痛,能讓她少疼一點,也算是他對她的一番疼愛,他便要盡心盡力。
就算她不懂。
「忍著點。」他回身而上吻上她的唇,在她唇邊低喃一聲,驀地一個挺身,剛硬的巨大瞬間穿透進一片柔軟的緊 窒之中——
她痛得哭出聲,楚楚可憐的模樣兒讓他心疼又不忍,不由地在她唇邊頰畔吻了又吻。
壓抑住想要急遽湧動的強烈欲 望,閻爵伸手去解她手的上的系帶,然後用他的大掌緊緊握住她的手。
「你乖……一會兒就不疼了……」他吻去她的淚,埋在她體內的他滾燙剛硬若鐵,怕她承受不住,他幾乎不敢妄動。
反倒是身下的人率先動了,用雙手抱住他的腰,不自主地拒拱向他,雙腿向他敞開……
他詫異的挑眉,她淚汪汪的瞅著他,又是羞又是淚,「這樣可以嗎?我不是很清楚……」
笨拙又生澀的挑逗,卻依然是他眼前最美的風景。
他一個又一個的吻覆上她那嬌嫩的小嘴兒,同時緩緩地在她身上抽 送著,忽快忽慢,然後是一連串的疾狂……
嬌聲漫漫,低吼聲更迭,聲聲送。
這一夜,喜房裡的激 情,狂野得連路過的風兒也要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