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雙手高舉的安盟人員顫巍巍地從暗堡裡走出,可迎接他們的是嗜血的微笑以及十數隻噴火的步槍,幾名安盟人員聲都未吭一下,便直接被亂槍打死。圍站在屍體的周圍,獨立旅的士兵放聲大笑。不遠處的安盟營長和手下的人員看得清楚,心中同是一顫,正想趁對方注意力分散的機會衝出去,忽然,在眾人的後方衝來一名青年,手持唐刀,無聲無息地來到他們身後,有窄又薄的鋼刀也順勢揮了出去。
站與營長身後的幾名警衛突然感覺頭頂和後脖根熱乎乎的,下意識地用手摸了摸,放下一看,只見掌心中都是鮮血。
「啊……」幾名警衛驚叫出聲,急忙轉回身形,這才看到,在他們身後的兩名同伴的腦袋不知道何時斷掉,胸腔正向外噴著鮮血,濺在他們的頭頂、身上。
不等他們反應過來,兩具無頭的屍體呼的一聲向他們飛去,撲通!兩名警衛躲閃不及,被撞個正著,抱著屍體摔倒在地。與此同時,那突然殺到的青年手舞唐刀,衝進對方的人群中,手中的唐刀如同閃電,在空中畫出一道道銀光閃閃的弧線,伴隨它的是濺射而出的鮮血。
這青年正是任長風,他也沒想到這群看似平凡無奇的安盟士兵中竟然混有對方的頭領,他一上來就連斬數人,刀法犀利,銳不可擋,直把營長以及副官嚇的魂飛魄散,倉皇而逃。
這時,獨立旅的士兵也發現了這邊的戰鬥,只是沒有上前,一個個目瞪口呆地看著任長風揮舞唐刀,好似從遠古時代走出來的戰神,殺敵如斬草芥,不知不覺看得竟然入了迷,心中暗暗驚歎道:這就是中國功夫!~
見周圍再沒有站立的敵人,任長風這才甩甩戰刀上的鮮血,隨後回刀入鞘,緩緩看了一圈周圍的獨立旅士兵,他面帶傲然,昂首挺胸地漫步走開了。
他的神色雖然傲慢,但並不刺眼,因為他有足夠傲慢的資本。
此時,營地中只剩下零星的戰鬥,安盟的主力已全部被瓦解,謝文東和皮龍·內貝等人也順理成章地走敵方營部的營帳。
安盟營長逃得倉促,裡面許多文件都沒有帶走,散亂地扔在辦公桌上。
謝文東在營帳內走了一圈,最後在正中的辦公桌後方坐下,向皮龍·內貝揚揚頭,說道:「整理一下,看看有沒有對我們有價值的情報!」
皮龍·內貝點點頭,將文件收拾在一起,交給手下的參謀人員,同時他又下令,把那些被己方俘虜的安盟人員全部就地消滅。
謝文東拿出地圖,鋪在桌案上,點下營地所在的方位,說道:「這裡已經被我們佔領,下一步,我們的目標就是礦地。」
皮龍·內貝一笑,輕鬆說道:「謝先生,那裡的安盟人員並不多,打起來也會很輕鬆,只需要派一個連過去就完全可以!」
謝文東點點頭,說道:「事不宜遲!我們馬上過去!」
「是,謝先生!」皮龍·內貝爽快地答應一聲,他很欣賞謝文東毫不拖泥帶水的性格。
眾人出了營帳,走在營地中,到處都有被打死的屍體,當人走過附近時,成群的蒼蠅嗡嗡飛起。好像升起一團黑霧。謝文東皺皺眉頭,轉頭說道:「內貝旅長,讓你的手下把屍體先處理乾淨。天氣這麼熱,屍體腐爛的快,容易印發瘟疫。我們在這裡可是要長期駐紮的。」
「我明白。」
皮龍·內貝轉頭看眼深厚的隨行人員,其中有書記官立刻拿起筆,在本子上仔細的記下。
謝文東和皮龍·內貝帶上一個連的兵力,坐車直奔金剛石的礦地而去,只用了十分鐘,眾人便到達目的地。
礦地上,冷冷清清的,一個人都沒有看到,一個人都沒有看到,地上仍有亂七八糟的工具,還有抽襖一半的香煙,顯然,在他們到達之前,礦地上的人都已經逃走了。
謝文懂下了車,環視左右,然後抬頭望望天空中灼熱的太陽,他解開領口,散散身上的熱氣,接著,伸手一指礦地廁身的一排小茅屋,說道:「去那邊搜搜,想必,應該有人留下。」
礦地面積巨大,佔地足有十幾公頃,光在地面挖的大凹坑就有五六米之深,如此規模,人工必定不會少,他不相信對芳都是飛毛腿,都能跑的那麼快。
數十名士兵持槍向那排小茅屋衝去,撞開房門之後,闖了進去,隨後,茅屋裡傳出零星的槍響,接著,上百名衣著破爛不堪,礦工摸樣的黑人在士兵的威逼下,從茅屋裡顫巍巍走出來。
謝文東瞇縫著眼睛,打量一遍,快步向他們走去,離的好遠,就聞到他們身上傳出的汗臭和發霉的味道。謝文東掏出手帕。遮於鼻下,在這些礦工面前漫漫走動。
這些人渾身沾滿泥土和污穢,只不過因為皮膚黑的關係,顯得並不那麼明顯。謝文懂說道:「問問他們,礦長以及安盟的人都跑到哪去了」克裡斯將他的話翻譯給眾人。
礦工們互相看看,其中有名身材較為高大粗壯的青年走出來,問道:「你們是政府軍嗎?」
皮龍·內貝低聲說道:「我們都是平民,是讓安盟抓走了之後被逼來做苦工的,希望不要傷害我們。」
「可以!」皮龍·內貝說道:「不過,你要告訴我,礦上的頭目以及安盟人員都跑到哪去了?」
青年深吸一口氣,回頭看看位於山腳下的一個礦洞,狠聲說道:「他們並沒有跑,只是都躲進礦洞裡了。」
皮龍·內貝聽後大喜,拍拍青年的肩膀,笑道:「如果你說得是真的,我不僅不會計較你幫安盟做事,同時,還會放了你們這裡的所有人!」
高壯青年精神振奮,連連點頭,說道:「先生,我保證,我說的都是實話。」
「很好!」皮龍·內貝回頭向下面的士兵一揮手,指向礦洞,喝道:「進攻!」
一百多獨立旅士兵拉開陣勢,向礦洞的方向走去。
不知道對方人數有多少,他們前進得也很小心,當要接近礦洞口時,裡面突然傳出槍聲,接著,一名士兵中彈倒地,戰鬥的序幕也由此拉開,士兵們紛紛臥倒,邊向洞內開槍射擊,壓倒對方,邊快速地爬行進去。
礦洞幽深,裡面黑漆漆的,好像一個沒有盡頭的黑洞,由外向裡看,什麼都看不清楚,獨立旅士兵只能通過對方開槍時產生的火光來判斷他們所在的方位,並給與還擊。
這時候,經驗的重要性就體現出來。新兵比較毛躁,手指扣動扳機,便再也不鬆開,盲目地向礦洞深處亂射,直至梭子裡的子彈全部打光為止,而老兵則不然,相持中,他們很少有開槍連射的時候,多是單發點射,而且,是判斷清楚敵人的位置之後再射擊,他們對敵人的威脅也最大。
礦洞裡傳出的慘叫聲,基本都是由老兵打的。
對方雖然佔據有利的地形,但畢竟人力有限,火力不足,抑制不住一個連上百人的猛攻。
獨立旅的連隊固然有死傷,可對方的傷亡也在呈直線上升,這種消耗戰,當然對人數少的一方極為不利。
時間不長,礦洞裡的槍聲已遠沒有剛才時那麼猛烈和密集。帶隊的連長見時機成熟,果斷地下達衝鋒的命令。百餘人縱起身,瘋狂地向礦洞深處衝去,這時候,無論是新兵還是老兵,皆連續開槍射擊,以給對方造成足夠多的壓力。
攻堅戰是比較難打的。礦洞狹窄,迎著對方的火力衝鋒,死傷在所難免,在付出二十多人傷亡的代價下,連隊終於將敵人全部殲滅,並活捉了對方兩個頭目。
謝文東在礦洞外抽著煙,臉上平靜,可心裡也是很焦急的,畢竟他不瞭解裡面的情況究竟如何了。
等槍聲停止之後,見大批的獨立旅士兵抬著傷者和屍體出來後,他才暗暗鬆口氣,知道最終還是己方取得了勝利。
又過了一段時間,兩名中年黑人被士兵們推出來,後面還有四名士兵抬出兩隻大箱子。
謝文東揉著下巴,看眼皮龍·內貝,後者領會他的意思,走上前去,大量兩名中年人,然後問帶隊的連長道:「他倆是什麼人?」
連長先敬個軍禮,接著說道:「報告旅長,這兩人是敵人的頭目,被消滅的匪軍都聽他二人的指揮。」
「哦!」皮龍·內貝點點頭,順勢向後看去,問道「箱子裡是什麼東西?」
「還不清楚。」
「打開!」
「是!旅長!」連長讓手下士兵將箱子打開,向裡面一看,都是灰土土的石頭。
皮龍·內貝皺起眉頭,狐疑道:「這是什麼鬼東西?」
這時,謝文東和克裡斯走上前,看清楚裡面的石頭之後,二人都笑了,後者含笑道:「謝,我想你這回發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