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妻追逃夫 第七章
    但,他的近視是假的吧?

    夏恩青汗顏不止,在他們交往了一段時間之後,他偶爾拿下眼鏡時,她都看呆了,他的五官深刻得如外國人,令人羨慕的優點都長在了他的臉上,她那時還暗暗心喜,她找了一個低調的大帥哥,但……唉……他還有多少事情瞞著自己?

    “恩青姐?”

    “啊?咳,沒事,你慢慢吃,我先去整理一下後面的花。”

    夏恩青不禁想著,雖然他對自己有那麼多的隱瞞,但至少那時候他對她感情應該是真實的吧?

    事情發展成一種夏恩青自己也理解不了的情況,她一邊翻炒著菜,一邊側頭看在她小套房裡走來走去的男人。

    上一次“請客”的後續發展為饒哲渠時不時地過來吃飯,而她又不好意思拒絕,為什麼?因為接下來幾次,他直接帶著菜上門了。

    她可以說請回嗎?當然可以,前提是她捨得下逐客令,他的膚色偏白,眼眶凹陷了一圈,夏恩青不知道什麼事情造成了他的困擾,以至於他如此慘兮兮?她捨不得,於是他就登堂入室了。

    夏恩青將炒好的菜盛在盤子裡,放在餐桌上,喊道:“可以吃飯了。”

    男人聞言,轉過頭,眼眸帶著自己都未察覺的溫柔,她穿著圍裙喊他吃飯的模樣,他百看不厭,這幅場景讓他有一種久違的幸福感。

    “饒哲渠?”

    “來了。”他往廚房走去,坐下時,他狀似不經意地問道:“怎麼都沒有照片?”來她家好幾次,他一次也沒有見過她家裡擺放照片,一張也沒有。

    起初他只是好奇那個男人長什麼模樣,後來發現一張照片都沒有。

    夏恩青夾菜的動作一頓,“本來就沒什麼照片。”

    男人挑眉注視著她,“為什麼?”

    “他不是很喜歡拍照片。”

    “是真的不喜歡還是不想拍?”

    真是不給人留余地,夏恩青撇撇嘴,“你呢?你喜歡拍照片?”

    饒哲渠很討厭拍照片,他從小便是在高度關注之下長大,鎂光燈簡直就是無所不在,“不喜歡。”

    夏恩青偷偷一小,“那還說。”

    饒哲渠的眉聚攏在一塊,“不要把我跟你的丈夫做比較!”如果她是他的妻子,他絕對不可能讓她一個人孤零零。

    夏恩青從饒哲渠的語氣及言行中感覺得出,他不是很喜歡她的“丈夫”,為什麼?她也不知道:“饒哲渠,你還想讓我做你的情婦嗎?”

    黑眸在女人嬌柔的曲線上停留了一會兒,他沒有一點掩飾,“想!”

    “為什麼?”

    夏恩青的外表是還不錯,但以饒哲渠的身份,要多少像她這樣的女人,肯定是要多少有多少的,“我對你有性趣。”

    一根青菜卡在夏恩青的喉嚨,她難受地咳嗽著,臉兒都泛紅了,不知是真的噎到了還是被他不知羞恥的話給氣紅了。

    她結果饒哲渠倒的溫水,快速地喝著,“咳,咳,你不要胡說八道!”

    饒哲渠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沒有狡辯,他不過是真實地說出自己的想法而已,“別說話了,以免又噎到了。”

    她的俏臉紅通一片,她好像告訴他,她會噎到還不是他害的,可饒哲渠沒有理會她,逕自地吃著飯。

    她現在都弄不懂他們之間的關系了,亂七八糟的,比打亂了的毛線還亂,改天要好好整理一下才對。

    “這個月有沒有空?”他邀約道。

    “干什麼?”她沒好氣地吃著飯。

    “泡溫泉。”

    “不要!”

    “怕我吃了你?”他反問,眸子裡頭的精光不斷閃爍著。

    “我才不是怕…”她是人妻呀!他一個有未婚妻的男人跟她攪合在一起,流言蜚語他不怕她可是會怕。

    “你這麼怕,還讓我坐在這兒吃飯?”饒哲渠譏諷。

    厚!他的態度可以再惡劣一些!

    夏恩青被堵得說不出話,只好拿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瞪著他。

    饒哲渠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直接下命令,“就這個周末,我到時候回來接你。”

    她有說好嗎?

    “恩青?”

    “……”

    “好嗎?”

    冷峻的臉龐適時地放柔,一雙黑眸似井水般深沉,帶著柔意直視著她,夏恩青暗暗罵自己沒用,“好!”

    夏恩青,你可以再沒骨氣一點!

    飯後,饒哲渠不像以往立即離開,他的悠閒令夏恩青覺得他只是一個普通上班族,而不是掌握好幾千名員工生計的大總裁。

    “你最近不忙嗎?”夏恩青倒了一杯紅茶給他。

    “不忙。”他嘴上這麼說,可他蒼白的肌膚卻恰好相反,他閉著眼睛半靠在沙發上。

    夏恩青找了一個位置坐下,不著痕跡地偷偷打量著他,她戀戀不捨地透過他的外表觀察著他的一切,他的肌膚真的很白,也許這是因為前幾年他一直昏迷躺在床所導致的。

    男人和女人不一樣,男人喜歡女人的肌膚如牛奶一般絲滑,而女人則喜歡不要太白的男生,太白的男生看起來有點太娘。

    “看出什麼心得嗎?”饒哲渠輕柔的聲音輕輕地傳進她的耳膜。

    “還是不要太白的好。”她沒經大腦地老實說道。

    過了半晌,她才在某人的瞪視下意識到自己的心直口快,“我不是那個意思!”她的性子不是迷糊的人,可不愛發呆,可每一次他一出現在她的面前,她的大腦就常常當機。

    夏恩青從以前到現在,一直沒有變過,身邊的人都認為她是一個精明的女人,怎麼到了他的面前,她就老是在犯傻呢?

    “我也不喜歡太白。”不過長期臥在病床上,僅靠營養液維持生命,他的皮膚成了這種病怏怏的白。

    “以前……”她倏然住口,接話接得太順,害她差點說漏嘴,在他好奇的目光之下,她補充道:“你可以多運動運動。”

    他覺得她的態度有些奇怪,卻沒有繼續追究她語焉不詳的話語,“我喜歡跑步,不過……”他的目光移到腳踝。

    夏恩青馬上想到他的猶豫,“也不一定要跑步呀,現在不是挺流行競走嗎?”

    饒哲渠閃爍著眼睛,瞄了她一眼,“你當初是怎麼看出來的?”第一次見面,是她的嬌艷吸引著他,而之後的幾次對話令他對她起了濃濃的好奇,她是怎麼樣的一個女人呢?

    夏恩青不自在地轉過臉,看向別處,“就看出來了呀。”

    他摸著下巴,似乎在思索著她的話,“你是第一個。”

    “嗯?”

    “你是第一個看出來的人。”他的尊重心非常強烈,他無法忍受別人對他的異樣的目光,所以沒有達到非常完美的地步,他是絕對不會出來“丟人現眼”!

    夏恩青眼裡掀起層層波瀾,在她痛苦的五年裡,他與她一樣的煎熬,“我只是眼睛比較尖吧。”

    黑眸深深地凝視著她,“第一次見到我,你就抱著我激吻……”而她奇怪的行為也讓他印象深刻。

    “不要再講了!”那個吻對她來說是一解相思之苦,從他的嘴裡出來,倒成了她是宇宙超級大色女。

    “不講也可以…”他的大掌突然握住她的皓腕,纖細的手腕被他的大掌所掌握,只要他一用力,便可以輕易捏碎。

    她的心髒一頓,心跳急劇地加速,明眸盯著他的薄唇,她的耳裡聽不見他的任何話。

    “再吻我一次。”這個女人絕對是罌粟,唯有她的氣息一直殘留在他的唇上,至今他仍想念她那軟的似棉花糖的小嘴。

    夏恩青坐在那兒,似乎沒有聽見他的話,他不急不躁地伸手輕撫著她的臉頰,她乖順地像綿羊,他的手輕輕地碰著她粉嫩的臉頰,雪白的耳垂,一步一步地拉近彼此間的距離。

    帶著溫存的大手輕輕地滑過她細細的雪頸,大掌輕輕用力,她的臉便靠近他一寸,女人迷離的雙眸默許了他的行為。

    饒哲渠的心躁動得厲害,他的鼻尖可以聞到她身上的花香,他們之間的距離近得可以感覺到彼此呼出的熱氣。

    性感的薄唇輕輕地覆上她的櫻唇,柔軟的觸感讓他一下子就忘了分寸,迷失了反向,手緊緊按住她的後腦勺,薄唇大口地含 住她的唇,舌尖略微使力,便成功地闖進了她的領域。

    夏恩青的粉舌害羞不已,就如同她一樣,雖不躲不閃,卻被動地任由他攪弄著,她的手緊張地抓著他的衣襟,他嗤笑一聲把她的手搭在自己的肩上。

    和上次的熱情全然不同,這一次,她羞澀多了,但卻不影響他吻她的渴望,他刺探,吸吮,不放過她嘴裡的每一個角落。

    柔軟的舌尖如雨後春筍般生機勃勃,粉刷過她的舌蕾,逗得她不斷地縮舌,他大張旗鼓地深入,直到肩膀上的小手微微推著他,他才不甘願地作罷。

    她喘著氣,他離開的同時,帶出了曖昧的銀絲,她羞得慌了手腳,他笑著吻去那叫人心慌的痕跡,親暱地又吻了她好幾下,他才真正地放開她。

    “時候不早,我回去了。”

    她垂著頭,臉上的紅暈蔓延到了耳根子後方。

    饒哲渠盯著她緋紅的小臉,心裡有一種奇妙的滿足感,不由地笑了,她的模樣真像受盡寵愛的小女人,他的手把玩著她的手心,“好好考慮我的意見,好嗎?”

    意見?什麼?夏恩青不明就裡地抬頭,看著男人英俊的外表,她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紅暈急速地褪下,蒼白掩蓋了她的血色,她慌張地將手抽回。

    剛才的那一剎那,她好像回到了五年前,但也只是那一刻而已。她注視著眼前的男人,心裡的空洞不斷地擴大,隱約明白,是真的再也回不去了。

    他不是五年前的他,她垂下水眸,遮住情緒,聲音平穩地說:“泡溫泉的事情,你還是跟你的未婚妻一起吧。”像是下定決心,她抬眸看著他,“我是人妻,請不要再跟我糾纏不清。”

    在饒哲渠還未反應過來之時,大門已經當著他的面關上,過了許久,他才反應過來,那個自稱人妻的女人將他關在了門口!

    人妻又如何?他嘴邊揚起邪佞的笑容,饒家家訓第一條,要就去拿!

    連著三四天,饒哲渠都沒有出現在她的面前,夏恩青的生活終於恢復了平靜,她又像以前一樣,在花店與家裡兩點一線地來往,她沒有什麼朋友,也不在乎有沒有朋友,她在便利商店打算買些零食回家的時候,看見了一本雜志。

    她克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只因雜志上寫著饒哲渠三個字,她拿起來,快速地翻到饒哲渠那一頁,當看清八卦雜志裡的內容時,她震驚得無法自己,她快速地結賬,拿著零食往家裡走,一邊走一邊撥電話給左楚閣,“左楚閣,你在搞什麼鬼?”

    “嗯?”電話那頭的男人似乎剛睡醒。

    和饒哲渠的事業不同,左楚閣不僅掌握著公司生意,私下還開了一家夜店,夏恩青猜想他大概又是玩到天白了才回家。

    “我問你,你怎麼會跟饒哲渠的未婚妻…有……”夏恩青說不出那個字眼。

    “有一腿?”男人接過她的話語。

    夏恩青的額上一排黑線,“你,是真的?”

    “哦,是真的。”左楚閣神智清楚了一些。

    “怎麼可能?”

    “恩青,你別管這麼多,這和你沒有關系,乖哦。”他的語氣像在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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