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的二手王妃 第七章
    冷熱適中的溫水,一下子包圍了董飛霞的身軀。

    她忙不迭的將半張臉潛入水中,眼睛盯著水面,手腳蜷縮成一團,抱著自己的樣子好像一隻紅通通的小蝦。

    應治見狀,笑不可遏,憐愛之情從心底一點點升騰,感染了他的情緒,使他英俊的臉上傲慢全不見了,只剩下滿滿的,他不理解的柔情。

    當董飛霞聽見應治了進浴桶,她的心跳愈來愈狂亂。

    親熱,真是一種促進夫妻情感的良方。

    對一個明明沒有感情的人,卻因為他的親吻、觸摸,肌膚緊貼著,她就會神魂顛倒,不受理智控制,心猿意馬……

    董飛霞有些瞧不起自己,那些應該是相愛的兩人才能感受到的歡樂,她居然從應治身上得到了。

    她掩住臉,忍不住唾罵自己。

    「別害羞了。」

    「我……不是害羞。」

    她的語調中有著困惑與為難,應治好奇的問:「那你是在想些什麼呢?」

    「我不明白……為什麼會……不討厭和您親熱呢?」

    應治柔暖的眼神突然變得閃亮,「不討厭就是喜歡了?」

    「……」這人還真會自行解說呢!

    「爺這麼厲害,誰能不喜歡呢?哈哈!」有眼光啊!「你總算沒白白長出一雙眼睛了。」

    「什麼啊?」董飛霞煩躁了。

    應治舨開她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打量她羞怯的樣子,心底有著說不出的喜歡。

    雖然她有很多缺點,但親熱時的害羞和生氣時的活潑,卻令他滿意到了極點,單單她這兩方面的優良表現,就可抵銷她那些缺陷。

    他親親董飛霞的臉,落下一個個的吻,從她的肩膀順著肌膚往下蔓延。

    她凌亂的呼吸、無力的嬌軀和迷亂的神色,都讓他心動。

    曾經想的都是她有欠教訓,如今想的卻是她像個寶藏,藏著許多吸引人的特點,需要他去挖掘。

    外人都以為她溫柔賢淑,只有他知道,丟掉溫柔賢淑的包裝後,她生動的一顰一笑才是最迷人的寶藏。

    發現到她的好,才會被吸引得更深,被吸引了才會想和她親熱,親熱時的滿足他愈來愈放不開懷裡的人兒。

    「爺比劉順堯好吧?」在激情巔峰,他不厭其煩的逼問。

    「……閉嘴!」

    「你已經忘了他吧?」

    「你不提,誰會記得啊?」董飛霞沒好氣道。

    應治高興的笑,他會把那個男人的身影從她的心裡拔除掉,徹徹底底!

    激情過後,渾身乏力,董飛霞被神情愉悅的應治抱回床上。

    屋外,夜色已濃。

    他躺在她身旁,輕撫著她的臉,笑問:「要繼續,還是要休息?」

    董飛霞翻了一個白眼,閉眼假寐,下一瞬,身子又被他抱緊了。「我……不行了。」害怕精力充沛的他再胡鬧,董飛霞委屈的臉上有了哀求之意。

    她的反應似乎取悅了應治,使他英俊的臉上笑意更濃,「睡吧!」親了她一下,熄了滿室燈火,隨即擁著她入睡。

    在寂靜的房中,董飛霞聽著應治的氣息逐漸平穩下來;而她明明很累,卻感到睡不著,被他抱著,渾身依然火熱。

    在離開劉家後,她一直是冰冷的,感覺到的只有絕望的冰寒;可現在,她的身心慢慢回暖──應治的略奪與索取,打破了她身上的堅冰,點燃了火焰,使她再次燃燒,與他一起發熱。

    這個男人,帶給她翻天覆地的轉變。

    這些變化並未讓她多痛苦,相反的,幫助她淡化了過去所受到的傷害,此刻再回想劉順堯,她依然會有些不舒服,但再想想應治,那點不舒服就消失了。

    她不想深思應治在她的心中有多少份量,她害怕答案會令她難以承受,可她也不想軟弱的逃避他,逃避一個妻子對丈夫的責任。

    人生如此漫長,她必須盡量對自己更好,才能使自己過得更輕鬆、快樂;只是有應治在,誰能快樂得起來呢?

    這就是她必須負擔的責任,作為妻子,也有義務要擺平不安分的丈夫,對吧?「唉……」為什麼他就不能乖一點呢?

    「你不睡,歎什麼氣?難道是慾求不滿嗎?」

    「才沒有……不要胡說八道!」

    「你自己聽聽你的聲調如此高昂,說明你還很有精神,哼哼!」

    「爺?你做什麼?別鬧了!快住手……嗚,我是真的累了!」

    晴天,艷陽高照。

    應治的假期快結束了,至今仍沒收到必須離京的旨意,在悠閒的日子裡,董飛霞陪他迎來假期的最後一天。

    早晨,他們回了董家一趟。

    雙親說董飛霞的氣色好了不少,她檢查了自己一番才發現居然長胖了!在應治身邊還能把身子養好,她不由得佩服起自己來。

    中午,夫妻倆進宮拜見各個長輩,聽了幾次教導,還遇上不少達官貴人,期間應治有幾次蓄意滋事,都被有所察覺的董飛霞搶先制止。

    她愈來愈懂得看應治的臉色──有時候他的眼睛一動,她就做知道他想做什麼!

    發現到這一點,董飛霞很無奈,也許對劉順堯她都沒那麼瞭解,可關於應治的一切,她不斷在認知、掌握,最終完全將他看透。

    「晚上帶你去一個地方吃飯。」離開皇宮,應治故意不坐馬車,帶著董飛霞騎馬逛街。

    應治的騎術極好,上馬後不等董飛霞坐穩,立即策馬狂飆,嚇得她瑟縮在他懷裡,連話也不敢說一句。

    「別老躲在我的懷裡,抬頭看看四周;爺的騎術好的很,不會讓你墜馬的。」橫衝直撞把路人也嚇得東躲西逃的應治,不贊同妻子在他懷裡當只縮頭小烏龜,鼓勵她抬頭挺胸,與他一起迎接路人各種「強烈」的眼光。

    董飛霞微微抬頭,深感丟臉,盯著應治潔白的耳朵,忍不住手癢了,在衝動之下,揪了揪他耳垂。

    應治訝異的低頭看她,不明所以的表情令她忍俊不禁。

    「你這是什麼意思?」被「欺負」的應治居然沒有不高興,甚至覺得頗有情趣。

    「要您乖一點!」

    「什麼話?你才要乖呢!」他狂奔的速度不自覺的減緩了些許。

    笑過之後的董飛霞不再畏縮,在風馳電掣間,周圍的人群景物掠過眼簾,她抱著應治的腰,聽他的建議看看四周,放下心裡的負擔之後,竟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別衝撞到人。」提醒應治更加小心。

    「爺怎會犯那麼低級的錯?」

    他的驕傲態度,害她又想揪他的耳朵了。

    董飛霞自己也不明白,眾人眼中乖巧的自己,怎麼遇上應治後會變得這麼「野蠻」,並且還滿喜歡這種變化的?

    因為應治,許多不能想像的事,她都去做了──

    離開辜負她的前夫,再嫁後努力的找回信念,和現任丈夫言語不合她敢極力抗爭……這些都是身為大家閨秀、良家婦女的董飛霞原本不該做的。

    可應治帶領她著體會拋開禮教的自由自在,她感受到其中的好處,對此著迷了,雖不確定這樣的轉變是壞、是好?她卻可以肯定,她非常喜歡這樣。

    在應治身邊,不必壓抑她的感覺,不必違背她的意願,董飛霞如飄浮在雲端,感到舒適極了。

    再給她一點時間,徹底拋開纏繞心裡的創傷,她相信自己能活得更快樂;董飛霞不由自主的雙臂用力,將應治抱得更緊一些。

    風中似乎響起了應治張揚的笑聲,她抬頭看,他的嘴巴並沒動,可他那張英俊的臉忽然變得好迷人。

    鬼使神差間,她忘了他的性子有多惡劣,死寂已久的心不受控制,劇烈的跳動了起來。

    我不喜歡他……董飛霞趕緊低頭一遍遍說給自己聽,她才不會喜歡上這個難纏的傢伙!

    然而她的心跳違背了本意,悸動不已,一下下奪取了她說服自己的力氣,最後她只能沉碎似的依偎在他的懷裡。

    陽光逐漸西斜。

    抵達京城最有名的飯館門口,應治將坐騎丟給跑堂夥計,帶董飛霞繞過食客眾多的位置,上樓找單間。

    他雖威名遠揚,平常的百姓卻不知道他的身份,只有店小二見他衣著華麗,對待他的態度極為小心。「這個爺,今天生意好,樓上的單間房全沒了,只剩一個空桌,不過有屏風阻隔,和其他客人也是互相看不到了,您能否將就一下?」

    應治瞥了領路的店小二一眼,顯然很有意見。

    董飛霞一看就知他不滿,趕緊拍他的手,不讓他亂說話,又對店小二道:「可以的,你帶路。」

    應治玩味的打量起董飛霞。

    今天有好幾次他想發難,都被她打斷,她真是愈來愈大膽,然而她的主動干涉,以及緊張擔心的模樣十分有趣,吸引了他只顧著欣賞她的表現,為她的反應而著迷,顧不得惹是生非。

    這就是傳說中的美人計啊……應治對這新奇的體驗雖有準備,卻在她故技重施之時,仍覺得無法抵禦。

    夫妻倆走到飯館二樓靠窗的位置,四周都有屏風包圍,佈置得乾淨優雅。

    怪不得口碑不錯,唯一的缺點就是人太多,隔壁的談話聲都清晰可聞,董飛霞邊想邊坐了下來。

    「真吵。」應治不耐煩隔壁一群大男人發出的嘈雜聲響。

    「您別鬧事。」董飛霞深怕應治又惹事,忙不迭拿起菜單放到他的手中催促,「快點菜!」

    「兩位吃些什麼?」店小二笑問,看應治的態度絕對是個不好伺候的人,沒想到文文靜靜的董飛霞一開口竟比應治還霸道。

    應治望著她,本想斥責她太無禮,又怕責備了以後她不無禮了,他又會感到失落;一邊為難,一邊打開菜單,剛要點幾個喜歡的菜,隔壁又是一陣哄堂大笑,吵得他不能安靜就罷了,還說了些他不得不注意話──

    「劉兄前幾日去香山遇見三爺,你們可曉得?」

    「三爺那人就是個禍害,劉兄沒受罪吧?」

    這些話一傳過來,馬上讓夫妻倆為之傻眼。

    這麼巧,劉順堯也在這裡吃飯嗎?

    董飛霞第一反應是看向應治,冷不防發現他的目光如炬,也在注視她,彷彿那人怎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夫妻兩人的感想。

    發現自己這麼在意應治的感想,在目光交會的剎那,他們又同時低下頭假裝不在意,心裡紛紛萌發了不好意思的感覺。

    這時,隔壁一群人嬉笑聲平息,劉順堯的聲音終於響起──

    「以前聽說那個三爺最愛惹是生非,原本還不相信,總覺得皇家子弟的言行稍微過分了一點就會惹爭議,他多半是被誇大了危害性,如今,事情發生自己在身上才知道,這世上還真有個這麼不講道理的人,你不去惹他,他偏要找到你面前反過頭來數落你太老實。」

    「據說他與那個『王妃』挺恩愛的,時常出門玩樂?」

    「哼……」眾人都知道,應治的王妃跟他有過夫妻關係,劉順堯深感顏面無光,不禁怨起前妻,「寡廉鮮恥。」

    隔了厚實的屏風,劉順堯所說的每一句話仍清楚的傳到隔壁。

    董飛霞聽得蹙起眉,畢竟是她喜歡過的人,被這麼批評她還是會介意,倒不是傷心難過,只是感到很不舒服。

    她看向應治,食慾全失,很希望和他盡快離開。

    「兩位?」等不到點餐的店小二大為困惑。

    桌面上,應治按住董飛霞緊握成拳的手,她眼裡的乞求讓他感到少有的心疼,此刻的她一定很需要他的維護。

    使命感再次支配了應治,教唆著他必須有所行動──自己的妻子只有自己可以欺負,別人有什麼資格說三道四?

    「一雙破鞋,人家喜歡穿就讓他去穿……」隔壁又是一陣譏笑、一陣議論。「劉兄也該感謝三爺出手,不然誰知道那個表面上文靜嫻雅的女人,品德居然是如此不堪呢?」

    董飛霞低下頭,好像被甩了一耳光似的難堪。

    應治立即起身,和遇到困難,感覺難看就想退避的董飛霞不同,沒事也要找事的他絕對不懂沉默與退縮。

    一腳踢開屏風,三爺冷傲不可一世的身影闖入隔壁。

    「什麼人?!」驚呼聲四起。

    董飛霞感到慌亂不已,店小二也惶恐的跑了過去。

    「三爺?」隔壁滿桌的人見到應治突然出現,各個嚇得面無血色。

    「什麼東西?滾遠點!爺隔壁的位置也是你們可以坐的嗎?」應治照例先取出扇子扇了扇。

    眾人嚇得面面相覷、冷汗涔涔。

    「方纔,是誰說爺鞋子破了?」傲慢的眼神掃視在場的人。

    「您……您聽錯了吧?」

    在場的一個個忙不迭的從座位上站起來,如臨大敵、驚懼不已。

    「劉順堯,七品武官……」應治將所有人的身份背景詳細的數了一遍。

    眾人聽得頭皮發麻。

    人人都知,三爺最出色的就是告御狀──最近幾年倒台、抄家的禍事都是他一人手造成的……所以他才有了「唯恐天下不亂」的鼎鼎大名。

    「誰給你們的膽子,私下聚會羞辱皇親國戚?想欺君是嗎?」應治冷笑。

    一旁的店小二聽了,呆著不敢動了,顯然所有人的身份都惹不起!

    靜了片刻,有人開始做垂死掙扎,笑得很難聽的解釋,「三爺……您誤會了。」

    附和聲一下子起來,「是啊!屏風擋著,話說不清楚,您沒聽仔細也是有可能的,呵呵……」

    「爺不需要清楚,你們清楚就好。」應治冷笑化為邪笑。

    眾人見狀,心都快停止跳動了。

    正在此時,董飛霞走了過來。

    眾人又是一愣,在場的都是劉順堯的朋有友,都認識董飛霞,方才批評她的人全都張口結舌的成了啞巴。

    董飛霞見眾人嚇得膽戰心驚,不由得想要發笑。

    人都是有虛榮心的,她發現自己也不例外,被應治維護著,享受到狐假虎威的感覺,真是一種新鮮又有趣的體驗。

    當她看到劉順堯時,竟不覺得心痛,意識到自己現在更擔心應治鬧事,董飛霞忍不住苦笑。

    「見了王妃,還不行禮?」她冷下心腸、冷下臉,語調冰冷的打破沉寂。

    應治挑眉,看她氣勢十足的樣子,突然感到好驚艷──這種傲然的姿態很有他的風範,真不愧是他的女人,他愈看愈滿意。

    眾人一個個爭先恐後的向董飛霞行禮問候,只有劉順堯咬著牙,一動也不動。

    董飛霞感覺得到應治又因此而不高興了,只得沉下臉,「劉大人!你對皇上的兒媳婦有意見?」

    「……下官拜見王妃。」劉順堯低頭,不得不認輸。

    「行了,沒事你們都滾吧!」學著應治的口吻,董飛霞抓住機會趕人。

    眾人聞言,立刻逃離似的四散開來。

    應治驚覺到被妻子擺了一道,剛要攔截,早有準備的董飛霞已牢牢的抱住他的手臂,不讓他追究下去。

    「王爺,別和這些人一般見識。」她連拉帶拽的,用力纏住他不放。

    應治扯了扯嘴角,滿腹怨言,但又很喜歡被她糾纏住的感覺,捨不得擺脫她的拉扯。

    董飛霞這一出現,表面上是給那些人來了個下馬威,實際上卻是替對方解圍,分化他的注意力,讓那些傢伙有機會脫身。

    「你真狡猾,是捨不得劉順堯嗎?」沒能大發神威的應治很不高興,尤其是逃遁的人當中有妻子的「前夫」,就令他更空虛失落了。

    「沒必要為了不相關的人生氣,壞了心情嘛!」董飛霞拖著他回到隔壁桌。

    「爺心情好著,看他們嚇得魂不附體的樣子就更快樂了!」

    別人的不幸,就是他的快樂……董飛霞不禁想翻白眼。

    「你不跟我同仇敵愾也就算了,還色誘我,害我分心,我有說他們可以走了嗎?你真不懂事,下次不許這樣!」

    他哪裡色誘他了?真是不可理喻!

    董飛霞壓抑住蠢蠢欲動的脾氣,試著和應治講理。「您過去一喊,已經嚇得他們臉色全變,日後他們絕對不敢再胡言亂語;行了,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別惹是生非了。」

    「你能不能別這麼天真?今天不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下次就換他們給你臉色看了;我對付這種人的經驗多著,以後都不許插手我的事!」

    沒錯,他經驗豐富,所以全天下的人都對他聞風而喪膽,董飛霞可不想活得那麼傑出。

    「上菜,要這些。」董飛霞叫著呆呆不敢妄動的店小二。

    「我還沒點!」應治從她手上搶過菜單。

    「我以為你光發牢騷就飽了。」

    應治丟下菜單拍桌子!「你對別人怎麼不伶牙俐齒、冷嘲熱諷,偏偏就跟我一個人較勁?」

    「因為你要和我相處一生,別人不需要!」不和他計較,她不就得一生都受他的氣嗎?

    應治聽到解釋,忽然笑了。「你不跟我見外是好,但你的脾氣要改,夫妻之間是要齊心協力、共同對外,你怎麼能跟自己的丈夫鬧彆扭,爭吵不休呢?要的話,也是跟別人的丈夫吵鬧才行嘛!」

    董飛霞搖頭歎氣,夾起一筷子涼菜塞進應治嘴裡。

    全天下脾氣最糟糕的人叫她改改脾氣,她還能說什麼?

    這頓飯吃得她屢屢有掀桌的衝動,吃到最後,還莫名領悟到「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的意思──只有在應治身邊,她才能感受到巨大的災難,才能更加堅強的去面對,並在承受同時,不斷提升自己的修養與耐力,得到鍛煉與成長。

    董飛霞頓悟了,擦擦嘴角,正視還在喋喋不休的應治,安慰自己和他在一起也不是沒好處的……

    應治吃到一半,隔壁又有新的客人到來。

    「哎呀,怎麼屏風都倒了?」見環境還在整理,新來的客人大嗓門一喊。

    應治不耐煩的轉頭,遷怒道:「滾遠點!」

    董飛霞雙手一扳,轉過他的頭,趕緊向別人陪笑道:「不好意思,他還沒睡醒,在說夢話呢!請別介意。」

    應治拍桌子,「堂堂一個王妃跟這種身份的人賠什麼禮啊?你才沒睡醒,想想你的的身份,別給爺丟臉!」

    「閉嘴!您才給我丟臉!」董飛霞忍無可忍,咆哮了。

    新來的客人急忙拉著店小二,要求換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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