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沒關系?是和她沒關系,但此刻的夏恩青卻敏感得不得了,“饒哲渠是你的好友,童麗芳以後會是他的妻子,你……”
“恩青,哲渠的妻子是你!”左楚閣好心提醒她,“朋友妻不可欺,我可沒有做對不起哲渠的事情哦。”
“你是朋友妻不客氣吧!”還朋友妻不可欺呢,夏恩青皺眉不贊同地說。
電話那頭一陣爆笑,大概是沒想到夏恩青也會開這種玩笑,“哈哈,恩青你……”
“我跟你說,我……”夏恩青在離家不遠的地方停下了,“我准備答應老太爺,簽了那份協議書……”
左楚閣的笑聲戛然而止,電話那頭靜得不像話。
“你在開玩笑?”左楚閣倒不知道原來夏恩青才是講冷笑話的高手呢。
“不是,我是認真的。”夏恩青自信想過,她與饒哲渠之間的關系太復雜了,既然他人好好的,她就不要再這麼自私了。
他需要重新開始生活,而她也是,因為他,她的生活停留在了五年前,日復一日的生活,而他,也因為她差點失去了老太爺這個唯一的親人。
一切在冥冥之中都已經注定了,他忘記了她,開始新的生活,而她將他們的曾經放在心底,讓她的生活重新步入正軌。
“等一等,恩青,你聽我說……”這個消息來得太突然,讓左楚閣嚇得冒出了一身的冷汗,“你要知道,如果哲渠恢復記憶……”
“等他恢復記憶再說吧。”她坦然地說。
“他會怪你沒有爭取……”
“不爭不求對我而言反而更好。”
左楚閣沉默了下來,他已經找不出理由來說服她了,她說得沒錯,不爭不求是好,但,左楚閣想起多年前的那件事情就不由地同情起她。
“可是……”
“沒有可是了,過幾天我就會去找老太爺。”把一切都結束掉。
“好吧,如果你這麼決定的話。”
“楚閣謝謝你,你不需要為我做什麼……”夏恩青很怕左楚閣熱血過了頭。
左楚閣眼珠子轉了一圈,“恩青,我不是好人。”她似乎把他想得太好了。
“什麼?”
“唉,老實告訴你吧,你花店的資金是饒哲渠的,包括我的夜店。”
“什麼意思?”
“夜店是我和饒哲渠一起開的,所以我把他的分紅給你也是合理的。”左楚閣咧嘴笑道:“還有童麗芳就是我三年前走失的小貓咪,所以…嘿嘿…”
夏恩青心頭上的大石頭驀地放下了,原來是這樣,“不管怎麼樣,還是謝謝你,楚閣……”
“不客氣!到時候你真的離婚的話,不要把花店還給我,反正那錢…嘿嘿,他也不記得了,你就好好收著。”左楚閣奸笑。
夏恩青被逗笑了,理直氣壯道:“當然了,那是我老公留給我的。”
“聰明!”他贊道。
兩人聊了一會兒,夏恩青掛了電話,突然覺得如釋重負,她堅信,這個決定是對的,把手機放回口袋,她往小公寓走去。
一輛黑色的轎車快速地駛向她,尖銳地吱呀一聲停在她的身邊,只聽車門一開一關,接著轎車又快速地開走了,而夏恩青剛站的地方只留下一袋零食……
流水聲淙淙…夏恩青躺在柔軟的棉被上,一頭黑發披散在白色的枕頭上,她緊繃的肌肉在柔和的流水聲中放松著,她輕輕地翻了一個身,平靜的睡顏綻出一絲龜裂。如蟬翼的睫毛緩緩地顫動著,她即將蘇醒,兩片羽毛似的長睫間綴著一顆黑珍珠,映入明眸的是白色的天花板。
夏恩青下意識地笑了,每次醒來除了看見天花板還能看見什麼呢?當她的余光瞄到天花板的日式吊燈時,她的笑容僵住了。她確定、肯定,她家的天花板上沒有這種吊燈,她立即彈跳而起,奈何起得太猛,她的腦袋一陣眩暈,她撫著額頭,等著眩暈散去。
她往左邊一看,看見了日式門窗,敞開的日式門外有一個小庭院,催眠似的流水聲原來是從那裡傳出來的。她掀開被子往外走去,小庭院有一個小池子,小池子裡的水正冒著熱氣,朦朧之間顯得夢幻不已。
她一步一步地往外走,赤裸的玉足踩在暗色的木板上,發出輕輕的腳步聲,冬天的蕭寒在這裡一點都感覺不到。她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日式浴衣,溫泉上方的熱氣往她的臉上襲來,她的臉上一陣熱燙,她應該不是在做夢,木板的涼意是那麼的清晰,從腳底心直竄而上。
她赤著腳往小庭院走,小庭院除了有一個溫泉池子,還有幾棵高大的樹木遮掩著,在高高的圍牆包圍之下,她一抬頭,只能看見藍藍的天、白白的雲。
一陣風輕吹而過,一顆黑色頭顱突然出現在白煙中,恐怖的畫面令夏恩青驚嚇不已,扯開嗓門大叫:“啊……”
“叫什麼?”一道男聲從白煙中傳出。
這個聲音夏恩青便是到死也不會忘記,她吃驚地張著嘴,睜著一雙眼,努力透過白霧看清人。
男人從溫泉池子裡站了起來,往她的方向走來,英俊的臉孔越來越近,近到…夏恩青看清他的身子也是…裸的!
她不是一個不經世事的小女生,她看自己老公的身體也無可厚非,只是……那是五年前的事情了。
同樣的健壯,同樣的骨節分明,寬厚的肩膀,堅實的胸膛,平坦的小腹,以及……她不該看的東西。她本該撇過頭,但原本光滑的胸膛上的一個結疤印記阻止了她的動作,她直直地看著那個痕跡,她沒有記錯的話,那是從前沒有的。
“看了夠嗎?”男人戲謔的聲音傳了過來。
“這是怎麼來的?”她抖著指尖輕撫著那道痕跡,眼裡有著深不見底的心疼。
“車禍。”
似的,車禍,一切都是車禍!
“怎麼會這麼深!”疤痕如此明顯,可見當時所受的傷絕對不輕。
“大概什麼東西刺的吧。”饒哲渠早不記得那些事情了,就如每一個人一樣,傷口結了疤便忘了疼。
眼眶的熱氣劇增,夏恩青輕觸著他的傷疤,好似怕弄疼了他般,溫柔地說:“還疼嗎?”
她的表情似乎是他要說疼,她一定會給他糖吃,饒哲渠抓住她的手,驚覺她冰冷的指尖,“很冷嗎?”
他們現在在北海道,雖然是冬季,但對身強體健的饒哲渠來說一點都不冷,他直接跨出池子。
對不起,哲渠,在他最需要她的時候,她不在他的身邊,對不起……
“怎麼回事?”男人干脆抱住她,不管自己一身的赤裸,她沒說話,靜靜地任由他抱著,意外的聽話。
“要不要泡一會兒溫泉?”他泡得全身發熱,而她卻冷得像塊冰,在得不到她的反應,他索性沒有說話,脫去了她的浴衣,反正她的浴衣也是他替她穿上的。
他抽掉她的腰帶,大手一撥,青色的浴衣褪到了她的腳踝處,光滑細膩的美背在日光之下美得令人窒息,他不由地屏住呼吸,一對豐滿的玉團挺立在他的眼前,粉色的珠峰在空氣中瑟瑟而硬,他別開眼,大掌抱住她的細腰,摟住她往池子裡走。
她細膩的肌膚貼著他的,他身體的每一個毛細孔都能感覺到她的肌膚是多麼的柔嫩,他沉著眼,坐在池子中,懷抱著她。
“恩青?”她仍沒有反應。
饒哲渠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但她的身子確實冰冷,他將她的背靠在自己的胸膛上,一陣涼意襲上胸口,她也許是冷傻了吧。
白色的熱氣從池子裡不斷地擴散出來,一只男性的大掌掬起熱水輕灑在女人的身上,犯下時情不自禁地滑過女人圓潤的箭頭,他不斷地重復著這個動作,直到他確認她的身子不再冰冷。
“夏恩青?”他的聲音低沉地喊著她的名字。
在悶熱的環境以及懷中女人無聲的誘惑之下,他的身子裡欲念開始鼓動,而女人還像個沒事人兒似的,他火大地轉過她的臉,捏住她下巴的力道稍顯過大。
她迷霧般的雙眸逐漸清晰,“什、什麼?”
男人湊近她的臉,,故意將熱氣呼在她的臉上,“你剛剛在發什麼呆?”他要是存心要干什麼,只怕她現在是哭也來不及了,這個女人看似精明,有時卻有著天然呆。
想什麼?當然是不能告訴他的事情,夏恩青搖搖頭,“沒什麼。”
“沒什麼?”他低低地呢喃著她的話,嘴邊揚一抹邪笑,“那麼你的意思是,你是自願讓我為所欲為了?”
男人另一只空著的大掌從熱水中觸著女人的柳腰,夏恩青這才真正地意識到他們之間的場景是多麼曖昧,她一身赤裸,他亦是,她測過身子更是讓她胸前的風光暴露在他的目光之下,她低頭一看,便瞧見自己的下半身隱藏在熱水之下,依稀可見。
夏恩青全身莫名地發燙,她推開他捏住下巴的手,結結巴巴地說:“我……”
“我什麼?”男人從身後抱住她,寬大的手掌剛剛好地罩住她的兩團豐滿,他邪氣地往她的耳邊吹氣,“我以為你很喜歡這樣呢!”
喜歡個屁!
夏恩青一動也不敢動,臀後某物正蠢蠢欲動,她又不傻,當然知道那是什麼,她不敢胡來,就怕引出他的狼心。
“怎麼不動了?”他的手輕揉著他的豐滿。
夏恩青干脆裝死,一聲不吭地偎在他的懷裡,任由他消遣。
“真聽話。”他喟歎,溫熱的唇含 住她的耳珠,濕潤的舌尖做盡挑逗之能事,她越是安分乖順,他就越能把她吃得死死的。
“別!”她不敢掙扎,以往的經驗告訴她,越是掙扎,後果越是一發不可收拾。
饒哲渠細熱的吻一個一個地落在女人的肩頸處,不知道是熱氣產生的水珠,還是熱出的汗珠,男人都一並含進嘴裡。
“饒哲渠!”她重重地喊著他的名字。
他不捨地作罷,“嗯?”大手仍沒有放過她的玉團,享受著滿手的軟彈。
“這是哪裡?”她的臉因剛才的激情而泛著紅暈,但她的思緒倒不紊亂。
“北海道。”他的頭靠在她的肩頭上,以臉蹭著她的光滑。
“北海道?”她怪聲怪氣地重復,“我怎麼會在這裡?是你綁我來的?”她最後的印象只停留在回家的路上。
“嗯。”他好聲好氣地邀她泡溫泉,既然她不肯,那他就用他自己的方式“請”她來。
“你怎麼可以……”夏恩青忿忿不平。
“泡溫泉不舒服嗎?”他淡淡地打斷她的話。
根本就不是泡不泡的問題,而是他的態度,“你這種行為是綁架!”
男人靠在她身上,權當沒有聽見。
“喂?”
夏恩青嘟著嘴不滿地瞪著天空,全身的肌肉繃得緊緊的,饒哲渠就是看不見她的臉,也知道她此刻在生氣,“別想了。”
他的大掌放在她的後頸,輕輕地推拿著,夏恩青舒服地瞇起眼睛,他的力道不大不小,按起來很是舒服。
“餓不餓?”
他今天好不一樣,很溫柔,而這樣溫柔的他令夏恩青放下了戒備,“有點餓。”
“再泡一會兒,我們去吃飯。”
夏恩青就是再生氣,現在也不那麼的氣了,她人都已經在北海道了,況且她身無分文也回不去,不如大方地享受就好了。在說他的柔情就像一張網,輕易地網住了想逃跑的小麻雀,她就是想逃,也逃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