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他很乾脆地跨上一輛停在路邊的摩托車,將臀部挪移至後座,曲膝,雙腿像青蛙後小腿般,然後說:「小腿要用力,否則機殼會掉下來!」
啊!那我的手要扶哪兒?坐這樣還抓著後面,恐怕不想掉下來也難……
夏天的風,怎麼這樣冷?
如果沒記錯,那時候「小丸子」才剛要在台灣發跡……
走到那家美式餐館前,保持沉默的我不再緊張地只在心中罵著:「臭男生,真不知我是瞎了哪只眼?」直到和服務人員商議著當天所需以及他們可供配合的地方時,我的腦中還不停地想著那個像極青蛙還是癩蛤蟆的滑稽姿勢。
「我剛說的辦法還是不要用好了!」走出餐廳,他突然說。
「是嗎?!」我有點不相信眼前這沒良心的人的轉變。
「我們必須找到文具店,買膠帶!把電瓶塞進去,再把機殼黏起來。」
「這樣不會再掉嗎?」
「希望能撐到家囉!」
於是,為了找文具店,我們走更多的路,講了這幾年各自的生活,有時還說說沛君和施豪的事。很欣慰我不用擺出那種笑死人的姿勢在熱鬧的東區滑行;很高興能和他並肩走這麼多路。
當我們買到到需要的工具,回到那輛讓我們很尷尬的破車旁,他大致說了該怎麼黏,然後,我開始努力做個好助手。由於我們的位置正巧在醒目的路口,不斷有路過的人、車朝我們看來!
「哈!兩個人搶救一輛破爛得連電瓶都掉出來的小五○……想必非常狼狽吧!」我這樣想著,禁不住地竊笑……
「你在笑什麼?!」王靖容邊黏著機殼,邊故作鎮定地問。
我憋著笑猛搖頭……可是天呀,真太好笑了,我不行了……笑意席捲全身,我抖了起來……
「你笑夠了沒?」王靖容又問了一次。
可是我怎麼覺得他也快笑出來了?不會是我快崩潰之前的幻覺吧?!
「哈!好好笑喔!怎麼會遇到這種事?」我看見他的嘴角確實愈咧愈大,再也受不了地喊了出來。
兩人果然蹲在路旁大笑,夏日的傍晚,我們的影子好長……