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秀關心朋友的丈夫名譽,關心朋友的名譽,她要月雲滿足丈夫的性慾,以便讓他沒有多餘的力量搞外面的女人,她向丹雲說:「丹雲,你要知道呀,大隊長的名譽不好呀!更怕有一天,上級要處分他呀!你還要知道呀,村裡有一些婦女瞧不起你呀,說你沒有本事滿足丈夫,說你把丈夫變成了個壞人呀!村裡的婦女們講的這些,你本人是聽不到的呀。我聽到了,說給你聽聽呀!總之一句話:大隊長的名譽要緊,你本人的名譽更要緊呀!」
丹雲在知心朋友的面前,抽泣著說:「文秀,你不知道我的那個人啊,對我是軟硬兼施,我對他沒有辦法。」
丹雲說服不了丈夫,聞典禮仍然我行我素,以權謀私狂采野花。全大隊的女人,後來當面鄙視聶丹雲,諷刺聶丹雲,面對面地說她是個沒有本事滿足丈夫的妻子,說她把丈夫變成了個壞人。到最後,更使丹雲難以忍受的,是全大隊的女人,不願與她說話,女人們見了她,眼睛都往旁邊看。儘管文秀是她的知心朋友,但見了面,也總是講著一個同樣的辦法,要她滿足丈大的性慾,讓丈夫沒有多餘的力量采外面的野花。丹雲真是無處傾訴,左想來,右想去,苦惱極了,不如一死,一切苦惱便沒有了。這年冬天的一個夜晚,她乘聞典禮外采野花去了,在柴棚內,用一根麻繩自縊,離開了苦惱。等到聞典禮半夜採完野花回家,床上沒有了妻子。找遍了幾間房,沒有妻子的蹤影。打醒12歲的兒子和7歲的女兒,都說不曉得到哪裡去了。最後,在柴棚內找到了已經斷氣的妻子。
出殯的那天,文秀哭得十分傷心。同丹雲相好一場,在大隊長家的庇護下,她做衣服的副業,這多年並沒有受到大的批判和阻攔。這叫文秀能不哭得傷心嗎?她想起了在割資本主義尾巴的年代裡,小隊長不准她用縫紉機做活,命令她停止使用縫紉機兩個多月,她挨了小隊的鬥爭,還被說成是走資本主義道路的女人。而柯鮮明是人民教師,有的人說:「睡在柯鮮明身邊的是一個走資太主義道路的女人,柯鮮明作為人民教師,路線覺悟到哪裡去了?」因此,柯鮮明向妻子聲言:今後如果再去為別人做衣服,就要用斧頭砸爛縫紉機。可是,大隊長出來說話了:「汪文秀為社員做衣服,是為人民服務,不算走資本主義道路,只要她在小隊裡出了20天的工,其餘的時間,她就可以出去為社員做衣服」
如今丹雲死了,文秀為紀念故去的丹雲,為報答聞典禮的多年庇護,給丹雲的兩個兒女做衣服,不僅無償地去縫紉,不要工錢,並且連做衣服的布料也包了,不要聞典禮拿錢買布。
有一次,聞典禮請文秀上門為兒女做衣服,中午飯後,兩個兒女到小學上學去了,天突然下起大雨,吹起大風,聞典禮見家家關門閉戶,估計不會有人到他家來,見文秀正集中精神裁衣服,便坐在文秀的旁邊,從文秀的臉上望到下身,又從下身望到臉上,不由歎起氣來。
文秀問:「大隊長,你望著我歎氣做麼事?」
聞典禮歎著氣說:「文秀啊,我望著你便想起了我的丹雲。你的臉面非常像我丹雲的臉面,越看越像,越看越像,你簡直成了我的丹雲了。」
文秀笑說:「我與丹雲的年紀是差不多,但相貌就不相像,這是你的心理作用。」
聞典禮說:「不管是不是心理作用,文秀,你就做我的丹雲吧!」
聞典禮不等文秀明白過來,就將文秀緊緊抱著說:「我早就看上你了,現在大風大雨,不會有人到我家裡來的,你看就只有你我兩人。你做我的丹雲吧!」
文秀見聞典禮將她往床上抱,大驚失色,掙扎著說:「大隊長,你不能做這種事,我也不能做這種事。你放下我,不然的話,我就要大聲喊對門的人!」
但是,聞典禮口裡說著:「文秀啊;今後你用縫紉機搞副業,難道就不要我庇護了?我是大隊長呀!」而兩手抱著的文秀,身體變成軟綿綿,向聞典禮半推半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