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東尋思片刻,回頭對金眼說到:"開車,趟過去!"
金眼想也沒想,答應一聲,立刻往回跑去,時間不長,他開了一輛軍車回來.謝文東兩眼閃爍著精亮的光芒,讓皮龍.內貝指揮前方的士兵空出一條通道.
眼看著金眼開車衝下山坡,皮龍.內貝嚇了一跳,急忙說道:"謝先生,快讓你的手下停車,前面都是地雷,他會被炸死的."
聽完克裡斯的翻譯,謝文東還沒說什麼,一旁的木子笑了,說道:"這算什麼,再大的風浪我們也闖過,幾個破地雷,傷不了老大~!"
皮龍.內貝茫然地眨眨眼睛,先看看面帶微笑的謝文東和滿不在乎的木子,再轉頭瞧瞧奔雷區而去的軍車,他搖頭喃喃道:"真是一群瘋子"!
當軍車馬上要接近地雷區的時候,金眼腳踩油門,突然加速,另外,他急打方向盤,使汽車橫在山坡上,向下急劃,完成這一連串的動作,他毫不留情,推開車門,飛身跳了出去
山坡的坡度,加上汽車下衝的慣性,很快,汽車定立不住,轟然傾倒,廁身緊貼地面,掛著翁翁的勁風,直向安盟的營地滑行而去.
軍車體積龐大,尤其是橫這過來,涉及面更廣,他連續碰觸到數顆地雷,其中還有兩顆彈跳式地雷,只聽轟隆隆一陣巨響,在連續的爆炸聲中,汽車在山坡上翻滾起來,硬是衝出一條5米多寬的通道,最後直接摔進敵方營地的戰壕中,停頓兩秒中,被炸得殘破不堪的車體猛然升起一團火球,隨後,爆炸開來.
周圍的獨立旅士兵幾乎全部看呆了,望這地面上留下的一個個的彈坑,半晌回不過來神
不知是誰大喊一聲:"兄弟們,衝啊!"
嘩!金眼的勇敢以及敏捷的身手,激發了下面人員的鬥志,原本臥倒的獨立旅士兵們齊刷刷從地上竄起,手持AK47,叫喊著向敵人的營地全力衝殺過去
幾名躲藏在戰壕裡的安盟士兵本就讓爆炸的汽車震得其昏八素,還沒等他們全部清醒過來,獨立旅的士兵就已不到十米
兩名安盟青年晃悠悠的拿其槍,剛要向迎面衝來的敵人射擊,但斜刺方就掃來一排子彈,打在二人胸口上,兩名青年的身子同時一震,站立不住,坐倒在地上,鮮血順著胸口的穿堂窟窿流出來.
二人倒下的同時,獨立旅的士兵已經到了戰壕前,對趴在戰壕裡還沒來來得及戰鬥的敵兵開始連續的掃射
隨著密集的槍聲,幾名安盟的士兵被打成血人,渾身都是彈眼
衝近敵人的戰壕內,獨立旅這邊的氣勢更加高漲,叫喊聲,怒吼聲連連,兵分兩路,一撥人清掃戰壕裡的據點和暗堡,一撥人越過戰壕,繼續向敵人的腹地發生猛攻,這時,那輛被皮龍.內貝當成寶貝的甲車也從後方緩緩開了出來,投入到戰鬥中.
此時,安盟營地的餓後方線已經全部瓦解,士兵死的死,逃的逃,許多躲在暗堡裡的官兵連槍都沒來得及開,就被衝入戰壕裡的獨立旅士兵扔進的手雷,被炸地血肉橫飛,有些被對方的噴火槍燒成灰碳,其狀慘不忍堵
安盟營部裡的營長坐不住了,帶著幾名副官跑來一看,只見營地後方火光沖天,己方大批的士兵盔歪甲斜地敗推下來,再往後看,滿山遍野,都是安人運的的軍隊,營長的腦袋翁了一聲,眼前發黑,差點沒坐在地上
"敵敵人是從哪冒出來的?"營長一把抓住手下的副官的脖子,大聲吼道.
"我也不知道啊!"
副官瞭解的情況並不比他多,敵人來的太突然了,不僅數量眾多,而且還在極短的時間內突破雷區,簡直像從天上掉下來的似的
:嗎的!"營長一把將副官推開,從肋下拔出手槍,對這向自己這邊奔逃的士兵甩手就是兩槍.砰.砰!兩名跑在最前面的士兵應聲而倒,營長大吼道:"不許推!給我頂住!誰敢退一步,我就殺了誰!"說這,他對副官說道,讓督站隊頂上去,凡是逃兵,格殺勿論!"
"是!"副官答應一聲,向營部內跑去,營長又叫道:"還有,把追殺敵人的兩個連給我叫回來,快!"
"啊!是!"
他想把兩個連叫回來,可是,此時已經來不及了
當安盟的兩個連追到盧安多山區邊緣的時,突然之間,道路兩旁的樹林槍聲大震,數以百計的子彈從樹林中射出,只是眨眼,安盟就有二十多名士兵重彈倒地,隨著林中的槍聲,原本敗逃的安人運也停了下來,重新折回,對追殺而來的安盟士兵給予強烈的反擊
另一方面,早被謝文東安置好的兩架加農炮齊齊開火,對著山間小路的安盟士兵狂轟亂炸
戰場內,鋒利的彈片四處橫飛,任意肆略,打在人身上,輕而易舉的將人體切斷,撕碎,粘著鮮血的彈片釘在路邊的大樹上.石頭上,劈啪作響,地面上彈坑密佈,三密多寬的彈坑周圍到處是殘肢斷臂以及碎肉塊,密集的子彈,像雨點一樣,由四面八方傾斜而來,讓安盟士兵無法躲避,無處逃脫
這條對安盟士兵來說無比熟悉的小路,此時邊成了地獄,自己的地獄.成派成片的人群在槍彈炮火中倒下,可緊接著,又有更多的士兵慘死在他們的身上
場中到處瀰漫著硝煙味,血腥味,以及人肉燒焦的臭味,流彈亂飛1的颼颼上,在戰場交織成一首彷彿來自地獄的死亡之曲
此時,人命顯得那麼的微不足道,那麼的脆弱不堪一擊,平日裡呼風喚雨的英雄,現在只是一顆流彈就可輕取他的性命,死亡像陰影一樣,籠罩在每個人的心頭
在兩側的夾擊,前方的反撲以及火炮的打擊下,幾乎沒有任何招架的能力,安盟兩個連,二百多人全線潰敗,可整整逃出來的,卻不足五十人,而且大多身上都帶著傷。
土道上的泥土幾乎全都被鮮血染紅,黃土變成了紅土。
獨立旅人員當然不會輕易放炮對方,隨後掩殺,一路瘋狂的追殺,直把隊長打得哭爹喊娘,逃回到營地中時,只剩下十餘人。兩名連長,現已剩下一個。
看著他渾身是血的連長站在自己面前,營長覺得自己快要瘋了,目光在這十餘人身上慢慢掃過,最後,猛的抓住那連長的頭髮,怒聲叫喊道:「我的人呢?你吧我的人都弄哪去了?」
二百多名兄弟,現在只回來十多個殘兵敗將,營長哪裡能受得了。
「死了,他們都死了!」連長木然地抹抹臉上的血跡,神志模糊,表情呆滯地說道:「我們中了敵人的埋伏,兄弟們統統都死光了」
「那你他媽為什麼不死!」營長氣急敗壞地一腳將他踢倒,接著,對著他的胸口和腦袋就是兩槍。
槍決了那名連長,營長喘著粗氣對副官喊道:「把全部的人都帶給我頂上去,無論如何,也要給我守住營地!」
副官暗暗苦笑,此時說守,談何容易,敵人的大批士兵已經衝進來了,只憑已方現在這點人,根本不是敵手,別說守,能逃命就算不錯了。
他咽口吐沫,低聲提醒道:「馬維拉少校,我們……我們現在唯一的出路不是抵抗,而是撤退。」
「撤退?我們往哪撤?」營長瞪著血紅的眼睛,冷冷瞅著他。
副官說道:「向盧安多撤退,畢竟那裡的鎮長諾馬是我們安盟的朋友!」
營長冷如冰霜的臉色緩和了一些.疑問到:"再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副官點點頭釣:"敵人是有備而來,現在又設計吃掉我們兩個連的人力,此時他們還突破營地的後防,我們根本抵禦不住,馬維拉少校,現在不是憂鬱的時候,應當機立斷!"
"唉"營長歎了口氣,停頓片刻,轉頭看向身旁一名警衛,他邊解開上衣的扣子邊對警衛說:"把你的衣服給我!"
營長和副官都換上普通士兵的衣服,然後帶上數十名親信以及士兵,毛腰跑出營部.
這時候的營地已經亂成了一團,安人運和安盟的士兵混雜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很難分清誰是誰.
不過,安人運在戰局上有絕對優勢,營地中,,絕大多數都是安人運的士兵.
他們將安盟的人分皮圍剿,有些被堵進營帳裡,有些被迫躲進地堡中,有些乾脆跪在地上,交械投降,不過他們的下場並沒有太大分別,基本上都被安人運的士兵直接開槍射殺.
在戰場中,沒有人去分心照顧俘虜,如果雙方的處境調換,安盟的人也會這麼做.
營長帶著十餘人,連躲帶藏,總算有驚無險地跑到東側的戰壕處,還沒等他們送口氣,就看到數十名安人運的士兵在戰壕裡圍殺安盟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