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說他這輩子從來都不曾害怕過,那他一定是在說謊,葉克強一生自忖膽大過人,但此時卻也不免感到害怕。
坤勢的手下上前替他抹金創藥及包紮傷口,坤勢強忍疼痛嘲笑道:「怎麼,神,看你的臉色似乎不大好,是不是害怕了、現在認輸還來得及……哎喲,混帳!痛死了,不會輕一點呀?」
葉克強很想反駁坤勢的話,可是他當務之急是想出如何在這麼狹小的木箱中躲過那十刀的攻擊,他既不會縮骨功,也不會金鐘罩。鐵布衫的功夫,看來這下真的是死定了。
其實不只是葉克強認為自己死定了,在場的所有人也都這麼認為,因為葉克強跨進木箱坐下時,他高大壯碩的身軀幾乎把木箱都塞滿了,連想動一下都很困難,逞論要閃躲大刀的攻擊。
普蘭特上前準備將木箱的蓋子蓋上,他擔心的問:「神,你臉色似乎不大好,沒問題吧?我看這場比試太危險,乾脆認輸算了。」
葉克強沒有理會普蘭特,反而開始脫衣服。普蘭特見狀愣了一下,隨即歎了口氣,以為他是因為太害怕而瘋了,他將箱蓋蓋上鎖往後,對持著大刀的家僕道:「可以開始了。」
坤勢故牙咧嘴的叫道:「快點,狠狠的在他身上戳幾個大洞,以消我心頭之恨。」
伊索在人群中罵道:「坤勢,你在幹什麼,想公報私仇嗎?太不要臉了!」
普蘭特也看不過去的說:「是呀,別影響持刀者的情緒,否則就有失公平了。」
坤勢本想和伊索對罵,聽到普蘭特的話後才心不甘情不願地閉上嘴巴。
粗壯的家僕右手提起大刀,低喝一聲將大刀刺人木箱,在這同時,伊索感到自己身上似乎也被刺了一刀,普蘭特曰中唸唸有詞的為葉克強禱告。
這時,奇怪的事發生了,大刀刺人木箱一半之後竟然無法再刺進去,家僕右手用盡力氣也無法再推進半分,在場眾人都感到奇怪。
「我看刀子是刺人神的身體了,因為他的肉太硬,所以刺不進去,嘿嘿……」坤勢笑了幾聲後示意家僕,「用兩支手試試,務必要把刀刺進去。」
家僕依言將左手大刀先放置在地上,兩手握往已經插在木箱上大刀的刀柄,大喝一聲,用盡全身之力把大刀向前刺去;終於,大刀的刀身直直沒人木箱,刀尖也從木箱另一側穿了出來。
「嘿,我看神這次是玩完了。」坤勢繞至「木箱」的另一面去看穿出來的刀尖,仔細觀察後,訝然道:「奇怪,刀尖上面怎麼一點血也沒有呢?啊,血一定是還沒流出來,侍會兒一定就會大量的流出來了。」
眾人聽了坤勢的話,緊張的看著刀尖。半晌,還是沒有鮮血流出,伊索等人鬆了一口氣。坤勢暴跳如雷的對家僕吼道:「決把第二刀刺進去,我看他怎麼躲過剩下的九刀!」
家僕拾起地上的大刀,雙手握往刀柄,用力朝木箱刺進去,可是才刺進一半便又刺不進去了,家僕又用全身的力量才慢慢地把刀向前推進,過了一會兒,刀尖才從木箱的另一側穿了出來,此時家僕已累得全身大汗。氣喘吁吁了。
坤勢又上前觀察刀尖,發現刀尖上依然沒有沾染到任何血液,他相當憤怒,又覺得不可思議,葉克強如此龐大的身體究竟如何閃躲掉這兩把刺人的大刀呢?他實在是百思不得其解。,忽然,坤勢覺得刺人的兩柄大刀刀尖和刀柄的位置有點奇怪,可是又說不出哪裡奇怪,他看了半天還是看不出什麼端倪,回頭對家僕吼道:「你在等什麼?還不快把刀拔出來繼續刺!」
家僕連忙左右手各握住一把大刀的刀柄想將刀拔出,想一想又覺力量可能不夠,於是改將兩支手先行握住其中一把大刀的刀柄,打算一把一把的拔出。
用力一拔之下,家僕感覺阻力果然很大,用盡力氣才將大刀慢慢向後拔。當刀尖部分縮進木箱時,眾人都聽見箱子裡傳出「啪」地一聲,家僕感到刀子震動了一下,他大吃一驚差點鬆手,可是在這之後拔出的阻力越來越小,最後很輕鬆的便將大刀拔出。
坤勢當然也聽到箱中傳出的聲音,「剛才那聲音是怎麼一回事?」
「我……我不知道。」家僕滿臉疑惑的看著手中的大刀,「剛才刀子好像震動了一下,我還以為刀斷了呢。」
「什麼?刀子震動了一下?」坤勢走上前去,「把刀子給我看看。」
「慢著!」伊索突然出聲阻止,「坤勢,你不能碰那把刀,你一碰便當你是在玩花樣,也就算是你輸了!普蘭特大臣,你說是不是?」
普蘭特想了一想,點頭道:「嗯,對,坤勢,你不可以去碰刀子。」
「不碰就不碰,有什麼了不起的。」坤勢把將要碰到刀子的手硬生生的收回來,口中低聲滴咕,「你這個狗屁左將軍伊索老是跟我作對,哪天你若是落在我手中,看我不把你生吞吞活剝才怪。」
此時,家僕把另一把刀也拔了出來,同樣也是聽見。「啪」地一聲,刀子也震動了一下,家僕舉著刀滿臉狠狐疑的望向坤勢。
已經回到座位的坤勢一肚子火,他看見家僕在看自己,怒目回瞪家僕一眼,吼道:「看什麼看,還不繼續刺!」
家僕被瞪得心裡發毛,連忙雙手舉刀朝木箱刺去,大刀又是刺人一半後便覺十分吃力,家僕咬緊牙根使勁吃奶的力氣才把兩把大刀完全刺人木箱,然後就完全脫力的癱坐在地上了。
眾人立即往穿出木箱的刀尖望去,刀尖上依然沒有半點血跡,這表示葉克強並沒有被大刀刺中,伊索等人不禁歡呼起來。
「兩位裁判,我有話要說,」坤勢突然走到木箱旁,「我想神在搞鬼,請裁判判定他輸了這場比試。」
普蘭特大臣奇道:「你是從哪裡冒出神在搞鬼呢?」
坤勢繞著木箱仔細觀察,「以神的身材進入本箱後可說是沒有閃避的空間,怎麼可能已,經刺了四刀,刀上卻沒有沾到半點他的血呢?所以我斷定他是在搞鬼。」
「放屁!」伊索怒斥一聲,「你在木箱裡面時刺了十刀才被刺中一刀,以你的為人,應該是十刀全刺中才對,所以我說你才在搞鬼。裁判,請判定坤勢輸了這場比試吧。」
「混帳!」坤勢聞言大怒,「伊索,我忍你很久了,你再胡說八道,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有種放馬過來呀!」伊索不甘示弱的回嘴。
「夠了,別吵了。」普蘭特制止兩人繼續爭吵,「坤勢,你不可以光憑個人猜測就斷定神在搞鬼,你的意見我不能接受。」
「這其中一定有問題。」坤勢繼續繞著木箱走,一會兒盯著刀柄,一會兒又瞪著刀尖,「請給我……點時間,我快看出來了。」
普蘭特怕坤勢再糾纏不休,便道:「好吧,不過你要快些。」
坤勢仔細的瞧著木箱上兩把大刀的刀柄及刀尖,半晌,他擊掌道:「哈!我已經看出不對勁的地方了。」
眾人聞言都睜大眼睛看著坤勢,普蘭特忙問:「到底哪裡不對勁?快說出來聽聽。」
坤勢胸有成竹的說:「這木箱上插的不是兩把刀,而是四把刀。」
此言一出,眾人為之嘩然,伊索吼道:「坤勢,你是不是怕輸怕瘋了,滿嘴胡言亂語,你到底在說什麼!」
普蘭特皺眉道:「坤勢,你把話一次說完吧,別再賣關子了。」
「好,各位請仔細看這兩把刀的刀柄和刀尖。」坤勢指著其中一把刀,「刀柄是在這個位置,如果刀是從這個位置刺人木箱的話……」他跑到木箱的另一側指著刀柄的相對位置,「刀尖應該是從這裡穿出來,對不對?」
普蘭特上前依照坤勢的說法比較了一下位置,點頭道:「嗯,好像應該是這樣的。」
「這就是問題的所在了。」坤勢興奮的說,「大家看,這把刀的刀尖穿透出來的位置比它原來應該穿透出來的地方偏右了兩個手掌的距離,這不是大有問題嗎?」
普蘭特沉吟道:「嗯……好像是真的有問題。」
坤勢又指著另外一把刀的刀尖道:「第二把刀也是一樣的,刀尖穿出來的地方也向右偏了大約兩個手掌的距離,這難道不是神在搞鬼嗎?」
「你認為神是如何搞鬼的呢?」普蘭特問道。
「我認為穿進木箱的兩把刀和穿透出來的刀尖根本就不是同樣的兩把刀,而是四把刀才對。」坤勢理所當然的說。
「你到底在說些什麼呀?」普蘭特皺眉看著他,「什麼兩把刀。四把刀的,把我都搞糊塗了。」
「我的意思是說,當我的家僕將刀刺人木箱時,神在木箱裡不知做了什麼手腳讓刀刺不中他,然後神拿出早準備好的另一把刀在木箱內朝外面刺出,讓我們看起來像一把刀穿透了木箱,也正因為如此,刀柄和刀尖穿透的位置才會有這麼大的差距,這樣你瞭解了嗎?」
普蘭特抓抓頭,「可是神是怎麼不讓大刀刺中的呢,而且大刀那麼長,如果原來的大刀刀尖沒有穿出木箱,那神是怎麼處理刺人木箱的大刀呢?」
「這……這我就不知道了,神詭計多端,誰知道他是怎麼搞的,」坤勢大聲道:「總之我已經證明神在搞鬼,請裁判定神輸了這場比試吧。」
「這……」普蘭特十分為難,不知如何是好。
伊索高聲道:「等等,怎麼能光憑刀柄及刀尖的位置就斷定神在木箱中另藏了兩把刀呢?說不定你的大刀本來就是彎的,而且剛才神進入木箱時誰也沒看見他多帶了兩把刀呀。」
伊索此言一出,眾人也覺有理,紛紛議論起來。
坤勢見局勢似乎又轉變了,忙道:「我的大刀絕對是真的,剛才大家也檢查過了,至於神有沒有帶刀進入木箱,大家想想,他要槁鬼還會讓人發現嗎?」
眾人聽了坤勢的話覺得也對,都望向伊索看他如何回答,伊索思考了一會兒後道:「就算大家檢查過你的大刀沒有問題,可是用刀者使刀的勁道及方向也會改變刀的彎曲度,在場的武士們應該都知道這點,所以我深信神是沒有搞鬼的。」
在場的武士們都附和伊索的說法,坤勢心急了。可是又不知如何反駁,只得耍賴道:「你……你少強詞奪理,神明明在搞鬼,你收了他什麼好處,要如此的強出頭替他爭辯?」
「我沒有收過神什麼好處,我只是就事論事,以理論理而已。」伊索看出坤勢已經有些慌亂,便道:「現在只要證明刺入和穿出木箱的刀是同一把,你便沒話說了吧?」
坤勢老羞成怒的大吼:「事實擺在眼前你還要證明什麼?好啊,你有種就過來證明給我看看,快來呀!」
伊索不理會坤勢的叫囂,逞自向普蘭特說道:「大臣,我建議現在把那兩把刀拔出,然後在刀身塗上染料,現刺人木箱,只要刀尖和刀柄顏色相同,便可證明是同一把刀。我想神就算再厲害,也不至於把染料帶進木箱中吧,更何況他根本不知道我們要用什麼顏色的染料。」
「這方法很好。」普蘭特望向坤勢問:「你同意這個方法嗎?」
普蘭特命家僕將木箱上的兩把大刀拔出,井差人取來染料盒。家僕吃力的把兩把大刀拔出後放在普蘭特身前,普蘭特打開染料盒挑選了半天,最後決定兩把刀分別塗上藍、綠兩種顏色。
「好了。」普蘭特雜好兩把刀,似乎很滿意自己作品般的點點頭,「染成這兩種顏色行嗎?坤勢有沒有什麼意見?」
坤勢別過頭去不理會普蘭特。
伊索催促道:「刀染好了就開始吧,咱們來看看刺進木箱和穿透出來的到底是不是同一把刀。」
「好,」普蘭特朝家僕招招手,「繼續剩下的六刀吧。」
家僕甩甩因用力過猛而開始疼痛的雙手,左右手和拿起藍、綠兩把刀,走到木箱前,先將藍刀放下,雙手握住綠刀,深吸一口氣,大喝一聲將刀刺入木箱。同樣的,刀身刺入一半時又產生了極大的阻力,家僕再也沒有力氣將刀推進了,他一臉為難的望向坤勢,不知如何是好。
「你在幹什麼?」坤勢朝他叫罵,「為什麼不把刀刺進去?」
「主人,我……我實在是沒有力氣了。」家僕愁眉苦臉的說。
「沒用的東西,滾!」坤勢把家僕罵了一頓之後望向普蘭特,「大臣,我的家僕已經無力再使刀了,你說該怎麼辦?」
普蘭特愣了一下,「嗯,那就換人羅。」
「那要換誰呢?我的家僕中沒有比他力氣更大的了。」
「我來!」人群中走出一名闊肩細腰。身材壯碩的男子來,眾人一看,原來是伊索。
「不行!」坤勢高聲反對,「伊索是神的人,不能由他來執刀,這樣有失公平。」
「我伊索不屬於任何人。」伊索正氣凜然的說,「我征戰沙場多年,殺人無數,在場的恐怕沒有比我更懂得使刀的方法了,我想,由我來執刀是最適合的。」
「不行。」坤勢依然大聲反對,「你一定會故意不刺中神的,不行,這樣不公平!」
「我伊索自為部落效命以來,從來沒有一件事是為自己的私心而做的,如果有的話,大家可以提出來,伊索馬上辭去左將軍職務,沒有任何怨眾人見伊索以左將軍的職務來當賭注,不禁吃了一驚,因為這是相當嚴重的事。大家回想了一下,都覺得伊索處事公正無私,因此沒有人發表意見。
伊索環視眾人一遍,「神為人正直,武功智慧超卓,我個人非常景仰他,但我絕對不會因為這樣而有任何詢私的行為。現在我以人頭擔保,如果我在執刀時有不公平之處,伊索任各位處置。大家還有沒有意見?」
此番重話一出,就連坤勢也不也再作聲了。
伊索見眾人沒有意見,便上前將刀拾起,二話不說用力將兩把刀分別從木箱的左右兩側刺人。眾人被他的氣魄所震懾,而且兩把刀刺人的角度讓箱中之人實在難以閃避,大家對伊索執刀的公正態度再也沒有話說了。」
伊索將藍綠兩把刀刺人木箱一半後也同樣的感受到阻力,他大喝一聲,額上青筋暴凸,汗珠滲出。伊索臂力果然驚人,硬是同時將兩把刀刺穿木箱。
「呼,這刀果然很難刺進去。」伊索甩甩手臂,繞到木箱的另一側,「現在來看看刺進去和穿出來的到底是不是同一把刀。」
伊索仔細看了看,臉上露出笑容道:「大家都看到了吧,穿出來的刀尖和刺進去的刀是同樣的顏色。坤勢,你何不過來看看?」
坤勢咬牙切齒道:「不用了,你說是便是了,就算是你和神串通好欺騙大家,我也沒話說了。」
伊索怒道:「你口口聲聲誣賴我和神串通,究竟是何居心?我看剩下的四刀由你自己來執刀好了,我不管了!」
坤勢愣了愣,心想自己哪有力氣來使這兩把刀,若硬著頭皮執刀豈不糗大了?他立即阻止往人群中走去的伊索道:…慢……慢著,我相信你便是,你快把剩下的幾刀刺完吧。」
伊索回頭瞪了坤勢一眼,「哼!我早知你沒本事使刀,給我閉嘴乖乖在一旁看著。」
坤勢不敢再說話,伊索上前同時將兩把刀拔出。木箱內同樣傳出「啪啪」兩聲,他感到兩把刀震動了一下,然後才慢慢的將刀抽離木箱。
伊索看著手上握著的兩把大刀,他雙手搖了搖,刀身跟著左右晃動,伊索似乎有點瞭解葉克強如何躲過大刀的攻擊,不過,對於詳細情形他還不是很清楚。
坤勢見他看著刀發呆,忍不住叫道:「喂!你在等什麼?還不趕快使刀,時候不早了。」
伊索的思緒被打斷,他瞪了坤勢一眼,舞動手中的大刀,他的動作俐落,在場眾人不禁為他喝采,然後伊索在很短的時間內朝木箱又刺進四刀,動作之迅速。力道之剛猛,只怕場中無人能敵。
最後的兩刀拔出之後,伊索收住刀勢,滯灑的朝普蘭特行個禮,「大臣,十刀已刺完,請大臣將木箱打開吧。」
「好。」普蘭特上前將鎖扣打開,慢慢掀開箱主場中之人莫不屏息以待,想看看木箱中的葉克強是死是活,伊索和坤勢更是迫不及待地走到木箱邊。
箱蓋終於全部掀開,可是葉克強並沒有站起來,大家看見他蠟縮在木箱中一一動也不動,開始議論紛紛。
「神該不會是死了吧?」
「不會吧,剛才刀上都沒沾到血呀。」
「是不是在箱子裡悶死了呀?」
「不要吵。」伊索看見葉克強的肩膀微微起伏著,忙叫道:「神還活著,快來人幫忙把他扶出來。」
幾名年輕的武士奔了過來,和伊索一起握住葉克強的手臂將他扶了起來。只見葉克強臉上全是汗珠,上半身依舊赤裸,兩支手臂上纏著布,布上沾了藍色及綠色的染料,整個人像是虛脫般渾身無力。
伊索急忙問:「神,你怎麼了「
「沒……沒事。」葉克強虛弱的開口,「我……我只是用力過度而已。」
「快!快把神扶到旁邊休息。」伊索等人忙將葉克強扶出木箱往旁邊走去。「慢著!」坤勢出聲阻止,「還沒檢查他身上有沒有傷痕。」「你真囉唆。」伊索等人把葉克強的身子扶正,「決來檢查吧。」
坤勢帶了幾名手下上前仔細檢查葉克強全身,沒有發現半點傷痕,坤勢不死心的要手下們再檢查了幾遍,結果還是一樣,坤熱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他睜大眼睛在葉克強身上找尋傷痕。
「喂,你在幹什麼?想在神身上找蚤嗎?」伊索椰榆道。
「不可能,不可能的。」坤勢猛力搖著頭,「他怎麼可能躲得過那十刀的攻擊呢?」
葉克強咧開嘴笑道:「我的的確確躲過了十刀的攻擊,一刀也沒給劃著,你輸了,你還有什麼話說?」
「我不相信,你一定是在搞鬼!」坤勢大吼。「這不公平,我要再比一場!」
「夠了!坤勢!」許久沒表示意見的撒巴這時突然開口,「輸了便是輸了,還死皮賴臉的爭什麼,還不快給我滾!」
眾人見撒巴突然開口都感到很訝異。
坤勢也睜大眼睛望著撒巴,「可是……我」
「混帳!」「啪」地一聲,撒已甩了坤勢一個耳光,在場之人無不愕然。撒巴吼道:「我們家族的臉都被你丟光了,還不快滾!」
坤勢莫名其妙的吃了一記耳光,捂著臉帶著手下迅速離開。
撒巴見坤勢走遠後,陪笑道:「請神到上座休息。」
眾人將葉克強扶至上座,伊索脫下外袍讓葉克強披上,葉克強感激的握了握他的手,伊索頷首微笑後便退開了。
撒巴坐在葉克強身邊,面有愧色道:「請神原諒我管教不嚴,讓坤勢那個畜生硬逼神做一些無聊的比試,害神元氣大傷,撒巴真是該死!」
葉克強微笑著揮揮手,「是我自己要和他比的,不關你的事,更何況我還贏了,是不是?」
「是,是,坤勢不自量力敢和神比試,真是自討苦吃。」撒已餡笑道,「現在神既然獲勝了,索娜自然就是神的女人了,索娜,快過來!」
「慢著……」葉克強想出言阻止,可是已來不及廠,索娜軟玉溫香的身軀早已投入他懷中。
「神請好好享受吧,我先告退了。」撒巴說著便離開了。
索娜用一對水汪汪的大眼望著葉克強,柔聲道:「人家好擔心你幄,以為你發生危險了。如果……如果你有什麼不測,人家也不要活了,嗚葉克強看索娜突然哭廠起來,連忙摟住她安慰道:「別哭了,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別哭了,乖。」
「對不起,神,打擾一下。」伊索突然出現在葉克強後方,嚇了他一大跳,他趕緊和索娜分開。
伊索問道,「我有個問題想請教神。神剛才在木箱中用纏著布的手臂用力推刀面使刀彎曲,改變刀前進的方向,所以刀尖穿出來時位置會有差距,刀拔出時你則是用同樣的方法讓刀後退,而將刀刺人及拔出的阻力就是你推刀的力量,我的推測對不對」
「伊索,你真是太厲害了,完全被你猜中。」葉克強讚許道,「的確,我除了用手推刀面外外也用腳來輔助,可是那必須用很大的力量,尤其你刺的那幾刀更是用盡我全身之力,所以現在才會全身虛脫。」
「真是對不起。」伊索立即向他道歉,「可是有一點我想不通,神是怎麼知道刀將刺人的位置呢?如果等刀刺人再反應一定來不及,難道神能透視箱子外的情況嗎?」
「呢……天機不可洩漏。」葉克強心想,總不能告訴伊索他是用電腦掃瞄箱外的情形吧。「這個以後我自然會告訴你。」
「嗅,這樣呀。」伊索沒吟了一會兒,「那我先退下,不打擾你們了。」
伊索一走,索娜柔軟的身子又偎進葉克強懷中,嬌聲道:「神,索娜從今以後就跟著你了,你可要好好對待人家喔。」
葉克強歎了口氣,事到如今不接納索娜也不行了。「好吧,你就暫且跟著我,有機會我再把你送回你的部落去,讓你恢復自由之身。」
索娜聞言嚇了一跳,「你……你要讓我恢復自由之身?」
「是呀,難道你不想嗎?」
「我很想呀……」索娜低下頭,聲音也越來越小,她雙手掩面,似乎在嚼位著。
「你怎麼了?」葉克強低頭問道。冷不防的,索娜突然兩手環抱住他的頸項,雙唇立刻迎上來貼緊他的嘴唇。
自從美娟死後,葉克強就再也沒有親吻過任何女人了,索娜的這個舉動著實讓他吃了一驚。
四片嘴唇遇貼了一下後索娜便退開了,她滿臉羞紅低著頭說:「對……對不起,我情不自禁,從來沒有人對我這麼好過。」
「沒關係。」葉克強也覺得心跳加速,他舔了舔嘴唇,覺得心裡甜孜孜的。「只要能讓你高興就好了。」
兩人又依偎著聊了許多知心話,葉克強突然覺得頭昏,身子猛然一晃,索娜急忙扶住他,「神,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不,沒有什麼。」葉克強覺得腦袋越來越沉重,根據他的經驗,這絕對是麻醉藥中毒的徵兆,他的身子開始不聽使喚的向一邊傾倒。
「神,你怎麼了?神!」
葉克強感以索娜的聲音離他越來越遠,眼前的景物也逐漸扭曲模糊,他知道自己中毒了,可是這怎麼可能呢?他之前已用電腦掃瞄過所有的食物飲料都沒有毒呀,他想命令電腦再次掃瞄食物和飲料,可是他已經無法思考了。
不久,葉克強便完全失去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