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天書 第二十四章
    腳步之聲由遠而近,文奇崛、雲飄鶴相視一喜,思道:

    「此刻人來,定是送茶送飯者到了。我等倒要好好看看,此人看管仇瀟瀟,卻又為何使,她不肯將之道出?

    此人到底為誰,竟有這般魔力」

    二人如此思想,俱是神功暗運,戒備異常,立等之中,不想仇瀟瀟突然向前一衝,放聲呼道:

    「不要過來!快走!」

    二人聞言驟變,身如電射,撲向那腳步聲傳來之處。

    山洞曲曲,他們幾折幾拐,自料如此迅捷,那來人定是手到擒來,不想一路狂奔,他們忽覺那腳步聲倏地消失,再無異響。他們來到剛才腳步聲響之處,停下身子,四下環望,哪有人在?

    文奇崛驚異之下,大放噓聲。雲飄鶴目光迷離,猶自叫怪。

    文奇崛道:

    「來人在此消失,此中必有暗道機關。如若不然,豈不見鬼?」

    雲飄鶴手拍堅硬石壁,自道:

    「應該如此。」

    他們細細察看,不時手敲耳聽,只想探得暗道人口。

    如此找尋多時,卻是無所發現。

    二人氣惱之下,竟又各出出掌,以「玄黃功」擊打石壁。眼見壁上打出無數坑窪,仍是一無所得,他們大失所望,悻悻罷手。

    雲飄鶴氣喘吁吁,歎道:

    「兄弟,我們真的碰上鬼了。」

    文奇崛眉頭緊擰,不住搖頭。

    雲飄鶴悵望石壁,氣道:

    「躲得了一時,能躲得了一世?兄弟,我們去問仇深稅,她若再不肯說,我雲飄鶴也不會那般客氣了。」

    文奇崛道:

    「大哥,我們曉以利害,仇小姐會說的。她受盡驚嚇,大哥萬不可再嚇她了。」

    他們正待回轉,忽聽裡面傳出一聲慘叫!二人一聽是仇瀟瀟的聲音,叫聲不好,急急飛身回走。他們心跳神駭,匆忙之際,竟是連連撞上洞中石壁,饒是如此,他們卻是不知疼痛。

    回到原地,二人一看之下,又是惶惶:仇瀟瀟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竟是無影無蹤!二人未暇多想,一瞥壁上那震破的大洞,自道片刻之間,有人竟襲擊得手,轉瞬不見,定是從此洞來去了。他們不做稍待,忙又一躍出得洞口,順首山洞,狂奔追下。

    出得洞來,外面天清日朗,一片幽靜。他們登高而望,但見靈巖山蒼翠茫茫,松林鬱鬱,惟是不見人跡。他們猶是不甘,還是尋下山來,如此探查,終無所獲。

    文奇崛驚異更甚,歎道:

    「仇瀟瀟發那慘叫,定是遭人暗算。我們追尋不到,可是那裡又有什麼暗道機關?…是了,我們匆忙追下,只道來人從那大洞逃脫,到是忘了先前那人,亦是在洞中神秘消失。」

    他們有此之想,折身便返。一待回到那洞中,二人又是樣察細看,再以「玄黃功」四下重擊石壁。忙碌多時,二人還是徒然無功,空耗氣力。

    他們困惱已極,納罕之至。文奇崛委坐地上,抱頭不語,雲飄鶴卻是沖壁大罵:

    「無恥小人,縮頭烏龜!爾等不敢出來,可是怕老子執你的皮嗎?老子憐你這般怕你家老子,老子提到你時,怎會扒你的皮?對了,老子一不扒皮,二不抽筋,老於只是剁碎你的蹄子,看你還跑得了嗎?!」

    文奇崛聽他罵不絕口,心下更亂,他一聲哀歎,開口道:

    「大哥,你不要罵了好不好?大哥,小遞這會只想哭。」

    雲飄鶴大聲對文奇崛道:

    「兄弟,你哭什麼?我們眼下令人如此懼怕,你還想哭?」

    文奇崛悲聲道:

    「大哥,我們受此戲弄,宛似猴被人耍,不該哭嗎?」

    雲飄鶴上前幾步,高聲道:

    「兄弟,你洩氣了,灰心了,是不是個?」

    文奇崛看他一眼,竟是點下頭去。

    雲飄鶴一把抓他起來,叫道:

    「兄弟,這麼說,可不是你腐儒怪俠了!」

    文奇崛一把將他推開,大聲道:

    「大哥,我不是腐儒怪俠了!我什麼也不是!大哥,我們都是白癡!」

    雲飄鶴見他如此責怨自己,口氣一緩,心下大憐。他呼懦半天,輕聲道:

    「兄弟,大哥口不擇言,兄弟真的怪我了嗎了」

    文奇崛目光晦暗,痛道:

    「大哥心下難受,小弟焉能不知?小弟只是覺得迷團其重,疑不勝疑,如此下來,小人怕縱是一死,也難擔重任了。」

    雲飄鶴氣力一沉,亦覺茫然無緒,奇苦難言。他一拍文奇崛的肩頭,沉重道:

    「兄弟,大哥心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文奇崛隨口道:

    「大哥要講什麼?」

    雲飄鶴看他多時,忽現一笑:

    「大哥若是講明,兄弟不會怪我?」

    文奇崛亦是一笑:

    「大哥如此說話,小弟到要怪你了。大哥有話,儘管講來。」

    雲飄鶴微笑搖頭:

    「兄弟,你若怪我,愚兄也是認了。愚兄只是忽有此想,不得不說。」

    文奇崛見他這般費言,奇道:

    「大哥到底要說什麼?」

    雲飄鶴一瞼笑容,重聲道:

    「兄弟喜歡仇瀟瀟,是不是?」

    文奇崛見他那般鄭重,真不知他說出什麼話來。可一聽此言。他先是一愣,繼而失聲笑道:

    「大哥開此玩笑,真是太過了。小弟癡心纖繡,至死不移,大哥難到不知嗎?」

    他言及此處,又覺雲飄鶴太是荒唐。如此關頭,他怎有心說此風馬牛不相及的事來?卻不知他忽有此想,到底因何而起。

    他搖頭苦笑,雲飄鶴見來,仍重聲道:

    「兄弟,愚兄只是提醒了你,若是沒有,當是最好。不過,愚兄見你適才魂不守舍的樣子,又聽你說出那般喪氣之話,當與往日大不相同。視想:兄弟你前番受了多少苦難,次次不比今日為若,緣何此時你這般氣餒?愚兄想來,只有一個答案,那就是仇瀟瀟之故。你也許並不自知,不知不覺之中,你已經喜歡上她了。若不如此,你決不會這樣。」

    文奇崛聽他一番征談,心下驚道:

    「不錯,我今日的確與往日不同,可這一切,又和仇探深有何關連?我處處碰壁,宛若是個瞎子,前面又有無數陷阱,我今日心灰意冷,又有什麼?雲飄鶴這般說我,這般認定,我怎一無知覺?莫非此中情迷,惟有旁觀者清?

    文奇崛心下煩亂,索性不去想它,只道:

    「大哥,我們要事在身,如此小事,不必多言了。小弟為了大下武林,兒女情長一併捨去,如何?」

    雲飄鶴道:

    「兄弟誤會愚兄了,愚兄只是擔心瀟瀟做大奸巨惡,日後若是利用仇瀟瀟控制兄弟,兄弟當要小心。」

    文奇崛一笑置之,卻不多言。他摒棄他念,轉又思及眼下如何行事。雲飄鶴見他沉思不語,隨道:

    「兄弟在想什麼?」

    文奇崛良久回道:

    「大哥,小弟左思右想,還是覺得我們不可公然行事。

    仇瀟瀟那會問及我們,到是提醒了我們,仇嘯傲,辛不羈惡行未露,毒意未顯,縱是你和他們直接交鋒,天下人又有誰能相信你我?,若是被他們反咬一口,煽動天下武林大肆圍剿,我們凶險不說,卻是更對他們有利。』」

    雲飄鶴贊同道:

    「兄弟,你是說我們還是暗中而行,查找他們的罪證嗎?」

    文奇崛道:

    「一但我們掌握廠他們為惡的確鑿證據,揭穿他們的本來面目,大下人等勢必群起而攻之。正所謂」千夫所指,無疾而死』,比起我們二人之功,豈不強過萬倍?!」

    雲飄鶴拍手道:

    「言之有理!兄弟,我們眼下就走,不可再耽誤了。我們已在此中停留多日,真不知江湖之上,會發生什麼事來。」

    文奇崛聽此心慌,亦是急不可待。他們二人再不多言,轉身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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