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私秘生活全記錄 五
    五

    武德七年(公元624年)六月,京城炎熱,高祖決定到宜君縣仁智宮避暑,命太子李建成留守長安,李世民和李元吉隨駕同行。御駕出發前一天晚上,李建成把李元吉叫到東宮,兩人頭對頭,在密室裡密謀起來。

    「程咬金這小子,純粹是個愣頭青,不能讓他在京城裡當將軍了,要想法把他弄出去。」李元吉說。

    「我打算好了,等你們一走,我立即放他為康州刺史,讓他滾得遠遠的,有力使不上。」李建成說。

    「李世民鼻子比狗還靈,咱們稍有動靜,他都能嗅得出來,這說明他時刻物。」

    「就護衛這些三錢不值倆兒錢的皮毛?」程咬金跳下馬,撥拉著馬車上的毛皮貨物,學著可達志的樣子嘿嘿著。可達志還想狡辯,程咬金黑臉一親近的人。小的想……想讓殿下和吏部說說,放小的到外當一州都督。一旦朝中有什麼事,小的可舉兵響應,此裡應外合深謀遠慮,殿下不得不做到。」李建成一聽大為高興,猛擊楊文干的肩膀說:

    「難得你有如此機謀,本太子沒有看錯你。我立即提你為七品宿衛,然後「尉遲將軍,你今天不去,太子非怪罪我倆不可。你可憐可憐俺兩個人吧,去一趟東宮吧,哪怕喝一碗水就回來也行啊。」尉遲敬德被纏得沒法,到屋裡寫了一封信,交給兩個護軍:「我的意思都寫在上面了,你倆快走吧。」

    倆護軍沒法了,只得攜了書信,把一車金銀器物原封不動拉了回來。李建成、李元吉正在東宮等著好消息,見倆護軍垂頭喪氣跟著馬車回來了,李元吉嘴撇得老大:

    「我說尉遲敬德不吃這一套,你不信。」

    「先別忙,先看看他這信再說。」李建成不死心,展開那封信,輕輕讀起來:「……尉遲敬德蓬門甕牖之人,遭隋末離亂,為求不死,久淪逆地,實罪不容誅。蒙秦王再生之恩,又策名秦王邸,唯當殺身以報。尉遲敬德於殿下無功,不敢受重賜。若與殿下私交,則為二心!見利忘義之人,於殿下有何用?」還未看完,李建成臉已氣得鐵青。此計不成,反被人看破心思,可惱,可惱。李建成一拳砸向旁邊的花窗。

    「不大理想,這些人素質太差,左右都分不大清楚,也不大聽號令。」

    「加緊練!」李建成指示道,「我的兵不是擺擺樣子,關鍵時候要能拉得出來,做到使之能戰,戰之能勝。」李建成又問:「現在有多少人了?」

    「將近二千人。」楊文干說,「人數不算少,但戰鬥力不強,若能到邊關且要政治素質好的,對我東宮忠心不二的。」

    楊文干嗯嗯著,眼眨巴兩下,似有別的想法,李建成眼一瞪:「怎麼,你不想去辦這事?我可把你看作最貼心的人。

    「謝謝殿下的信任,小的萬死不辭,不過,為殿下長遠計議,小的另有想法。」

    「說!」李建成手一揮道。

    望著太子殿下信任的目光,楊文干吞吞吐吐把自己的打算說了出來——

    囑咐守門的士兵:

    「那好幾百口子來者不善,面目兇惡,虎背狼腰,待他們過來時,與我擋住,我先到城裡找頭匯報去。」

    可達志等人吃飽喝足,鬆了鬆腰帶,在夕陽的餘暉中,趕著馬車來到城門口。「統統站住!幹什麼的?」守門兵士手握刀柄,虎視眈眈走了過來。這「尉遲將軍,你今天不去,太子非怪罪我倆不可。你可憐可憐俺兩個人吧,去一趟東宮吧,哪怕喝一碗水就回來也行啊。」尉遲敬德被纏得沒法,到屋裡寫了一封信,交給兩個護軍:「我的意思都寫在上面了,你倆快走吧。」

    倆護軍沒法了,只得攜了書信,把一車金銀器物原封不動拉了回來。李建成、李元吉正在東宮等著好消息,見倆護軍垂頭喪氣跟著馬車回來了,李元吉嘴撇得老大:

    「我說尉遲敬德不吃這一套,你不信。」

    「先別忙,先看看他這信再說。」李建成不死心,展開那封信,輕輕讀起來:「……尉遲敬德蓬門甕牖之人,遭隋末離亂,為求不死,久淪逆地,實罪不容誅。蒙秦王再生之恩,又策名秦王邸,唯當殺身以報。尉遲敬德於殿下無功,不敢受重賜。若與殿下私交,則為二心!見利忘義之人,於殿下有何用?」

    還未看完,李建成臉已氣得鐵青。此計不成,反被人看破心思,可惱,可惱。李建成一拳砸向旁邊的花窗。

    「我知其不可。」李元吉抖了抖袖子,「待我來制他。」

    太子以一車金銀拉攏一事,尉遲敬德立即向秦王作了匯報。秦王找房玄齡、杜如晦、長孫無忌等人計議,大家認為應該加強戒備,防止東宮再搞什麼把戲。秦王對尉遲敬德說:

    「拉攏不成,東宮、齊王府那邊定然不肯善罷甘休,你搬來王府住吧,以防有什麼意外。」

    「我不怕!」尉遲敬德晃了晃膀子說,「千軍萬馬都過來了,還怕一兩個賊刺客。」

    尉遲敬德藝高膽大,每到晚上入寢前,即重門洞開,安臥不動,實則萬分警覺。

    氣度狹小的李元吉果然派勇士前來行刺。刺客宇文寶身藏利刃,在夜色下飛簷走壁,潛到尉遲家中庭。灰白的月光下,臥室門大開,猶如隨時準備吃人的大口,隱約可見衝門的大床上躺著一個身軀高大的人。

    刺客握了握手中的利刃,幾次欲拔腿進去,卻拿不定主意。大冷的天,尉遲敬德敞門睡覺,莫不是誘敵之計?樹影裡,徘徊再三,宇文寶終於沒敢下手,遂越牆而去。

    辯,程咬金黑臉一沉——「與我全部拿下!」

    近千名甲士手持鋼刀,如臨大敵,貓著腰衝上來,若論武功,些來自幽州的健騎們,雖武功在身,心高氣傲,但到了天子腳下,不免有些打怵,不由自主往後退了退。可達志手拿通商文書走了上去,滿臉堆笑地說:

    「我是太子右虞侯率可達志,奉太子差遣到幽州做一筆生意,這是通商關文——」

    可達志東宮堂堂次六品官階,竟恭恭敬敬雙手把關文奉上,守門的兵士更加懷疑,上去把貨車翻了個底朝天,雖無可疑之物,卻並不放行。一個立正手一揮——「路邊候著,上邊命令來了再說。」

    路上經歷了多少盤詰,可達志他們都混過來,但到了最後一坎上竟遇上了麻煩,可達志急得頭上冒汗,眼不住地往城裡頭望,正在這時,二個錦衣皇宮衛士騎著馬飛也似地趕來,到了近前滾鞍下馬,亮一張桃色宮庭令牌,對守門兵高叫:

    「奉太子令,所有東宮人和貨物立即放行,不得有誤!」

    宮廷令牌一到,誰也不敢與之抗衡,守門兵士無奈,只得相互咕噥了一番,揮手放行,可達志他們一行推著車子,緊走慢走,奔東宮而去。

    剛轉過一條街,迎面一隊人馬擋住去路,為首一員大將紫黑面皮,馬鞍前懸兩柄板斧。可達志一看,倒吸一口涼氣,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時候來?

    「程將軍,您這是有事?」可達志滿臉堆笑的問候著,又轉臉向後一揮手,「把路閃開,讓程將軍先過。」程咬金一磕馬肚走了過來,馬鞭一指可達志:

    「小子,別油嘴滑舌了,這幾百壯漢到底是怎麼回事?」

    「嘿……嘿,西去幽州路上不大安寧,太子殿下差一些人沿途護衛這些貨物。」

    「就護衛這些三錢不值倆兒錢的皮毛?」程咬金跳下馬,撥拉「幫忙?」高祖一拍龍床幫,道:「皇宮大內,豈能私調外兵進來。」

    「也許是一些手下人挑唆的。以太子的厚道,決不會想起來做這不穩重的事。以老臣看,把太子叫過來說他幾句就算了。不管怎麼樣,太子對皇上不會有二心的,皇位歸根結底還是他的嗎。」裴寂說著,從宮女手中拿過扇子,親手給高祖打扇。早年在太原晉陽宮時,高祖和裴寂就是暱友,同吃同睡。如今貴為皇帝,仍和裴寂同榻而坐,吃喝玩樂。裴寂雖沒多大本事,但仍位居諸官員之首。裴寂一番見解說出,高祖果然不大生氣了,對旁邊一個侍候的太監說:

    「叫太子來見朕。」

    東宮裡,李建成一聽說私發鐵騎的事敗露,嚇出一身冷汗,正不知道怎麼辦才好見,忽聽父皇召見,更是手足無措,但又不能不去,無奈,只得硬著頭皮前去內宮。

    走到後殿門口,裴寂迎面走來,拉李建成到牆角,小聲說道:「裡外裡都是秦府那邊搗的鬼,都城有事,自然有五城兵馬使來問,與程咬金何干?殿下仁厚,不得不有防人之心啊!」

    李建成恨得直咬牙,心裡說:李世民啊李世民,不把你除掉,當了皇上我也睡不安生,這是有你無我,有我無你。」

    「裴大人,父皇那邊怎麼樣?」李建成又惴惴不安地問。

    「放心吧,我已替你圓了不少了。聖上倒沒說什麼,殿下只是一言不發就是了。」

    進了內宮,高祖李淵果然沒有生多大氣,只是輕輕把李建成說了一頓了事。

    武德七年(公元624年)六月,京城炎熱,高祖決定到宜君縣仁智宮避暑,命太子李建成留守長安,李世民和李元吉隨駕同行。御駕出發前一天晚上,李建成把李元吉叫到東宮,兩人頭對頭,在密室裡密謀起來。

    「程咬金這小子,純粹是個愣頭青,不能讓他在京城裡當將軍了,要想法把他弄出去。」李元吉說。

    「我打算好了,等你們一走,我立即放他為康州刺史,讓他滾得遠遠的,有力使不上。」李建成說。

    「李世民鼻子比狗還靈,咱們稍有動靜,他都能嗅得出來,這說明他時刻準備對付咱們,依我三胡看,早晚得有這麼一天,不是他死,就是我們亡。」

    李建成拍著腦瓜想了一會,突然猛砸案幾說:

    「不行咱就準備今年動手,此去仁智宮,你伺機滅了他,我坐鎮京城調兵遣將來個裡應外合。」

    李元吉不大相信李建成有這麼大的魄力,嘴裡應應著,沒怎麼當作一回事,弟兄倆連吃帶喝議論了一個時辰,臨別,李建成拍著李元吉的手,好像許多話盡在不言中,只說了這麼一句:「安危之計,決在今歲……」高祖在仁智宮至少得過兩月,留守京城的李建成果然有所動作,他先裝了一馬車金銀財寶,親自押送至中書令封德彝家,封德彝早年隨李世民多次出征,大多以為他是秦王府的人,實則他是一個見風使舵的人。如今太子親來送禮,封德彝不好拒絕,眉開眼笑地把厚禮收了下來。

    封德彝兩面討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李建成以加強朝廷對邊地的領導為由,順順當當地把秦王府大將程咬金打發到偏遠的康州當刺史去了。

    李建成隨後又密令慶州都督楊文干準備起兵,神不知鬼不覺,發兵前去包圍仁智宮,將李世民就地處死,並逼老皇帝李淵讓位於太子。

    於是,李建成以訓練新兵的名義,從城西兵器庫中調出一千副鎧甲和一千人所用的嶄新鋒利兵器,派郎將爾朱煥、校尉橋公山押往慶州。

    幾十輛大車排成長隊,浩浩蕩蕩向慶州方向進發,騎在馬上的爾朱煥跑前跑後,吆喝手下注意趕好馬車,橋公山無精打采地對他說:

    「爾朱(姓),沒有什麼大事,用不著這麼操心。」

    「太子爺交辦的事敢不用心?翻了車怎麼辦?」爾朱煥抹抹頭上的汗,在馬上活動活動腰。

    「哎,老橋,」爾朱煥像想起來什麼似的,問橋公山,「你年紀大幾歲,是個老兵了,這押運兵甲的手續也不對呀,太子爺送給楊都督這麼多兵甲,到底要幹什麼?」

    橋公山鼻子裡哼哼著,又歎了一口氣,好半天才說:

    「但願幹的是好事,若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用途,你我也難逃干係,老婆孩子都得搭進去。」

    「怎麼?你說這兵甲是……是造反用的?」

    爾朱煥頭上有些冒汗,「若這樣,可苦了咱們了。橋哥,我官雖比你大,但不如你經驗豐富,你又比我大幾歲,你趕快拿個主意吧。」

    橋公山眉頭緊皺,眼瞅著前方灰白的大道,苦著臉說:

    「臨來時,太子爺神神秘秘的樣子,我就瞅著沒有好事。這一路上我都在琢磨咱該怎麼辦。現在看來,這一千副兵甲明顯地不合常理,連兵部的調撥令都沒有。」

    夕陽西下,一行人到了豳州郊外。爾朱煥、橋公山他們在一個大馬車店住下,吃過晚飯,兩個押運官關在一間上房裡,又密議起來。「邦邦。」——有人敲門。

    「誰?」爾朱煥緊張地問。「送開水的。」

    「開水剛送了一壺,怎麼還送?」爾朱煥不情願地打開房門。剛打開門的一剎那,門「嗚」一聲被推開了,一個鐵塔似的大漢擁了進來,嚇得爾朱煥直往後退,結結巴巴地問:「你,你是誰?

    橋公山掂刀在手,但馬上又把腰刀放下了,橋公山眼尖,認出了來人:

    「您,您不是程咬金……程將軍嗎?」

    來的正是程咬金,他把頭上的斗笠往旁邊一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將軍不是發放康州刺史了嗎,怎麼到豳州來了?」橋公山倒了一杯水,恭恭敬敬端了上來。

    「我怎麼這麼聽李建成的?」程咬金灌了兩杯水,抹了抹嘴說。

    「是啊,是啊,」橋公山兩人在一旁附和著。

    「倒是你倆小子,死到臨頭,還在夢中!」程咬金一拍桌子說。橋公山拉著爾朱煥一起跪下,磕了倆響頭說:「我們倆也知道運這麼多兵甲不是好事,這不,正在合計這事,將軍快給我們指一條路吧!」

    程咬金講了講當前的形勢,說了說李建成私運兵甲的企圖,最後才對倆押運官說:

    「楊文幹起兵造反,東宮為內應,將圖秦王,秦王仁厚,功勞蓋世,造反的事成了,不利於國,再說這事也不可能成。事不成,別人不說,你二人必致滅族之罪。當今之計,你們速運兵甲到豳州都督府上奏告變。我程咬金去仁智宮找秦王,讓他速做準備。」

    「聽您的,一定聽您的,將軍真是俺倆人的再生父母。」爾朱煥、橋公山抹了抹眼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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