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追男隔層紗,現在的女人一鎖定目標就不得了,全抱著勢在必得的決心。」
「為什麼突然跟我說這個?」
「別緊張,放鬆……對,放鬆。我只不過好奇女追男的情況究竟可以慘烈到什麼地步而已,這種事最好有實際統計資料,你是最佳調查人選。」
「我我我……」
「不是叫你別緊張嗎?我又不會吃醋,我現在已經知道你以前的求學生涯有多麼精采,還被強吻過……對了,你碰上最激烈的求愛方式是什麼?」
「你想幹嘛?」
「幹嘛用那種眼神看我?我只不過想學會再用到你身上,讓你更愛我而已。」
「那先說好,不准吃醋哦!」
「胡扯!我從不吃醋。快說,我要學幾招媚功。」
「就是……自殺。」
「啥?」
齊瑋忽然發現自己出名了。
原因很簡單,就是她在聽說自己青梅竹馬的男朋友的初吻原來給了另外一個女孩時,當眾狠狠的吻了他……呃,或者說狠狠的咬了他的嘴唇比較恰當。
如此驚世駭俗的舉動,即使在風氣開放的大學校園裡也無異於一顆超級原子彈。於是,她今天才剛進校門,僅走了短短二百公尺的路程,路人回頭率就高達百分之八十。她可不敢奢想這麼高的回頭率是因為自己長得天姿國色、明麗動人,那眼神裡明明白白寫著驚奇、訕笑、好奇、起哄……
齊瑋苦著臉歎氣,眼睛只好看地上,眼不見心不煩。
她也不想搞成這樣嘛!誰教當時氣昏了頭,眼裡哪還有其他人存在?不過就算明知身邊有很多人等著看好戲,她也會毫不猶豫的給他親下去。
叫理智的那種東西,早被騰騰怒火蒸發掉了。
忽然,一張大鈔緩緩飄到她腳跟前,她停下腳步,有點疑惑。
「撿起來呀。」耳邊熟悉的聲音建議,「你一直低頭走路,沒撿到錢豈不可惜?大清早撿到錢,一天都會有好運的。」
她的目光殺向身邊那可惡的傢伙,他那張俊美非凡的笑臉刺眼極了,似乎在呼喚她的拳頭到此一遊。要不是因為他,她又怎麼會出這麼大的風頭?
「我、沒、有、要、撿、錢。」她一字一頓的說。
凌司霖的表情依舊燦爛,輕快的說:「低頭走路不為了撿錢為了什麼?其實走路撿到錢本身就是一種樂趣耶!我把機會讓給你,你不用太感謝我,記得把錢撿起來後還給我就可以了。」
「凌司霖!你故意的是不是?」她連名帶姓的叫他,讓他明白她真的生氣了。
她的聲音一大,週遭看好戲的熱切目光瞬間聚焦過來。
「好嘛!我撿就我撿。」凌司霖撿起鈔票,吹了吹上面的灰塵,「誰教你從走進校門開始就不理我,我很可憐耶!」
齊瑋只想趕緊脫離那些看熱鬧的視線,拉著他便快步疾走。
「你有戴隱形眼鏡嗎?」
「戴了,幹嘛?」雖然他覺得天天戴上又拿下的有點麻煩,但親親女友的命令豈敢不從?
「難道你看不見四周那些莫名其妙的眼神?」
「看見了。」他回答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絲漠然,「別去管它,如果想活得自在,就得習慣它、忽略它。」
「可是很討厭耶。」雖然她也曾因面容姣好和氣質獨特被愛慕的人注視過,但和現在這種感覺完全是兩碼子事。
「那你就回以最純潔、最燦爛、最誘人的微笑打倒他們。」
「說得輕鬆,他們大多是在瞪我耶!」齊瑋埋怨道,但還是不由自主地依照他的建議,給身旁路過又回頭的男生一個最溫柔美麗的笑容。
果然,那男生一呆,隨即樂陶陶的走遠,再回眸時,眼裡只剩下傾慕。
這下輪到凌司霖懊惱了,他竟然忘了齊瑋的魅力,他的瑋雖不是驚艷型的,但是一笑起來,殺傷力立增五倍,凡人無法擋。
「我更正剛才的話,再有人不知死活的偷看你,不管什麼原因,你儘管惡狠狠的瞪回去就行,效果一樣好。」凌司霖出了壞招。
最美的當然只能留給他自己。
入學沒一個月,齊瑋就交到了新朋友。那是一個美麗大方的大二學姐,學生會的幹部,在學校裡有點名氣,她有著嫵媚溫婉的氣質,說話聲音極好聽,語氣很柔,圓潤中有著莫名的慵懶,但總比別人慢半拍,名如其人,叫葉柔。
她們倆成為朋友不為別的,就是因為兩人太有緣了。齊瑋下課在走廊上能遇見她,在草地上看書也能看到她,雖然彼此不認識,但是這麼出色的女孩從眼前娉娉婷婷的走過,她也不免被她脫俗的氣質所折服,相比之下,自己活像個沒長大的小鬼,不知何時才能擁有如此女人味十足的風韻?
幾次偶遇後,齊瑋才知道她的名字叫葉柔,但僅止於知道名字,真正說上話是在那個微雨的午後--
等了凌司霖半個小時的齊瑋詛咒著走向校門,心裡有點生氣。霖那傢伙人緣真是好得出奇,開學沒幾天身邊就圍了一票男生死黨,有長手長腳的運動員大猩猩,還有斯文白淨的玉面書生,不知道他是怎麼「勾搭」上的,每個人都好喜歡他的樣子,不但勾肩搭背,還談笑風生。
她久等不到他,親自到教室去找他時,看到的正是那麼一副景象--
「凌司霖!」
正在笑鬧的幾個人聽到一聲大吼,一致轉向教室門口的方向,黑壓壓的人頭中露出宛如眾星拱月似的凌司霖的笑臉。
「瑋,我正要跟你說,你先回家吧,我晚點再回去,待會兒要和他們一起去打撞球,這幾個傢伙說他們是高手,把我的鬥志都激起來了。」
「我等了你半個小時,你現在才跟我說不一起走?」可惡!見友忘色!
她並不反對他鄉交幾個朋友,但是絕不容許在他心中朋友的份量超過她,因為在自己心裡,他一直都是第一位,要求同等的對待不為過吧?更何況她現在只是要求一個小小的尊重,他有事可以事先通知她,何必要她等?
凌司霖趕緊牽著她的手走出教室,避開後面一大群人看好戲的視線,溫柔的在她面上啄一下,有些耍賴的哄著她:「對不起嘛!他們臨時才決定要去打撞球,我想通知你也沒機會呀。」
「那你就拋下我,叫我自己一個人回家?」
他望著她氣呼呼的模樣,伸手點點她的唇,輕聲問道:「你不會連男生的醋也吃吧?還是你吃撞球的醋?」
齊瑋甜甜的咧嘴一笑,穿皮鞋的腳重重的踩上他的左腳,滿意的欣賞他齜牙咧嘴的模樣。
「你為什麼總是踩我的腳?還老是踩左邊這一隻?」凌司霖哭喪著臉哀號。
「這是你亂說話的報應。我自己回家了,以後別想我再等你一起走。」朝他做了個鬼臉,她攏攏衣服,轉頭就走。
算了!媽媽說過要給男友充分的自由和個人空間,不是時時刻刻粘在一起才叫愛,她也聽媽媽的話一次好了。霖平常不是在學校讀書,就是到公司幫忙,真的好久沒有碰他愛玩的撞球了,今天就放他一馬,讓他玩個痛快吧!
仰望窗外的天空,她微笑的想著--雖然心裡的確酸溜溜的,但她一定要鄭重聲明,那不是吃醋好不好?臭男生的醋有什麼好吃的?
突然,她看見一抹纖細的身影伏在走廊牆壁上,肩膀一聳一聳的,似乎在哭。她眨眨眼,不想多管閒事,努力放輕腳步,想從她身邊不著痕跡的走過去。
一步、兩步……她已經盡量模仿太空漫步了,可是皮鞋摩擦磨石子地板的聲音在空無一人的校園走廊上分外明顯,但那女生彷彿沒聽到似的,絲毫沒反應,她暗呼口氣,加快腳步……
「哎喲!」兩人同時驚呼。
好巧!那女生不知為何突然轉身就跑,正好和偷偷摸摸的齊瑋撞個正著。
那女生被撞倒在地,齊瑋則被反彈到牆上,手肘擦過牆壁,一股又酸又麻的疼痛感立時傳遍半邊身子,她倒吸一口涼氣,連忙壓住手肘減輕疼痛。
她好好的走路招誰惹誰了?
「是你?我們還真是有緣。」怒眼對上淚眼,看到熟悉的精緻臉蛋,齊瑋想開罵的話再也說不出口,誰教對方每次見了陌生的她總是友善的笑呢?
不同的是這次美人的笑容換成哀戚的哭泣,細細的柳眉緊蹙著,大滴的眼淚往下掉,好像永遠不會乾涸似的。
「你還好吧?」齊瑋忍痛扶起她。
美人卻順勢牢牢的抓住她的手臂,像溺水的人攀上浮木。
「好痛!你放……」齊瑋定住了,確切的說是嚇傻了,因為哭泣的美人竟得寸進尺的摟住她的脖子,埋頭在她的肩上大哭特哭起來。
看樣子十成十是失戀了!不過,要哭就找個高大的男人嘛,有溫暖的胸膛、厚實的臂彎、令人心安的汗臭味……不,男子漢氣息,找她幹啥?她一身排骨抱著很不舒服耶!尤其對方也差不多,兩個女排骨抱在一塊兒……嗯!
「為什麼要死……」
慌亂中,齊瑋好像聽到她斷斷續續的呢喃著「死」字。
出人命了?她的心突地一跳,原來她愛的人死掉了,怪不得她哭成這樣。
「諾斯……」
諾斯?聽起來不像中國人的名字。
正疑惑時,齊瑋的目光無意中落到地面散落的書上--愛的魔咒?失戀的人還看這種愛不愛的書,活該她哭死!
不對,失戀的人會一邊哭一邊看書嗎?
一個怪誕的想法猛地跳進她的腦袋裡,她瞥了眼看似柔弱的美人,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測,她費勁的蹲下身,挪了兩步,摸起那本書,再費勁的起身,她完成一連串的動作,身上還掛著那只顧哭的排骨美人。
她看了看封面,畫著兩個搭肩的男人,很親熱的樣子;她再狐疑的翻開那本小說……
五分鐘後--
「搞什麼?」不可置信得變了調的女聲驀地在走廊上響起。
就這樣,齊瑋和葉柔成了朋友,莫名其妙到連齊瑋都不知道是怎麼發生的。
那天,當她終於弄清楚葉柔哭泣的原因只不過是為了一本悲劇耽美小說,她氣得想掙脫她走開,葉柔卻抹抹眼淚,露出乎日常見的溫柔笑臉,自我介紹後硬拉著她陪自己吃飯、逛書店,結果,齊瑋回家的時間比凌司霖還晚。
大概是很有緣的關係,葉柔喜歡纏著齊瑋,齊瑋也覺得這個學姐除了愛看耽美小說外加有點秀逗外,大部分時間又高雅又溫婉,簡直是自己未來奮鬥的目標,可以近距離觀摩,多這樣一個朋友也不錯。
兩人熟了之後,齊瑋才知道,葉柔優點一大堆,缺點只有一個:超愛看耽美小說,看了還特別容易進入角色,為小說中不幸的戀情哭泣是她的專職工作之一,實在不值得大驚小怪。
這天,齊瑋窩在自家客廳舒適的沙發裡,猛打呵欠,昨天是週末,她和凌司霖玩電腦遊戲玩到凌晨兩點,怎麼睡著的都不知道。
瞄了一下手錶,下午三點鐘,大好光陰適合睡覺。
她再次打了個呵欠,嘴還沒合攏,身子就被攬入一個溫暖的胸膛中。
「睡到快中午,你還困啊?」
她的鼻子被重重的捏了一下,但被欺負的代價是換得美男子的纏綿一吻。
「你不睏嗎?」她調整一個舒適的姿勢,在凌司霖的腿上躺下,半瞇著眼,「你不是在諂媚我媽嗎?」她上午一覺睡醒,出了房門就看到凌司霖在她媽媽面前繞來繞去,像只討主人歡心的小貓,就差沒喵喵叫兩聲撒嬌了。
凌司霖的手習慣性的撫上她的頭髮、額頭、臉蛋,輕笑道:「先討好丈母娘,再來討好未來老婆,才比較容易娶到媳婦兒。」
「少來,我又不是非嫁你不可。」她冷哼一聲,存心給他潑冷水。
果然,溫存的手停了停,哭腔隨即傳來:「你……你要始亂終棄?」
齊瑋睜開一眼,嘲諷的說:「怎樣?去找你的婆婆打小報告啊?」
「我哪來的婆婆?」他一楞,忘了前一刻還在哭訴負心人。
「我媽嘍,你不像她的女婿,倒像她的媳婦兒。」
「你嚴重傷害了我的男性自尊。」他眼含控訴。
「哈!」她直接不屑給他看,這是他自找的好不好?
她枕著他的大腿,微微側個身,像隻貓咪般蜷縮起身子,鼻端傳來他特有的氣息,舒服得讓她想打呼,怪不得貓咪喜歡睡人們的腿上,果然愜意得很。
「瑋,我最近很可憐呢。」凌司霖習慣性的用這一句作為開場白,企圖喚起親親女友的憐惜。
唉,又來了!乖乖當枕頭就好,別亂發言,擾人清夢會下十八層地獄的。
「瑋,你都不聽人家說話。」好哀怨的聲音啊。
她的寒毛立刻站起來跳舞,忍不住哀叫:「為什麼你都不困?你不困為什麼不准我睡覺?不管,我要睡覺!」此地不留人,自有留人處,回房睡!
凌司霖卻壓住她不讓她起身,嘴角漾開大大的笑容,接著低下頭在她紅嫩的唇上重重的一吻,「相信我,我的大腿是你最好的枕頭。」
嗯!他怎麼能說出這麼肉麻的話而面不改色呢?她聽得都臉紅了!
「老夫老妻了還會臉紅?」看她耳根子都紅透了,他忍不住想欺負她。
「注意你的措辭,誰跟你……」
「以後就會是了。」他凌司霖有把握才敢說。
「強詞奪理。」齊瑋咕噥著,努力睜著酸澀的眼睛,一個呵欠又不小心逸出口,「不和你鬼扯了,有這個時間不如去睡覺,你有話快說……」下一句淑女不宜,請自己意會。
他沒有答腔,只是用手指在她的臉上輕柔的描繪,畫她的眼睛、眉毛……
半晌後,他才道:「瑋,接下來我會很忙,天氣一變冷,我爸的病就不太穩定,我媽暫時分不開身,恐怕公司接下來要由我全權管理。」
「凌伯伯不要緊吧?」齊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輪流讓眼睛睡覺。
「只要悉心照料應該沒問題,他就是先天抵抗力弱,稍不注意就出狀況,而且還喜歡粘著我媽媽,別人照顧他還不搭理,我媽親自上場他就好得特別快。」不過苦的就是他這個做兒子的。
齊瑋點頭表示理解,凌家的男人全都一個樣,粘人功夫高超絕倫,別看凌伯伯老是病懨懨的,其實骨子裡鬼得很,而凌司霖則盡得他的真傳。
「你儘管忙你的沒關係,必要時向我老爹求救。」她慷慨的出賣老爹,雖然他老人家也有嬌妻要粘,也有公司要打理,但死道友不死貧道,空口人情送出去不打緊。
「我會的。」女友貼心的人有福了,即使她話裡的真心有待商榷。
「霖?」齊瑋的聲音突然變得十分嚴肅。
「嗯?」
「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
「沒幹嘛,我很乖啊。」
「包括你的手嗎?」
「嗄?」凌司霖呆呆的看著她用兩根手指提起他整只右手--從她胸前柔軟的凸起上硬生生拔起。
他的手什麼時候跑到那麼「危險」的地方去?
齊瑋似笑非笑的斜睨著他,他當下配合的露出惶恐的表情,但是快斜到耳後的嘴巴卻道出主人愉悅的心思,藏都藏不住。
「我是情不自禁,真的!」他可以發誓。
「你打算怎麼死?」她輕輕的給他一個耳光,胸口似乎還殘留著他手的餘溫,並一路熱到臉上來,變本加厲的開始燃燒,燒糊了腦子,燒燙了心。
她的手劃過他的臉頰,感到些微刺手,那是他的鬍子,看不見卻摸得著,如同一直在一起的兩人,彼此皆末發覺對方的改變,其實他們都長大了。
他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她第一次清晰的認知到這一點,以往兩小無猜、嘻筆打鬧的感情好像只屬於戀愛熱身階段,現在他們的愛情要踏入不同的境界。
齊瑋第一次發覺凌司霖的眼神是如此熾熱,裡面包含著男人對女人的情慾,赤裸裸、狂熱、大膽、深情……
「我不介意流盡鼻血而亡。」他緩緩的低下頭,尋找她的唇,聲音性感又低啞,「但是你捨不得我,我肯定。」
他們之間的愛情在齊瑋終於有身為女人的頓悟後,才真正拉開序幕。
「嗨。」
「嗨。」抱著自己的課本,上面還有一大迭幫葉柔拿的學生會宣傳單,齊瑋意外的望著不知打哪兒來的帥哥,楞楞的回應。
真是個帥到不行的男人!他的個子比凌司霖還高,幾乎有一米九,身著白色襯衫外加寶藍色西裝外套,並沒有多餘的裝飾,只是很隨意的打扮,卻掩蓋不住一身的貴氣。他的五官柔和,鼻子挺直,頭髮雖然是黑色,但是眼珠卻是碧藍的,如愛琴海般深邃湛藍,很明顯是個混血兒。
這種出色的混血兒突然出現在校園裡,嚴重的不搭調,就像閃亮的夜明珠掉進豬圈裡--呃,雖然這麼想不是很恰當,但齊瑋現在就有這種感覺。
而且這麼出類拔萃的人主動來搭訕,還真讓她受寵若驚。
「我幫你。」他主動把宣傳單挪到自己手上,語氣是強勢到不行的命令句。
「謝謝。」她頓時輕鬆不少,可以喘口氣了,「你是我們學校的學生?」
她覺得他有些眼熟,但是不敢肯定,因為這麼出色的男人絕對讓人過目不忘,八成是她的錯覺吧!
混血帥哥微微皺起眉頭,似乎在考慮,然後回答:「暫時還不是,以後不知道。」
這是什麼回答?
「我知道了,你是想轉校過來,所以今天特別來視察環境?」如果是真的,可以預見學校將會掀起爭奪帥哥的腥風血雨,霖就安全多了,哈!
「我來找人。」他淡淡的回答,語氣中的不耐彷彿是因為她的話多。
「哦。」事不關己,既然人家嫌煩,她就閉嘴,省得自找沒趣。
本來看在他幫忙的份上,她還想幫他找人的,現在免談!
「你有男朋友了嗎?」混血帥哥冷不防地冒出一句,嚇了齊瑋一跳。
「有什麼問題嗎?」這是個人隱私吧?
「你愛他嗎?」
齊瑋忍不住瞪他,心裡暗罵:別以為長得帥別人就得回答你,你算哪根蔥?本小姐偏不告訴你!
「我到了,謝謝。」她甜甜一笑,接著說道:「請你把宣傳單放回我的書上,謝謝。」
他卻沒動,堅持的道:「你還沒回答我。」
齊瑋覺得好笑,「答案對你很重要嗎?」這傢伙長得人模人樣,問的問題卻古怪,難道有病不成?她可不敢奢想他的目標是她,直覺也不是。
正沉默時,葉柔從學生會的辦公室走出來。
「小瑋!我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你,原來你在這裡和別人聊天。」她終於注意到有旁人在,瞥他一眼,目光蘊涵無限風情,「你朋友嗎?」
混血帥哥的臉色沉了下來,默不作聲的把宣傳單往齊瑋懷裡一放,轉身就走,看都沒看葉柔一眼。
「怪人!沒禮貌!」不懂欣賞美女罪加一等。
「嗯。」齊瑋有一瞬間的恍惚。
在他往她懷裡塞宣傳單時,左手袖口撩了起來,讓她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傷疤,一條橫過手腕內側的傷疤,略微粉色,微微凸起,可見當時一定傷得很深。
那種傷像是……刀傷,如果她沒有猜錯,那是自殺時才會割出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