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妻追逃夫 第二章
    該死!

    饒哲渠狼狽地放開身前的瘋女人,一手摀住唇,一雙黑眸狠狠地瞪著她,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個女人這麼悍,竟然湊上來咬得他一個措手不及。

    夏恩青不停地擦拭著嘴,唇瓣上的血腥味令她作惡。

    她不是一般的女人哪!唇上泛起一陣疼痛,饒哲渠卻只想大笑,她一開始就吸引了他的目光,而現在則是完完全全地引起了他的興趣。

    「神經!」她甩頭就走,手腕被一道強大的力氣給扯住,轉眼間,她又被他按在了牆上,她心驚地發現他眼裡的饒富興味,「你要幹什麼?」

    他從來沒有想要幹什麼,她倒是對他幹了不少事。他的唇輕輕地靠近她,唇上未乾的血漬染上了她的,他惡劣地在她的唇上抹了一遍,她厭惡地死抿著唇不斷地逃。

    哪裡逃得過呢?

    「滾開!」她氣喘吁吁地看著他。

    「女人,你的名字?」他居高臨下地俯視她,他高貴的氣質使得他不至於像一個急躁的審判官,他的慢條斯理更突顯出他的非凡,夏恩青別開眼。

    她沒有應聲。

    「你就算不說,我也有法子找出你。」他輕聲細語,似怕把這個有趣的小東西給嚇跑。

    她不屑地瞟了他一眼,看著他的皮囊,她深深地認識到,這個男人絕對不是她愛的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他雖然有時候會對她頑劣,卻從不會對她玩手段,雖然有時壞得令她磨牙,卻不會真的惹她生氣,而眼前,一模一樣的五官、一模一樣的嗓音,這具身軀裡的靈魂卻不是她的那個他!

    她的頭皮一陣疼意,她疼得皺起了小臉。

    為什麼?

    他的力道不斷加大,大有拉下她頭皮的狠勁,夏恩青受不住痛意,「放開我!饒哲渠!」

    出乎意料的,他放開了她,說實話,他還蠻喜歡她對著他喊他的名字,「你不說,我照樣有法子找出你。」

    夏恩青拚命地揉著頭髮,深怕自己被他的手給拉成了禿頭,男人看她這麼在意她的頭髮,不經意地說:「頭髮可以再長一些……」

    她的手一頓,是的,他喜歡她的頭髮,甚至央求她留長一些,最好及腰。在他失蹤之前,她一直是中發;在他失蹤之後,她才有了留長的衝動。

    他的手又一次地繞上她的發尾,把玩著她的頭髮,黑髮纏上他食指,又滑落,他又纏上,週而復始。

    她心慌地一把甩開他的手,「你不要……」

    饒哲渠莞爾,收回手,口袋裡的手機振動不斷,他不耐煩地拿出來。

    「什麼事?」

    另一頭的李沐吃驚極饒哲渠的不耐,他回過神,「咳,少爺,童麗芳小姐一直在問你的去處。」

    童麗芳!女人……個個都這麼煩,只不過是訂婚,她就這麼自以為是想掌管他的一切?他沉聲道:「李沐,你不是為她工作。」竟然幫她催他?

    「呃……」

    饒哲渠突然掛斷電話,一個箭步,抓住了在燈光下不斷閃耀的物體……一枚戴在女人無名指上的鑽戒。

    從她吸引他的目光,到她吻他,這一切都是這個女人的惡作劇?「你、結、婚、了?」他的力道非常大,在她的手腕上留下了一圈青紫。

    夏恩青扯不回自己的手,咬著唇應了一聲,「嗯。」

    饒哲渠抬頭,瞪著女人,好半晌,他像是丟出燙手山芋似地甩開她的手,一臉的冷硬,「你還真是不簡單!」

    饒哲渠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麼,冷漠地撇過頭離開。

    夏恩青無語地看著他快速離開,近距離之下,她突然發現,他的腳似乎有些不一樣,在落腳時的著力點似乎很不對勁,她皺著眉頭,若有所思地望著他離開。

    另一邊,李沐放下電話,對著左楚閣聳聳肩。

    「被斥罵了?」

    「你不是為那個女人工作!」李沐一改之前的面無表情,唱做俱佳地學著。

    「哈哈……」左楚閣撫著肚子大笑。

    「好了,你到底想幹什麼?」李沐言歸正傳道。

    左楚閣鬼靈精怪地對他眨眨眼,「我哪有做什麼?」

    「有!」李沐指著他,「你在製造機會。」製造一個讓饒哲渠和夏恩青重遇的機會。

    「你覺得如何呢?」

    李沐笑笑不說話,效果嚇死人不足以形容,他怎麼也沒想到少爺恢復之後,再見夏恩青時說的話,竟然第一次碰見夏恩青時一模一樣。

    不得不讓他相信心有所屬以及緣分的不可思議,少爺一個饒氏集團的總裁,當初為了夏恩青,假扮一般員工,卻假戲真做愛上了夏恩青,這種戲劇化的發展實在是超出了他的接受能力。

    少爺他是怎麼也不可能如願以償的,李沐知道饒老太爺的門第觀念有多強烈,夏恩青無權無勢,怎麼配得上饒氏的總裁。

    只是李沐沒想到少爺會在不打草驚蛇的狀態下跟夏恩青註冊結婚,不容拒絕地在老太爺前面坦誠一切,只是那場談判破裂,而少爺也在離開的途中發生車禍並喪失了有關夏恩青的一切記憶。

    該說是命運嗎?

    「你不要摻和了!」事情已經回到原來的軌道,對誰是很好的結局,除了夏恩青之外。

    「不行!恩青怎麼說都是我的好朋友呢!」

    李沐打賭這個男人絕對是看戲的成分居多,「你……少爺過來了!」

    他們同時看向那個向他們走來的男人,一個臉色不大好,黑著臉的男人,「少爺……」

    饒哲渠停在他們的身邊,看到了站在了一邊的左楚閣,左楚閣知道他不認識自己了,難以掩飾自己的失落,「阿渠,不認識我了?」

    饒哲渠看著他,沒有任何印象,李沐說他是左楚閣,「左先生……」他就是伴在那個女人身邊的男人。

    「你還記得嗎?我們是……」

    李沐打斷了他的話,「左先生……」

    左楚閣幽黯著眸子,沒說話,他與饒哲渠是多年的朋友,饒哲渠不記得他,他多少有點失落,但好兄弟可不是當假的,否則他也不會替他照顧夏恩青這麼多年。

    那一場車禍不僅僅奪走了饒哲渠有關夏恩青的記憶,也包括一小部份的人,在老太爺刻意的耳提面命之下,這些「不重要」的人都可以在饒哲渠的記憶中刪除,只要他記得他是老太爺的矜貴孫子,是饒氏集團的總裁,是一個為了利益不擇手段,高高在上的人。

    「你好,我是左楚閣。」左楚閣釋放出友好。

    饒哲渠看著男人好看的手,以及空空的手,修長的手指間根本沒有一丁點兒的戒痕,他冷冷地提醒道:「左先生的舞伴似乎在休息室那邊迷路了。」

    左楚閣微微一哂,他當然知道,他還是指路的那個人呢!「哦,怪不得我找不到她,多謝饒先生告知。」他絲毫不尷尬地收回了手。

    「哪裡。」饒哲渠禮貌地回了一句之後就轉身離開,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不知道那位小姐與左先生什麼關係?」

    左楚閣暗暗挑眉,「朋友。」含糊不清的說法。

    饒哲渠冷淡地點點頭,「那麼左先生應該要慎重擇友,一個已婚的女人還是少碰為妙。」最後的幾個字咬得格外得重。

    左楚閣臉上文雅的笑差點掛不住了,他,是在吃醋嗎?饒哲渠在吃他的醋?他故意裝出一副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這就是我跟夏小姐一直不得進一步的原因!」

    身後的李沐差點笑場了,他低著頭悶不吭聲。

    饒哲渠心頭的異樣感覺揮之不去,她姓夏?他記下了,「再會!」他頭也不回地離開,李沐跟了上去。

    怪不得左楚閣故意要他打電話給少爺,原來這場戲是這樣演的。

    「少爺……」跟在饒哲渠身後的李沐開口了。

    「嗯?」

    「夏小姐的資料,還要查嗎?」自家的主子都擺明要別的男人遠離了,那他自己應該不稀罕參一腳吧!

    「……」

    「少爺?」久久得不到回應。

    「查!」

    「是!」原來少爺剛剛的不是「好心提醒」,而是「扞衛領土」呀!

    ◎             ◎             ◎

    夏恩青心不在焉地將一朵朵含苞待放的玫瑰擺放在花瓶中,掛在店門上的風鈴叮鈴鈴地響,她側過頭一看,是一個高大的男子。

    「歡迎光……」她止住話,有點不敢置信出現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是前幾日碰見的那一位,「饒先生……」熱情的嗓音在瞧清是他之後,她的語調清冷如雨後的竹林,清淨得不帶一絲纖塵。

    「我要一束鬱金香。」

    上門便是客,夏恩青揚著標準的待客笑容,三百六十度零瑕疵的甜笑,「好的,先生請稍等。」即使他的態度如此的傲慢,她依然淡定。

    饒哲渠一雙黑眸打量著她小小的花店,怪不得她的身上帶著一股清淡的香味,令人聞過一次便難以忘懷。

    她的花店雖小,五臟六腑倒是全了。

    環顧一周之後,他的目光又一次地落在她的身上,她的長髮紮成馬尾,中分長瀏海柔順地貼著她的臉頰,襯得她整個人溫和賢淑,一條粉色的小圍裙穿在她的身上顯得可愛極了,他似是不在意地問道:「這家店就你一個人打理?」

    「下午會有工讀生。」她繼續手上的動作,眼眸正視著手上的花兒。

    「你丈夫呢?」他自然地詢問。

    包裝的手一頓,又快速地恢復正常,「他不在。」

    「哦。」饒哲渠直盯著她,他記得報告上面寫著她雖然結婚了,卻沒有與丈夫一同出入,連隔壁鄰居也不知道她丈夫的模樣。

    最令他疑惑的是,她的結婚資料是存在的,李沐卻找不出任何關於她丈夫的圖像與資料,難道她與一個火星人結婚了?

    「你的花。」夏恩青將他的花包裝好遞給他,饒哲渠接過後付了錢。

    她以為他馬上就會走,他卻站在那兒一動不動,夏恩青不得不抬頭,「饒先生?」

    饒哲渠驀地蠱惑人心地一笑,「送給你。」

    夏恩青疑惑地看著他,不明白他想做什麼,「饒先生……」她記得那日分開時他難看的臉色,與如今慇勤的神色大不相同。

    饒哲渠低頭嗅著花香,「不喜歡?」

    怎麼會不喜歡呢?鬱金香是她最愛的花,夏恩青不知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可她還是乖乖地接過花,道了一聲:「謝謝。」

    「你丈夫送過你花嗎?」

    他,當然送過她花。

    饒哲渠似是從她的臉上讀出了她的心思,「什麼花?」

    「小雛菊。」

    饒哲渠盯著她的臉,揣測著她的心思,「你不喜歡?」

    夏恩青沉默著沒有回答,其實她不喜歡小雛菊,所以以前她直接跟他說,以後要送就送鬱金香。

    從她的沉默中,饒哲渠可以想像那個男人挫敗的神情,她不是一個容易取悅的女人。

    「我想他後來該送鬱金香了吧?」

    夏恩青抬頭,看著與自己愛人一模一樣的臉孔,心臟不規律的一陣陣顫動,她輕晃著腦袋,「不!他照樣送他認為適合我的花!」

    饒哲渠輕笑出聲:「呵呵……」

    「你笑什麼?」夏恩青不由地放柔了目光,即使他沒有了她所熟悉的溫柔,可他的一舉一動仍是熟悉得令她放下任何戒備。

    饒哲渠的食指抵住自己的唇,「秘密。」這個女人肯定不知道她越是浮躁越是不喜歡,男人就越是劣根性地想欺負她。

    特別是她的不喜歡表現得這麼真誠,令男人根本就不想順她的意,只想不斷地重溫著她困擾的神情。

    「也許下一次我也該送別的花給你……」他語帶雙關地說。

    夏恩青粉頰一陣通紅,「饒先生,你不需要送我花。」

    「哦?」他雙手搭在隔在他們中間的桌子上,他瀟灑自在地半俯下身子與她對視,「為什麼?」

    「我跟饒先生不是很熟。」她下意識地避開那雙曾經對她含情脈脈的眼眸,而如今卻是冷清一片的雙眸,每看到他一次,她的心就會揪痛一次。

    好不容易等了五年,他回來了,卻不再是她的那個他,明明是同一個人,卻是不一樣的靈魂,她,夏恩青完完全全地被他給遺忘了,一點渣都不剩。

    「我就是想送你花,你收不收不關我的事。」

    他,不該是這麼霸道的,以前的他對她是溫柔體貼,除了在送花的事情上喜歡調戲她之外。

    「饒先生,你如果想送花的話,我想你的未婚妻會很樂意接受的。」

    「你又知道我沒有送花給她嗎?」

    夏恩青被堵得說不出話,不該不舒服,但仍有一股酸意在心中擴散,她鄭重地重申道:「我不需要饒先生的花……」

    「既然如此,不如我在旁邊開一家花店?」

    夏恩青敢用自己脖子上那顆小腦袋打包票,他說的絕對不是送她一家花店,而是惡性競爭。

    她的花店本來就不是一個大品牌,地理位置也不是很好,,開在一條沒什麼人潮的小巷子裡,平日裡做的也是熟客的生意,接一些小公司下的單子而已。

    他要是攪局一番,她的花店真的要倒閉了,夏恩青深吸一口氣,逼迫自己不要因這個男人而輕易動怒,「饒先生……」

    「你可以稱我哲渠。」他笑面虎般地笑著。

    她繞過稱呼的部份,「我想這一條街上有我一家花店就夠了。」

    「是嗎?」饒哲渠對她的話題似是不感興趣。

    夏恩青輕咬著下唇,「既然饒先生喜歡送花,那麼我就客氣收下了。」

    「哲渠。」他更正道。

    以往她都喚他阿渠,喚了這麼多年的稱呼她一時改不了,「哲、渠……」她喊得生硬,有多久這個名字不曾在人前喊出過,這個名字整整五年的時間都成了她午夜夢迴時的夢魘。

    他挑挑眉,對於她的冷硬倒也不在乎,這個女人是一個謎團,在饒家的強大勢力下,還有這麼一條漏網之魚,竟然找不到她的相關資料。

    儘管他生氣,他也不知自己在生什麼氣,這個女人竟然是有夫之婦!憑他饒哲渠的身份,他怎麼也不該看上這樣的一個女人,但……

    她身上有一股神秘的吸引力,不斷地將他繞進她的勢力範圍。

    「不好意思。」她先投降,垂下眼眸。

    每一個人身體裡都住著天使與惡魔,他身體中的天使似乎被惡魔撞出了體外,他不再溫柔,霸道可惡得不像一個人類,饒哲渠輕扯著唇,他真的是發了瘋才會在這裡與一個見面不過兩次的女人糾纏著,明明不認識她,卻不斷地想接近她。

    他凝視著她,試圖從她的臉上瞧出端倪來,到底是什麼魅惑了他?她除了一張皮囊漂亮地沒有挑剔之外,那木然的表情、冷冰的語調,怎麼也不可愛!

    此刻她抱著他送給她的鬱金香,美人在花的映射之下雖然美,卻似沒有活泉般的死寂,「不用不好意思,朋友之間都該是這樣稱呼對方的……」他笑得輕狂,「恩青……」

    夏恩青錯愕地抬頭看著男人,他怎麼會知道她的名字?

    「需要這麼驚訝嗎?」他說過,要查一個人是不難的,雖然她的資料少得可憐。

    「是嗎?」夏恩青的思緒一片混亂,她低頭,表面一派的冷靜,心裡卻泛起了無限的漣漪。

    「花店那件事是開玩笑的。」

    「開玩笑?」

    夏恩青心裡苦笑不已,之前在老太爺面前,她還堅定自己的做法,她不會主動纏著他,他不是她的他。可事實上,即使他忘記了她,她卻死死地記住了他,即使他的記憶中沒有她的存在,她卻從沒有過遺忘過他。

    最可怕是,僅僅是看著他的臉,聽著他的聲音,她就有一種回到了從前的感覺,一切都脫軌了,思念的反覆無常以及不定性將她帶向了錯誤的方向。

    她不該與他有糾纏,卻還是有了交集。

    「在想什麼?」他面不改色地看著她,她眼裡的憂鬱不容忽視,是哪一個人讓她這麼悲傷難過?

    她搖搖頭,甩開揮之不去的記憶,正色道:「饒先生,不知道你還有什麼需要?」

    她擺明要趕客,饒哲渠豈會不知,說得口乾舌燥,她一下子又變回了不可愛的她,「沒有了。」

    夏恩青眼睛一閃,從桌子的左上角拿出一張名片,雙手遞交給他,「歡迎下次光臨。」

    男人接了過去,斜睨她一眼,「嗯,你倒是會做生意。」

    「過獎了。」她垂眸專心做著自己的事情。

    饒哲渠看著她,「都不好奇我嗎?」

    如果他是存著有她的記憶與別的女人結婚,她真的無法接受,但……他失去了記憶,一場嚴重的車禍。

    左楚閣告訴了她很多她調查不出來的事情,五年前,他發生車禍,兩年前才甦醒過來,不僅僅忘了左楚閣和其他人,還有她這個新婚不久的妻子。

    這是一個好機會,老太爺以這天賜的機會重新讓饒哲渠回歸到他原本的生活軌道上,而她這個意外有多遠就滾多遠好了,就算她不跟他離婚,老太爺有的是方法讓他跟別的女人結婚,只是她不知道有錢人肚子裡有哪些壞水?

    幸好他不是在愛著她的情況下與別的女人結婚的,那麼她也許可以抱著一點點僥倖的心態等他想起她。

    但,要等多久?夏恩青不知道,就如左楚閣說的,饒哲渠的醫生也無法保證,如果他想起時,他已經是別人的丈夫,她又該怎麼辦?破壞別人的家庭嗎?

    也許他很快就會想起她,也許一輩子也想不起她……夏恩青快速地瞄了他一眼,在他深如汪洋的眼底,她找不到曾經的熟稔。

    她的左手緊緊地抓住手中還未完成的作品,輕咬著下唇,她該怎麼辦?

    「夏恩青……」

    她聽聞,抬眸看著他,眼裡有著說不清的情感。

    他俯下臉,輕輕地接近她,在近到兩張臉即將碰上時,他停了下來,深刻的五官透著冷冽,「要不要做我的女人?」

    什麼?

    他帶著骯髒的嘴臉,吐露著魔鬼般的交易,「做我的情婦,如何?」

    她聽錯了嗎?他說做他的情婦?

    「你瘋了嗎?」在他的眼裡,她是有夫之婦,他卻開出這種條件。

    他邪魅的笑容,把話講的清清楚楚,「我就是喜歡你的身份,我們都不用擔心被彼此束縛!」她有她的丈夫,他有他的未婚妻。

    禽獸!夏恩青手中的作品瞬間被她自己給捏壞了!

    以前的他和現在的他,怎麼可能是同一個人!夏恩青氣憤地把手中的作品狠狠地砸向了他……那是一束含苞待放的粉玫瑰……

    他,絕對不是他!

    粉色的花瓣在半空中飛舞著,眼含著羞辱的淚水,夏恩青模糊地看著男人臉上的笑容,不斷地擴散。

    饒哲渠輕哼一聲,她的力道還真不是一般的重,他的笑意怎麼也掩不住,笑望著她,他就說過了,她,不是那樣的女人嘛!

    只是親身驗證的後果,他的臉被花給弄紅了一片。

    夏恩青氣得顫著身子,怒吼:「給我滾出去!」她怎麼可能成為他的情婦,真是太好笑了!

    饒哲渠聳聳肩,抹了一把臉,兩眼如炬地看著她。夏恩青倏地感覺到一陣寒慄,他的笑容令她心生惡寒。

    她偷偷地吞了吞口水,兩眼直盯著他。

    「恩青……」他喚得溫柔。

    夏恩青戒備地退後,男人繞過桌子,往她走去。

    夏恩青慌張地搖著頭,「你不要過來!」他不是他,他是一個陌生人!

    他的大掌捧住她驚慌失措的小臉,一個火力十足的吻重重地落在了她的臉頰,他輕拍著她的臉,「我還有事,先走了,乖!」

    她以為他會暴打她一頓,或者因為她的出言不遜而生氣,但……一個吻……

    她聽見風鈴又叮鈴地響起,他已經走了,他說什麼來著?乖?她皺著眉,她可不是他的情婦!

    她怒氣難消地瞪著關上的門,果然是姓饒的,都不是好東西!
本站首頁 | 玄幻小說 | 武俠小說 | 都市小說 | 言情小說 | 收藏本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