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籤抽來的運氣。」當安迪-庫林斯被問到為什麼有些人去搞調查能在著名的夜總會裡,身邊美女如雲,而另一些人則要和不刮鬍子的賴帳者交談,身邊是一筐筐的洋蔥,他輕鬆地回答了這句話。「再說,」他對喬-奧布賴恩說,「你也要看到有利的一面,在斯塔滕島的工作能命名你和你的夥伴保羅聯得密切些。」
確實,在斯塔滕島白宮中進行的監視活動仍是聯幫調查局的首要任務。在1981年,進出卡斯特蘭諾家「U」形車道的人似乎越來越多。而巨頭保羅本人外出的次數似乎越來越少。正如後面所寫到的使他羈留在家中的原因太多太多了。
到1981年,保羅-卡斯特蘭諾已統領甘比諾犯罪家族在大體和平與興盛狀態下度過了5年時光。
在越來越有把握自己位居這個組織的無可爭議的首腦位置的同時,他覺得自己可以從與基層團隊的接觸中逐步脫身出來。這個決定無疑使教父的日常生活少了一些雜亂的緊張,免去了大量令他厭倦的會談和使他發火的事情,但是這也幾乎當然是一個嚴重的戰術方面的錯誤。他不再做一名事必躬親的首領;他使自己脫離了街上的氣味和喧鬧。他自己選擇的疏遠態度使手下像約翰-戈蒂這樣野心勃勃的年輕頭目們發展了幾支強有力的隊伍,這些隊伍自先忠誠的是他們,而不是某個看上去有決策千坦克之外的首領。他們離他彷彿是擁有50O家公司的總部與其分支機構的職員那麼遙遠。
這種疏遠還使人想到卡斯特蘭諾逐漸遠離黑手黨暴徒工作的另一因素——這一因素後一造成了幾他危險的錯覺:他乎想像自己已多少從幫伙時代「學成畢業」了,現在,隨著他的事業真正地展開,他已是合法的資本產業的一部分。這種合法性的幻覺——當然是由於賄賂警察和法官以及與呼類政客的暖昧交往產生的——似乎使巨頭保羅對於在什麼地方如何做生意產生了一種玩世不恭的自信心。每個人都知道李-艾科卡致力於切萊斯勒總療的工作;讓人們明白保羅-卡斯特蘭諾這個富有的業主控制著建築業、食品業、服裝業、公共衛生業等等,他經常在那奢華寬的宅邸裡辦公,又有什麼害處呢?
此外,還有另一個完全與職業無關的原因使保羅-卡斯特蘭諾留在家中。這就是格羅莉婭-奧拉特。巨頭保羅對她越來越著迷,甚至極為溺愛。他像一個青春期少年一樣。他設法安排家裡沒人的時間,觀看她在奧林匹克級游泳池中裸泳;他喜歡把她包進自己穿的那件洋紅色緞子睡袍中擦乾她身上的水。這兩個人還如同輕狂少年一樣沉迷於長時間的親吻、擁抱、愛撫和調情,但卻沒有實際的性行為。
這種禁慾現象的原因並非出於道德觀念,而是由於生理原因,這個問題後來保羅-卡斯特蘭諾接受了一個根本的解決方法。熱情和挫折,慾望和束縛——這種沒完沒了的糾纏使教父陷孜了好色的癖性,他自己似乎已無力掩飾。
隨著時間的推移,所有的所有的對貫常約會的點頭暗示,隨著卡斯特蘭諾和他的女僕交往的逐步升級,統統丟開了。這對禁慾主義的情人相互眉目傳情,做出色情的姿勢,使尼娜-卡斯特蘭諾越來越厭惡。甘比組織中的老一代成員看到他們的首領——這位主教大人,這位教父之王——舉止像個少年情癡,不由得相互投去憂慮和難以置信的目光。
當他贊「小格羅莉婭」時,當他用種更適用於對孩子或貓咪說話的溺愛的語調對她說話時了們都不由自主地瑟縮了。他為什麼要嬌寵這麼一個舉止粗俗。
說話尖刻、毫無性感的女人呢?這個外國人口音那麼重,在餐桌上的禮儀又粗俗得嚇人。他自怎麼能如此明顯的輕視溫順的尼娜,舉此適度的尼娜,與他榮辱與共的伴侶,他的孩子的母親?
他們反對;他們全都反對。可是保羅-卡斯特蘭諾或者是太專注於自己的感情而未注意,或者是根本不在乎他們的意見。他下在度過一段美好的時光。格羅莉婭使他變得年輕,即使不是在身體上,也是在精神上。他操勞一生就是為了要達到一個位置:他可以感覺到自己控制一切,安全自由,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現在他已經達到了這個位置。老天作證,他要盡情享受這一切。他是首領,如果他要把個人玩樂場所與甘比諾家族控制中心合為一體,那也得由他。
畢竟,這是他的房子,他的城堡。和其它任何地方一樣安全,而且比大多數其它地方都要舒適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