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是說真的還是在欺騙她?
他難道不知道他的床上技巧有多高超嗎?
他總是很準確的抓中她最敏感的位置,力道拿捏恰到好處,彷彿能看透她的內心揭望,不管她希望他快或慢,重或輕,他永遠不會讓她失望,害得她只要一瞧見他,身子就會開始發熱,喉頭乾澀,彷彿成了一個淫蕩的女人,時時刻刻希冀著歡愉。
陶幽蘭淫聲遠播,對男人需求量大,當有一個絕品送上眼前,她又怎麼可能放過!
連她這個未經人事的處子之身都明白楚天晚多懂得讓女人快樂,陶幽蘭是個老江湖,必定早在一開始就察覺了。
「她曾威脅我,如果我不答應,她要對你不利。我以為她一介女流,不可能當真心狠對你下手,卻沒想到她當真心狠手辣不惜置你於死地,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楚天晚隔著被子握住段陽陽的手,彎腰頭頂著她的肩頭,「對不起,陽陽。原諒我。」
他的語調很輕很輕,似低喃,隱含的悔意卻是沉重得壓迫她的胸口,幾乎無法呼吸。
他是真心的想要跟她在一起,照顧她一輩子,但……小手撫上頰面,水眸悲痛的閉上。
若他知道……若他知道她的容貌己毀,他還會要她嗎?
她己不是昔日明朗亮麗的段陽陽了,她己經無法像她的名子一樣,熱力四射、活撥奔放的走在陽光底下,她是被烏雲遮蔽的黯淡月兒,她連家門口都踏不出去,這輩子只能躲在家中陰暗的角落,拒絕見到任何譏笑或同情的目光。
不!
她不要讓他看到她的臉!
她寧願讓他只記得她美好的容顏,而不是現在的殘破。
「我不會原諒你!」她口是心非的喊,「什麼研究,都是借口!你喜歡陶幽蘭所以才跟她燕好,你早就無心於我,所以不想與我成親,借口拖延……」
「我不喜歡陶幽蘭,我連她長啥樣都不記得。我並非對你無心,我只是以為你還這麼小,應該多些自由的日子,不要那麼早就被家庭束縛。是我忘了時代的不同,這個時代就是這麼古板,女孩十七八歲就該成親,拖過了二十就是老姑娘,是我忘了這件事才讓你誤會。」要不是君柒柒提醒,他還真忘了。
為什麼他的解釋總是讓她聽得越來越胡徐?
什麼叫這個時代就是這麼古板?
什麼叫時代的不同?
說得好像他置身事外似的。
「你別想胡說八道迷亂我,我不想聽!」
「陽陽。」他試圖拉開她身上的被子,好能說個清楚。
「你走開!」怕他真拉開被子,看到她的容貌,她驚慌得拉得更緊。「我什麼都不要聽!你走開!滾!」
「陽陽,咱們好好說個清楚。」
「我不要聽!我不要聽!」她將被子拉得死緊。
見她堅持不肯面對,木小媚的提醒倏地在他腦梅中浮現……
「她的美貌己不再,你要有心理準備,小心別刺激到她。」
他瞬時明白她將被子當護身符般硬拉著的原因了。
女人的心是很纖細的,對女人鮮少接觸的他以前從不知道這回事,直到與她相識,他才開始去研究這世界上另一個人類物種,只是,他覺得還真是挺複雜的,就像他到現在還是弄不懂陶幽蘭對他的執著原因何在。
他鬆手,不再有任何動作。
被緊緊拉拽的被子皺褶過了一會,緩緩的放鬆,他耐心等到她不再用力抓著被子時,方一鼓作氣,用力拉開……
「啊!」段陽陽尖叫,慌亂的用手掩面。
楚天晚不由她,握住細腕,強硬的將纖臂扣在螓首兩側,以粗暴的方式,要她面對。
「看著我,陽陽。」
「不要看!」段陽陽大叫,慌亂的搖頭,「不要看,求求你!」
「看著我,陽陽!」
淡定的男人生平第一次大吼,段陽陽胸口一震,停止掙扎。
該來的……總是躲不過……
粉唇微顫著,猶豫了好一會,方才轉頭面向他。
凌亂的髮絲蓋在頰面,他伸手撥開。
傷痕纍纍的粉頰映入眼瞳,他震驚得呆掉了。
她的傷比他想像的還嚴重,下手者想毀掉她容貌的心思昭然若揭。
陶幽蘭,這女人的心可真狠!
粗指輕觸臉頰,長睫震顫了一大下。
他終於瞧見了……
此時,他的表情是如何呢?
段陽陽不敢去想像,更不敢親眼證實。
母親總是對她說,女人的容貌很重要,吸引男人的第一要點就是長相,故她很開心生了一個得男人緣的女兒,而她表面看來稀鬆平常,其實亦十分驕傲自己長得一張好相貌。
可現在的她什麼都沒了……
「走……吧……」粉唇顫道。
「什麼?」
「你看到了……可以……走了……」她堅決不張眼,不去看令她心碎的容顏。
他最好就這樣走掉,乾脆的走掉,就讓她獨自抱著回憶,嚙咬心靈,直到解脫的那一日。
「好,走。」
聽到他的回答,雖是在意料之中,雖然早有心理準備,她的心口依然狠狠的擰緊了。
然而下一瞬,她突然整個人被騰空抱起,逼得她不得不張開眼……
他將她打橫抱著,正要往外走。
「你要去哪?」她驚慌的喊。
他不是要走嗎?
為何抱著她?
「我們走,一起走,陪我上山養雞。」
「天晚……」他不是說真的吧?「可是我……現在這個樣子……你不會想要我的!」她這麼醜……這麼醜……
「你現在什麼樣?」
「我……變醜了……」
他低頭,她立刻別開眼。
「看著我。」他溫柔命令。
她咬唇抗拒。
「看著我,陽陽。」
她躊躇好一會,終究深吸了口氣,回視他,看進他的眼瞳裡。
那雙好看的眼,依然清澈如水,直勾勾的,盯著她,彷彿天地萬物中,只有他與她的存在。
他俯首,親吻小嘴,親吻受傷的頰面,親吻湧出的淚水。
「我不否認你現在的確沒那麼好看了,但當我楚天晚的養雞婦只要讓我覺得在一起很輕鬆開心就好了,而我喜歡跟你在一起的感覺。」他又吻吻圓潤的額面,「如果只是這樣的理由,你肯嫁給我……與我成親嗎?」
他願意……跟她成親?
即使她的容貌己毀,見不得人了,他仍是願意要她?
「我願意。」纖臂攀住粗頸,小臉埋入頸窩,泣不成聲,「我願意與你成親。」
陶幽蘭誣陷善良百姓與栽贓嫁禍一案審判終結,鎮長與縣令撤除公職,二十年牢獄之災,家產盡數充公;陶幽蘭發配邊疆,充當軍妓,家產亦全數充公,而佔地廣大的豪宅則作為段陽陽冤獄的賠償,轉給了段家。
初時,段一二堅決不肯收。
女兒的容貌都毀了,收這房子,就能回復她原本的樣貌嗎?
結果,勸服他的反而是段陽陽。
她的容貌的確回不來了,那麼就收下賠償,做為父親籌劃多時,將丐幫轉型的基礎,讓幫眾每個人都能好好過日子,有屋有正常收入,再也不用看人臉色乞討。
女兒都這麼說了,他能不照辦嗎?
段一二隻好勉為其難收下了陶家的大宅。
而陶幽蘭的男寵們得知消息己太晚,生活頓失依靠,有的甚至當起叫化子來了。
與楚天晚成親後的段陽陽就與夫婿住在山上養雞,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過著與神仙眷侶無異的逍遙日子。
身為「前」美容整型醫生的楚樂在缺乏現代精密儀器的協助之下,仍盡最大的努力,將段陽陽臉上的傷疤淡化至可用粉遮蓋的程度,雖然表面仍有些凹凸,但是段陽陽己經十分感激了,更何祝楚天晚一點都不在意她臉上的傷疤,久而久之,她也就不那麼掛意了。
某夜,楚天晚又進行他最大的娛樂……鬼屋探險,又怕又愛跟的段陽陽躲在他身後,因為閒聊的話題而發現他的來歷。
「你說什麼?穿越時空?」那是啥?
「是啊,我們不是一開始就生活在這個時代的。」楚天晚舉高手上燈籠,好照清前路。
「等等……」她迷糊了,「什麼是穿越時空?」
「就是從未來穿越到古代,也就是你們所謂的現代。」
「我……我不明白。」她怎麼聽怎麼迷糊。「你剛還說什麼碟仙,那是怎麼回事?」
楚天晚將穿越的經歷告知,段陽陽聽得一愣一愣的。
「你不是在說故事吧?」
楚天晚在她心中是個擁有各式各樣豐富學識的人,似乎沒有任何事情的發生是他解釋不來的,故她崇拜他崇拜得要死,可穿越時空,這也太……太誇張了吧?
他是從未來穿越過來的?
可再想想,又好像真有其事,因為他常說些她完全聽不懂的話,似乎真跟她處於不同的世界。
「那你們那個時代是怎樣的?」段陽陽好奇的問。
楚天晚舉了飛機、計算機等物事,事事件件都讓她難以想像,麗眸因此瞪得大大的。
「人可以在天上飛?」怎麼可能?「那不會摔死嗎?」
「飛機是失事機率最低的交通工具,不用擔心摔死這回事。」
「我好想親眼看看飛機長什麼樣。」竟然可以載上數百個人在天上飛,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這輩子是不可能的了。」楚天晚摸摸她的頭。「就是這間嗎?鬼屋?」
「是啊,有人說在這裡看見女鬼。」段陽陽邊點頭,邊躲來他身後,「那你剛說的碟仙是什麼?」
「碟仙就是在紙上寫上一些文字跟數字,再將手放在倒扣、畫有箭頭的碟子上,默念『碟仙快來』,碟子就會自行移動
了。」
「當真?」竟會有自己移動的碟子,未來實在太神奇、太讓人難以置信了。
「你要玩玩看嗎?」
「可以嗎?」水眸驚喜大燦。
「可以。」他覺得這間破舊鬼屋的氣氛非常適合玩碟仙。
「那我要玩。」她躍躍欲試。
楚天晚隨手抓起破屋牆壁掉下的碎磚頭,在青石地板上用力寫下文字後,左右張望,「還得找個碟子。」
「去廚房看看,說不定有。」
兩人在廚房翻了好一會,總算找到一枚缺角的碟子。
楚天晚將碟子放在「本位」處,要段陽陽將手指放上。
「我們準備請碟仙了。」
「嗯!」段陽陽興奮點頭。
兩人閉眼同時在心中默念,沒多久,碟子緩緩滑出本位。
「天啊,真的會動!」段陽陽不知該開心還是恐懼,沒想到無人操控的碟子真的會自己動起來了。
「你可以問問題了。」
「好。」段陽陽想了會,可能是太過驚訝,腦袋竟然一片空白。「我……我想問……嗯……對了,請問楚天晚只愛我一個人嗎?」
碟子滑到「是」。
「呵……」段陽陽開心的笑了。
「傻問題。」楚天晚啼笑皆非。
「那……我還想問……」她想到穿越,想到有趣的未來,「碟仙你會穿越嗎?」
楚天晚心口一震。
碟子在「是」繞圈圈。
「等一下……」楚天晚「下」字才出口,不祥預感就實現了。
「那可以讓我們穿越嗎?」段陽陽一臉天真的問。
碟子滑到「可以」之處。
下一秒,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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